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每次回到老家,面對一幢幢樓房,心里的感受總是非常復(fù)雜。本當應(yīng)該為鄉(xiāng)親們越來越好的居住樓房而高興,我卻常常因再也見不到老房子而遺憾惋惜。小時候,我跟著爺爺奶奶居住的老屋再也回不來了。那老廚房里裊裊升起的炊煙再也看不見了。不過,奶奶在青磚黛瓦的廚房里做飯燒菜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源豆腐與炒菜香然在我的味蕾中濃香飄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年滿74周歲的奶奶,終于在1993年因吊點滴而過早去世了。我?guī)讱q那年月,正是大人們?nèi)ドa(chǎn)隊搶工分時。奶奶雖然因年紀大、綁小腳不用去搶工分,但爺爺、姑姑、叔叔們的吃飯洗衣活,全是奶奶包了。那時候物質(zhì)匱乏,農(nóng)家很少有什么魚肉之類的好菜。當年,自家地里種的蔬菜也就成了餐桌上的主食。雖然同樣是平平常常的豆角、辣椒之類的蔬菜,只要經(jīng)奶奶的手刀截鍋炒,那一定是味美可口。即使沒多少油下鍋,但奶奶截的豆角、辣椒特別短小絲苗,加上合適的辣味,每次吃起來也就格外開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奶奶不僅炒的蔬菜好吃,源的源豆干、源雞蛋更是一絕。用洗干凈的禾桿灰做的源豆干團,那源出來的味道總是與眾不同、高人一等,至今我也不知道奶奶是怎么詳細制作出來的。反正,我現(xiàn)在怎么做也做不出奶奶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奶奶不但蔬菜炒得好,燒的野味也格外味美。還在我10多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又跟著比自己大5歲的小叔上鳴山砍柴。剛走到百里水渠垻上,一只小灰兔躥到亂柴邊。小叔眼疾手快,一只柴刀像利劍一般擊倒了小兔子。調(diào)皮的叔叔用柴刀剝了兔子的皮,之后我倆就把剝皮的兔子掛在了水渠的亂草從里??巢窕氐郊?,我就把打兔子的經(jīng)過跟奶奶講。沒等我講完,奶奶就說:"飛班走兔,天上飛的班雞鳥和地上跑小免子最好吃。你還不趕快去取回來,我好久沒燒個好菜給你吃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爺爺把我撿回來的兔子剝得干干凈凈,奶奶把洗好后的兔子掛在灶前的煙簍子上,煙熏過幾天后才用辣椒爆炒。那天,我吃得多香,我們一家人吃得多香??!我們好久沒吃肉了,一只小灰兔開心了全家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家讀書時,每次放學(xué)回家,我遠遠地就望見奶奶廚房里升起的炊煙,總能在那升起的炊煙中聞到飯菜香的味道。如今在外,雖然也年年節(jié)假日時返回家鄉(xiāng),但再也看不到老屋老廚房了,那難忘的煙火也成了記憶里的往事。</span></p> <p class="ql-block">編輯:竹園之子</p><p class="ql-block">圖片:致謝網(wǎng)絡(lu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