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關(guān)外的難忘歲月（31）老史 ——援越抗美生活紀實 31．河內(nèi)上空的燈火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早在春節(jié)前，部隊中就流傳著部隊可能要回國的小道消息。這消息是真是假，當時誰也不敢肯定。在我們出國部隊中，小道消息一直在不停地流傳，一會兒說某某支隊要回國了，一會兒說我們支隊就要調(diào)動了。還是在新兵連的時候，肖重陽班長就告訴我們，當時在老連隊就流傳部隊要轉(zhuǎn)移的消息。有說去坦桑尼亞修建坦贊鐵路的，有說回北京修地鐵的，也有說到云南修成昆線的……。可惜這些說的人都是瞎參謀濫干事，說了不管用?？煲荒炅耍矝]見部隊要行動的動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過這次情況有些不同，春節(jié)剛過，消息就被官方證實了。那是連長、指導員在全連大會上進行戰(zhàn)斗動員時正式宣布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志們，經(jīng)過幾年的艱苦奮斗，我們已經(jīng)基本完成了援越抗美的戰(zhàn)斗任務(wù)，現(xiàn)在根據(jù)中越兩國政府的協(xié)商，完成了任務(wù)的部分中國部隊就要分批回國了。從這個月起，四十四大隊等幾支部隊就要離開越南，返回祖國，去完成黨和毛主席所交給的新任務(wù)。由于革命形勢的需要，我們師的幾個大隊還要留在此地，繼續(xù)完成沒有完成的任務(wù)。四十四大隊走后，他們還留下了一些收尾工作，需要我們協(xié)助去完成。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我們大隊不但要繼續(xù)完成我們自己既定的任務(wù)，還要增加一些額外的任務(wù)。我們的任務(wù)是艱巨的。我們汽車連，從現(xiàn)在開始也要投入到緊張的戰(zhàn)斗中去，配合施工連隊一起把這項艱巨任務(wù)完成好。大家有沒有信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信心！”留在連隊的人雖然不多，但聲音非常整齊洪亮。這時，在場的全體戰(zhàn)士，不管是老戰(zhàn)士還是新戰(zhàn)士，內(nèi)心都非常激動。因為在越南艱苦奮斗了好幾年，現(xiàn)在終于盼到回國的希望了，遺憾的是這批回國的部隊中沒有我們，我們不知道還要在此繼續(xù)戰(zhàn)斗多久。</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陳國強（后左）與戰(zhàn)友在北江大橋工地上</b></h5>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8年4月美機暫停對越南北方地區(qū)轟炸以后，我們獲得了一個短暫的戰(zhàn)斗間隙。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中越兩國部隊和工程技術(shù)人員便利用這一間隙加緊對破壞嚴重的鐵路、公路進行徹底的大修。被炸殘的橋墩重新澆筑，被炸彎的鋼梁盡量更換，鋼軌、枕木大量更新，就連路基、道砟都徹底重鋪。目前，全支隊指戰(zhàn)員正在北線及河內(nèi)附近的鐵路沿線全負荷地加緊施工。我們二大隊負責北江以南到河內(nèi)郊區(qū)的橋梁、線路維修，還有四十四大隊走后留在西線及河內(nèi)郊區(qū)的一些器材和物資，如橋梁、鋼軌、枕木、道釘、起道機等，也將由我們收集、裝車，轉(zhuǎn)運回國。在靠近中國的諒山省一帶，三、四兩個大隊正在日夜奮戰(zhàn)，加緊完成新線鐵路和桐模機務(wù)段工程的建設(shè)。我們汽車連和施工連隊一樣，任務(wù)也十分繁忙，幾乎所有的車都分派到施工連隊駐勤，與施工連隊的同志們一起揮汗奮戰(zhà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謂駐勤，就是為了配合某個單位完成一項任務(wù)，連人帶車住在那個單位，由那個單位調(diào)遣、使用。具體任務(wù)視在駐單位的情況而定。如運送施工工具、器材，接送施工人員來往于工地和駐地之間，往工地送飯等等。假如開的是自卸車，則主要在工地上運送土方、沙石。駐勤時間長的在半年以上，短的三、五天，七、八天。由于是在兄弟單位，人家一般會把我們當客人對待，吃、住的條件都比較優(yōu)惠，而且在各方面管得都比較松，如不用站崗，也不強求參加連隊的集體活動等。但是，任務(wù)都是滿負荷安排，生活還是很緊張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跟上余師傅的車后，我們就來到紅河北岸邊的小城鎮(zhèn)安員，到我們的一分隊駐勤，配合他們收集散落在河內(nèi)附近鐵路線上的各種物資和器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紅河，它起源于我國云南省的西南部，在中越邊鎮(zhèn)河口、老街處越過邊境進入越南境內(nèi)，然后直奔東南方向，流經(jīng)河內(nèi)，最后在太平省與南河省之間的區(qū)域瀉入北部灣。在下游地區(qū)，寬闊縱橫、密如蛛網(wǎng)的紅河水系將泥沙堆積成一個肥沃的三角洲。有人形象地把越南地圖比喻為一條南北狹長的扁擔挑著一對米蘿，這南邊的一個是湄公河三角洲，北邊的就是紅河三角洲。而越南民主共和國的首都河內(nèi)，就處在紅河三角洲的中心位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河內(nèi)四周河網(wǎng)縱橫，道路交集，越南北方的主要鐵路干線和公路網(wǎng)絡(luò)，大多在它附近匯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分隊駐扎地安員，在紅河的北岸與河內(nèi)隔江相望。安員火車站，像北方的克夫火車站一樣，是河友鐵路南段的重要樞紐，也是由北方進入河內(nèi)的門戶。西線鐵路與北線鐵路在安員火車站接軌后，再越過安員大橋和紅河大橋通向河內(nèi)。安員大橋，坐落在一條叫做急流河的河面上。急流河不寬，實際上只是紅河眾多汊流中的一條。過了安員大橋不遠就到了紅河的北岸，站在岸邊的河堤上，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紅河，也可以看到架設(shè)在河面上氣勢雄偉的紅河大橋。因為河內(nèi)在歷史上曾經(jīng)叫過“龍編”，所以紅河大橋又稱龍編橋。由于紅河河面寬闊，龍編橋的引橋加上正橋，十幾座橋墩加上起伏的鋼梁，差不多綿延數(shù)公里，一直延伸到對岸看不到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安員駐勤的日子里，我有幸見到了老同學齊在德戰(zhàn)友。只是由于都任務(wù)在身，加上部隊紀律嚴明，我們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多聊。但是我還是了解到，他在新兵第一次上工地時就得到了一次營嘉獎和一次全師通報表揚，要不是當兵資歷太新，說不定還可能被評上三等功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在搶修安員大橋的任務(wù)中，配合施工的一條躉船因受物體撞擊而船側(cè)邊被撞了一個大口子，眼看江水從破洞洶涌而入，大家連忙找來棉紗塞向洞口。可是水壓太大了，每每剛一堵上，馬上就被涌上來的水沖開，水繼續(xù)往艙里涌，躉船眼看有沉沒的危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時齊在德說：“水是從外面涌進來的，堵漏物應(yīng)該從船外面往里塞才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家一聽，說：“對呀！可是江水這么急，又沒有潛水員，誰能有這個水性下到水中去堵漏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齊在德笑著說：“我呀，武漢的長江水又寬又急，我都能橫渡過去，這點小江小河算得什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家一聽，對呀！這不現(xiàn)成的潛水員么？得到班長的批準，齊在德便在大家面前露了一手，很快就把漏洞堵住了。不久后，一個營嘉獎喜滋滋地落到他的頭上。</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安員大橋</b></h5>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有空閑時間，我總是愛站在河堤上眺望，想看看河內(nèi)城內(nèi)的高大建筑。可是，除了一望無際的河水與樹木，什么也看不見。只有到了晚上，才可以看得見南部天空的彩云通紅一片。我們猜想，那彩云的下面就是河內(nèi)，那美麗的云彩是被河內(nèi)上空的燈火照亮的。這段時間，由于敵機停止了轟炸，首都的燈火管制放松了許多。而據(jù)說半年以前河內(nèi)的夜晚可不是這樣的，偌大的城市經(jīng)常是漆黑一片。就是現(xiàn)在，只要有偵察機飛臨河內(nèi)上空，我們就能聽到河內(nèi)防空警報聲凄厲的尖叫，也常常聽到防空導彈升空的巨響。警報過后半小時，云彩又明亮起來，城市上空的一切又歸于寧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駐勤期間，我們的主要任務(wù)有兩項：一是接送施工的戰(zhàn)士上下班。由于要在附近的鐵路沿線收集工程設(shè)施和器材，施工地點幾乎每天都不一樣。今天在這個車站，明天在那個車站，后天又要到另一座大橋附近。反正哪里有器材就要到哪里去。我們每天早晨將戰(zhàn)士們送到工地，晚上再把他們接回連隊，充當公勤車。二是負責器材的運輸。戰(zhàn)士們將鋼軌、枕木、道釘從周圍收集到一起，然后裝上車，由我們的車把它們運送到一個比較集中的地點。等有了火車皮，再把它們裝上火車運到其它工地或運送回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最有意思的是，如果工地離連隊比較遠，早晨出來時，還帶上炊事員，帶上糧食和菜蔬，帶上做飯的鍋、碗、瓢、盆等炊事用具，就在現(xiàn)場做飯。等到中午，熱騰騰的米飯熟了，香噴噴的菜肴出鍋了，下了工的戰(zhàn)士們正好也圍過來了。每人添上一大碗飯，再端上滿滿的一盤菜，隨便找個地方一蹲就吃起來。雖然那時野外就餐還沒有時髦起來，但也別有一番風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戰(zhàn)士們施工時，我們這些司機有時就會有一些比較清閑的時間。我們可以幫助炊事員淘淘米，摘摘菜，重溫一下做飯的樂趣；還可以鎖上車門，盡情在附近周圍轉(zhuǎn)一轉(zhuǎn)，看一看，了解一下當?shù)氐拿耧L民情。盡管連隊戰(zhàn)士不允許與越南人過多的交流，但我們現(xiàn)在則在三不管之列。因此，我便有了一些與越南老百姓進行交流的機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天，我正在和炊事員一起做飯，一位瘦瘦的，高高的，帶著高度近視眼鏡，年約三十歲的男子來到了我們身邊與我們搭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國同志，你們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的中國話說的挺不錯，可以稱得上是標準的廣東普通話。而且，他身上帶有讀書人的儒雅風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好?！蔽一卮鹫f：“你的中國話說得不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嗎？有你這樣的稱贊我很高興。我是河內(nèi)大學中文系的學生，很高興有機會能和你們交談，因為這樣可以提高我的中文水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河內(nèi)大學的學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對，對！我還是個學生?？雌饋砗芾希菃?？我們現(xiàn)在生活很艱苦，一個星期才吃一回魚，根本沒有肉，所以身體很差。但是，現(xiàn)在正處在抗美救國的時期，因此我們大家都不能怨聲載道?！?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稍停了一下，瞟了瞟我們鍋里帶肉的菜肴，又接著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學校為了避開美國飛機轟炸，現(xiàn)在都搬到鄉(xiāng)下來了。我的老家在義安省……你知道義安嗎？那是胡主席的家鄉(xiāng)，就是說，我與胡主席是同鄉(xiāng)。你明白嗎？義安在十七度線附近，離這兒還很遠。美國飛機在那里轟炸得很厲害，那里的生活更艱苦。我的父母生活在那兒，我的妻子和小孩也生活在那兒，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我很想念他們。你們從中國來，幫助我們打美國，我們很感謝你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看著他真誠的表情，相信這番話是從他的內(nèi)心深處說出來的。雖然有時用詞不是很恰當，但基本沒有語法錯誤，而且說得很流暢。作為一個司機經(jīng)常在外活動，我也曾與不少越南人進行過一些交往。我的感覺是，一般的越南人對于我們這些站在他們面前的中國士兵，態(tài)度是友好的。他們看到我們冒著美國飛機的轟炸，流血流汗地忘我工作，如果不是為了支援他們的救國斗爭，跑到這里來受苦又是為了什么？但是，對于籠統(tǒng)的“中國人”，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態(tài)度。比如不久前，我碰到過兩個在武漢鋼鐵公司學習過的年輕人，對中國特別有感情，聽說我也是武漢人，更是親熱的不得了，不停對我們回憶在武漢度過的日日夜夜。但也有不少從蘇聯(lián)學習回來的，他們和我們的思想感情明顯有一段距離。涉及到他們每個具體的人究竟是親華還是親蘇，則是與他們的具體經(jīng)歷有關(guān)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今年多大歲數(shù)了？”他問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噢，我今年二十一?！?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你還很年輕！那么你呢？”他又問旁邊的炊事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炊事員顯得比較老氣，他干脆騙騙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三十五?！?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你還很健壯！”他總能找到比較得體的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炊事員一起大笑了起來，弄得他莫名其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怎么，我說的不對嗎？”</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0年作者重返越南，在河內(nèi)巴亭廣場留影</b></h5>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時到過不少地方，所能記得的地方有慈山、多福、越池、福安等。但讓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去嘉林機場去搜集器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嘉林機場，是河內(nèi)近郊的一個重要機場。那一天，我們的車開過一座長長的大橋，向著河內(nèi)方向駛?cè)?。橋很長，也很寬，形式卻和這條鐵路線上的其它橋梁一樣：當中是鐵路，兩邊走汽車。橋上被敵機轟炸的痕跡尤在，路況很差，我們在橋上慢慢開，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鐘才到達對岸。過橋不遠再拐個彎，有一個很大的用圍墻圍著的空曠地帶，里面就是嘉林機場。如果順著一號公路一直向南走，據(jù)說再有九公里就可以到河內(nèi)市區(qū)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當時多么希望能去河內(nèi)看一看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據(jù)曾經(jīng)到過河內(nèi)的戰(zhàn)友介紹，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在城市中心，有著名的巴亭廣場。巴亭廣場是越南的政治中心，廣場面積寬闊，可容數(shù)十萬人集會。越南國慶節(jié)或其它重大節(jié)日，集會及閱兵均在此舉行。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就是在巴亭廣場上向全世界宣布了越南民主共和國的成立。在廣場的一端，坐落著越南主席府，這是胡志明工作的地方。越共中央及國家機關(guān)各部也多設(shè)在廣場附近。距巴亭廣場僅200米，還有一個美麗的西湖（有的史書上又稱金牛湖），是河內(nèi)的著名勝景，為河內(nèi)第一大湖。歷史上，早在李朝定都河內(nèi)（升龍）時，西湖就已成為河內(nèi)最著名的游覽勝地，號稱“河內(nèi)第一名勝”。也就從那時候開始，歷代封建帝王陸續(xù)在西湖周圍建起了許多寺廟、宮殿。湖畔的古跡至今仍有鎮(zhèn)武觀、鎮(zhèn)國寺、金蓮寺等。自古以來，這里就有“劍湖煙水西湖月”之美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是河內(nèi)是越南民主共和國的首都，我們作為外國部隊，不經(jīng)允許是不能隨隨便便進入的。但也不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機會。有時，中國駐河內(nèi)大使館有任務(wù)需要我們的車去出勤，有運氣者便能有幸進去一趟。當然，只有少數(shù)外觀比較新的車才會有這種機會。高立新，也是我們一同參軍的同學，他已經(jīng)于不久前定車。他的“坐騎”是一臺嶄新的南京躍進，因而能有幸攤上給大使館運送物資的機會，在河內(nèi)市中心美美地逛了一圈。他回來后在我們面前吹得口沫橫飛，使我們感到無比羨慕。不過能碰上這樣好事的機會是極少的，就像今天中大獎一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xiàn)在通往河內(nèi)的道路就在我們車前面不到50米的地方，只要師傅將手中的方向盤向右一扳，不出十分鐘我們就能進入河內(nèi)市區(qū)。但是我們不能那樣做，我們是中國軍人，要時時處處遵守出國紀律。我們知道，哪怕我們只要有任何思想上的松懈，就會出大事，就會給兩國關(guān)系帶來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嘉林機場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樣吸引人，整個機場空蕩蕩的，既沒有一架飛機，也沒有一個地勤人員，連一個像樣的指揮塔臺都沒有見到。能見到的只有一堆堆器材和設(shè)備，我們就是為了它們到這兒來的。我不知道當時這個機場是否還在使用，是因為戰(zhàn)爭的原因疏散了，還是河內(nèi)另有一處新機場替代了它。</p> <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inherit;">作者（右一）與李志華、</b></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inherit;"><span class="ql-cursor">?</span>胡林沖及夫人肖英</b></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在中國駐越南大使館留影（</b><b style="color:inherit;">2010年）</b></h5> <p class="ql-block">點擊下面藍字閱讀下一章：</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zit.org.cn/5grtbitu" target="_blank">友誼關(guān)外的難忘歲月（32）</a></p><p class="ql-block">或者：</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zit.org.cn/3m5ymwgm?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color:rgb(40, 135, 240);">返回目錄</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