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昨晚摸黑進的賓館,早上看日出又是摸黑出的門,所以直到看日出回來才關(guān)注到這三輛大家伙。????</p> <p class="ql-block">它們都是為建設(shè)石油基地,建設(shè)沙漠公路,作出巨大貢獻的功臣。</p> <p class="ql-block">我們吃完早餐,準備出行的時候,看到幾位外國友人,騎摩托穿越????????,一輛保障車,幾個人騎行。</p> <p class="ql-block">還有巨帥的一個外國友人,一車一狗一人。</p> <p class="ql-block">如果直行就是往輪南方向,也就是民豐→輪臺的穿越路線,但我們走塔中1號公路穿出去沙雅。因為我們不打算去輪臺看胡楊,而是去沙雅穿越139胡楊秘境。</p> <p class="ql-block">塔中1號公路像一把鐵尺,從塔克拉瑪干的腹地直插進去,把流動的沙丘劈成兩半。</p> <p class="ql-block">在這條公路上,除了沙丘、灌木林、防風固沙的蘆葦桿,就是偶見這些石油鉆探隊的工作站。</p> <p class="ql-block">沙丘變得越來越棱角分明,線條清晰,因為它們只被風撫摸過。</p> <p class="ql-block">太陽出來,天把沙漠熨成了塊淡金的綢,風在上面繡的紋路細得像針腳。這時候的沙丘又像被風吹起的綢緞在起舞。</p> <p class="ql-block">看遠方起起伏伏的公路,就像波浪一浪接一浪,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條公路就是這樣。</p> <p class="ql-block">這一根根佇立在風中的電線桿,它們不與胡楊比堅韌,不與紅柳比溫柔,就只是直挺挺地立著,把電流送進塔中鎮(zhèn)的窗。</p> <p class="ql-block">沿途會看到很多草方格和整齊排列的蘆葦桿,草方格是沙漠里的補丁,把流動的沙牢牢釘在原地,枯黃色的蘆葦稈在風里挺著,像給大地縫了層硬甲。這些都是為了防風固沙,留出一條生命通道所做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在塔克拉瑪干的“死亡之海”里,每一寸沙漠公路的延伸,都是建設(shè)者與風沙的一場硬仗。</p> <p class="ql-block">向他們致敬——致敬那些在沙里刨路的人,致敬那些與風較勁的人。</p><p class="ql-block">沒有他們,“死亡之?!边€是那片吞噬一切的沙;有了他們,公路成了沙漠的血脈,電線桿成了希望的坐標,讓“不可能”在沙海里長出了根。</p> <p class="ql-block">我們一路走一路找尋可以停下來,泡壺茶喝,歇腳吃點東西,但是跑了兩個小時一路荒漠,一絲遮擋都沒有,太陽又是直愣愣的照耀著整個沙漠。</p><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大株紅柳,感覺在它的枝葉下面應(yīng)該可以稍微遮陰,實現(xiàn)我們的計劃。</p> <p class="ql-block">誰知它的樣子是這樣的,四周還是深洼,下去怕是爬不上來。????</p> <p class="ql-block">南姐考察一番之后,就決定在此停下,沒得樹遮陰也無妨了。</p> <p class="ql-block">這有一串不知名小動物的腳印,應(yīng)該剛剛路過不久,不然早又被風沙掩蓋。</p> <p class="ql-block">小熊也下來放個風,感受一下風沙。</p> <p class="ql-block">我們從車里把家伙什和食物統(tǒng)統(tǒng)拿下來,就地鋪上地墊,準備在此泡茶、午餐了。厲害了,在沙漠中央。</p> <p class="ql-block">自備飲水、干糧,爐子一支,地毯一鋪,啥都有了。</p> <p class="ql-block">來來來,一壺熱茶先喝起來,其實蠻曬的,一絲遮擋都木有。????</p> <p class="ql-block">沒戴帽子的我,只好圍巾遮頭了,倒是有了一分西域味道了。</p> <p class="ql-block">喝完茶,就要燒水泡方便面了,在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沙漠里,只能是用馕和方便面打發(fā)了。</p><p class="ql-block">南姐說:你們泡面別放太多水,泡到能把湯水都喝完就可以。</p><p class="ql-block">大家:連湯帶面都要吃光?</p><p class="ql-block">南姐:是的,一個省點水??另一個,一會打包垃圾帶出沙漠,有湯水容易漏車上。所以必須連湯帶面全部光。</p><p class="ql-block">大家:是哦,收到!</p><p class="ql-block">開心旅游、環(huán)保旅游。</p> <p class="ql-block">哇,在這里吃方便面都覺得特別美味,還好沒什么風,不然可就風沙就這面,一口一個沙面都有。????</p> <p class="ql-block">大家吃飽喝足,收拾好行囊,再把垃圾全部打包,回頭一看,除了腳印,沒留下其他一點痕跡。我們深知,腳印也會很快消失的,就像誰也不曾來過。但它卻留在我們的記憶里,我們照片里。</p> <p class="ql-block">繼續(xù)前行,看這一路風沙。</p> <p class="ql-block">跑了幾十公里,卻發(fā)現(xiàn)沙漠胡楊了,它們林林散散的在沙漠中央。是一道美的風景,也是一種生命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它們的姿態(tài)從不由己,卻各有風骨。被風沙壓彎了腰的,就斜著身子把根扎得更深;被烈日曬得半枯的,就留著半截軀干給新苗當蔭;哪怕整棵都枯成了灰色,枝干也仍保持著向上的弧度,像未寫完的省略號,把生命力藏進沉默里。</p> <p class="ql-block">這些枯了的胡楊,把自己活成了風的形狀,枝干虬曲如鐵,每一道皸裂的紋路里都嵌著塔克拉瑪干的沙粒。根系在沙里盤成了網(wǎng),把荒蕪抓得死死的,即便葉片早已落盡,也仍以最倔強的姿態(tài),舉著光禿禿的枝椏指向藍天——那是它和風沙較勁了千年的勛章。</p> <p class="ql-block">不管是人還是胡楊還是灌木叢,在這天地之間,在這大漠里面,都是如此的渺小。</p> <p class="ql-block">途徑睡胡楊景區(qū),這已經(jīng)到了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了。</p> <p class="ql-block">道路兩邊看到一大片干枯的胡楊林,下車走進去,一種很震撼很悲壯的感覺。給我的第一感覺像是一場戰(zhàn)爭以后,惡蜉遍地的悲壯。</p> <p class="ql-block">6.8萬畝的枯胡楊在這里沉睡了千年,卻把姿態(tài)活成了永恒的雕塑。詩。</p> <p class="ql-block">有的如蛟龍盤虬,樹干被風蝕出猙獰的溝壑,卻仍以斜刺的姿態(tài)指向藍天;有的似巨人伏地,半截軀干埋在沙里,枝椏卻還保持著托舉的弧度;還有的干脆橫臥在沙丘上,枯木的紋理里嵌著沙粒,像本被風沙翻舊的史</p> <p class="ql-block">每一根虬曲的枝干都是折斷的槍,樹皮皸裂如鎧甲的殘片,風掠過枝椏的嗚咽,像千年前的號角還在回響。</p> <p class="ql-block">古河流改道的痕跡還在沙層下蜿蜒,這些胡楊便成了最沉默的見證者。它們90%以上都已枯死,卻在日出日落時,用剪影在沙地上上演著“死而不倒”的倔強。</p> <p class="ql-block">出了沙漠,轉(zhuǎn)到國道上,再看到的胡楊林就是金黃的,新生的、茁壯的,一眼望不到頭。</p> <p class="ql-block">“兵團第一師”這幾個字迎著太陽,亮得有些晃眼,像當年那些扛著鋤頭進沙漠的人,把“屯墾戍邊”的誓言,刻在了戈壁的骨頭上。</p><p class="ql-block">這些變化里,藏著無數(shù)兵團人的青春與奉獻——他們或許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卻用一代又一代人的堅守,讓荒涼變成了希望,讓邊疆的大地充滿了生機。兵團的存在,早已融入新疆的血脈,成為這片土地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見證著團結(jié)與發(fā)展,也續(xù)寫著屬于這片土地的傳奇。</p> <p class="ql-block">開往沙雅的路上看到離庫車也不遠,看著就倍感熟悉,也是在庫車龜茲玩過的人。</p> <p class="ql-block">一路都是胡楊風景,很漂亮,很壯觀。</p> <p class="ql-block">在路上又迎來了最美的夕陽。遠處的公路在橘色里蜿蜒,路牌和警示樁成了沉默的標點,把這片遼闊的靜,分成了可讀的段落。</p> <p class="ql-block">太陽沉得很慢,把最后一抹熾烈的橘,潑在葦叢的絨毛上。</p> <p class="ql-block">每一根葦穗都沾著光,像撒了把細碎的金箔,風一吹,就簌簌抖落滿地黃。</p> <p class="ql-block">后視鏡把黃昏裁成了幅流動的畫,公路在橘黃里鋪向遠方車窗外的風掠過,帶著沙的干,也帶著遠處林帶的綠,后視鏡里的景在動,把這片邊疆的遼闊,框成了掌心的溫度。</p> <p class="ql-block">然后我們又看到了路邊漏下的棉花,好多啊。我們都好想先去撿一點帶回去做留念,南姐呼叫大橘,四姐夫說:好,我在前面找個方便停車的地方停好,滿足一下你們撿棉花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停好車,我們也是雀躍的下車撿棉花去了。棉花一坨一坨的躺在路邊,它很臟,沾著落葉、沙塵。</p> <p class="ql-block">哈哈哈哈,笑死我了。</p><p class="ql-block">四姐說:要當編劇,寫一個《重生之我在新疆撿棉花》。</p><p class="ql-block">南姐說:重生不應(yīng)該是千億真千金要重執(zhí)集團大權(quán)嗎?</p><p class="ql-block">四姐說:不沖突,你就是新疆棉國際集團大小姐,來體驗生活來了。????????</p> <p class="ql-block">我們幾個城里來的,蹲在新疆的馬路邊,跟撿棉花較上了勁。在黃昏里笨手笨腳的模樣,全揉進了那把把棉花里,成了往后想起就忍不住笑的,邊疆趣事。</p> <p class="ql-block">等我們抵達沙雅縣城,又是一個萬家燈火的時候了。</p> <p class="ql-block">北京路,無處不在啊!??</p> <p class="ql-block">沙雅縣城城市景觀也是很繁華,縣城的街道被紅燈籠和彩燈織成了網(wǎng),紅綢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晃,把光篩在柏油路上,也篩在路過的行人肩頭。</p> <p class="ql-block">路燈是金色的儀仗隊,每盞都舉著十幾簇光,把街道照得亮堂,卻又留著沙漠夜晚特有的靜謐。沙雅的夜,把邊疆的熱鬧與安寧,都揉進了這滿街的光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