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北斗垂文,七弦和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臨川文學沙龍七周年慶典感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鄧建強</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度春秋,如撫河之水,在時光的河床上刻下文學的印記。今夜,當我們仰望臨川的星空,七顆星子已悄然連綴成勺——那是我們的北斗,舀起銀河般璀璨的文思,照亮七年來的每一個創(chuàng)作之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詩經》云:“七月流火。”我們的七年,則是七弦琴上漸次奏響的和鳴。最初那八顆星辰碰撞的火花,如今已匯聚成四十八道清輝(請允許我以想象延伸這美好的數字)。我們彈奏的并非陽春白雪,而是讓臨川大地為之震顫的“地籟”——那是嵩湖土雞蛋殼上的余溫,是行橋山水在散文中的倒影,是茅排紅軍亭里的歷史回聲,是扶貧筆記里淚與笑綻放的花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七年,是一場靜默而堅定的嬗變。曾經羞怯的詩行,如今已在《微型小說選刊》的峰巒上放歌;曾經對小小說的敬畏,已化作構建完整世界的三千筆墨。我們見證了太多破土而出的奇跡:陳挺從教育沃野中掘出文學的深井,湯雅琴在筑夢天橋上放飛靈感的紙鳶,熊全榮的老年迪斯科跳出了最活潑的創(chuàng)作節(jié)奏。萬雪萍的筆觸如候鳥般定期飛抵名刊,馮軍平在文學的康莊大道上漸入佳境,祝葉更是在蓬勃的網絡文學天地里辟出了一方屬于自己的疆土。而周詠梅那老辣醇厚的文章,如陳年佳釀,在時光的窖藏中愈發(fā)深沉,如今再次邁上新的藝術臺階。而我,那個曾經忐忑的詩歌習作者,竟也有幸讓礁石壩的詩作叩響《中國文學家》的殿堂之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令人振奮的收獲,是雙翠蘭主席長篇小說《溫暖的大地》的出版。這部厚重之作如大地般承載著我們的文學理想,隨后召開的作品研討會,既是對這部力作的致敬,更是對沙龍七年耕耘的深情回望。這些飽滿的麥穗,與百花洲文藝出版社《臨川文學作品精選》中散布的星子般的詩篇、溪流般的散文、城邦般的小說一道,成為臨川文脈在當代最生動的延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而今,這棵文學之樹又添新枝。功力深厚的黃明清先生與才華斐然的鄧高平先生相繼加入,為沙龍注入了沉靜而醇厚的嶄新力量。他們的到來,如同兩脈活水匯入江河,讓我們的文學版圖更為豐饒,精神氣象更為開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年來,我們的足跡早已在紙上生根。金溪的古驛道記得我們探尋的目光,東鄉(xiāng)的油菜花田收藏過我們放肆的吟誦,撫河的浪花熟悉我們文字的特殊波長。這不是簡單的采風,而是一場持續(xù)七年的“文學還鄉(xiāng)”——我們用腳步丈量故鄉(xiāng),再用筆墨重塑它的魂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薪火相傳,生生不息。馮華輝主席奠定的基石堅實而溫暖,如今何桑陽主席接過的不僅是文聯(lián)的旗幟,更是這份文學的囑托。在新的引領下,我們依然是那座沒有圍墻的書院里的學子與先生,互為燈盞,彼此照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站在第七個年輪的中心,我們聽見時光的回響:初創(chuàng)時清寂的茶話,鼎盛時激辯的歡騰,疫情三年間以文字為盾在方寸屏幕開辟的遼闊疆場。病毒隔離了相聚,卻讓靈魂在字里行間靠得更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刻,讓我們舉杯——以撫河水為釀,玉茗花為香。第一杯敬這片給予我們骨骼與靈氣的土地;第二杯敬所有引路的星光與燈塔;第三杯敬那些文學領域的攀登者突破懸崖并肩云端,第四杯敬我們自己,敬七年來每個偷取詩意的夜晚,每顆在平庸現實中固執(zhí)發(fā)光的心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弦琴的第八個音符正在弦上顫動。旗幟交接,初心如故。愿我們永遠保持這種“正在進行”的姿態(tài)——沙龍不是完成時的名詞,而是永遠現在時的動詞。讓我們繼續(xù)以文字為舟,以夢為帆,在臨川千年的文脈長河中,劃出更深更遠的漣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畢竟,文學的路從無終點。我們只是在回家的路上,而沙龍,就是我們共同的精神原鄉(xiāng)。</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