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自從一九九一年,因腹腔長水27磅之因,致使我與死神兩次擦肩的十八年之后,我又遭一劫,歷經(jīng)我的第三次與死神擦肩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是二零零九年冬天的一個早晨,我把做好的早飯盛上桌,就在我拿盤子想盛上最后一道菜時,感覺眼前一陣兒發(fā)黑,視物不清了,我即停住,靠在廚灶旁稍事休息,待黑象消失,但頭仍然感覺暈乎乎的,直犯惡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怕影響老伴兒和孩子們上班,我沒有作聲。自己一個人去醫(yī)院求醫(yī)了,CT結(jié)果顯示了三個字:</span><b style="font-size:22px;">腦梗死。</b><span style="font-size:22px;">拿著CT報告單,看著那三個嚇人的字眼兒,我懵了!大腦梗死,我不就完了嗎?!我怕了!我疑慮著,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一時間,我打通了女兒的電話,女兒安撫我說:“媽!不怕!咱去醫(yī)大一院做個核磁再說吧?!焙舜沤Y(jié)果,依然顯示了那三個嚇人的字。但醫(yī)生給我解釋說:“是腦基底節(jié)梗死,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六個小時以內(nèi)用上藥,會輸通的?!?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時,我才恍然,原來是大腦里某個血管梗死所致的呀!腦梗死三個字太籠統(tǒng)了!差點兒把我嚇個半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遵照醫(yī)囑,我即輸液點滴,也沒有落下后遺癥??删驮趥€把月過后,這種眼前黑蒙現(xiàn)象再次發(fā)生,我怕再次周折檢查,便沒太當(dāng)事兒,就自作主張,循著上次的方子,在小區(qū)醫(yī)療站里,再次點滴輸液了。這樣,如此反復(fù)了一年中的四次之多,都是這樣熬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二零一一年春末夏初的一個清晨,我因血壓突然升高,惡心想吐,加之頭暈心慌,住在了市中西醫(yī)結(jié)合醫(yī)院。當(dāng)血檢結(jié)果傳給醫(yī)生時,醫(yī)生也驚訝了!疑慮,使她走到了我床前,對我說:“對不起,你忍耐一下,還得再抽一個血。”我笑著:“沒事兒,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結(jié)果出來了,兩次常規(guī)檢測,血小板都是1680多,而且醫(yī)生在此數(shù)字下面加注了橫線和問號,瞅著報告單上的正常參考值是100一300,一個不懂醫(yī)學(xué)常識的我,怔住了!天啊!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有這么多?這標(biāo)注是什么意思?要命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醫(yī)生寬慰我:“沒事兒,別緊張,你這可能是血液的事兒,以前,你光按著大腦梗死的表象去治了,也就是說,只治標(biāo)了,沒有治本,所以才老是一次次的梗住。這回查出原因了,只要從根本上去對癥治療,很快就會好的。不過,咱們醫(yī)院沒有血液科,我們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系省二院的血液科了,你趕緊通知家人,今兒先去省二院檢查一下吧!回來咱再接著疏通血管治療,等有了結(jié)果,再聽省二院的?!?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女兒和侄子王剛帶我去了省二院,按醫(yī)院為我提前的預(yù)約,在那里,為我實施了抽取骨髓檢測,但需要等待一周的血液培養(yǎng)后才能有結(jié)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周后的骨髓檢測結(jié)果是:</span><b style="font-size:22px;">原發(fā)性血小板增多。</b><span style="font-size:22px;">又名:</span><b style="font-size:22px;">慢性骨髓增殖腫瘤。</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看到“腫瘤”二字那一剎那,我再一次感到天塌地陷了,為啥?為啥呀?這要命的疾病總來找我?我傻傻的站著,雙目滯呆著,幻覺中,那個巨大的“腫瘤”,像一口大鐘罩,把我扣的緊緊的,不透一絲縫隙。我,不能自我了,雖也極力地控制著,但淚水依然浸滿眼眶,撲漱漱如瀉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醫(yī)生見狀,告訴我:“莫急!莫急!你這主要是骨髓的正常工作紊亂,造血不正常了,是因為它們中有的不干活兒,有的瘋狂的干,所造成的。這病不是無藥可治,咱們還是有藥可以控制的,只要用上藥,就會抑制它的紊亂,讓骨髓里的各個細(xì)胞組織,各司其職,工作趨于正常,便會慢慢穩(wěn)定,也會慢慢見好的?!?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聽完醫(yī)生的一番耐心善解,使我不知所歸的心,寬慰平撫了許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可來到血液科,走進(jìn)病房時,在一旁歇著的陪床家屬們正在閑聊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個說:“唉!今兒早上三點多,又走了一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另一個說:“要不怎么說,血液科里沒好病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又一個說:“急性,沒得治,慢性,也得脫幾層皮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又有一個:“我們病房就有一個慢性轉(zhuǎn)性了,沒治好的,不也走了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聽著,雖有醫(yī)生那番耐心善解的寬慰墊底,脆弱之我,依然在渾身打顫,有點兒毛骨悚然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病房里,化療的病人,少言寡語,情緒低沉,氛圍壓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與我,則采取即來之,則安之吧!為了阹病康復(fù),回歸那個向陽而立,珍視人生的自我,便也唯有面對現(xiàn)實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對于我的病情,醫(yī)生首先為我分析了,他說:“因為你血液里病態(tài)的血小板俱多,且大小不規(guī)則,即容易聚集,聚在哪里,就會堵在那里,以至?xí)霈F(xiàn)肺栓塞、腦栓塞、心栓塞等等;又因為它是病態(tài)的,因為大小異常,聚集在一起時,有的會被擠破,破了就會造成出血之狀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接著,醫(yī)生又為我交待了對癥治療的方案:針對我的病情,主要是使用干攏素這種化療藥物來抑制血小板狂升。只是在使用干攏素之前的半小時,要先服用兩種藥,藥名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服完那兩種藥以后,人冷的渾身發(fā)抖,以至上牙叩下牙的直打哆嗦,這時,需要蓋上兩床被子,才能穩(wěn)住哆嗦不定的身體,待上半個小時的時辰,平穩(wěn)之后,便可使用肚皮針的干攏素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只是長期使用,會有厭食,脫發(fā),以至抑郁之痹癥。歷經(jīng)這樣六個多月的治療,我的體重,已由原來的120多斤降至百斤,頭發(fā)也稀疏了一半兒,精神恍惚,反向乘車,狀態(tài)不好,總之,這些長期用藥的不良癥狀,在我,已經(jīng)齊聚一身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從表象看,我人見消瘦,身體越來越差了。一種期待后的絕望驅(qū)使著我,我不能再用這種西醫(yī)治療的方法繼續(xù)治下去了,如此下去,我真的如他人所說:慢性也要脫掉幾層皮,以至變性不愈,撒手人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幾經(jīng)咨詢,二零一一年冬季,我來到了省中醫(yī)院,求診于主仼醫(yī)師胡冬菊主任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她尊重病人,集耐心、熱心、仁心、與技高一籌的醫(yī)術(shù)于一身,為我實施了中西結(jié)合的治療方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前三年,是每年定期復(fù)查及醫(yī)院點滴治療,待病情穩(wěn)定以后,血液指標(biāo)相對安全時,就只要在家遵囑定期復(fù)查,調(diào)整化療藥物羥基脲的用藥量便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胡主任交待:你記住,千萬不能大意,這藥霸道,小覷不得,一定按時復(fù)查,做到及時調(diào)藥,適量、且適當(dāng)?shù)挠盟?,方可收到預(yù)期的效果。只是,你要有足夠堅持的健康內(nèi)心,這藥哇,一天三次,要與你相伴余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便是我與骨髓增殖腫瘤的和平相處;這,也便是我第三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對于這個慢性骨髓增殖性腫瘤的治療時間,到目前,我已經(jīng)堅持治療了十六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十六年來,病情,也不是盡如人意的,它依然在控制中演變著。羥基脲的藥量,也從初始的一又三分之一,逐漸遞增到現(xiàn)在的二又二分之一和隔日三了。對病情而言,它有斷崖式的劇跳;有過山車一樣的忽低忽高;有血紅蛋白只剩73的可憐;也有白細(xì)胞僅有1.3的減少。所以,為急線控制病情發(fā)展,謹(jǐn)遵醫(yī)囑,我也用過了一日四片,頂級限量的羥基脲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而每每面對病情轉(zhuǎn)變的生死兩難時,我想到老伴兒還需要我的陪伴與照顧,想到兒女們與時俱進(jìn)的工作不能總是請假耽誤。我的身體雖然已是千瘡百孔,但想到目前的家還不能沒有我,我會給自己一個激凌,給自己加油,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振作,在老伴兒與兒女面前,又撐起一個沒事兒的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時,我想起美友麗華50在《與桃子奶奶相遇南京》一文中對我的苦枝芬芳說了,她說:</span><b style="font-size:22px;">“我感覺她就像是一位時光的園藝師,把那些沉重的苦枝都修剪培育得開出了花兒,讓坎坷不平的生命之途有了花的芬芳?!?lt;/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想著我,在生命的坑坑洼洼中,三次重病纏身,三次與死神擦肩,又三次從坎坷不平的生命之途頑強走來,這,不正是應(yīng)了麗華50老師對我的苦枝芬芳之說,和我的向陽而生之念最真實的寫照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圖片‖家中相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音樂‖美篇音樂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字‖桃子奶奶</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桃子奶奶恭迎您來讀拙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