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三十六載春秋走過這個校園，今天以退休教師的身份重回起點(diǎn)。跑道還是紅得耀眼，草坪依然綠得青春，只是當(dāng)年那個追著學(xué)生喊 “跑快點(diǎn)” 的人，如今成了鏡頭里笑出皺紋的 “老同學(xué)” 。時光啊，你慢些走——可你從不聽勸，只把我們輕輕推著往前，留下一地回憶在風(fēng)里輕輕晃。</p> <p class="ql-block"> 她們站在跑道邊，笑得像當(dāng)年課間十分鐘那樣毫無顧忌。有人豎起大拇指，有人揮手打招呼，仿佛不是在拍一張合影，而是在向青春喊一聲 “我還在” 。那棟寫著 “詩韻校園 風(fēng)雅城北” 的樓靜靜立著，像一位老友，不說話，卻記得每個人的腳步聲。陰云壓著天邊，可誰在乎呢？心是晴的，照片就亮。</p> <p class="ql-block"> 七個人站成一排，外套顏色各異，卻莫名和諧。有人穿深藍(lán)，有人穿格子，像我們當(dāng)年批作業(yè)時用的彩筆，紅藍(lán)黑綠，各有標(biāo)記，卻都寫在同一本歲月的本子上。她們笑得那樣自然，像是剛剛下課，順手拍張照就準(zhǔn)備去食堂搶最后一份糖醋排骨。我站在遠(yuǎn)處看著，竟分不清是她們在懷念校園，還是校園在挽留她們。</p> <p class="ql-block"> 四位姐妹肩搭著肩，站成一道人墻，擋住了操場的風(fēng)。她們的笑容像是從舊相冊里走出來的——那時候我們總說 “來，站齊點(diǎn)，笑一個！” 可沒人真的站齊，也沒人只笑一下，都是咧著嘴，笑出眼角的細(xì)紋，笑出心底的歡喜。如今她們依舊這樣，不為誰拍，不為誰看，就為這一刻，我們還在。</p> <p class="ql-block"> 幾個人圍在一起說話，聲音不大，卻熱絡(luò)。一個低頭聽著，一個笑著擺手，另一個正說著什么手舞足蹈。這場景太熟了——當(dāng)年教研組門口，不也是這樣？誰家孩子考砸了，誰又被校長點(diǎn)名表揚(yáng)，誰悄悄遞來一塊巧克力說 “別改卷改到哭”。這些話，從沒進(jìn)過會議記錄，卻刻進(jìn)了記憶最軟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兩個人并肩站著，一個穿粉黑格子，一個穿深藍(lán)外套。她們的笑容干凈得像清晨的露水，不摻雜任何表演。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我也常這樣和同事站在操場邊，看學(xué)生們跑操，一邊數(shù)人數(shù)一邊抱怨 “這屆孩子真懶” 。可現(xiàn)在，我們成了被數(shù)的人，而青春，早已跑遠(yuǎn)。</p> <p class="ql-block"> 綠茵場前，四個身影站成一排。孩子在遠(yuǎn)處奔跑，笑聲飄過來，像極了我們年輕時帶的那屆學(xué)生。她們穿著不同顏色的衣裳，卻有著同樣的神情——放松、自在、被理解。那一刻我懂了，所謂 “風(fēng)雅” ，不是墻上那幾個紅字，而是這樣一群人，走過半生，仍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站在一起，笑得像個學(xué)生。</p> <p class="ql-block"> 又是一群人，又是一張合影。她們站在紅跑道上，背景是熟悉的教學(xué)樓。有人揮手，有人比心，有人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這畫面重復(fù)了太多次，可每一次都新鮮。因?yàn)槊恳淮?，都是她們把生活里的瑣碎、疲憊、委屈，暫時留在校門外，只帶一顆心回來。</p> <p class="ql-block"> 天還是陰的，云沉沉地壓著屋頂，可沒人提議改天再拍。我們都知道，哪有什么 “改天” ？退休了，散了，各自奔生活，能聚一次，就是一次重逢。于是站成一排，笑出皺紋，拍下這張不完美卻最真實(shí)的相片——它不記錄天氣，只記錄我們還在。</p> <p class="ql-block"> 一群人站在跑道旁，笑得像放學(xué)鈴響那一刻。那棟樓上的字依舊清晰：“詩韻校園 風(fēng)雅城北”。詩在哪里？不在墻上，而在她們眼角的笑紋里；韻是什么？是腳步聲，是說話的節(jié)奏，是幾十年后還能叫出彼此小名的默契。</p> <p class="ql-block"> 兩個人站在草坪上，一個揮手，一個微笑。她們的姿態(tài)輕松，像剛結(jié)束一堂課，又像正準(zhǔn)備開始一場旅行。我忽然覺得，退休不是終點(diǎn)，是換了一種方式回到校園——不再站在講臺上，而是站在照片里，站在回憶里，站在彼此的生命里。</p> <p class="ql-block"> 兩個人靠得很近，一個比著“V”，一個笑著摟住對方。她們身后是那棟熟悉的樓，前方是綠得發(fā)亮的草坪。這畫面讓我想起一句話：有些人，不用天天見，一見面，就還是當(dāng)年。</p> <p class="ql-block"> 兩位朋友站在草坪上，一個穿黑，一個穿格子。她們的笑容像陽光穿透云層，短暫卻明亮。我們總說 “歲月無情” ，可看看她們——皺紋是笑了太多次才有的勛章，白發(fā)是走過太多路才染上的星光。</p> <p class="ql-block"> 又是她們，又是勝利的手勢。這一次笑容更燦爛，像是在說：“看，我們還在，我們很好?！?生活給過我們難題，可我們答得不算太差。至少，還能站在這里，為彼此加油。</p> <p class="ql-block"> 米色外套，格子衣，牛仔褲，她們站在綠茵場上，像一幅未完成的畫，隨意卻動人。天空依舊陰著，可畫面不冷。因?yàn)槿伺c人之間的溫度，從來不需要陽光來證明。</p> <p class="ql-block"> 兩個人并肩而立，笑容里有默契，有懂得，有無需多言的陪伴。這校園見證過太多告別，可今天，它又見證了一次重逢——不轟轟烈烈，卻踏實(shí)溫暖。</p> <p class="ql-block"> 雙臂交叉，站得筆直，她們像在說：“我們不怕老，也不怕散?！睍r尚的外套下，是不再年輕的身軀，可那股勁兒還在——當(dāng)年敢站在講臺上吼 “安靜！”，現(xiàn)在也敢站在鏡頭前大聲笑。</p> <p class="ql-block"> 四個人擺出各種姿勢，有的叉腰，有的抬手，有的把手放在頭上，像在演一出即興喜劇。她們不追求整齊劃一，只追求開心自在。這不正是我們教給學(xué)生的嗎？不必一樣，但要真實(shí)。</p> <p class="ql-block"> 她們背對鏡頭，手挽著手，像要一起走向操場盡頭。那棟寫著 “詩韻校園 雅城北” 的樓在身后，像一段背景音樂，輕輕響起。我不知她們在想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刻，她們不是老師，不是母親，不是誰的妻子——她們只是自己，是當(dāng)年那個追著夢想跑的女孩。</p> <p class="ql-block"> 米色、黑色、格子、黑，她們穿著不同外套，卻走著同一條路。揮手，叉腰，微笑，她們用身體說著同一句話：我們老了，但我們活得漂亮。</p> <p class="ql-block"> 一群人站在一起，手勢各異，笑容統(tǒng)一。他們不是在演，而是在活——活在這一刻，活在彼此身邊。陰云密布的天，反倒讓這份溫暖更顯珍貴。校園沒變，變的是我們；可我們也沒全變，至少心還熱著。</p> <p class="ql-block"> 一位男老師站在人群中，抬手指向遠(yuǎn)方，其他人靜靜聽著。那手勢太熟悉了——當(dāng)年他站在操場邊，指著跑錯道的學(xué)生：“從這兒切進(jìn)去！” 如今他指的，或許是回憶，或許是未來，又或許，只是想讓大家再看一眼，這片我們共同走過的土地。</p> <p class="ql-block"> 一群人站在跑道旁，齊刷刷豎起大拇指。他們不為成績，不為獎項(xiàng)，只為今天能站在這里。天空陰沉，可人心晴朗。這不只是合影，是一次宣告：我們曾在這里教書育人，如今，我們依然彼此照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