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三聯(lián)畫》的故事 - 陶嘉分享曉紅 Yvonne <p class="ql-block">大家好！ 今天去了盧浮宮，參觀了《穆蘭三聯(lián)畫》特展，這個展持續(xù)到2026年8月31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jim Wang?王兄分享的收藏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 Jean Hey 的這幅“奧地利的瑪格麗特”肖像畫，我查了一下資料，當年是瑪格麗特作為法蘭西的安娜（穆蘭三聯(lián)畫右側的女金主，法國攝政+波旁公爵夫人）的弟媳婦（法國未來國王查理八世的”童養(yǎng)媳“）訪問穆蘭時，讓-艾替她畫的。</p><p class="ql-block">估計是這個原因（或是原因之一），三聯(lián)畫離開巴黎后，先去布魯 Brou 王家修道院，瑪格麗特的安息之地，呆上一段時間，再回到故土穆蘭吧 ？ ?@Haixia LIU 劉海霞</p> <p class="ql-block">另外，可以看到三聯(lián)畫左右兩塊的后面，估計9個月后這幅畫回到穆蘭 Moulins,后面就看不到了。</p> <p class="ql-block">畫面上的波旁公爵彼得二世和對面的妻子“法蘭西的安娜”的女兒蘇珊娜 Suzanne, 她長大后，嫁給了堂兄弟查理（繼承了岳父彼得二世死后留下的波旁公爵的爵位，法國三軍大統(tǒng)領），查理后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并與法國國王弗朗索瓦一世母子結仇，投奔西班牙國王查理五世，1525年，法國軍隊和西班牙軍隊在米蘭附近的帕維亞 Pavia 交戰(zhàn)，蘇珊娜的丈夫查理親手俘虜了弗朗索瓦一世，押解到馬德里坐牢。將來我會詳細展開。</p> <p class="ql-block">@持槍待兔?1879年曾經（非全面）修復過一次，這次（2022年秋—2025年秋）的歷經三年的全面是這幅畫1500年問世后，500多年來的第一次。上次來巴黎盧浮宮參展是1937年。</p><p class="ql-block">討論這幅畫之前，我們先看看其它幾幅畫，都是勃艮第低地國家畫家們的作品，對這幅畫的畫家Jean HEY (讓·艾）的影響很大：</p><p class="ql-block">我今年3月的比利時荷蘭團，曾經在比利時的布魯日的一家博物館，看到這幅畫 ：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根特畫家 Hugo van der Goes 的《圣母之死》。當時，我和團員們站在這幅畫面前，講解員先生給我們講解，我的第一感覺是：和大多數同一個年代（15世紀下半葉以及更早）的低地國家的畫作相比，這幅畫的顏色總基調非?！傲聋悺薄?lt;/p><p class="ql-block">低地國家的油畫至少有兩大特點： 顏色總基調黑暗，對人物細節(jié)的描繪逼真。 但是上面這幅畫的顏色總基調卻是一種突破，鮮艷或者奪目的顏色占主體： 紅、藍、白。</p><p class="ql-block">讓·艾也出生于低地國家，后來在法國成就他的職業(yè)生涯，兩大金主都是波旁公爵（父子兩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讓·艾的作品《波旁公爵查理一世》族譜圖上他在最左上 ： </p> <p class="ql-block">另一個金主是查理的兒子彼得（法語皮埃爾 Pierre):</p> <p class="ql-block">而影響了 讓·艾 的根特畫家 Hugo Van Der Goes, 不可能沒有見過大名鼎鼎的《根特祭壇畫 - 神秘的羔羊》，那是發(fā)明油畫的楊-凡-艾克和哥哥休伯特-凡-艾克的作品 ： </p> <p class="ql-block">這是比利時荷蘭線路非欣賞不可的作品，這幅畫在根特圣巴夫教堂 ：</p> <p class="ql-block">這幅畫對之后的其他畫家們的影響是巨大的，它影響了同時代同地區(qū)的畫家 Hugo Van Der Goes，還影響了同時代的其它畫家，如昨天在《穆蘭三聯(lián)畫》一側展出的另一幅小的三聯(lián)畫 ：</p> <p class="ql-block">那么，穆蘭大師讓·艾的作品，有什么新意 ？ 我們一點一點地分析，首先是總體色彩亮麗了，這點受到這幅畫的影響</p><p class="ql-block">特展上收集來的他的其它作品，也能看出他作品的色彩，已經走出了低地國家深沉的色彩基調，作為在法國的畫家，這是創(chuàng)新：</p><p class="ql-block">《圣母圣子》，從法國中世紀博物館（巴黎克魯尼公館）借來參展</p><p class="ql-block">還有一件作品，沒有來參展，但是我在勃艮第的古城歐坦 Autun 博物館見到過，也能看出畫家讓·艾使用鮮明色彩的風格： </p><p class="ql-block">《圣誕》 ??，畫的金主是右側跪著的紅衣主教 讓·羅林 Jean Rolin。 他是勃艮第首相尼古拉·羅林的兒子。羅林家族的家鄉(xiāng)是歐坦。父親尼古拉是勃艮第大紅“好人菲利普”的首相，在菲利普離開法國勃艮第的首都第戎，前往低地國家坐鎮(zhèn)統(tǒng)治那里后，他本人坐鎮(zhèn)勃艮第的博納（勃艮第議會所在地），代理行使公爵的統(tǒng)治權。《最后的審判》就是他和夫人獻給圣母和上帝的禮物，放在濟貧院里。</p><p class="ql-block">而兒子讓，紅衣主教，常駐家鄉(xiāng)歐坦，花重金修復了歐坦大教堂，是一座非常精彩的羅曼風格為主體的教堂</p><p class="ql-block">在繪畫領域，法國在1494年發(fā)動意大利戰(zhàn)爭之前，非常平乏，去巴黎盧浮宮法國繪畫館（和北歐繪畫館相連），1494年之前的藏品很少，幾乎沒有什么好作品讓人印象深刻（如果我說錯，群里的老師和群友請指正[抱拳]）。 發(fā)動了意大利戰(zhàn)爭后，法國的君主們發(fā)現(xiàn)了意大利的文藝復興并為之震撼，才請來達芬奇等意大利的大師們，后來發(fā)展出法國自己的“楓丹白露畫派”。</p><p class="ql-block">而拿得出手的法國畫家，我所知道的有這位讓·艾，還有讓·富凱 （Jean Fouquet), 讓·艾也受到讓·富凱的畫的艷麗色彩的影響</p><p class="ql-block">大膽，革新、創(chuàng)意，來自法國藝術家祖祖輩輩的基因</p><p class="ql-block">讓·富凱雕像（昂布瓦茲小鎮(zhèn)某處）</p><p class="ql-block">三聯(lián)畫在盧浮宮展覽結束后會送到Brou修道院展覽，然后再送到穆蘭美術館張，最后再回到穆蘭大教堂，大教堂圣器室正在維修，肯定包括安全設施了。[玫瑰][玫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畫中的她，才10歲（1490年），但是打扮完全是勃艮第公主的模式（頭發(fā)被頭巾嚴密包住，紅色燈芯絨，珠寶，佛蘭德斯的田野和城堡背景），佛蘭德斯的畫家們就是這種繪畫風格，所有的細節(jié)都力圖逼真，他母親勃艮第的瑪麗的肖像也是這種模式 ：</p> <p class="ql-block">大家好 ！ 今天繼續(xù)聊《穆蘭三聯(lián)畫》，看看它在法國藝術發(fā)展史上的重要性，藝術專家們給它的定義是 ： 具有從中世紀哥特晚期過渡到文藝復興的轉折點和里程碑意義。</p> <p class="ql-block">文藝復興之前的藝術品（繪畫，雕塑），主題單一，那就是宗教（基督教），突出教會，基督，圣母，各路圣人，千篇一律，而文藝復興，除了保留這個主題，人的地位提高了，也被突出了。這幅畫，圣母圣子依然占據主導地位，但是波旁公爵，也被賦予重要的地位，這幅畫，不但具有宗教性，還明顯突出政治性，那就是波旁公爵夫婦及其后代（安娜身后的蘇珊娜）的地位，合法性和地位的傳承。</p> <p class="ql-block">宗教為政治服務，安娜身后是圣安娜（圣母瑪麗的母親），安娜的保護神，把她介紹給圣母圣子，安娜的丈夫波旁公爵彼得二世，身后是他的保護神圣彼得，把他引薦給圣母圣子。兩位宗教人物，為兩位政治人物背書。當然，兩位凡人雙膝跪地，對神頂禮膜拜，但是作為交換，神保佑他們和他們的后代。雙方各取所得。</p><p class="ql-block">畫家讓.艾沒有去過意大利，但是他一定從別的渠道了解到意大利正在發(fā)生的文藝復興，在這件作品里，他采用了文藝復興的一些畫法，結合自己擅長的中世紀哥特晚期的筆法，所以這幅畫是兩種風格的結合，很有趣。</p><p class="ql-block">我們具體看看這件作品，哪些部分的畫法屬于中世紀，哪些部分屬于文藝復興，這樣比較起來很有趣</p> <p class="ql-block">天使們拉起的條幅上，寫著警句，贊美等文字，這是中世紀的手法，從羅曼到哥特，一直沿襲。</p> <p class="ql-block">比如法國貢克村教堂大門上的群雕，羅曼藝術，就是這種手法。這種手法，無論雕塑還是繪畫，到了文藝復興，漸漸被放棄了?！赌绿m三聯(lián)畫》上這種手法，是哥特晚期，沿襲了羅曼，但是還保留了這種手法。</p><p class="ql-block">還有哪些地方保留了中世紀的畫法 （哥特晚期）？</p> <p class="ql-block">圣母和圣子，依然被突出，位于正中央，比例巨大，有神性，缺少人性（看不出圣母的情感，表情），眾天使眾星拱月，這沿襲了中世紀早期已降的畫風，那就是天主教的偶像崇拜。</p><p class="ql-block">但是注意四周金色的畫框，左右兩側，是希臘羅馬柱，這是文藝復興的表現(xiàn)手法。</p> <p class="ql-block">對珠寶，服裝面料等細節(jié)的細致入微的精確描繪（包括光影折射），明顯繼承了佛拉芒早期畫派（楊范艾克）的風格，這屬于哥特晚期風格，還沒有演變到文藝復興。</p><p class="ql-block">三聯(lián)畫 （2 + 1）這種形式的本身就是中世紀的產物。</p><p class="ql-block">透視不明顯，而這點是區(qū)別中世紀作品與文藝復興作品的重要標準。</p><p class="ql-block">左右兩側的波旁公爵夫婦等所有人物的身體拉長，這也是中世紀一來的繪畫大人物們的筆法，我們在《貝利公爵豪華時禱書》里有看到 ：</p> <p class="ql-block">@所有人?大家好 ！ 今天聊聊《穆蘭三聯(lián)畫》中的文藝復興元素</p><p class="ql-block">首先，人性已經出現(xiàn)和被突出，就是這幅畫的大金主，畫面左右兩側的波旁公爵彼得二世和公爵夫人“法蘭西的安娜”。他們的人體尺寸一點也不小于身后各自的保護神（圣彼得和圣安娜），而在之前，這是不可想像的，金主的身體比例絕對不可以與身后的圣人們一樣大，比如 ：</p> <p class="ql-block">站在金主身后的圣人的身材比例要大于金主，畫家在金主身上畫的筆墨比較少，人物畫面簡單，服裝簡單，色彩簡單，總之不突出金主的細節(jié)，而畫家在描繪金主身后的圣人時，明顯下筆和用功多得多。</p><p class="ql-block">而《穆蘭三聯(lián)畫》上，畫家在金主們身上花費的筆墨和時間，和對待圣人們一樣。</p><p class="ql-block">第三，對人物臉部的細節(jié)描繪（膚色，表情）更逼真，更自然，最大限度地接近當事人的原貌。如果說文藝復興之前，只追求神似，那么這幅畫已經不滿足于僅僅追求神似，而是也要最大限度地接近形似。</p><p class="ql-block">安娜身后的女兒蘇珊娜，雖然不夠美，但是沒有被美化，她有點病態(tài)的面容被畫家忠實地描繪出來，這在那個年代是極其少見的畫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安娜身后的女兒蘇珊娜，雖然不夠美，但是沒有被美化，她有點病態(tài)的面容被畫家忠實地描繪出來，這在那個年代是極其少見的畫法。</p><p class="ql-block">第四 ： 畫家對光線的運用（衣服褶皺的明暗處，非常自然），而不是隨心所欲地，憑空想象，非科學地創(chuàng)作。</p> <p class="ql-block">行家們還可以舉出更多的細節(jié)例子，說出哪些是哥特畫法，哪些是文藝復興畫法，但是我個人的領會是，這幅畫中的金主們，沒有被圣母圣子以及圣人們的光環(huán)壓倒，畏畏縮縮地存在于他們的陰影下，而是通過畫家與眾不同的畫法，突出自己的地位之顯赫，財富之豐厚，地位之合法性以及延續(xù)性。</p><p class="ql-block">還有就是我前幾天提到了色彩 ： 這幅畫總體上的色彩主基調，比較暖色，這點更接近意大利畫法，而不是低地國家的黑乎乎陰沉沉的的色彩主基調。</p><p class="ql-block">所以，穆蘭大師 Jean HEY 讓-艾的這幅畫，結合了佛蘭德斯畫派和意大利的兩種風格，是法國繪畫藝術在中世紀向文藝復興過渡的佳作。</p><p class="ql-block">繪畫是為人服務的，之前的三聯(lián)畫，每一幅畫，都有一位金主出資，但是除了表示虔誠，也許也暗示自己的社會地位，更多地具有宗教意義，而《穆蘭三聯(lián)畫》不但有宗教意義，還有政治意義，還有第三重意義，那就是宣示金主本人的藝術品味，即藝術意義。這里必須說說女金主“法蘭西的安娜”這位歷史人物。</p> <p class="ql-block">我先列一張安娜本人的家族圖譜</p> <p class="ql-block">安娜的父親是法國國王路易十一，弟弟查理八世也是法國國王，父親臨終前，安排年幼的獨子查理八世繼位，必須有人攝政輔佐，路易十一的女婿奧爾良公爵路易（后來的路易十二）最有資格，可是路易十一不按常理出牌，指定長女安娜和女婿波旁公爵彼得二世攝政，引發(fā)了這對夫妻與奧爾良公爵之間一場你死我活的博弈。</p><p class="ql-block">安娜和丈夫彼得，輔佐弟弟小查理八，率領王軍擊退了妹夫奧爾良公爵路易的叛軍，投入大牢。安娜目光長遠，為了法國的政治利益，毅然而然地休掉了自己親手培養(yǎng)的準弟媳婦“奧地利的瑪格麗特”，擊破哈布斯堡與布列塔尼的聯(lián)姻，法國軍隊搶了布列塔尼的安娜，安娜夫婦安排她嫁給查理八世。</p><p class="ql-block">查理八發(fā)動對意大利的戰(zhàn)爭，姐姐姐夫安娜和彼得留守法國攝政，把王政處理得井井有條。并幫助英國的紅玫瑰反攻倒算，試圖推翻白玫瑰，最終失敗。之后安娜的法國繼續(xù)資助亨利-都鐸，最終推翻了白玫瑰，建立了英國的都鐸王朝。</p> <p class="ql-block">法蘭西的安娜和亨利-都鐸，安茹的瑪格麗特，造王者 Richard NEVILLE 都活躍在同一個年代下的歷史舞臺上。</p> <p class="ql-block">除了攝政，安娜的第二身份是波旁公爵夫人，她和丈夫的老巢在法國中部的穆蘭 Moulins。常常往來奔波于巴黎，盧瓦爾河谷城堡（尤其是昂布瓦茲 Amboise）和穆蘭三地之間。弟弟查理八世親政后的1494年，發(fā)動對意大利戰(zhàn)爭，御駕親征，再次委托姐姐安娜攝政。查理八世從意大利返回法國后，引入法國的第一幢文藝復興建筑就是這個建筑（當年波旁公爵府的一部分，現(xiàn)在是穆蘭市立博物館）</p><p class="ql-block">浮雕，對稱是文藝復興建筑的特征</p> <p class="ql-block">P 和 A , 是彼得與安娜名字的第一個字母。</p> <p class="ql-block">穆蘭三聯(lián)畫的下方，也有這兩個字母，前幾天在盧浮宮見到</p> <p class="ql-block">法國第一座文藝復興建筑</p> <p class="ql-block">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查理八世意外身亡，法國瓦盧瓦王朝直系熄滅，旁系奧爾良家族的奧爾良公爵路易（安娜昔日的妹夫奧爾良公爵路易 + 政敵）血緣最近，繼位成為新的法國國王，成為路易十二。他休掉安娜的妹妹雅娜，娶了查理八世的遺孀布列塔尼的安娜。這是另一段故事了，我以前有寫過一些系列文章介紹這段歷史。法蘭西的安娜和丈夫彼得傷心地離開朝廷，回到波旁的根據地穆蘭，管理富可敵國的波旁公國。</p><p class="ql-block">法蘭西的安娜另一個貢獻，就是對教育女兒蘇珊娜有一套，她把昂布瓦茲城堡變成“公主和王子的學?！?，培養(yǎng)出一批同時代的幾代杰出人物，他們是弗朗索瓦一世的母親薩伏依的露易絲，弗朗索瓦一世和姐姐瑪格麗特，童養(yǎng)弟媳奧地利的瑪格麗特，等等。。。，安娜還寫了一本育子（女）書，成為后世法國貴族家庭家長們教育子女的必讀教材。</p> <p class="ql-block">從這個女人的表情和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冷靜，冷酷，果斷與沉著。</p><p class="ql-block">她擔任攝政期間，一件讓法國損失巨大的決策失誤，就是拒絕了哥倫布，她后悔莫及。</p><p class="ql-block">安娜的年代，中世紀末年，文藝復興的晨曦，人的世界觀受到局限，可以理解。上帝不可能讓所有的好事都落到法國的頭上，比如達芬奇帶著“蒙娜麗莎”來到法國。</p><p class="ql-block">無論如何，中世紀末年和文藝復興交接的年代，法國，意大利和歐洲第一次同時出現(xiàn)了一批杰出的女性人物，她們開始登上男性獨霸的政治和藝術舞臺，青史留名。</p><p class="ql-block">我們談到奧地利的瑪格麗特，談到了法蘭西的安娜，還有弗朗索瓦一世的母親露易絲和姐姐瑪格麗特，英格蘭的安茹的瑪格麗特，意大利費拉拉的貝阿特麗斯 Béatrice (嫁到米蘭斯福爾扎公國）和她的姐姐伊莎貝拉（嫁到貢扎加家族）</p><p class="ql-block">巴黎盧森堡公園，作為法國杰出女性歷史人物之一，法蘭西的安娜的雕像矗立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她打破了哈布斯堡家族和布列塔尼的聯(lián)盟，瓦解了東西夾攻法國的企圖，她為法國奪得了布列塔尼，一個深入大西洋，控制英吉利海峽的半島，今日法國大西洋艦隊的基地，北約的基地。</p><p class="ql-block">1522年，安娜在法國中部波旁公國的一座修道院去世，終年61歲。2022年，她去世500周年，陶團疫情后首發(fā)團來到波旁公國的舊地穆蘭和郊外的波旁祖廟，尋古探幽，沒有刻意，歷史時間的有趣巧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穆蘭大教堂，三聯(lián)畫在這里存在了500個春秋。法國政府在法蘭西的安娜（金主）去世500周年把這幅畫運到巴黎，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三年時間修復，也算是對她去世500周年所表達的敬意和紀念。</p><p class="ql-block">2019年，我和劉海霞老師聯(lián)合帶團去穆蘭，一位穿紅衣的講解員老先生，守護著這幅畫一輩子，快退休了，對我們遠方來客（8個國家和地區(qū)的華人）熱情講解，聲情并茂，最后都有點哽咽了，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很感動，我找找圖片 ：</p> <p class="ql-block">還有記者采訪，好不熱鬧。圖片中這位紅褲子的男士，當地旅游部門負責人，3年后在阿爾卑斯山度假滑雪，出事故，意外身亡，英年早逝，令人嘆息。</p><p class="ql-block">結束今天的分享，我稍后把幾篇老文章分享一下，法國是如何把布列塔尼“死皮賴臉”地弄到手的。</p> <p class="ql-block">這些都是盧浮宮藏品，都出自畫家讓-艾之手，與《三聯(lián)畫》在同一個大廳里展出，他們是安娜夫婦和他們的女兒蘇珊娜。</p> <p class="ql-block">這幅畫，在盧浮宮《穆蘭三聯(lián)畫》旁邊緊挨著展出，金主人很小，身后的圣人明顯很大。</p> <p class="ql-block">2019年7月1日，穆蘭市長（前法國住房部部長）在市政廳接見全體團員[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