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冷霧/撰文、手機攝影</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渾河自遠古而來,自沈陽南部蜿蜒而過。無人知曉它究竟流淌了多少歲月,但我想,它至少已經(jīng)行過了七千多個春秋——城北新樂遺址靜靜見證著這個秘密。古人類博物館的解說詞告訴我:那時的渾河便已在遺址旁奔流,先民們依水筑居,刀耕火種,文明的火種從此薪傳不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曾在電子地圖上細細查閱,驚訝地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千年浪濤的沖刷,渾河的河道竟自北向南,由新樂遺址悄然移動了十五公里,抵達了如今沈陽城南的位置,怪不得市區(qū)每每開挖馬路底下皆是河沙,自然之力如此悠遠而深沉,令人不禁心生崇拜。不過現(xiàn)今渾河被水泥石塊構筑的護坡鎖定,再難以肆意遷移改道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關于渾河的名稱,民間流傳著一段智慧的故事。四百多年前的明末,努爾哈赤為退李成梁二十萬大軍,命將士驅馬入河,又讓百姓傾盡馬糞投入水中。頃刻間清流化為濁濤,李成梁見之疑有伏兵萬千,遂倉促撤軍。“渾河”之名,便從這充滿機巧的一役中流傳至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條河,能哺育一個民族的根脈;一條河,也會塑造一座城的魂魄。我居沈陽40余載,記憶中的渾河曾是遠郊的農(nóng)業(yè)命脈,農(nóng)民倚它灌溉,莊稼因它生長。八十年代初,我們乘卡車駛過工農(nóng)橋,到河南岸的八一公社支農(nóng),春耕秋收的細節(jié)已淡化,但那頓難得的肉餡包子,卻成為我們溫熱如昨的記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往前追溯,渾河曾是繁忙的航道:長白山的木材扎成排順流而下,客船貨輪往來如織,直至近代小火輪的煙囪還在河上冒出輕煙。如今打開新版地圖,渾河南岸早已不見昔日田疇,商貿樓宇、文化場館、市府大廈相繼矗立,昔日的“城外河”已化作城市的“內河碧帶”。數(shù)十公里濱水步道蜿蜒,公園綠地點綴其間,渾河不再承載舟楫之利,卻成了這座城市流動的風景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現(xiàn)在,我的家搬到了距渾河不足1公里處。作為攝影愛好者,每逢閑暇時問,我便騎著捷安特單車沿河岸漫行。陽光灑在河面,青草與花香縈繞,鏡頭中的渾河時而壯闊,時而溫婉,每一幀都閃爍著生命的光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歸家后,我常挑選影像編成“美篇”或“快手”與朋友分享。愿更多人看見這條古老的河,看見它如何從遠古走來,又如何擁抱今天的城市——在潺潺水聲里,聽見自然與人文交織的歷史回響。</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附后:60張攝影作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