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3 <p class="ql-block">秋意漸濃，皖南的山野間悄然染上了一層暖色。我走在村口的小路上，抬頭便見一枝沉甸甸的柿子垂在黑幕般的天光前，像一盞盞未熄的燈。橙黃的果實(shí)裹著薄光，葉子還綠著，卻已掩不住這滿枝的豐盈。那一刻，仿佛整個(gè)秋天都掛在了這纖細(xì)的枝頭，靜得能聽見風(fēng)掠過果皮的聲音。</p> <p class="ql-block">再往里走，村舍漸密，一棵老柿樹橫斜在屋頂之上，陽光斜照，把一顆顆果實(shí)照得通透。瓦片是舊的，深灰里泛著青，襯得那橙紅愈發(fā)鮮艷。光影交錯(cuò)間，樹影斑駁地爬在墻上，像是誰不經(jīng)意打翻了調(diào)色盤，把秋日最濃的一筆潑在了人間。</p> <p class="ql-block">這樹生得極有姿態(tài)，枝干伸向一座老瓦房，屋后是連綿的山影，遠(yuǎn)處幾戶人家藏在樹影里，若隱若現(xiàn)。陽光穿過薄霧灑下來，屋檐、柿子、山巒都鍍上了一層柔光。我站定不動，只覺這畫面不是被看見的，而是從記憶深處浮上來的——某個(gè)童年清晨，祖母踮腳摘柿子的模樣，仿佛就藏在這光里。</p> <p class="ql-block">另一戶人家的屋檐上，柿子也已熟透，枝條幾乎要探進(jìn)屋脊。深色的墻成了天然畫布，將那一簇簇橙紅襯得如火燃般奪目。沒有喧囂，沒有人群，只有風(fēng)輕輕一推，幾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這景致不爭不搶，卻把豐收的喜悅藏進(jìn)了每一寸光影。</p> <p class="ql-block">穿過石墻圍起的小院，幾棵柿樹并肩而立，陽光穿過枝椏，灑在果實(shí)上，也灑在腳下的青石板上。遠(yuǎn)處還有樹，一排排地立在坡上，累累的果實(shí)在光里閃爍。石墻斑駁，像是守了這豐收幾十年的老兵，靜默地見證著年復(fù)一年的圓滿。</p> <p class="ql-block">一棵樹下，橙紅的柿子壓彎了枝，幾片黃葉隨風(fēng)輕顫。陽光斜照，果子像被點(diǎn)亮了一樣，透出蜜糖般的光澤。背景里，模糊的樹影和屋角靜靜佇立，仿佛時(shí)間也放慢了腳步，只為多看一眼這秋日的饋贈。</p> <p class="ql-block">幾顆柿子孤懸枝頭，背景是模糊的瓦頂，像是從水墨畫里摘出來的。它們圓潤、飽滿，皮色亮得能映出天光。沒有多余的枝葉，反倒顯得格外干凈利落，仿佛秋天最后的宣言——不喧嘩，自有聲。</p> <p class="ql-block">一截老枝伸入畫面，掛滿橙果，陽光穿過稀疏的葉隙，在瓦片上投下斑駁的影。秋意已深，葉子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果實(shí)還倔強(qiáng)地掛著。這光與影的交錯(cuò)，像是歲月的指紋，輕輕印在皖南的屋檐上。</p> <p class="ql-block">山霧未散，陽光卻已穿透，灑在屋脊與柿子上。遠(yuǎn)處山脈如黛，老屋靜立，枝頭的果實(shí)像一串串小太陽，暖意從畫面里溢出來。柿子與黑瓦的對比，讓這秋色多了幾分沉靜的厚重，不似北方的豪放，卻有江南特有的溫潤與克制。</p> <p class="ql-block">屋頂上，一位女子正彎腰采摘，圍裙兜著沉甸甸的收獲，籃子快滿了。男人在梯子上遞著果子，兩人不時(shí)笑語幾句。山丘在遠(yuǎn)處鋪展，陽光灑滿整個(gè)院落。這不是表演，是生活本身——豐收不是掛在墻上的畫，而是踩在屋頂上的腳印，是手心里傳來的果實(shí)的溫度。</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樹旁，紅白格子圍裙在風(fēng)里輕輕擺動，肩上的編織籃盛滿了剛摘的柿子。眼鏡片后的眼睛含著笑意，陽光透過樹葉，在她發(fā)梢跳躍。她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籃子，像在清點(diǎn)秋天的禮物。那一刻，她不是在勞作，而是在與季節(jié)對話。</p> <p class="ql-block">她依舊在樹下，低頭凝視手中的籃子，柿子堆得冒了尖。圍裙上的紅圓標(biāo)志在光里格外醒目，像是某種無聲的印記。她沒抬頭，可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數(shù)著一年的收成，也數(shù)著日子的分量。</p> <p class="ql-block">她捧著一籃柿子，站在瓦房前，笑容坦然。背景是青山與綠植，她像從這土地里長出來的一樣自然。豐收不只是樹上的果子，更是她臉上的光——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滿足，比任何風(fēng)景都動人。</p> <p class="ql-block">一雙布滿皺紋的手正緩緩削著柿子皮，紫色格子圍裙下，歲月在指節(jié)上刻下痕跡。刀鋒輕旋，果皮一圈圈落下，堆在藍(lán)盆里，厚實(shí)得像秋天的落葉。這雙手或許不再靈巧，卻依舊穩(wěn)當(dāng)，像是在重復(fù)幾十年來的同一首歌——關(guān)于收獲，關(guān)于生活，關(guān)于家的味道。</p> <p class="ql-block">枝頭除了柿子，還掛著一個(gè)葫蘆，深綠的表皮帶著天然紋理，在陽光下泛著微光。葉子模糊成一片綠影，光斑跳躍其間。這葫蘆不知是裝飾還是實(shí)用，但它和柿子一起掛著，倒像是某種古老的寓意——福祿與豐收，本就該同枝而生。</p> <p class="ql-block">一根竹竿上，串著柿子、葫蘆，還有幾顆橘子，像一串秋日的風(fēng)鈴。背景是綠意朦朧的植物，陽光穿過葉隙，照在那些橙黃的果實(shí)上。這不像是刻意布置的景，倒像是誰順手掛起的收獲，隨性，卻滿是生活的詩意。</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樹上，綠衣紅裙，笑容燦爛。手伸向枝頭，摘下一顆熟透的柿子，輕輕放進(jìn)籃子。瓦屋頂在她腳下，陽光灑滿全身。那一刻，她不是在勞動，而是在與樹共舞，與秋共慶。</p> <p class="ql-block">草帽遮不住她臉上的笑意，她站在枝杈間，像一只棲在豐收枝頭的鳥。紅白格子圍裙在風(fēng)里飄，手里的籃子越來越滿。樹下沒人喊她，可她知道，這一籃一籃的柿子，終將變成冬日窗臺上的甜，變成孩子嘴里的笑。</p> <p class="ql-block">晴空之下，那人站在高處，深藍(lán)衣衫與金黃柿子相映。他動作嫻熟，籃子穩(wěn)穩(wěn)接住每一顆果實(shí)。沒有言語，只有風(fēng)、陽光和樹影作伴。這畫面讓我想起一句話：勞動的人，最接近神的模樣。</p> <p class="ql-block">一棵樹，幾片黃葉，滿枝橙果，背景是深墻。簡潔得像一句詩，卻道盡了秋天的全部——靜謐、成熟、圓滿。沒有喧囂，沒有人群，只有光與影在低語，訴說著皖南最樸素的豐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