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0月13日我們一行六人開啟了南疆之行,我們?nèi)齻€廈門的從廈門飛到北京停留四個人小時再轉機飛抵烏魯木齊于三個南京旅友會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飛機穿過云層,舷窗外是連綿的山脈與無垠藍天,機翼劃過氣流,像一只沉默的候鳥馱著我們的期待飛向遠方。北京中轉四小時,大家在候機廳里說笑打鬧,像是早已熟識多年的老友。直到在烏魯木齊機場,六個人終于站在一起,三個從東南海岸來,三個從江南水鄉(xiāng)至,此刻卻因一場旅途緊緊相連。剛出閘口,就看見幾位身著民族服飾的舞者在大廳中央旋轉起舞,鼓點輕快,裙擺飛揚,仿佛這片土地正以最熱情的方式,向我們道一聲“歡迎”。</p> <p class="ql-block">機場里不止有匆忙的腳步,還有躍動的文化脈搏。幾位女子在候機區(qū)翩然起舞,彩裙如花綻放,頭飾在燈光下閃爍微光。她們的動作輕盈而有力,像是把千年的故事藏進了每一個轉身與抬手。我們駐足觀看,周圍旅客也紛紛掏出手機,有人甚至跟著節(jié)奏輕輕點頭。那一刻,機場不再是冷冰冰的中轉站,而成了流動的舞臺,上演著南疆最生動的開場白。</p> <p class="ql-block">車子來接我們時,天已微暗。一行人擠在黑色面包車前合影,背景是寫著“KIDS”的建筑招牌,莫名有點喜感。有人戴帽子遮風,有人裹緊外套笑出眼角紋,快門按下的一瞬,六張笑臉定格成我們此行的第一張全家福。車輪啟動,駛向庫爾勒,夜色漸濃,心卻越來越亮。</p> <p class="ql-block">晚上入住庫爾勒的浦東假日酒店,途中經(jīng)過一片風力發(fā)電場。數(shù)十臺風車靜靜佇立在曠野上,葉片緩緩轉動,像一群守望大地的巨人。遠處山影朦朧,白云低垂,晚風掠過荒原,帶來一絲清冷與遼闊。我望著窗外,忽然覺得,這片土地的美,從來不是喧囂的,而是沉默中藏著力量,荒涼里透著詩意。</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一早,我們前往博斯騰湖。車行途中,公路蜿蜒穿過山谷,兩側是起伏的沙丘與秋色染黃的植被。博斯騰湖已有三四千年歷史,曾是絲路咽喉,見證過焉耆國的興衰、唐代都督府的風云。如今它靜臥在天山南麓,像一面被歲月打磨過的鏡子,映照著過往與當下。</p> <p class="ql-block">進入“蓮海世界”濕地公園,一座仿古城門巍然矗立,上書“博斯騰湖·國家濕地公園”,兩側塔樓飛檐翹角,仿佛穿越回某個古國的入口。門前蓮花圖案盛開,藍天白云下,整座門樓顯得莊重又不失靈動。我們穿過大門,便一頭扎進了水與光交織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湖邊碼頭由木板鋪就,伸向清澈湛藍的湖心。遮陽傘下有游客閑坐,有人赤腳踩在棧道邊緣,任湖風拂面。湖水如鏡,倒映著天空與遠山,偶有小船劃過,蕩開一圈圈漣漪。我站在碼頭盡頭,看陽光灑在水面,碎成無數(shù)金點,恍惚間,仿佛聽見了歷史的低語。</p> <p class="ql-block">湖邊有位老人,正笑著伸出手,一只海鷗輕盈地從他指尖掠過,翅膀帶起一陣微風。他手中攥著幾粒面包屑,動作熟練,眼神溫柔。后來我們也學他喂鳥,海鷗盤旋而下,翅膀撲棱棱地響,像是在和我們打招呼。那一刻,人與自然的距離,不過是一粒食物與一次伸手。</p> <p class="ql-block">日落時分,天空成了調(diào)色盤。橙紅、粉紫、靛藍層層暈染,云朵被鍍上金邊,湖面也泛起粼粼波光,仿佛整片濕地都在燃燒。我們坐在觀景臺邊,誰都沒動,只是靜靜看著太陽一點點沉入地平線。那一刻,時間真的像靜止了。</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同樣的畫面再次出現(xiàn)——老人站在木臺上,高舉著手,海鷗從掌心飛起,像一只自由的魂魄。陽光灑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笑容卻如少年般純粹。我們沒敢打擾,只是遠遠看著,心里卻悄悄記下了這份寧靜的默契。</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們驅車前往羅布泊大裂谷?;哪疅o邊,戈壁蒼茫,大地像被巨斧劈開,裂出一道深邃的峽谷。巖壁高聳,棕黃交錯,紋理如歲月刻下的年輪。陽光斜照,明暗交織,仿佛每一寸巖石都在訴說遠古的秘密。我們走在谷底小徑上,腳步輕得不敢驚擾這片沉睡的寂靜。</p> <p class="ql-block">有人站在巖壁前拍照,紅色外套在灰褐的巖石間格外醒目。他身旁是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石塔,像是旅人留下的小小儀式。陽光從峽谷頂端灑下,照亮了他臉上的興奮與敬畏。我們也學著堆石頭,不為紀念,只為在這片壯闊中,留下一點屬于自己的痕跡。</p> <p class="ql-block">越往深處走,峽谷越窄,抬頭只見一線天光。巖壁如刀削般陡峭,紋理清晰,像是大地的掌紋。幾位游客在谷中穿行,身影渺小如蟻,卻仍仰頭驚嘆。我們沉默地走著,耳邊只有風聲與腳步聲,仿佛走進了地球的腹地,聽見了它緩慢而有力的心跳。</p> <p class="ql-block">最后一站是羅布人寨。寨子里,一位老者坐在木屋前,身穿淺色長袍,頭戴黑白花帽,白須飄然,笑容慈祥。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我們,眼神里有種看透世事的平和。屋檐下掛著彩色布簾,隨風輕擺,陽光灑在木桌上,茶杯還冒著熱氣。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謂南疆,不只是風景,更是生活在這里的人,用歲月釀出的從容與溫暖。</p>
<p class="ql-block">車子啟動,回望那座小寨,它安靜地臥在荒漠邊緣,像一顆被風沙打磨多年的珍珠。我們一路向西,看過山河壯麗,也遇見過人間煙火。南疆的風,吹過峽谷,掠過湖面,拂過老人的胡須,也吹進了我們的記憶里——它不喧嘩,卻足夠深刻。</p> <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