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天盡忠難，盡孝也不易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昵 稱 藍(lán) 天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美篇號 18084043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篇 序 2025_63</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文 陳蘭修</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配圖 陳國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海青天盡忠難，盡孝也不易》</b></p> <p class="ql-block">明朝中葉，具有絕對權(quán)力的嘉靖帝，深居內(nèi)宮，怠政罷工，朝政頹敗。此時有忠臣義士出而殫精竭慮，要力挽狂瀾，救家國于倒懸。其中最著名的是海瑞。</p><p class="ql-block">海瑞，字汝賢，做事以剛為主，自號剛峰。</p> <p class="ql-block">1558年，海瑞自福建南平教渝，升任浙江淳安知縣。淳安縣處交通要道，過境高官多。1560年，嚴(yán)嵩死黨<b style="color:rgb(1, 1, 1);">鄢懋卿以</b>欽差大臣身份巡查到浙江。各地官府光設(shè)宴款待，每席費銀三、四百兩（按購買力折算相當(dāng)人民幣15萬元），并有金花金緞在席間奉獻(xiàn)等，耗費巨大。節(jié)使尚未到淳安，海瑞即上稟帖，開頭引用欽差自己公布的，自稱“索性簡樸，不喜承迎。凡飲食供帳俱宜簡樸為尚，毋得過為華奢，靡費里甲”海瑞就用欽差這沽名釣譽的官話來直言抗命。要欽差大人摒棄奢華的擺場不要去搜括地方。鄢欽差恨到牙痛也只得收斂威風(fēng)，沒敢進(jìn)淳安，繞路離去。</p> <p class="ql-block">海瑞在淳安縣治上清冤案，平賦稅，打擊貪官污吏，深得民心。1564年，海瑞升任戶部云南主事。他看到朝政腐敗，其根源就在皇帝身上。經(jīng)過慎重考慮，他于1565年向朝庭上直言天下第一疏《治安疏》，直接懟嘉靖是個虛榮、殘忍、自私、多疑和愚蠢的君主。天下“吏貪將弱”，民不聊生，都是由他“誤舉”所致。其中最刺激的一句是“嘉靖者，言家家皆凈而無財用也?！苯拥阶嗍?，氣極的嘉靖帝急喊“抓住這個人，不要讓他跑了?！鄙磉吇鹿冱S錦跪奏“聞其上疏時，自知觸忤必死，市一棺，訣妻子，待罪于朝?！焙Ｈ鹗翘е撞膩淼?，是不會跑路的，如殺了他反而成就他直諫的賢名。嘉靖只得說“他想當(dāng)比干，聯(lián)還不是紂王。”氣憤難平的嘉靖到底還是派錦衣衛(wèi)把海瑞關(guān)在東廠大獄。吏部議決要判海瑞絞刑，被首輔徐階壓下。有天，牢獄主事設(shè)酒席款待海瑞，海瑞以為這是臨刑前最后一歺，神色不變，從容吃喝。主事靠近小聲說道“圣上已駕崩，你是大忠臣，新皇會重用的。”海瑞一聽，大聲痛哭，吃下去東西都吐出來。他對明王朝的忠心已深入肺腑。</p> <p class="ql-block">1567年，隆慶帝即位，海瑞被釋放出來，歷任尚寶司丞，大理寺丞，南京通政司右通政，只不過都是閑職。海瑞要的是為國為民做大事的，他以退為進(jìn)上書要求將吃閑飯的自己革退。此時海瑞是譽滿天下的大忠臣。吏部不得不給一個實職。海瑞被任命南直隸巡撫，駐節(jié)蘇州。南直隸官吏和當(dāng)?shù)睾缽?，得知海瑞要來，自知不干凈的官吏，就紛紛自動離職或請調(diào)外職。豪門朱漆大門立即涂漆黑色。</p> <p class="ql-block">海瑞一到任，就把他的“督撫條約”向所管轄的府、縣公示，硬性規(guī)定：巡撫出巡，各地供給的飲食標(biāo)準(zhǔn)每天紋銀二錢至三錢。今后境內(nèi)公文用紙一律使用廉價紙張，境內(nèi)禁止制造無實用的奢侈品等。海瑞極其“儉樸”已威脅到一貫吸民脂民膏的下屬官員。你都穿布袍，吃糙米，在官衙后邊種菜自給，給母親過生日才買兩斤肉。你的下屬還能穿怎樣衣棠，該吃怎樣標(biāo)準(zhǔn)的膳食？你連一張公文紙都不浪費，你的下屬還想過怎樣好曰子？其儉樸已逼迫下屬想方設(shè)想要把這個不近人情的上司趕走，就鼓動監(jiān)察官對巡撫海瑞進(jìn)行參劾。參劾海瑞不理大事，僅光注視于如何節(jié)約紙張等細(xì)枝末節(jié)，有失巡撫的體統(tǒng)。并聳人聽聞挖出海瑞家事，誣說幾個月前，海瑞的一妻一妾竟在一個晚上死去，很可能是媒殺。海瑞辯解說妻子病死是在待妾自縊后11天。但總是家門不幸有失官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海瑞是大孝子，他三、四歲時父親就去世，是由寡母千辛萬難教養(yǎng)成人，母親個性過強，海瑞的剛直就有其母的影響。海瑞結(jié)過三次婚，又有兩個小妾。就因母親太強勢，婆媳不和，海瑞唯母命是從，兩次休妻，一妾自殺，兩個小男孩也在家庭變故中夭折。海瑞背負(fù)家庭大不幸卻一如既住懲治貪官，打擊豪強，強令貪官汚吏退田還民。他鐵面無私，他救命恩人徐階退居在鄉(xiāng)，其子姪仗勢侵占民田。海瑞照樣嚴(yán)厲執(zhí)法，強令退田，并將徐階子姪逮捕流放。海瑞是百姓口中的“大青天”，也成大小官宦的公敵?，F(xiàn)在連節(jié)約辦公紙和不幸的家事竟成了政敵攻訐的口實。朝廷處理的意見是：海瑞“志大才疏”不宜重用，并且不能齊家焉能治國。才當(dāng)八個月巡撫的海瑞被迫罷官返鄉(xiāng)，在臨行前上奏疏道“舉朝之士，皆婦人也。”這可得罪盡整個官僚系統(tǒng)。</p> <p class="ql-block">1585年，閑居十五年，海瑞再次被起用，任南京右都御史，其職責(zé)是監(jiān)察百官。當(dāng)時海瑞已七十二歲高齡，這是他為官盡忠最后一程。這時官場賄賂公行，賄賂幾乎成為整個官場運轉(zhuǎn)的潤滑劑，不賄賂就寸步難行。海瑞認(rèn)為出仕當(dāng)官就得全身心為國盡忠，為民辦實事，就應(yīng)摒除一切循私媒利的動因和行為。海瑞看來現(xiàn)在朝政一團(tuán)糟，就是對貪官污吏處罰過輕，不用重典，國勢無法重振。他又一次冒死向皇帝進(jìn)諫。條陳里提出必須效法開國太祖皇帝（朱元璋）當(dāng)年嚴(yán)刑峻法，凡貪贓在八十貫以上的官吏都要判處剝皮實草的極刑。如按此法，大半的朝廷大員和地方官吏都得處死，根本行不通。海瑞條陳如巨石投進(jìn)醬缸式宦海，一時激起千層浪，群言官蜂起而參劾海瑞，對海瑞作全盤否定：“蒞官無一善狀?！比f歷皇帝親自下定論：“海瑞屢經(jīng)薦舉，故特旨簡用。近日條陳重刑之說，有乖政體，且指切朕躬，詞多迂戇，聯(lián)已優(yōu)容?！焙Ｈ痣m被優(yōu)容供職，等于被冰藏起來。海瑞由滿腔熱望到失望，終于絕望了。海瑞向朝廷連續(xù)七次提出辭呈，萬歷帝一直不批。</p> <p class="ql-block">1587年底，海瑞死在任上，享年七十五歲。海瑞無子，僉都御史王用汲為他送終。只見住房簡陋，家具陳舊破損，一床粗麻蚊帳，連一件像樣的衣棠都沒有。堂堂朝廷二品大員，過著連貧民都無法長期忍受的寒苦生活。王用汲不由得失聲痛哭，湊錢，勉勉強強為海瑞辦了喪事。</p> <p class="ql-block">海瑞死訊傳出，無疑使上下官員大大地松一口氣。執(zhí)拗到死板的捍道者再也無法出來攪局了。而市民都閉門罷市，以示哀悼。靈柩送到江邊時，兩岸站滿身著喪服的百姓，痛哭跟隨者連綿不斷。海瑞不能見容于封建官場，他34年仕途有16年閑置，他所提的限田法、均稅法、治貪法等，這些政治主張沒有一樣被采納。但他卻活在人民心里，人們記住歷史上有這樣一位“海青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