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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拼搏

陸士林

<p class="ql-block">商海拼搏</p><p class="ql-block"> 文:陸士林</p><p class="ql-block">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那個年代里，我們老家的人們?yōu)榱松?，真是操碎了心。那時候，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卷入了一場“雞肉大軍”，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大家都加入了向上海販賣家禽的行列。說白了，就是一群農(nóng)民伯伯、鄉(xiāng)下大媽們，背著沉甸甸的雞籠，跋山涉水，奔波在南來北往的鐵路和公路上，拼命地把家鄉(xiāng)的雞賣到大都市里。</p><p class="ql-block">這生意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你想啊，雞肉雖然好吃，但賣雞的人也得會點“學(xué)問”。比如，怎么挑雞，怎么養(yǎng)雞，怎么裝車，怎么討價還價……每一步都像是在打“智力戰(zhàn)”。而且，這一行還伴隨著不少天災(zāi)人禍。有時候，雞跑了，有時候，雞被偷了，有時候，貨車出事，雞全跑了個精光。最慘的是，有時候雞到上海后，賣不出去，雞肉變成了“廢品”，一肚子委屈的農(nóng)民伯伯，只能眼睜睜看著雞變成了“爛肉”，虧得一塌糊涂。</p><p class="ql-block">說起那時候的“販雞者”，他們個個都像個“笑話”。有個老鄉(xiāng)，叫阿二，嘴巴特別能嘮叨。每次出門前，他都要念叨一番：“這次一定要賺大錢！要不然，回家怎么跟老婆交代？”結(jié)果呢，雞販子一到上海，遇到的都是“坑”，比如那家“家禽夜市”，叫廊橋，晚上燈火通明，雞叫聲此起彼伏。阿二每次都覺得自己像個“獵人”，但實際上，自己更像個“獵物”。</p><p class="ql-block">那時候，上海的廊橋夜市，簡直是個“雞的海洋”。到晚上一開市，雞籠像是開了鍋似的，密密麻麻排滿了攤位。雞叫聲此起彼伏，像是在舉行一場“雞的交響樂”。農(nóng)民們帶著雞，穿著布滿泥土的衣服，擠在擁擠的人群中，滿臉期待又帶點焦慮。賣雞的老板們，手里拿著“討價還價”的算盤，嘴里不停地喊：“這只雞，肉質(zhì)鮮嫩，價錢公道！”其實，心里都明白，雞的價格早就被“算計”得七零八落。</p><p class="ql-block">在那個年代，販雞的人們都挺有趣。有的甚至把雞“包裝”得像個“明星”，還會給雞起個名字，比如“金雞”、“福雞”什么的。買家一看，覺得“這只雞挺有面子”，就會多出點錢買回家。其實，雞的“臉面”也不過是個“廣告詞”，真正的買賣，還是看“肉質(zhì)”和“價格”。</p><p class="ql-block">有一次，我還記得有個鄰居，叫老李，他帶著一車“雞”去上海。那天，天氣特別熱，雞籠里雞叫得特別歡快。老李一路上哼著小調(diào)，心里想著：“這次一定能賺個大錢?！苯Y(jié)果，到了廊橋夜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買家”們都在“看雞的眼神”，一只雞的眼神都能“看出”它的“價值”。有人出價很高，但雞卻“裝死”，沒人愿意買。有人出價低，但雞跑得比兔子還快。最后，老李只好帶著幾只“殘雞”回家，心里那個苦啊，像吃了“檸檬”。</p><p class="ql-block">說到底，這場“販雞”生意，既是“智慧的比拼”，也是“命運的考驗”。有時候，賺了錢，心里還挺高興的，覺得自己像個“雞中豪杰”；有時候，虧了錢，心里就像“被雞啄了一嘴”，特別難受。畢竟，買賣雞肉，既要“算計”，又要“碰運氣”。</p><p class="ql-block">如今，回想起那個年代的販雞生意，雖然充滿了“艱辛”和“苦澀”，但更多的是一種“樸實的快樂”。那時候的我們，雖然生活不富裕，但心里都裝著一份“希望”。每天早起，帶著雞去上海，心里想著：“這次一定能賺點錢，給家里買點好東西?！彪m然結(jié)果有時候不盡如人意，但那份“拼搏”的勁頭，卻一直留在心里。</p><p class="ql-block">總結(jié)一句話，那段歲月，既是艱難的，也是充滿趣味的。那些雞，那些笑話，那些“套路”，都成了我們心中最寶貴的記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