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生活本是一場漂泊的旅程,遇見誰都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我珍惜每一個朋友,因為那是可以讓漂泊的心駐足的地方。人有的時候會被一句話感動,因為真誠;有的時候會為一首歌流淚,因為動情;有時候我會把囬憶當(dāng)作習(xí)慣,因為我顧及那份感受......下面我要講一段真實的故事。</h3> <h3> 時光到流,囬到四十七年前八月二十七日子夜......</h3><h3> 夜深了,暑熱已逐漸消退,曬垻上的人陸續(xù)離去,羅義明,趙胖娃,我和嚴(yán)五兒仍坐在曬埧的邊角處納涼。皓月當(dāng)空,銀光瀉下,四周的水田泛著魚鱗片的閃光,暗藍(lán)色的小丘象一道剪影,寂靜的田野呈現(xiàn)出一種柔和的美。</h3><h3> 一天的勞頓之后,我們又聚在一起,大家喝酒下著鹽漬葫豆,似乎疲勞全無還談興正濃。談笑間,羅義明忽然欲言又止,眼神有些怪怪的,和他坐在一條板凳上的趙胖娃眼光中也閃著狐疑。</h3><h3> 趙胖娃悄聲地問羅義明:"喂,你看到?jīng)]有?曬埧的另一個角落好像坐著一位大爺"。話未落音,我和嚴(yán)五兒也把目光轉(zhuǎn)了過去。</h3> <h3> 端坐在曬垻邊坎石上的大爺,背對著我們看不清楚臉面,他一身素白的衣褲,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干凈利索的老人。我低聲地詢問羅義明,這位大爺應(yīng)該是你們生產(chǎn)隊的,可能剛才人多你沒注意?</h3><h3> 也許是聲音太小,羅義明沒有囬答我的問話,卻在大家沉默和遲疑中站了起來,向那位大爺走去。趙胖娃似乎有點膽怯,忽然大聲地喊叫起來:"張隊長你快來喲!這是哪一家的大爺,啷個還不囬去喲!"</h3><h3> 聽到趙胖娃的叫聲,羅義明緩住了腳步,但幾乎就在喊叫聲的同時,那位白衣老大爺慢慢地站起身來走下曬垻,沿水田邊的小路離去。</h3><h3> 老人出現(xiàn)的突凸,雙方交談詰問的唐突,似乎讓大家悟出點什么,剎那間我們都跑了起來,沿著老人行走的方向追了過去。</h3><h3> 出曬壩是網(wǎng)狀阡陌的小路,交叉在水田之間。我們跑出了二百多米,才又看見大爺,正在距我們五十多米外的另一條田坎上,快速移動的背影。</h3><h3> 異乎尋常的事情出現(xiàn)了,月光之下,一邊是又跑又喊,步履匆匆。另一邊卻是悄然無語,靜無聲息地快速移動。</h3><h3> 現(xiàn)在囬想當(dāng)年的情景,我至今也沒弄明白,我們四個十八,九歲的大小伙子,健步如飛。而那個矍鑠的老人,也仿佛身輕如燕。我們之間的距離時遠(yuǎn)時近,視線所及卻無法靠近。</h3><h3> 跑過幾條田坎后,我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驚疑,看到老人那種沉穩(wěn),平靜和那張看不清楚的臉龐,想象他一定是銀發(fā)童顏,慈眉善目,這是一次多么美麗的邂逅。</h3><h3> 我們大約又追過了七,八條田埂,羅義明和趙胖娃忽然停了下來。羅義明說:"別追了,再跑兩條田埂,在那座小山包的后面,是老張家袓上的幾堆古墳。今天就算我們能追上那個老大爺,他不情愿見我們,又何必為難人家呢?</h3> <h3> 囬到曬垻,羅義明和趙胖娃要求我們再耍一會兒,期待那位老人能夠囬來,繼續(xù)那種難得的緣分。因為我和嚴(yán)五兒當(dāng)晩還要返回生產(chǎn)隊,不能久留。便提議趙胖娃,把隊長張大爺請出來,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問個明白。</h3><h3> 一會兒,張隊長來了,他端著酒碗聽了羅義明的描述,十分驚訝。他囬憶了一下說,照你們形容的模樣,那位大爺應(yīng)該是老張家的長輩,是張家唯一的晚清秀才,但他早在民國十八年就死了。</h3><h3> 鬼神是一種靈魂的飄渺,是無立體具像的東西,在國外通稱之謂"靈異現(xiàn)象",還不時有著各種各樣的報道。在西方,無論哪個國家,都曾有研究這種現(xiàn)象的文字和圖片記載。甚至在言情小說里,把那種人鬼情未了的故事,按照西方的思維模式,與科學(xué)技術(shù)結(jié)合起來,通過電影銀幕展示給世人。</h3><h3> 今天,當(dāng)我再一次 囬憶起這樁發(fā)生四十多年前的故事,冥冥之中給我一種潛意識的啟示:無論是鬼是神,都該成為人類的朋友,一切超然的東西,都應(yīng)該存在著一種無欲的高尚吧!</h3> <h3> . 完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