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奧地利：湖畔小鎮(zhèn)哈爾施塔特

蓮花開了

昨晚入住奧地利薩爾茨堡州魯斯巴赫（Russbach）小鎮(zhèn)，如同住進風(fēng)景區(qū)。夜色把阿爾卑斯山的輪廓揉得柔和，紅頂房舍在昏暗中像散落的漿果，連呼吸里都摻著秋草與泥土的清潤，竟不知是夜包裹了景，還是景擁著這夜。 清晨七點，酒店的木窗還沾著些晨露，西餐的香氣已悄悄漫過走廊——是烤面包的焦甜，混著黃油與煎蛋的暖香，像把晨光釀成了可嗅的滋味。走進餐廳時，倒像闖進了一本攤開的童話書： 屋頂垂著細巧的木雕，墻壁上繪著淡彩的森林與小鹿，連燈盞都是松果的模樣。陽光穿過雕花窗欞，在鋪著雪白餐布的桌上織出細碎的光影，銀質(zhì)刀叉沾著微光，連瓷盤里的果醬，都似盛著一小片朝霞。 角落里坐著一對夫妻，女人懷里抱著個一歲多的孩子，裹著米白色的針織毯，小臉蛋像剛剝殼的煮蛋，睫毛顫巍巍的，偶爾哼一聲，軟得像落在草葉上的霧。男人牽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扎著兩個羊角辮，手里攥著塊餅干，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窗外的彩林，忽然轉(zhuǎn)頭對父母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那笑意便像一滴蜜，輕輕落在餐廳的空氣里。 早餐后在小鎮(zhèn)上散步，才走幾步，便覺是多得了一處景致。魯斯巴赫的清晨是被秋意浸透的，阿爾卑斯山的余脈在遠處鋪著，峰頂還沾著些未化的雪，像給青山鑲了道銀邊。 山腳下的彩林正盛，楓紅、樺黃、松綠摻在一處，濃得像幅潑墨畫；翠綠的草坡上還綴著些小野花，紫的、白的，怯生生地躲在草葉間。紅頂?shù)姆可嵘⒙湓诹珠g，有的門前掛著曬干的香草，有的窗臺擺著陶罐，風(fēng)一吹，香草的氣息與秋陽的暖味纏在一處，連腳步都變得輕緩。紅葉偶爾落在肩頭，抬頭時，層林盡染的山景在遠方鋪展，每走一步，都似踩進了渾然天成的秋日畫卷里，連呼吸都怕擾了這靜。 路過一戶漂亮的房子，木柵欄上爬著紅色的藤蔓，門前的石階上放著一卷報紙。我們忽然起了玩心，假裝是旅行歸家的人，彎腰撿起那卷報紙，指尖觸到紙頁的微涼，轉(zhuǎn)頭望向遠處的山色——秋陽正斜斜地照在紅屋頂上，彩林在風(fēng)里輕輕晃，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一刻竟生出些貪念：若是能隱居在這里，晨起看山，暮時聽風(fēng)，把日子浸在這山水里，該多好。 <div><div> </div></div> 這座被稱作 “世界最美小鎮(zhèn)之一” 的地方，眼前的景色便讓人驚嘆 —— 險峻的斜坡上，色彩斑斕的房屋錯落有致，紅的、黃乘車約一個半小時，便到了哈爾施塔特——早聽聞它是“世界最美小鎮(zhèn)之一”，可真見著時，還是被那景象攥住了呼吸。 小鎮(zhèn)建在險峻的斜坡上，彩色的房屋層層疊疊，紅的墻、黃的檐、藍的頂，像孩童用蠟筆涂出來的，在陽光下亮得有些不真實。有的房子掛著木質(zhì)的招牌，有的窗臺垂著吊蘭，連煙囪里冒出的煙，都似帶著些慵懶的暖意，慢悠悠地飄向湖面。從沒見過那樣的樹，枝干舒展得像要擁住房屋，濃密的枝葉遮了半面墻，綠得發(fā)亮的葉子間，偶爾漏下幾點陽光，落在門前的石板路上。 這里的綠植是肆意生長的，墻角、屋頂、石階縫里，隨處可見青草與藤蔓；鮮花更是不必說，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擺著花盆，天竺葵、雛菊、繡球擠在一處，紅的艷、粉的柔、紫的雅，竟似在比著美。有的鮮花從高高的窗臺探出頭來，嫩紅的花瓣隨風(fēng)輕揚，像少女垂落的發(fā)梢，自然又靈動，連空氣里都飄著花香的甜。 小鎮(zhèn)腳下是哈爾施塔特湖，那湖水是極純粹的碧綠，像一塊被山水養(yǎng)著的寶石，清得能看見水下的鵝卵石——白的、灰的、帶著花紋的，靜靜地躺在湖底，連小魚游過的影子，都能看得分明。微風(fēng)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把陽光揉成細碎的金片，晃得人眼暈。 遠處的山巒、尖頂?shù)慕烫?、彩色的房屋，都倒映在水里，連天上的云影都落在湖面上，山水相映，美得像一幅精心繪制的油畫，連時間都似在這湖里慢了下來。在這片浸著秋意的土地上，徒步是最宜親近自然的。 沿著“莫扎特小徑”往上走，石板路蜿蜒在林間，秋陽透過枝葉灑下來，在地上織出晃動的光斑。阿爾卑斯山的壯麗秋景在身旁鋪展，彩林漫到天際，山風(fēng)里滿是落葉與泥土的芬芳，深吸一口，連肺腑都似被洗過一般。 走到山路轉(zhuǎn)角處，遇見一位老奶奶。她穿著深灰色的呢外套，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用一支銀簪挽著，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采的野果。見了我們，她先是愣了愣，隨即露出溫和的笑，用帶著些口音的英語說：“Go up, the view’s even more beautiful.” 聲音像浸過溫水的蜂蜜，暖得人心頭發(fā)軟。 同伴趁機提出想合影，老奶奶卻連連擺手，笑著說“NO NO”，轉(zhuǎn)身輕輕推開身后的木門，身影便隱在屋內(nèi)的微光里，只留下木門閉合時的輕響，像一句溫柔的告別。 望著那扇木門，忽然生出在此買房的沖動。一瞬間竟想起某部電影里的女主角——大抵也是見了這樣的景，才會生出留下來的念頭吧。就那樣站了一分鐘，想象著若是住在這小鎮(zhèn)里，晨起推開窗便能看見湖光山色，午后在門前的長椅上曬太陽，傍晚看夕陽把湖水染成金紅色，日子該是何等愜意。 難怪人說這里是上帝偏愛的地方。大自然的完美與人們的恬淡生活，在此處融得那樣好——山是靜的，湖是柔的，房屋是暖的，連風(fēng)都是輕的。走在哈爾施塔特的街巷里，總覺是待在一幅不會褪色的畫里，連離開的念頭，都讓人舍不得。恨不得一年能有十三個月，都耗在這小鎮(zhèn)上，把日子過成風(fēng)、過成湖光、過成山間的秋意。 傍晚到達住宿的酒店，夕陽正斜斜地照在屋頂上，把紅瓦染成了暖橙色。酒店門前的兩棵樹正結(jié)著果子：左邊是蘋果樹，紅蘋果掛在枝頭，像綴著無數(shù)小燈籠；右邊是山楂樹，紅山楂擠在一處，艷得像團火。風(fēng)一吹，果子輕輕晃，連影子都帶著甜意。 白天畫中游，晚上畫中睡，每天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時能聽見窗外的鳥鳴，能聞到山間的氣息。這樣的休閑游，倒讓人心底的快樂慢慢漲起來。<div> </div><div>原來快樂的時候，連周圍的能量都會變得溫柔，風(fēng)是軟的，陽光是暖的，連空氣里的塵埃，都似在跳著輕緩的舞。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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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奧地利：湖畔小鎮(zhèn)哈爾施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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