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游歷‘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劉慶華
</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吉林琿春口岸踏入俄羅斯,面對足下這片百余年前的故土,心緒便如潮水般翻涌,很不是滋味。旅游車離境后,大巴車便在俄羅斯的沙石路上劇烈顛簸。導(dǎo)游的聲音在擴音器里顫抖:“同胞們——請允許我這樣稱呼大家,畢竟我們已身在異國了!‘海參崴’,這片曾屬中華的寶地,自被強鄰攫取,便易名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為‘統(tǒng)治東方’。被征服的烙印,烙在歷史深處,是無聲的悲鳴。我們不宣揚仇恨,但記憶的燭火不應(yīng)熄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海參崴’是一座山城,形似重慶,如今是俄羅斯遠(yuǎn)東的‘東方明珠’,更是其深藏于冰雪之下的、無可替代的戰(zhàn)略不凍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車行盤山道,終抵橋頭。導(dǎo)游遙指前方:“看,‘金角灣’斜拉橋!為‘APEC’峰會,中國承建了它。俯瞰海灣,其形若牛角,水底黃澄澄的,傳說蘊藏金脈,故得此名。紫金,是這片土地?zé)o聲的宣言,它確是一方寶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托卡內(nèi)夫燈塔”,海參崴的象征,亦是游人必訪之地。新近上映的《七月與安生》中亦有它的身影。一條寬闊石徑,自岸邊延伸四五百米,直抵燈塔。潮漲時,石徑盡沒于波濤。百年風(fēng)云激蕩,驚濤拍岸,這座白色的燈塔,宛如一位閱盡滄桑的白發(fā)老者,孑然佇立海中。她洞悉一切,看透誰才是這片海域真正的主人,卻只能將秘密封存于永恒的沉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市中心的勝利廣場,開闊遼遠(yuǎn)。衛(wèi)國戰(zhàn)爭戰(zhàn)士紀(jì)念碑巍峨聳立,洋蔥頂?shù)臇|正教堂莊嚴(yán)肅穆。噴泉飛濺,孩童嬉水其間。西南一隅,有片片鮮花簇?fù)淼牧袑帍V場,其上雕像據(jù)稱已是俄羅斯碩果僅存。列寧身姿挺拔于斜坡,手臂堅定地指向日本海方向。其意不言自明,仿佛警示著歷史的箴言。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列寧締造了首個社會主義國家,曾言將沙俄時代侵占的遠(yuǎn)東領(lǐng)土歸還中國。奈何歷史洪流奔涌,世事詭譎,終成未竟之憾。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座東正教堂,是為二戰(zhàn)捐軀的英靈而筑。其南面,“太平洋艦隊?wèi)?zhàn)斗榮譽廣場”肅穆莊嚴(yán)。最動人心魄的,是紀(jì)念碑前斜置的圣火臺,中空五角星——孔中噴薄而出的長明火種,已熊熊燃燒近八十載,象征著英魂不朽,革命火種不滅。圣火臺旁,左右石碑上,“1941—1945”的數(shù)字跡如刀鑿斧刻,承載著難以計量的犧牲與榮光,瞬間將思緒拽回烽火連天的歲月。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右前方海灣,實物潛艇博物館不可錯過。這艘77米長的C-56功勛柴油潛艇,曾擊沉敵艦十艘,重創(chuàng)四艘。艙內(nèi)機械設(shè)備、功能廳室保存如初,八枚裸露的巨大魚雷猶帶森然寒氣。艇壁掛滿歷任艇長的照片,衣物與文字史料無聲訴說著往昔崢嶸。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艇外臺階上,兩門巨炮威嚴(yán)地鎮(zhèn)守海灣。不遠(yuǎn)處,便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司令部駐地。
</span></p><p class="ql-block"> 海參崴火車站(郵電局),歷經(jīng)兩次世界大戰(zhàn)洗禮,已走過131載春秋,號稱世界第二大鐵路。站內(nèi)標(biāo)示著通往莫斯科、圣彼得堡的9288公里起點,紀(jì)念牌與紀(jì)念碑前,亦是游人駐足留影之地。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博物館內(nèi)唯一中國魚民打魚、曬網(wǎng)以及岸邊生活景象認(rèn)象深刻,其余匆匆一瞥,一日行程已近尾聲。進入購物環(huán)節(jié),奶粉、魚子醬、奶糖、熊肉罐頭購足,遺憾遺漏購買“虎骨酒”了。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后旅游公司安排觀看娛樂演出節(jié)目(聽說還有人妖脫衣艷舞),在這片被人掠走的祖地上看演出,心頭縈繞的卻是“隔江猶唱后庭花”的蒼涼,興致索然。與妻回到二道河子賓館,我獨自踱入松林。信步登上小丘,透過層層松林的遮蔽,面海而立。遠(yuǎn)眺海參崴的輪廓,任海風(fēng)撲面,靜聽濤聲隱隱。歷史的巨浪,砰砰在胸中撞擊、翻騰——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那喪權(quán)辱國的字跡,將烏蘇里江以東四十萬平方公里的錦繡山河,連同海參崴,拱手割予沙俄!剜心之痛,至今恨意難平!老夫不禁低吟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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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且待明朝!南來的華夏暖風(fēng),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終將消融這凍土之上的堅冰!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信我泱泱中華,終歸大一大統(tǒng)!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兼容并蓄,血脈相融。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祖國母親敞開的襟懷,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夢縈魂牽,淚眼朦朧,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待將你緊緊攬入懷中!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明日歸程在即,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可有心語托付東風(fēng)?”
</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野風(fēng)過,寂然無聲。松鼠抱樹窺探,海鷗在碧空下歡鳴……我神情郁郁步下山丘,沿著松針鋪就的小徑,低頭尋覓。忽見一枚圓溜溜的河卵石,俯身拾起,輕輕擦拭,寶貝似的悄然納入懷中。踩著滿地松軟,帶著沉甸甸的心緒,悻悻而歸。</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盤錦秋熟記</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張玉權(quá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風(fēng)掠過遼河兩岸,終于卸去了夏天的黏熱。晨霧在田埂上凝著薄涼,踩上去褲腳會沾一層細(xì)碎的露——該涼的都涼了,像一場告別,把蟬鳴、暴雨和秧苗拔節(jié)的急,都輕輕擱在了夏末的尾音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田野已經(jīng)被染透了,水稻是鋪得最廣的金黃,從田埂這頭望到濕地那頭,稻穗垂首如叩拜,每一粒都脹得飽滿,風(fēng)一吹就滾出細(xì)碎的沙沙聲,那是熟透了的重量在低語。收割機碾過時,會掀起一陣混著泥土的谷香,金黃的稻稈被整齊切斷,谷粒簌簌落進儲糧倉,像時光把整個夏天的陽光,都釀成了沉甸甸的甜。今年的稻穗,比去年更沉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玉米地是另一種熱鬧的黃。稈子還帶著淺綠,穗子卻已爆成了橙黃,外衣被撐得炸開,露出一排排金黃的籽粒,像綴滿了小元寶。有人鉆進地里,手一掰,“啪”的一聲脆響,外衣隨手掛在稈上,風(fēng)一吹,滿田都是晃蕩的綠綢子。也不用想夏天澆水時的汗?jié)褚卤?,不用想追肥時的彎腰弓背——該黃的都黃了,那些埋在土里的期待,此刻都成了沉甸甸的實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傍晚時,收割機的轟鳴會輕些,場院里開始堆起谷堆,像一個個小金山,玉米則整齊的卸在路邊,立在夕陽里。風(fēng)里飄著新谷的香氣,混著遠(yuǎn)處濕地的水汽,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沒人再提夏天的事了,夏天的濕熱、夏天的焦急,都被這滿田的金黃蓋過了。秋天就是這樣,把該結(jié)的果結(jié)滿,把該涼的風(fēng)送爽,不慌不忙,卻把“豐收”兩個字,寫得明明白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在自家的田埂上,鞋邊沾著稻殼和泥土。抬頭時,夕陽正落在濕地的蘆葦蕩里,把天空染成暖橙。原來秋天從不是結(jié)束,是土地把夏天的努力,都釀成了此刻的安穩(wěn)——該來的都來了,該有的都有了,這樣的秋(,真好。//</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故 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張玉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已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漸漸的知道了,故鄉(xiāng)的含義,可那也只是膚淺的了解,是淡淡的模糊。每個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人,都有自己的故鄉(xiāng),雖說大同小異,但卻各有千秋:因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經(jīng)歷,不同的曲折和不同的感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從小圍繞在父母身邊,在他們的呵護下漸漸長大,從孩童到上學(xué),直至畢業(yè),大多都沒有離開家鄉(xiāng),還體會不到故鄉(xiāng)的含義。而當(dāng)我們羽翼豐滿,多數(shù)人便懷揣夢想,展翅高飛,飛向遙遠(yuǎn)的他鄉(xiāng)。在那里打拼創(chuàng)業(yè),立業(yè)成家,買房定居,從此就有了自己的小家,而那兒時的父母的家,就漸漸成了老家,成了故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故鄉(xiāng),是那些離開故土,遠(yuǎn)走他鄉(xiāng)人的情有所托,時間越久遠(yuǎn),這種思念就越加重。就好像是一壇封存多年的陳釀,時間越久遠(yuǎn),味道越香醇。而這種香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品嘗結(jié)果:女人,自從有了自己的小家,就有了知足感、安逸感,并且時時的在經(jīng)營著這個小家。偶爾回一趟老家,那也叫回娘家。而男人則不同,雖說有了自己的小家,但他總覺得這不是家,只不過是房子而已,他心里的家在遠(yuǎn)方,在故鄉(xiāng)。因為故鄉(xiāng)的地下埋著祖宗;地上留著童年;家中候著父母;村里住著發(fā)小。即便父母不在了,他會指著房子說:這里是我家;即便房子不在了,他也會指著原址說:這里曾是我的家,我在這里出生玩耍,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真的讓人感同身受,好像也被拽入其中:因為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催促著他,那就是:他在尋找童年之身影,他在尋找父輩之魂魄,他在尋找自己的根。因為這里是他成長的搖籃,這里還有童年的氣息,這里是他夢中父母現(xiàn)身的地方,這里有鄉(xiāng)土、鄉(xiāng)情、鄉(xiāng)音、鄉(xiāng)魂。這就是中國的男人,這就是中國的傳承,這就是中國的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當(dāng)中秋佳節(jié),明月當(dāng)空的時候,身居他鄉(xiāng)的人們,往往都心不由己地發(fā)出一句:“月是故鄉(xiāng)明”,由此來釋放自己的思鄉(xiāng)之情?!霸率枪枢l(xiāng)明”這句詩,是出自唐代詩人杜甫的《月夜憶舍弟》,寫于安史之亂期間,正值白露節(jié)氣,兄弟離散,音信不通,心中充滿憂慮和思念。詩中有一句:“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這句詩既是寫景也是寫情。明明是同一輪明月,卻覺得故鄉(xiāng)的月亮更明亮。表達了對故鄉(xiāng)和親人的深切眷戀。如今人們借用這句名句,同樣是人的內(nèi)心對故鄉(xiāng)情結(jié)的投射。這種投射是源于心里層面的情感濾鏡一一故鄉(xiāng)的月亮,常與童年記憶,親人陪伴,熟悉場景的綁定相擁和,它承載了人們溫暖的情感價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背井離鄉(xiāng)的情景,大家都不希望出現(xiàn),唯愿一生圍繞在父母身邊。生在家鄉(xiāng),長在家鄉(xiāng),建設(shè)家鄉(xiāng),最后歸于家鄉(xiāng)。可這只能是愿望,現(xiàn)實中的諸多行業(yè),卻是分布各地。人們只能按著各自的行業(yè),遠(yuǎn)走他鄉(xiāng),去追逐自己的目標(biāo),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愿那些離家在外的人,常回故鄉(xiāng)看看。因為故鄉(xiāng):有生你的父母,養(yǎng)你的土地,故鄉(xiāng)有你的親朋,故鄉(xiāng)是你的根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愿每一個離家在外的人,都能在晚年榮歸故里,親朋相聚,葉落歸根。</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半生劬勞志未遷,</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歸園笑語滿庭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生務(wù)實無虛譽,</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晚景平安勝錦筵。</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2025.10.18</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劉慶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十年前,我回圈河老家,堂弟帶我去大凌河灘上的老房身,啥都沒了,一片起俘的莊稼地。還好,終于找到家門口老榆樹根子,我一只腳踏上照張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年再去老房身。,連堂弟都找不到了(種大片商業(yè)辣椒地)經(jīng)反復(fù)目測,確定一高坡地是我家!榆樹老根也沒了,但我只抓把沙土帶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根哪!只要有家鄉(xiāng)的沃土,天下無處不扎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要鄉(xiāng)情在,記憶在,感情在,時光也無法磨去的童年記憶!</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