<h3> 川西,總是熱愛大自然的人們津津樂道和百去不厭的地方。</h3><h3> 十年前,或許是十多年前吧,我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去了一趟川西,回來后給我繪聲繪色、聲情并茂地渲染了一番,完了還表現(xiàn)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搞得我無限向往??赡芫褪菑哪莻€時候起吧,川西變成了我沉重的牽掛。</h3> <h3> 一般意義上, 川西多指四川省阿壩州和甘孜州一帶的高原藏區(qū),總面積23.72萬平方公里。川西地區(qū)的自然風貌獨特,景色壯美大氣,目及皆景。主要景區(qū)包括康定古城、九寨溝、黃龍、桃坪羌寨、臥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四姑娘山、色達佛學院、米亞羅風景區(qū)、黃河首曲等區(qū)域和地點。</h3> <h3>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去川西成了我身邊朋友的時髦,他們經(jīng)常一不留神就溜到川西去逛一圈回來,然后在我面前故意輕描淡寫地談點閑聞趣事,翻弄幾張手機小照,完了擺出一副不屑與我深談的架勢,扭頭走了,連常說的″下回約起″都懶得再說,完全不把我當成角色。他們的這種伎倆讓我內(nèi)心很受傷,忌妒的小心靈恨不得臭罵他一頓,甚至干脆想抽他一個大嘴巴。</h3> 有時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會帶著羨慕嫉妒恨的口吻對他們說: 等有機會我也去看看??蛇@機會一等就等到了退休。<div> 2017年10月的最后一天,有朋友跟我說今年川西的秋景達到最佳狀態(tài)了,問我去不去?我閉眼想了幾秒鐘,然后咬牙切齒地說: 去!不就是高點嘛!老子就不信了,是死是活也要去闖一闖,看看什么叫川西。這不,我倆口子加上另兩個朋友,四個人平均年齡62歲,帶著一顆忐忑和悲壯的心說走就走了。</div> <h3> 這趟川西行下來,不僅是了卻了一個心愿,同時也蕕得了一些溫暖的感受。用七天時間,走了一個小環(huán)線,圓滿完成了預定計劃。其實,川西這塊地方,雖然被很多人描繪得神秘莫測和風光無限,但只有親身投入她的懷抱,才會有真切的體會。俗話說觀景不如聽景,聽景不如看照片。很多人被一個地方吸引大多是口口相傳的結(jié)果。</h3><h3> 七天的親歷,讓我對川西高原有了自己的認識,基本解除了對她的神秘感和恐懼感。</h3> <h3> 由于時間原因,這趟川西行只走了川西的一個角落,一個很小的區(qū)域,還有很多地方?jīng)]去。但既使這樣也讓我有了很多收蕕。</h3><h3> 首先,也是最大的收蕕就是一個″勇″字。所謂勇,就是管它什么高山峽谷、空氣稀薄、寒冷塌方、食宿簡陋等等等等,先去了再說,想得再多、計劃再周密、準備再充分,如果缺乏勇氣你什么也干不成。</h3><h3> 比如,在西蘇瓜子村藏寨,我們坐上藏民的三輪摩托車,在陡峭狹窄的山路上跌跌撞撞地向3000多米高的山上奔去,雖然提著心,吊著膽,但終于還是上去了。這在我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稍有差池將會摔下萬丈深淵。</h3> <h3> “高"——應該是川西給我的第二個感受。自成都平原進入茂縣松坪溝開始,就一直在海拔二千多米的高原上折騰,經(jīng)過黑水縣奶子溝,爬上達古冰山,翻過鷓鴣山,穿過米亞羅,鉆進理縣的畢棚溝,每天的行車路段都在3000至4000多米之間。</h3> <h3> 這不,為了證明自己身體超棒,還孤注一擲地登上了達古冰川(也叫達古冰山)一一海拔4860米。不過,我可沒有蹬山運動員的膽魄和體力,不是徒步爬上去的,而是乖座現(xiàn)代化的運輸工具——索道上去的。</h3> <h3> 別看達古冰山山下大門口青山綠水藍天白云的,但隨著汽車的不斷盤旋上爬,海拔逐步升高,風景也不斷發(fā)生著變化。待行到索道下站口,海拔已是3600多米了,跟西藏拉薩一樣高,氣溫也在幾分鐘之內(nèi)從秋天轉(zhuǎn)到了冬天。再乘索道上行一千多米,就到了冰山山頂,這里可不是一般意義的冬天,而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凍,潔白一片,明亮耀眼,感覺進入童話世界一般,莫明其妙地產(chǎn)生出莊嚴感和神圣感。</h3> <h3> 雪山給人的另一個境界就是肅穆!你仰望著它潔白的身驅(qū),會肅然起敬,你在它巍峨和宏大的身驅(qū)面前會顯得非常渺小。這就是有名的″四姑娘山″。這么近距離地親近她還是第一次,只不過我沒看出姑娘的溫柔,只感受到她的冷峻,也沒看出她的俊俏,只感到她的粗曠。</h3> <h3> 樸——應該是川西留給我的又一印象。這次川西行我們有幸貼近了三家少數(shù)民族家庭,二家藏族一家羌族。在與他們零距離的接觸中,深感他們就象川西的山水一樣原始樸真和善良樸實。</h3> <h3> 第一家是藏族古古基家。他的家建在3000多米高山上。沿途看到藏族人的村寨都建在高高的山上,有半山腰的,有山頂?shù)?。我?jīng)常疑問自己,為何把房子建得這么高?用水怎么辦?上下山方便嗎?</h3> <h3> 這就是古古基。我終于忍不住問了上述疑問,回答令人意外,他說″在我們藏族人的觀念里,房子建得高是體面和能力的象征″!怪不得藏族人個個長得彪悍,每天生活在高山上,一出門就有氣吞山河的趕腳,打小就上山下山的爬,長大了怎么也是個長跑運動員!哈哈!</h3> <h3> 古古基的妻子非常賢惠,由于古古基是村干部,大部分時間在山下村委會上班,山上只有她和一個80多歲的老母及一個十來歲的病孩相依為命。在伸手就要摸到云的高山上,每天她都要挑水、煮飯、照顧老人和病孩,還要養(yǎng)一百多只山羊。我們?nèi)サ缴缴纤€專門為我們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酸菜面塊,不得不讓我們肅然起敬。</h3> <h3> 那天晚上我們住在古古基家,他讓出了他家最好的兩間客房讓我們居住。夜深了,他和他弟弟還有村長來陪我們喝酥油茶,飲青稞酒,用電爐烤火,氣氛相當熱烈。</h3> <h3> 他們所在的這個藏寨名叫西蘇瓜子村。光這村名就叫我盯著遐想了半天: 西蘇,多浪漫的字眼呀,一下就讓我想到一個漂亮少女,瓜子雖不浪漫,但一配上西蘇不浪漫都不行。村子還有另外二個別稱,一個叫仙女村,一個叫小布達拉宮。叫仙女村據(jù)說是出產(chǎn)美女,可惜都進城的進城、嫁人的嫁人了,沒見著;叫小布達拉宮是因為晚上寨子的燈光夜景,著實很美。</h3> <h3> 我們到的第二個藏族人家叫羅爾基家。他們的藏寨叫《羊茸· 哈德》寨,光是寨門口兩支巨大的藏號就有二十米長,一下子就會把你震驚得合不攏嘴。進得寨子,青一色現(xiàn)代藏族房屋,一幢比一幢精美,全橡木手工雕刻,寨子西頭一座雪白佛塔,凸顯出整個藏寨的莊嚴感。</h3> <h3> 羊茸·哈德是奶子溝里的一個著名景點。不過,它的豪華也印證了它的商業(yè)價值,在這樣一間全實木裝飾的房間里吃住一天少則一千多元,想節(jié)簡出行的人最好還是另覓他地吧。</h3> <h3> 在羊茸· 哈德寨門口,我們受到了羅爾基隆重的歡迎,為我們四人獻上了雪白的哈達,并把它掛在我們的脖子上,我們就這樣洋歪歪地往里走,游客們都投來驚羨的目光: 什么情況?領導來了嗎?哈哈哈哈!</h3> <h3> 這是藏民羅爾基的家,與古古基的家是不是一個級別?</h3> <h3> 我們圍著這座佛塔四周的100多個轉(zhuǎn)經(jīng)筒虔誠地一個個轉(zhuǎn)下去,心里默默地許著愿。</h3> <h3> 幾天后我們到了第三個少數(shù)民族家作客,這就是羌族人老吳家。老吳的家正好處于川西最著名的桃坪羌寨。迷人的羌人古寨,也是我們參觀的最后一個景點。離桃坪羌寨約十公里,還有一個羌人古寨,不過,要論古樸和文化價值,還是后者為上。</h3> <h3> 整個寨子修在半山坡上,寨內(nèi)水渠暗布,房屋重疊,巷道幽長,機關密布,糧草無憂,這樣的建筑在冷兵器時代抗敵一年半載不在話下。</h3> <h3> 千年的墻石,折射出一個古老民族厚重的歷史。據(jù)說,羌族有中華民族″活化石"之稱。</h3> <h3> 要說第四個印象應該是″艷″。秋天的川西,放眼皆為彩色。七色已很難描述肉眼看見的色彩。單就一個紅色就不下五種色調(diào): 有鮮紅、深紅、淡紅、玫紅、紫紅;同一種黃,也不下四種色調(diào),有深黃、淺黃、嫩黃、金黃。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彩色樹林,令人心曠神怡。</h3> <h3> 天藍,水綠,彩葉繽紛;秋高,氣爽,精神振奮。真可謂人在畫中,畫在心中,妙如仙境??!此時此刻,你想吟詩,你想作畫,你想歌唱,你想飛翔!</h3> <h3> 有個女孩拿著一片彩色樹葉,翻來復去的看,嘴里還念念有詞: 該不是有人用顏料染的顏色吧?怎么會這么鮮艷呢?</h3> <h3> 不過,要想留下美景,非一般相機和一般技術所能勝任。每一張照片下來,總有萬般的不如意!恨不得馬上換相機和手機,必須的!回去揀最好的買!</h3> <h3> 白、黃、綠。川西的三大色系。</h3> <h3> 不是九寨溝勝似九寨溝。</h3> <h3> 似仙女散花,似顏料潑潵。</h3> <h3> 層林盡染,爭奇斗艷!</h3> <h3> 這趟川西行還有一個巧遇,在這如詩如畫的川西高原上,在游客如織的人群中,竟然會踫見老戰(zhàn)友一家,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為整個行程增添一段佳話。</h3><h3> 來!太難得了!合個影!嘻嘻——</h3> <h3> 要說第五個感受應該是″奇″。</h3><h3> 在川西這片神秘的土地上,許多東西是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其中紅石灘就是其中之一。</h3> <h3> 在畢棚溝西北約25公里處,四姑娘山雪線以下,有一條小河流,河床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令人稱奇的是,這些石頭上像被人染了紅色油漆一樣,粉紅的色彩或濃或淡,或厚或薄的布滿石頭表面。用手一摸,滑滑的,似像油漆,用力摩擦,顏色不掉不變,令人驚異不已。</h3> <h3> 細致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終不明白這一自然現(xiàn)象為何只在此地獨存,其它相同高度,相同溫度,相同氣候和相同植被的地方為何沒有呢?令人百思不解。</h3> <h3> 對這一自然界的獨特現(xiàn)象,聽說在科學界還引起了極大的爭論。植物學家說是一種菌類,生物學家說是一種藻類,地理學家說是一種臺蘚,莫衷一是,眾說紛紜,至今沒有定論。不過,我偏向于贊成是一種臺蘚。</h3> <h3> 這是另外一個奇怪的東西——還魂草。</h3><h3> 在川西高原的山頂上,生長著一種很奇怪的植物,似草非草,似葉非葉,在干旱的山坡上或石頭上頑強地生長著。有雨水時它是綠色的,長時間的干旱它會變成枯黃色,就象早已死掉的干草一樣。</h3> <h3> 我們把它從地里拔起來,就象毫無生命的死草。但是,只要給它一點水,它可在十幾分鐘內(nèi)就變成綠油油的植物。真是太神奇了。</h3> <h3> 這種神奇的植物生長在缺水缺肥的高原荒山上,讓我想到了同樣居住在如此惡劣環(huán)境中的藏族同胞和羌族同胞,他們千百年來也在高山峽谷之中頑強地生存著,兩者似乎有著相似的品質(zhì)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