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任何一個文藝作品，如果能影響幾代人，并被贊揚傳誦，在中國歷史上也沒多少吧？有首歌，我想無論天南地北中國人，都能哼上幾句，它的旋律歌詞很簡單——</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沂蒙那個山上哎，好風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p><p class="ql-block">這就是《沂蒙山小調(diào)》，傳唱至今有85年了。我不知道同時代的哪一首歌傳唱到今天，還廣為人知并喜愛有加？</p><p class="ql-block">我不會唱歌，但無論什么樂器，只要奏響這首小調(diào)的旋律，我就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并油然產(chǎn)生一種分外親切的感覺——我不是沂蒙人，與那里也無特別的過往——它卻就像是在唱我的家鄉(xiāng)和往日的生活。每每多哼唱幾遍，往往會眼眶盈盈。</p><p class="ql-block">一首看似普通的民歌怎么這么厲害？能把人的情感從深處掏出來，弄得心潮澎湃，情不自禁。這首歌的藝術(shù)魅力經(jīng)住了時光的淘洗和驗證。所以，我一直覺得這首歌的創(chuàng)作非常成功。</p><p class="ql-block">此回來蒙山，除了想看看那些自然造物外，最想去看的，就是這首歌的原發(fā)地。我想知道，這首傳世民歌蓬勃的生命，究竟是從一個什么樣的地方開始的？又是怎么傳唱數(shù)十載不衰成為經(jīng)典的？當我打聽到臨沂費縣薛莊鎮(zhèn)白石屋村，就是它的誕生地時，便立即駕車前往。</p><p class="ql-block">連續(xù)幾日陰雨，這天大晴，碧藍如洗，無一絲云彩，陽光毫無遮攔地在照在蒙山和四野。我從平邑縣柏林鎮(zhèn)走鄉(xiāng)間路轉(zhuǎn)到費縣薛莊鎮(zhèn)，在白石屋村外停好車，就坐上電瓶擺渡車進了村。</p><p class="ql-block">原來這是個沂蒙山區(qū)很普通的小山村，它倚靠的那座山峰叫“天蒙山”，是蒙山第三高峰，山頂有座高大的樓，叫“望海樓”。白石屋村就在“天蒙山”的半山間，三面環(huán)山，像被大山的臂膀環(huán)抱著。雖然它也屬于蒙山的一部分，值得看的地方挺多，也不知站在“望海樓”上能否看見海？我卻不好奇，只想看“沂蒙小調(diào)誕生地”。</p> <p class="ql-block">走到村口，正逢文旅演出，從游客里臨時選來的演員，穿上八路軍的服裝，在現(xiàn)場主持的調(diào)度指揮下演繹那個時代的故事。讓游客觀眾切身體驗烽火歲月的艱辛與激情。</p><p class="ql-block">我繞過土戲臺繼續(xù)往山上走，村旁的山崗上，矗立著當年的文工團長袁成隆書寫的“沂蒙山小調(diào)誕生地”紀念碑；一塊巨大的黑色山石上刻著“深深懷念沂蒙山好地方”，那是小調(diào)詞作者阮若珊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回訪故地時題寫的。</p><p class="ql-block">村旁有一條山澗，嘩嘩流淌著清冽的山泉水，想象當年那些文藝戰(zhàn)士與村里的大娘小媳婦們，唱著小調(diào)，在這里用山泉水洗衣濯菜；現(xiàn)在看，它當然是生態(tài)清幽、野趣頻生的美妙去處?？墒?，倒回去85年，就是另外一種景象了。</p><p class="ql-block">忽然戲臺那邊傳來悠揚的歌聲，正是《沂蒙山小調(diào)》，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游客觀眾們都參與了歌唱。此時正走到一塊牌子前，上寫著“唱著小調(diào)游天蒙”——哎呀，怎么像在給我這個遠來的游客伴行、提示？如此恰到好處，合乎步點。于是，我在彎曲的山道上一邊走一邊也唱起了小調(diào)。頓時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小山村，成了一個“活態(tài)博物館”，那些抗戰(zhàn)時期就有的山路、老樹、院落、石屋，以及擦肩而過、穿著八路軍服裝、背著槍候場的演員……將我一下子拉回當年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1940年，抗戰(zhàn)進入最艱苦的歲月，為配合主力部隊打擊當?shù)胤磩游溲b組織“黃沙會”，住在白石屋村的抗大一分校文工團團員阮若珊作詞、李林作曲創(chuàng)作了一首歌，叫《反對黃沙會》，旋律優(yōu)美，歌詞樸實，當?shù)匕傩斩悸牭枚?，很快傳唱起來。有一次文工團為群眾演出后，當場就激發(fā)了300多名青壯村民踴躍報名參加八路軍。</p><p class="ql-block">阮若珊女士最初創(chuàng)作的歌詞大致是這樣的：</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人人那個都說哎咳哎，沂蒙山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沂蒙那個山上，好風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青山那個綠水哎咳哎，多好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風吹那個草地，見牛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自從那個起了哎咳哎，黃沙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家家那個戶戶，遭了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牛角那個一吹哎咳哎，嘟嘟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強逼那個青年，上山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硬說俺的肉身子哎咳哎，能擋槍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誰知那個子彈穿過，見閻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裝神那個弄鬼哎咳哎，把人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燒香那個磕頭，騙錢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八路那個神兵哎咳哎，從天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要把那些害人蟲哎咳哎，消滅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沂蒙山的人民哎咳哎，得解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男女那個老少哎咳哎，喜洋洋。</b></p> <p class="ql-block">歌詞較長，但她借用沂蒙山區(qū)民眾耳熟能詳?shù)那{(diào)填詞演唱，民眾十分喜歡。</p><p class="ql-block">當時的時代背景是：沂蒙山抗日根據(jù)地才建立不久，以國民黨臨沂專署專員張里元為首的頑固派，在東蒙山扶持地主土頑武裝和道會門“黃沙會”，散布謠言，搶劫民眾糧食財產(chǎn)，殺害抗日干部，阻撓八路軍發(fā)展武裝力量，破壞抗日根據(jù)地建設(shè)。</p><p class="ql-block">1940年6月上旬，為掃除抗日障礙，堅持敵后游擊戰(zhàn)爭，鞏固發(fā)展根據(jù)地，當時抗大一分校文工團以文藝為武器，配合武裝行動，開展政治攻勢，瓦解敵方勢力。在文工團團長袁成隆的帶領(lǐng)下，全團一面在前線開展對敵政治攻勢，一面深入黃沙會最盛行的沙溝峪、馬頭崖，開展調(diào)查研究和宣傳教育，同時搜集創(chuàng)作素材，由此產(chǎn)生了《反對黃沙會》這首歌。</p><p class="ql-block">1940年8中旬，隨著形勢任務的發(fā)展變化，李林和阮若珊又對《反對黃沙會》進行了重大修改，保留了前兩段歌詞，將反對黃沙會的段落改為抗日的內(nèi)容，并易名為《沂蒙小調(diào)》，匯編入《垛莊戰(zhàn)斗組歌》中。在垛莊戰(zhàn)斗祝捷大會上演出，阮若珊將剛改編的《沂蒙小調(diào)》以獨唱形式為軍民演出，受到熱烈反響。從此，《沂蒙小調(diào)》迅速從蒙山腳下傳至魯中、魯南、濱海、膠東、渤海等抗日根據(jù)地，隨即又傳到華北、東北等各大抗日根據(jù)地。</p> <p class="ql-block">1953年秋，山東軍區(qū)文工團要到青島、煙臺巡回演出，在準備演出曲目時，時任文工團副團長李廣宗、樂隊指揮李銳云、研究組組長王印泉再對歌曲進行了改編，在一個刪節(jié)版本的基礎(chǔ)上，保留了前兩段歌詞，續(xù)寫了后兩段歌詞，并重新記譜，并在歌曲名的中間加了一個“山”字，三人改編本首次署名“山東軍區(qū)文工團整理”。從此《沂蒙山小調(diào)》這個的歌名沿用至今。</p><p class="ql-block">一晃85年了，這首歌幾經(jīng)修改調(diào)整，雖然隨著時代變遷，歌詞內(nèi)容和曲調(diào)有所變化，但主體風格旋律始終保持了原作沂蒙山花鼓調(diào)，并融合山東民歌特色。濃郁的民歌風，讓人每當唱起時，眼前都會浮現(xiàn)出沂蒙山區(qū)綿延蔥蘢的山地風光和淳樸善良的沂蒙山民。</p> <p class="ql-block">就像《詩經(jīng)》一樣，源自民間，整理而成，已找不到最初原創(chuàng)者，只署“佚名”；歷史上許多民歌也大多未署詞曲作者名，只署地名加民歌二字?！兑拭缮叫≌{(diào)》則不同，雖曲調(diào)源自民間，但加工整理創(chuàng)作改編流傳等等，確有一條清晰的脈絡，李林和阮若珊是這首歌的最初原創(chuàng)者，是沒有疑問的。因此有必要說一說兩位原創(chuàng)者——</p><p class="ql-block">詞作者叫阮若珊，1921年4月出生在河北懷安柴溝堡鎮(zhèn)。1937年抗戰(zhàn)爆發(fā)后，她奔赴太行山，進入抗日軍政大學第五期，翌年畢業(yè)分配至抗大一分校文工團任演員并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同年冬隨校部從太行山東遷至沂蒙山抗日根據(jù)地，此后七年一直在沂蒙山區(qū)從事抗戰(zhàn)文藝宣傳工作。參加多幕話劇《李秀成之死》《阿Q 正傳》演出，在小調(diào)劇《親家母頂嘴》《抗屬真光榮》《雙喜臨門》及獨幕話劇《過關(guān)》等劇中，她扮演的農(nóng)村大嫂、婦救會長等角色深受軍民喜愛。此期間還創(chuàng)作了小話劇《一雙鞋》《彭大娘》等小型文藝作品。</p><p class="ql-block">1945年隨部隊渡海參加解放東北的戰(zhàn)斗，任遼東軍區(qū)文工團教導員兼演員，參加大型話劇《李闖王》《氣壯山河》等劇及節(jié)目的演出。</p><p class="ql-block">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任中南軍區(qū)藝術(shù)學院戲劇系主任，創(chuàng)作舞劇《母親在召喚》并組織慰問志愿軍演出。??1954年調(diào)任南京軍區(qū)前線話劇團團長，參演《戰(zhàn)斗里成長》《曙光照耀莫斯科》等劇，創(chuàng)作舞劇《母親在召喚》，組織演出《楊根思》等劇目，培養(yǎng)了陶玉玲、李傳弟等許多優(yōu)秀演員。??1957年與黃宗江結(jié)婚。1958年轉(zhuǎn)業(yè)至中央戲劇學院，任導演系教師、副院長，參與編纂《中國大百科全書·戲劇卷》，為戲劇人才培養(yǎng)奠定基礎(chǔ)。??曾獲國家二級獨立自由勛章和解放勛章。1986年離休，2001年11月18日于北京逝世。</p> <p class="ql-block">曲作者叫李林，原名李森林，1917年生于遼寧沈陽 。1937年4月赴山西加入“犧盟會”、“青年抗敵決死隊”；1938年到延安抗大學習，先后在八路軍115師688團、晉東南抗大一分校文工團任干事、文化教員、創(chuàng)作股長 ；1939年4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1940年，他隨部隊來到沂蒙抗日根據(jù)地，任編審股長。除了與阮若珊共同創(chuàng)作了《沂蒙小調(diào)》外，還創(chuàng)作了許多優(yōu)秀歌曲和戲劇，如《垛莊戰(zhàn)斗組歌》，改編民歌《十二月調(diào)》為抗戰(zhàn)歌曲，極大地鼓舞了軍民斗志；也創(chuàng)作了大型話劇《過關(guān)》、多幕話劇《復仇》等作品。 曾任山東文協(xié)京劇團、實驗劇團、山東軍區(qū)文工團指導員、科長、團長等職。</p><p class="ql-block">新中國成立后，李林曾任湖南省軍區(qū)文工團團長，海軍政治部文化部第二副部長等職。1957年7月轉(zhuǎn)業(yè)到上海歌劇院，先后任編劇、顧問，1985年12月離休。1998年6月30日在上海病逝。</p> <p class="ql-block">在抗戰(zhàn)期間成長起來的著名詩人苗得雨，是臨沂沂南縣人。他從1951年起就研究《沂蒙山小調(diào)》，他說自己癡迷音樂勝于詩歌，“戰(zhàn)爭時期，我在家鄉(xiāng)沂蒙山學唱了200多首歌曲，有一首只能哼唱的，我覺得是半拉歌，就是這首小調(diào)，但我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曲調(diào)后來成了聞名天下、代表沂蒙山革命文化的民歌小調(diào)?！彼f：“那時，我在戰(zhàn)時一本東北民歌集子上，發(fā)現(xiàn)一首叫《繡燈籠》的民歌，極像《沂蒙山小調(diào)》的原型?！?lt;/p><p class="ql-block">李林在1984年6月給山東音樂工作者銳云的信上也說：“那支小調(diào)是我童年在沈陽聽山東逃荒藝人唱的，影影綽綽記得一點輪廓，我把它慢慢記下來，再經(jīng)過整理，就成為后來那支《沂蒙山小調(diào)》。唱詞是我和阮若珊同志合寫的，寫成后由我們在臺上向群眾演唱。”</p><p class="ql-block">經(jīng)許多研究者證明, 《沂蒙山小調(diào)》的曲調(diào)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在當?shù)氐幕ü恼{(diào)中流行。苗得雨先生認為：民歌在文學上指民間歌謠，藝術(shù)上指民間歌曲。民間歌曲以曲為準，詞是可以隨意變化的，包括山歌、號子、小調(diào)三種形式?！吧綎|一帶到東北，主要是小調(diào)為主，偏于敘事，有著‘ 優(yōu)美、歡快、味濃、情深 ’ 的特點，這首《沂蒙山小調(diào)》就是最有代表性的山東民歌。”</p> <p class="ql-block">我在半山的一間間石屋院落改建的展覽館進進出出，察看當時文工團成員的生活工作場景時，就想：他們?yōu)槭裁磥淼竭@個僻靜深幽的小山村里呢？</p><p class="ql-block">這就必須說說抗大。</p><p class="ql-block">1935年冬，中央紅軍長征到達陜北后，隨營學校和陜北紅軍干部學校合編為西北抗日紅軍學校，1936年6月1日，改編后的“中國人民抗日紅軍大學”，在瓦窯堡米糧山舉行開學典禮，林彪任校長、羅瑞卿任教育長、莫文驊任黨總支書記。1937年1月19日，紅大改名為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簡稱“抗大”。</p><p class="ql-block">抗大一分校又是怎么來的呢？</p><p class="ql-block">1938年12月在陜北延長縣建立，隨即東渡黃河?？勾蠊灿?4所分校，而抗大一分校是創(chuàng)辦最早、歷時最長、培養(yǎng)干部最多的一所分校，也是唯一設(shè)有支校的分校，在山西太行山地區(qū)辦學近一年。</p><p class="ql-block">為了堅持敵后游擊戰(zhàn)爭，鞏固發(fā)展山東抗日根據(jù)地，1939年11月，中央軍委命抗大一分校到山東敵后辦學，就地培養(yǎng)軍政干部。學校留下一部分人員，由何長工負責，迎接抗大總校遷址晉東南，任命周純?nèi)珵榭勾笠环中ＰｉL，韋國清為副校長兼訓練部長。</p><p class="ql-block">1939年11月15日，校長周純?nèi)市２?000余人由太行山南麓神郊村東遷沂蒙山，歷時43天，行程3000余里，于1940年1月5日抵達了東高莊，從此開始了在山東敵后辦學的歲月。在辦學的7年中，從1940年1月到1945年10月，都在沂蒙山區(qū)，較長時間是在費縣境內(nèi)駐扎活動。</p> <p class="ql-block">《沂蒙山小調(diào)》初創(chuàng)的那個年代，生活那么艱苦，周邊形勢也很險惡，要是突遭敵匪偷襲，最近的115師馳援也不趕趟，這些文藝戰(zhàn)士是難以御敵的。但是他們卻在這個小山村里堅持了7年！還創(chuàng)作出一批優(yōu)秀文藝作品，《沂蒙山小調(diào)》就是其中的經(jīng)典代表，后來，與《茉莉花》一同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定為“中國優(yōu)秀民歌”，蜚聲海內(nèi)外。對齊魯文化的促進與發(fā)展也帶來了積極影響，彰顯了沂蒙精神，成為沂蒙大地的主題形象，如今的臨沂市歌就是這首歌。我覺得它最為成功和經(jīng)典之處，就在于人文精神與藝術(shù)性完美的結(jié)合。</p><p class="ql-block">85年了，這首歌流傳實在太廣，經(jīng)過多次改編，許多地方有不同的版本，一代代人傳唱，也進入了高等藝術(shù)院校的教學。那么如今的曲詞是什么樣的呢？我傳了一個版本給山東藝術(shù)學院音樂學院的老師，她說不太準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了，并發(fā)來一個最權(quán)威的版本，說：“這一版是專業(yè)出版的書上的， 放心吧，這才是準確的?！?lt;/p><p class="ql-block">哦，太好啦！從歌詞看，也看出了時代、社會和生活的變遷。</p><p class="ql-block">從白石屋村下山時，我未坐擺渡車，徒步走下來，只想順便再看看沿途的石屋、山林、溪水，也好在《沂蒙山小調(diào)》誕生的這片山嶺土地上，按照專業(yè)的版本詞曲，盡情地唱一回這首歌——</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人人那個都說，沂蒙山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沂蒙那個山上，好風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青山那個綠水，多好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風吹那個草地，見牛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高粱那個紅來，豆花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萬擔那個谷子，堆滿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咱們的毛主席，領(lǐng)導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沂蒙山的人民，喜洋洋。</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