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文章形成于昨夜,整理于今日午后。因著失眠良久,故,借機集字宣泄一下。隨機取正文末句為題,無特殊含義。</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圖片為蘇州靈巖山下的木芙蓉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編輯紀</b></p> 心情散文 <p class="ql-block"><b> 我大抵還是喜歡寫詩的,不然何至一生不輟,樂此不彼呢?或許是生來矯情自是,亦或是癖好塵事紛紛,加上自身又是個農(nóng)民,讀了十幾年的書,竟然是一事無成……如此情緒累積,反復推敲,也就大概能悟出詩田常寄所為何事了。</b></p><p class="ql-block"><b> 為身份,為情懷,為平生落拓失志……凡夫俗子,背負諸多的俗狀情懷,難免要有落字為憑的沖動的,唯有寫點什么,才是順理成章的。</b></p><p class="ql-block"><b> 但是,我不是個愛讀書的人,所以不敢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即使論著寫詩,也是沖著條款稍諳,新古無論的寬松才趁手而成習慣的。我曾多次表明所習古格舊律,僅只中學老師課堂所授,絕無其他師承,縱使落墨百千篇,我也不敢輒論詩詞的。</b></p><p class="ql-block"><b> 當然,年輕時務(wù)農(nóng),外出打工,沒情調(diào)讀,亦或讀不懂。當人生漸老時,再翻過當時的零星雜句,度日筆記,忽覺從前的生活有所虛度了。便悔意頓生,便重又拿起筆來,忙里偷閑地將前面十幾年累積的殘句舊篇,修修補補,存于電子媒介。</b></p><p class="ql-block"><b> 直到人知天命,兒女長成,家長盡去,又遇著個知己冤家,好多情緒就一下子上來了。如此,新一輪筆記便又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一直綿延至今。</b></p><p class="ql-block"><b> 這樣癡懶殷勤的,一下子人就老了。</b></p> 心情散文 <p class="ql-block"><b> 竟日失眠,階段反復,加上本身就是具有精神心理特質(zhì)(強迫癥)的人,這種異于常人的反復的焦慮、沖動、悲觀情緒,實在是極其難受而又一言難盡的。親人天天催我就醫(yī)問藥,我都不敢輕易順從。我對吃藥打針一直是有所顧忌的,即使現(xiàn)在年過花甲了,依然是怕疼怕苦,況且這種強迫性人格已經(jīng)橫亙了近四十年。</b></p><p class="ql-block"><b> 我說過我不是個情懷自戀的人,只是吃不得苦,入口入心的,一皆驚懼,我知道這是我的心理弱點。所以,即使這樣連續(xù)的孤勇懦弱、疑惑清醒的反復折騰,我都沒有只字入詩。因為我明白,有些事,不是藥石可醫(yī)的,更不是他人可以替代或體會的。</b></p><p class="ql-block"><b> 比如情緒。</b></p><p class="ql-block"><b> 我記得我的第一篇長文是寫于1987年,名曰『祭父』,是父親一周年祭日后不久寫的。后來電腦統(tǒng)計下來竟有五千多字,這是時至今日都未有過的字數(shù)。</b></p><p class="ql-block"><b> 而我的強迫癥應該就是在父親的病死期間落下的。起初是驚慌內(nèi)疚,接著便是絕望驚恐,直到后來不敢睡覺,疑懼、不甘、貪生怕死。</b></p><p class="ql-block"><b> 所言這些,別無他意,只為表明詩歌于我,只是一種巧合,順應的是時機。神經(jīng)質(zhì)人的情緒想要發(fā)泄,而又沒有合適的對象,記下來,藏起來,是不是最好的辦法?</b></p><p class="ql-block"><b> 比如,此刻,這篇文章從構(gòu)思到擱筆,是不是恰好了我的情緒?</b></p><p class="ql-block"><b> 我剛才說了,我不會把這種病態(tài)的情緒帶到詩詞里面去的,因為這樣對自己和讀到的人都是殘忍和不公的。</b></p><p class="ql-block"><b> 所以,在堆砌此文的時候,我又想到了一個句子,順理成章的又強迫自己給它配了對子,就是為了對抗我的消極心理。</b></p><p class="ql-block"><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瓦盞浮煙,一縷茶香忘物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閑書解意,半間豆火暗宵煙。</b></p><p class="ql-block"><b> 因為此時的我真的在生火煮茶,真的在寫書摹意,真的在對抗失眠帶來的苦楚,那得來這樣的句子是不是顯得輕松而又很有意思?那再湊幾句,豈不就是一首詩了?</b></p><p class="ql-block"><b> 所以說寫詩于我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費的是情緒,拼的是小伎倆,都是現(xiàn)成的。又不靠著它成名,更沒指望過以它謀食,怎么敢說有多高大上,有多儒雅呢?寫好寫壞,皆是個人意思,圖個一樂而已。</b></p><p class="ql-block"><b> 關(guān)于情詩,我以為是寫過一些的,但僅限于現(xiàn)代詩體裁。不是寫不出古體詩詞,只是覺著世風日下人心非古,守古人的規(guī)矩卻要說現(xiàn)代人的風花雪月,實在是覺得有點唐突,甚或落入了不倫不類的窘境。</b></p><p class="ql-block"><b> 我想,古人應該不會愿意自己的情事被天下盡知的吧?前現(xiàn)代人(自定義為所謂的改革開放之前)大多也不會愿意的,不管是民風正德所允許和不齒的,不管是純凈還是污濁的,造得沸沸揚揚泥沙俱下的,一定是不太雅觀。那所謂的情詩,我自以為是可以不屑一顧,和不值一談的。</b></p> 心情散文 <p class="ql-block"><b> 寫過好幾篇的『我與詩』了,兼著想與誰撇清或夾纏些什么的關(guān)系,那詩詞的話題性就存在了。不管愿不愿意,也不管是開罪還是憐宥了誰,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幾滴筆墨,幾行閑文罷了,終是上不了臺面的。</b></p><p class="ql-block"><b> 有人說寫詩的人都是有才華的,那我愧甚了。外現(xiàn)的叫才華,有高有低,有正有歪,總覺得有浮名之嫌。反正我就是個不倫不類,差點矮至塵埃的人了,粗識幾個大字而已。內(nèi)秀的人是滿腹錦繡而深藏不漏,談笑風生卻不狂妄恣肆,如此的大智大才,方是該向齊的。</b></p><p class="ql-block"><b> 生活有趣,何處無詩,又何誰不可以是詩人?所以說起詩人,沒啥了不起的,盡皆是,盡皆不似。</b></p><p class="ql-block"><b> 很久不寫這些了,生命的厚重抵過所有的無關(guān)緊要。二十年前專家說過了五十歲,強迫癥就會消失了,所以一直不就醫(yī)不吃藥,現(xiàn)在想來大概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信以為真了。</b></p><p class="ql-block"><b> 粗茶拙筆,只為心境。越是長夜漫漫越想寫點什么?,F(xiàn)在最強烈的念頭就是想寫詩了,就是想把自己藏在詩里,睡在自己的夢里去領(lǐng)略文字以外的安適。痛哭或者歡笑都不必遮遮掩掩,任人揶揄或者同情。就是想放大自信來抵抗難以自控的失眠。</b></p><p class="ql-block"><b> 當然,這需要底氣和良心??嗪o邊,似乎唯有自渡才是最好的方法!</b></p><p class="ql-block"><b> 所以,擱筆,全文終。</b></p><p class="ql-block"><b> 今夜,不寫詩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2025年11月17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