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對南澳島的印象大致經(jīng)歷了三個過程:懼、煩、愛。最早的感知是1977年元旦過后,身為知青的我幸運地成為原汕頭地區(qū)知青慰問團57名成員之一,到全地區(qū)11個縣慰問部分農(nóng)場的知識青年,首站是南澳縣。是乘坐軍艦前往的,途中恰逢海面七級強風(fēng),由于青春的多動好奇,登艦時便悄悄爬上瞭望臺,這下可糟了,不久艦艇便隨風(fēng)左右翻騰起來,這時已無法走動,只能用手緊緊抓住鐵欄桿,那情景,天幕低垂,海風(fēng)怒號,驚濤駭浪,卷起千堆雪,感覺是一葉孤舟在黑沉沉的大海中漂移,伴隨著那一陣陣的傾盆大雨,更顯得孤獨無助,驚嘆大自然的威力和人的脆弱。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的夢魔驚魂,中午時分到達了南澳碼頭。走下瞭望臺一看,惡心隨即涌上心頭,船艙內(nèi)滿滿盡見嘔吐物,開船的兵哥調(diào)侃:中午我們不用做飯了。后來一清點,全團只有六個人僥幸逃過一劫,我雖是其中之列,但也在邊緣中掙扎。此后,一想起南澳島,頭就暈暈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德國文學(xué)家、歷史學(xué)家西奧多?蒙森說過:"時間是一切沖突的治愈者",時間久了,矛盾恩怨都會淡化,直到心如止水;時間能撫平記憶里的人和褶皺;什么東西在時間面前都會慢慢褪色,慢慢沉淀,化為獨特的內(nèi)涵和獨有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轉(zhuǎn)眼二十年過去了,在友人的邀請下,乘船過海再次登陸南澳島,那次游覽了宋井、金銀島、青澳灣天然浴場、總兵府、南山寺、風(fēng)力發(fā)電場,飽了眼福,爽了心碑,樂了舌尖。下午兩點便滿載游興準(zhǔn)備打道回府,可問題來了,要乘船過海的車輛排起了長龍,遠遠望不到碼頭,心有點煩,太陽也沒有早上那么旖旎可愛,變得格外狠毒,一船開出另一艘要等半個小時才來,就這樣折騰了幾個小時,眼看就要上船了,幾個工作人員突然吆喝著"閃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搞特殊了。一直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才上了船。那乘興而來,心煩而歸的心病又需要時間治愈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弾指又過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時間再一次把心病治愈得差不多了,讓我愛上南澳島的還在于"一橋飛架東西,天塹變通途"。2015年,廣東省內(nèi)第一座真正意義的跨海大橋——長度九公里多的南澳大橋開通了,我也迎來了心如止水的美麗時刻。此時,重新審視南澳島,你就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南澳島不僅歷史悠久,而且有很多美麗的傳說。早在八千年前南澳島上就有人類生活,西漢元鼎6年,即公元前111年,南澳歸南海郡揭陽縣管轄,公元523年劃入福建,明萬歷三年,即公元1575年由福建、廣東分治,直至1914年10月,劃歸廣東省管轄,1918年2月13日,南澳大地震,深澳縣城夷為平地,1927年,縣城從深澳移至隆澳(后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南澳島不僅能帶來視覺盛宴,還有很多美麗的傳說能滋潤你的心境,流傳于粵東閩南一帶"沉東京、存南澳"的奇妙傳說幾乎家喻戶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清晨的南澳灣靜謐安詳,海風(fēng)涼爽,令人超脫忘形;當(dāng)旭日東升,霞光綻放,海面波光粼粼,幻化成一幅幅的美景,那是畫家們和詩詞大家苦苦追尋的美輪美奐意境??;傍晚,羌管弄晴,漁歌泛夜,嘻嘻漁叟歸家;夜幕下,海邊上,燈光柔媚,高樓倒映在海面上,五光十色,引人入勝,海浪輕輕拍著節(jié)奏,弾起了動人的樂曲,與岸上的舞曲相映成趣,廣場大媽舞步輕盈,翩若驚鴻,宛如游龍。這次第,怎一個美字了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盤桓在南澳島這片充滿魅力的土地上,我突然覺悟,是祖國的日益強盛,才造就這個小島的繁榮美麗并煥發(fā)出勃勃生機,才是我對南澳島的印象從懼、煩到愛產(chǎn)生質(zhì)的變化的真正原因,我深情地贊美:厲害了,我的國!</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