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9月21日 寧夏銀川</p> <p class="ql-block">這次寧夏行,我要感謝江蘇省蘇州市邵東商會的佘會長的盛情邀請!佘會長是我2024年9月1號認(rèn)識的。2024年9月1號晚上,我們四人在蘇州昆山游玩,受到昆山劉總的邀請,帶著我們一起認(rèn)識了蘇州市商會佘會長等三人。正是佘會長三人的盛情款待,讓我們共同珍藏的記憶,像陳年的老酒,時間越久,香氣越醇厚。也正是這次盛情款待,讓我也結(jié)識了西鴿酒莊出品的美酒,佘會長是西鴿酒莊二十七個股東之一。這次寧夏行的本意是考察西鴿酒莊,可惜,綜合多方面因素,最終未能如愿。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佘會長,促成了我這次寧夏行。我在這里祝福佘會長,愿歲月予你以歌,時光贈你以詩。當(dāng)你在人生的舞臺上翩翩起舞時,我愿做那束永遠(yuǎn)追隨你的追光;當(dāng)你在平凡日子里細(xì)數(shù)幸福時,我愿做那個與你共享清歡的知己。愿我們的情誼如陳年佳釀,愈久愈醇;如松柏長青,四季常新。愿你的客流量源源不斷,生意越來越紅火。期待在未來的日子里,與你共同見證更多的成功和喜悅!</p><p class="ql-block">在銀川,我見到了已經(jīng)畢業(yè)三十一年的大學(xué)同學(xué)張彪,歲月匆匆,同窗情深。祝老同學(xué)把目標(biāo)變成現(xiàn)實,這份毅力和才華真的讓人佩服!祝老同學(xué)生活如意,快樂無邊。無論何時何地,我們的友情永不褪色。</p> <p class="ql-block">我們大約在九月二十一號晚上六點半等到接我的車,從河?xùn)|機(jī)場到懷遠(yuǎn)夜市正常的行程大約一個小時,但是,當(dāng)天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輛特別多,我們到達(dá)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我站在懷遠(yuǎn)夜市的入口處,看著人流像潮水般涌入。入口處的牌坊上 “懷遠(yuǎn)觀光夜市” 六個霓虹燈字,霓虹燈牌在夜色中明明滅滅,<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暮色中閃爍著曖昧的光,</span>將行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像極了西北人熱情的眼。穿校服的學(xué)生們背著書包,三三兩兩地笑著跑過;提著菜籃的大媽們放慢腳步,在攤位前探頭探腦;還有些拖著行李箱的游客,臉上帶著初來乍到的興奮,舉著手機(jī)四處拍攝。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默契的期待,仿佛知道接下來將有一場味覺的奇遇。</p> <p class="ql-block">橙黃色的光流瀉在柏油路上,像一條融化的黃金河,而河的兩岸,正升起此起彼伏的油煙 —— 辣糊糊的辛辣、牛肉餅的油香、烤蛋的焦香,在晚風(fēng)里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把每個路過的人都網(wǎng)進(jìn)這場味覺的狂歡。這里是懷遠(yuǎn)夜市,是銀川最具人氣的美食聚集地,是西北大地在夜色里攤開的一桌盛宴,每一縷香氣里都藏著市井的溫暖與生活的熱忱。夜市的第一站,就是一家辣糊糊的攤位。攤主是個精瘦的中年人,腰間系著油漬斑斑的白圍裙,手腕一抖,便是漫天椒雨。那些肉塊在鐵板上跳躍,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紅油順著肉的紋理蜿蜒而下,在火光中泛著琥珀色的光。煙氣升騰,裹挾著花椒的辛香、孜然的濃烈、辣椒的灼熱,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直往人鼻孔里鉆。食客們圍作一團(tuán),眼睛盯著鐵板上的舞蹈,喉結(jié)不住地滾動。有性急的,未等食物裝碗,便伸長了脖子去嗅那熱氣,結(jié)果被嗆得連打三個噴嚏,惹得旁人哄笑。辣糊入碗時,紅油在碗底蕩漾,蔥花浮沉其間,竟像是一幅活的水墨畫。玻璃柜里的食材琳瑯滿目:豆腐泡吸飽了水分,像一個個胖乎乎的小胖子;海帶結(jié)打著漂亮的蝴蝶結(jié),等待著被湯汁浸潤;土豆片切得薄如蟬翼,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有人吃得滿頭大汗,襯衫后背濕了一大片;有人辣得直跺腳,卻仍不住地往嘴里送;最是那些年輕姑娘,明明嘴唇已經(jīng)紅腫,還要掏出手機(jī)與這碗"酷刑"合影。</p> <p class="ql-block">旁邊轉(zhuǎn)角處牛肉餅攤位成為最璀璨的那顆星。攤主是個五十多歲,<span style="font-size:18px;">系著靛藍(lán)圍裙的</span>老師傅。只見他揪起一團(tuán)面,把面團(tuán)在案板上摔得啪啪作響,每一次拍打都像是在為面團(tuán)注入靈魂。搟成薄薄的圓片,鋪上剁得細(xì)碎的牛肉餡,然后像折紙一樣把面片疊起來,再搟成餅狀,丟進(jìn)熱油鍋里。三尺見方的鐵板永遠(yuǎn)燒得滾燙,面劑子甩上去的脆響像一串歡快的鼓點,滋啦一聲,餅的表面迅速鼓起金黃的氣泡,揭開鍋蓋的剎那,蒸汽裹著椒鹽與牛油的濃香轟然炸開,老師傅用長筷子翻了個面,金黃油亮的餅皮在鏊子上鼓起琥珀色的氣泡,內(nèi)餡的汁水將透未透時,案板便傳來篤篤的剁餅聲,餅的兩面就都變成了誘人的焦糖色。排隊的人群里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咽聲,穿校服的少年踮腳張望,情侶共咬一張餅燙得直呵氣,外賣小哥的保溫箱里摞起十多個牛皮紙袋——每個鼓脹的紙袋都在油漬斑駁中洇出幸福的形狀。霓虹燈牌下,掃碼支付的提示音與銅鏟刮擦鐵板的聲響交織成歌,二十年的老味道在電子時代依然讓食客們心甘情愿排成長龍。我本想買個餅,排隊時間太長了,也就放棄了。</p> <p class="ql-block">繼續(xù)往前走,烤蛋攤位的香氣又纏了上來。攤主在一個特制的鐵架上擺滿了雞蛋、鴨蛋、鵝蛋,每個蛋上都敲了個小孔,里面塞著辣椒面、孜然粉、鹽等調(diào)料。蛋在火上烤著,先是青白,繼而微黃,終于顯出焦糖的顏色來。火舌舔著蛋殼,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著要出來。蛋殼漸漸起了皺紋,如同老人的臉,布滿細(xì)密的紋路。蛋香便在這時溢出來了,先是淡淡的,繼而濃烈,鉆入人的鼻孔,勾出胃里的饞蟲來。那香氣頗有些奇特,既不是生蛋的腥氣,也不是煮蛋的平淡,而是帶著煙火氣的醇厚,混著些許焦糊的味道,竟使人想起鄉(xiāng)野間的篝火來??镜暗娜硕自谀抢?,眼睛盯著火堆,手指不時撥弄一下蛋的位置。他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額上沁出細(xì)密的汗珠,卻也不去擦拭。蛋在他的擺弄下翻了個身,露出烤得更焦的一面,那顏色已經(jīng)接近褐色了。終于,他將蛋從火中撥出。蛋殼已經(jīng)裂開幾道縫隙,露出里面凝固的蛋白。買者們輕輕敲打蛋殼,殼便碎成幾片,蛋白完全暴露出來,表面泛著金黃的光澤,邊緣處微微卷起,像是被火燙傷的皮膚。掰開蛋白,里面的蛋黃便流了出來,不是液體,卻也未完全凝固,呈現(xiàn)出一種膠狀,在火光下閃閃發(fā)亮。急不可待地咬了一口,燙得直呵氣,卻又舍不得吐出來,只得在嘴里來回倒騰,活像含著一塊火炭。旁人看了,不免也要咽口水。這烤蛋的滋味,想必是極好的。鐵架下面燒著炭火,蛋在炭火的烘烤下漸漸熟透,調(diào)料的香氣鉆進(jìn)蛋里,形成一種獨特的風(fēng)味。</p> <p class="ql-block">沿著夜市的主街往前走,穿過熙攘的人潮,循著孜然與羊脂的濃香,便能看到那家掛著"老馬家"油漬木匾的羊肉攤子。鐵皮爐灶上架著半扇油亮的羊排,炭火舔舐著焦黃的表面,油脂滴落時濺起細(xì)碎的火星。老板抄起鐵鉤翻動肋排的架勢,活像沙場老將耍弄方天畫戟。案板前堆著剛拆解的羊骨,骨髓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刀起刀落間,帶著軟骨的肉塊便雪花般簌簌堆成小山。"現(xiàn)割現(xiàn)抓!"的吆喝聲里,戴白帽的回族師傅五指并攏插入肉堆,抄起帶著肋條的熱乎羊肉往荷葉上一摔。椒鹽與辣椒面在油紙上旋出紅黃相間的漩渦,滾燙的肉塊裹著香料落進(jìn)食品袋時,還能聽見羊油浸潤紙袋的滋滋聲。排隊的學(xué)生踮腳張望,穿西裝的白領(lǐng)松了松領(lǐng)帶,所有人都在等那包燙手的幸?!?dāng)牙齒撕開纖維的瞬間,羊尾油的醇厚與腿肉的勁道便在舌尖打起架來。夜市霓虹在油汪汪的塑料袋上折射出虹彩,二十米外都能聽見有人被燙得倒吸氣,卻還含糊不清地嚷著:"再給加勺辣子!"</p> <p class="ql-block">銀川的夜,向來是干燥而寂寥的,唯有懷遠(yuǎn)夜市上那盞昏黃的燈,在風(fēng)中搖曳著,招引著過客。吳記的攤前,排著長隊,人們呵出的白氣,在寒夜里凝了又散。那賣醪糟的是個精瘦的中年人,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風(fēng)霜的痕跡。他舀牛奶的手極穩(wěn),銅勺與鐵鍋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牛奶入鍋,便"咕嘟咕嘟"地泛起白沫,他卻不慌不忙,只將火候調(diào)得恰到好處。雞蛋打散,傾入鍋中,霎時間綻開一朵朵金黃的云,在乳白的海洋里浮沉。醪糟是自家釀的,裝在粗陶壇中,啟封時便有一股甜香竄出,勾得人舌底生津。他舀一勺醪糟入鍋,那香氣便愈發(fā)濃烈了,在夜市的油煙中辟出一方清甜的天地。最后撒一把枸杞與葡萄干,紅的紅,紫的紫,在熱氣中微微顫動,煞是好看。捧一碗在手中,先暖了掌心。小啜一口,牛奶的醇厚裹著醪糟的微酸,雞蛋的嫩滑間雜著果干的清甜,竟在舌上奏出一曲和諧的交響來。食客們或立或坐,皆埋頭于碗中,唯聞"吸溜"之聲不絕。夜市燈火漸闌珊,吳記的鍋仍冒著熱氣。那賣醪糟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數(shù)了數(shù)今日的收入,嘴角微微上揚。我想,這大抵便是市井中最真實的幸福了——以手藝換溫飽,以誠心待食客,在銀川的夜色中,熬煮著一鍋鍋溫暖的生計。</p> <p class="ql-block">懷遠(yuǎn)夜市的燈火,向來是極亮的。白日里灰頭土臉的街巷,一到晚上便忽地活了過來,各色攤販排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而在這喧囂之中,偏有一處攤子,不靠吆喝,不仗花巧,只憑一縷奇香,便引得行人駐足。那便是哈記醬香羊蹄了。攤主是個黑臉漢子,終日沉默,只顧低頭料理他的羊蹄。羊蹄先是在大鍋里煮得爛熟,撈出后浸入秘制醬汁中,醬色深沉,泛著油光。那醬汁不知是何配方,只覺香氣奇特,既非單純的咸鮮,亦非尋常的辛辣,倒像是數(shù)十種香料在舌尖上跳舞,偏又跳得極有章法。羊蹄出鍋時,皮肉已呈琥珀色,油光水滑的。用竹簽一戳,皮便破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肉來。肉極嫩,幾乎不用咀嚼,只在口中一抿便化開了。而那醬香卻頑固得很,粘在唇齒間,久久不散。食客們往往吃得滿手油光,仍忍不住吮指回味。我曾見過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攤前猶豫再三,終于買了一只。初時還端著架子,小口咬食,后來索性蹲在路邊,啃得嘖嘖有聲,連領(lǐng)帶沾了醬汁也不顧了。羊蹄之魅力,大抵如此。夜市中人潮涌動,各色小吃爭奇斗艷。而哈記羊蹄偏安一隅,不爭不搶,只以一味真香,便在這煙火人間中,立住了腳跟。</p> <p class="ql-block">懷遠(yuǎn)夜市的燈火,向來是極熱鬧的。人聲鼎沸處,阿婆的燒烤攤前卻排著長隊。那隊伍排得極有規(guī)矩,竟無人插隊,也無人喧嘩,大約是因了那烤肉的香氣,已將眾人的口腹之欲勾了去,再顧不得別的了。阿婆的手極是粗糙,青筋盤錯,卻靈活得很。她將羊肉串排開,紅白相間的肉塊,在炭火的映照下,漸漸滲出油來。那油滴落在炭上,"嗤"的一聲,便騰起一縷青煙,煙里夾著孜然與辣椒面的香氣,向四周散去。肉串烤至七八分熟時,阿婆便撒上一把調(diào)料。那調(diào)料不知是何配方,只見她手腕一抖,粉末便均勻地落在肉上。肉色由紅轉(zhuǎn)褐,油光發(fā)亮,偶爾有一兩滴落在炭上,便又激起一陣白煙。"五串!"前面的青年喊道。阿婆不答話,只將肉串翻了個面,又撒了一把蔥花。蔥花落在滾燙的肉上,立刻蜷縮起來,散發(fā)出另一種香氣。終于輪到我了。阿婆將肉串遞來時,我見那竹簽頭已被炭火熏得焦黑,肉塊卻飽滿多汁,邊緣微焦,中間嫩紅。咬一口,先是嘗到表皮的酥脆,繼而是肉汁的鮮美,最后是調(diào)料的辛香,三者交織,竟在口中掀起一陣小小的風(fēng)暴。夜市的人流依舊熙攘,阿婆的炭火也依舊旺盛。她烤了二十年羊肉串,手上的老繭怕是比竹簽還硬。然而她烤出的肉,卻總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老,少一分則生。人們吃了,抹抹嘴,便又匯入人海中了。</p> <p class="ql-block">在夜市的一個拐角處,我發(fā)現(xiàn)了一家賣糖油果子的小店。店里的糖油果子是用糯米粉做的,搓成一個個小圓球,串在竹簽上,放進(jìn)熱油鍋里炸至金黃,再裹上一層白糖。剛出鍋的糖油果子還冒著熱氣,咬一口,外酥里糯,甜而不膩,讓人愛不釋口。店主是個老奶奶,她告訴我,這糖油果子是她年輕時從婆婆那里學(xué)來的手藝,已經(jīng)做了幾十年了,“以前是走街串巷地賣,現(xiàn)在有了固定的攤位,方便多了?!?看著老奶奶布滿皺紋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我忽然覺得這糖油果子的甜味里,還藏著歲月的沉淀與生活的甘甜。</p> <p class="ql-block">夜市里還有很多新興的美食,它們在傳統(tǒng)的基礎(chǔ)上融入了新的元素,受到了年輕人的喜愛。夜市里的攤主們也都非常熱情好客。無論你買不買他們的東西,他們都會熱情地和你打招呼,給你介紹他們的美食。如果你對某種美食感興趣,他們還會讓你先嘗后買,讓你買得放心,吃得開心。我忽然覺得,懷遠(yuǎn)夜市不僅僅是一個美食聚集地,更是一個充滿生活氣息和人情溫暖的地方。夜色越來越深,夜市里的氛圍也越來越嗨。有的攤位前放起了動感的音樂,攤主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扭動著身體,招攬顧客;有的食客們圍坐在小桌子旁,一邊吃著美食,一邊喝著啤酒,談天說地,不亦樂乎。離開夜市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午夜了。車子駛離懷遠(yuǎn)夜市的時候,我又想起了懷遠(yuǎn)夜市。想起了那里的美食,想起了那里的人們,想起了那里的煙火氣。我知道,懷遠(yuǎn)夜市已經(jīng)成為了我心中一段難忘的記憶,它就像是一幅鮮活的畫卷,描繪著銀川的市井生活和人情溫暖。我相信,懷遠(yuǎn)夜市的故事還會繼續(xù)下去,它會像賀蘭山一樣,永遠(yuǎn)矗立在銀川的大地上,向世人展示著它的魅力與活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