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逆襲記：從山河省到京市頂流》

清風彥

第一章天上掉下個親爹媽 　　劉瓊啃著干硬的饅頭，盯著模擬考成績單上“全省第一”四個字，嘴角剛翹起來，就被班主任拽著胳膊往辦公室拖。 “干啥呀張老師？”她嘴里的饅頭渣噴了老師一袖子，“我這還沒看完錯題呢！” 辦公室里坐著倆穿得特體面的人，女的一身香奈兒套裝，男的西裝革履，看她的眼神跟看動物園新引進的猴子似的。 “劉瓊，這是你親爹媽?！睆埨蠋煷曛?，語氣比她賣烤紅薯的媽還熱乎，“京市來的大老板，找你十八年了！” 劉瓊嘴里的饅頭直接咽錯了地方，卡得她直翻白眼。女的遞過來一瓶依云，她擰開咕咚灌了半瓶，才算順過氣：“您倆怕不是找錯人了？我媽就擱校門口賣烤紅薯呢，我爸……早沒了?！?lt;/p> 男的“啪”地甩過來一沓紙，DNA鑒定報告幾個字刺得人眼睛疼?！拔沂莿⒄拢阌H爹。”他說話跟砸冰雹似的，“收拾東西，跟我們走?！?lt;/p> 劉瓊懵了。她在山河省這小破城待了十八年，冬天揣著熱水袋刷題，夏天蹲在路燈底下啃課本，做夢都想考去京市，可沒尋思過是以這種方式過去。 接她的車是輛黑色大奔，司機幫她拎那個洗得發(fā)白的帆布包時，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劉瓊扒著車窗看了最后一眼熟悉的巷子，她媽擺攤的小推車還在，就是沒人。 七個小時后，車停在一棟跟城堡似的別墅前。電動門一開，劉瓊差點以為進了公園，草坪比她們學校操場還大。 “進來?！眲⒄骂^也不回，皮鞋踩在大理石地上，噔噔響。 客廳里的水晶燈晃得人睜不開眼。那個自稱她親媽的周曼云翹著蘭花指，用小銀勺攪著咖啡：“頭發(fā)剪剪，衣服換換，明天去做個體檢?！?lt;/p> 沙發(fā)上突然蹦起來個穿公主裙的姑娘，指著她笑：“媽，她這衣服是地攤貨吧？我們班同學穿的都是牌子！” “瑤瑤，叫姐姐?！敝苈普Z氣軟了點。 劉瑤瑤撇撇嘴：“我才不叫！她哪點像我姐？” 劉正德把報紙往茶幾上一拍：“劉瓊，既然回了劉家，就得守規(guī)矩。戶口辦下來給你安排個大學，別瞎折騰。” 劉瓊攥著帆布包帶子，指節(jié)都白了：“我不稀罕安排，我要考京華大學?！?lt;/p> 周曼云“噗嗤”笑了：“就你？山河省的尖子生到了京市，啥也不是?，幀幷堉麕熌?，都不敢說穩(wěn)上?！?lt;/p> “那是她不行?！眲偣Ｖ弊?，“給我個能看書的地方就行，別的不用你們管?！?lt;/p> 劉正德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啊。張媽，把閣樓收拾出來。啥時候成績讓我順眼了，啥時候再下來?！?lt;/p> 閣樓跟個悶罐似的，斜頂壓得人直不起腰，墻角堆著劉瑤瑤淘汰的玩具。但劉瓊看著窗外伸進來的梧桐枝，反倒踏實了。她把課本一本本擺開，扉頁上媽寫的“加油”倆字，被汗水浸得發(fā)皺。 后半夜，門被推開條縫，張媽端著碗面條進來，雞蛋臥得溜圓：“姑娘，趁熱吃。這家人就那樣，眼睛長在頭頂上，別往心里去?！?lt;/p> 劉瓊扒著面條，眼淚吧嗒吧嗒往碗里掉：“張媽，我媽……” “你媽托我給你帶了句話，”張媽嘆口氣，“讓你在那邊好好學，別惦記家里?！?lt;/p> 劉瓊把臉埋在碗里，含糊地應著。她摸出皺巴巴的日歷，圈住高考那天，旁邊寫著：京華大學，必須上！ 樓下客廳里，劉瑤瑤正哭鼻子：“爸，你就讓她住閣樓??？別人該說我們欺負她了！” 劉正德呷口茶：“讓她作。山里出來的，能翻出啥浪？等戶口辦下來，隨便找個大學打發(fā)了就行?！?lt;/p> 周曼云望著窗外的月亮，沒說話。她抽屜里鎖著份舊病歷，當年生產(chǎn)時大出血，醫(yī)生說可能再也懷不上，她才同意抱養(yǎng)劉瑤瑤?，F(xiàn)在親閨女找回來了，她心里跟塞了團亂麻似的。 第二章插班考試炸了鍋 戶口本砸在桌上時，劉瓊正啃著干面包做英語題。周曼云抱著胳膊：“市三中的手續(xù)辦好了，跟瑤瑤一個班。” 劉瑤瑤湊過來，校服裙熨得筆挺：“姐姐，我們班可好了，就是作業(yè)有點多，你跟不上可別著急?！?lt;/p> 劉瓊拿起戶口本，“戶籍所在地”那欄寫著京市東城區(qū)，字金燦燦的。她把本子揣進懷里，抬頭說：“我不去市三中，我要考市一中?！?lt;/p> 周曼云像看傻子似的：“市一中？那是京市尖子生扎堆的地方！你知道去年錄取線多少嗎？” “知道。”劉瓊掏出張皺巴巴的招生簡章，“下周六考試，我能考上?！?lt;/p> 劉瑤瑤笑得直不起腰：“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市一中的題有多難？我表哥考了全市前五十，都沒進去！” “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劉瓊把簡章折好，塞進課本。 劉正德回來時，劉瑤瑤立馬告狀：“爸！姐姐非要考市一中，我說她兩句還頂嘴！” 劉正德瞅著從閣樓下來倒水的劉瓊，T恤洗得發(fā)灰，頭發(fā)亂糟糟的，手里還攥著本物理錯題集。 “你想考市一中？”他放下公文包。 “嗯?！?lt;/p> “為啥？” “市一中升學率高?！眲傊币曋?，“我要考京華大學?！?lt;/p> 劉正德沉默半天，突然笑了：“行啊。你要是能考上，我就讓你去。考不上，就得聽我的安排?！?lt;/p> “一言為定?！眲傓D身就往閣樓跑，連水都忘了倒。 接下來一周，劉瓊把自己焊在了閣樓上。市一中的真題比想象中難，英語閱讀里全是生僻詞，物理題里的模型她見都沒見過。她每天只睡仨小時，困了就用冷水潑臉，張媽送來的飯熱了三回，她才想起吃。 考試那天，劉瑤瑤穿著新裙子在她面前轉圈：“姐姐，加油哦，我在市三中等你~” 劉瓊沒理她，背著帆布包就往外沖。考場在市一中逸夫樓，走廊墻上掛著歷屆狀元的照片，個個神采飛揚。她找到座位坐下，旁邊男生正啃著本厚厚的微積分，眼鏡片厚得像酒瓶底。 “同學，借支筆芯唄？”男生抬頭，黑眼圈重得像熊貓。 劉瓊從筆袋里摸出一支遞過去：“給?！?lt;/p> “謝了，我叫邱波?！蹦猩w快地寫著，“你也是來考插班生的？” “嗯，劉瓊?！?lt;/p> 開考鈴響時，劉瓊深吸口氣。語文作文題是“起點”，她想起媽推著烤紅薯車在寒風里哆嗦的樣子，想起閣樓里昏黃的臺燈，筆尖在紙上唰唰跑，寫滿了兩頁紙。 下午考理綜，后排突然炸了鍋。監(jiān)考老師從個女生手里搶過張小抄，女生哭得撕心裂肺：“我媽說考不上就不讓我回家！” 劉瓊低下頭，鉛筆芯都快攥斷了。她見過太多為分數(shù)拼命的人，但她的分數(shù)，必須干干凈凈。 考完最后一門，邱波追上來：“最后道物理題，你用的動量定理還是能量守恒？” “都用了?！眲傉f，“動量定理簡單點，但能量守恒能驗證結果?！?lt;/p> 邱波眼睛亮了：“我就說嘛！我用能量守恒算出來總覺得不對……” 倆人一路討論著題走到校門口，劉瓊才發(fā)現(xiàn)邱波也是沖競賽班來的。 “回見?！鼻癫〝[擺手，校服袖口磨得起毛。 劉瓊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地兒也沒那么陌生。 回家剛進門，劉瑤瑤就堵上來：“考砸了吧？我就說你不行?！?lt;/p> “還行。”劉瓊換著鞋往閣樓走。 “啥叫還行??？”劉瑤瑤不依不饒，“市一中錄取線那么高，你肯定沒戲！” 劉瓊沒搭理她。她知道，現(xiàn)在說啥都白搭，等成績出來再說。 三天后，劉正德正在開董事會，手機響得震天響。他皺眉接起，聽筒里傳來教務處主任的大嗓門：“劉先生！您女兒劉瓊考了全市第一！732分！數(shù)學物理雙滿分！” 鋼筆“啪嗒”掉在桌上，會議室瞬間安靜了。劉正德懵了：“你說啥？第一？” “可不是嘛！”主任激動得直嚷嚷，“我們校長想親自跟您談談，讓她進競賽班！” 掛了電話，劉正德看著窗外的高樓，腦瓜子嗡嗡的。他一直以為這親閨女就是個學習還行的普通娃，沒尋思是個隱藏的學神。 晚上吃飯時，劉正德剛說完整件事，周曼云手里的湯匙“哐當”掉碗里了。劉瑤瑤手里的筷子直接扔了：“不可能！她肯定抄的！山河省來的土包子，怎么可能考第一？” “市一中的監(jiān)考比高考還嚴，抄個試試？”劉正德沉下臉，“輸了就得認，撒潑打滾像啥樣子！” 劉瑤瑤“哇”地哭了，沖進房間摔上門。周曼云瞪著劉瓊，筷子戳著碗里的菜：“你故意的吧？非要讓瑤瑤難堪？” 劉瓊扒著米飯，沒抬頭：“我就是想考個好學校?！?lt;/p> 張媽端著湯進來，打圓場：“姑娘學習好是好事啊，將來有出息，全家都跟著沾光?！?lt;/p> 劉正德瞥了劉瓊一眼，突然說：“下周去市一中報道，缺啥跟張媽說?！?lt;/p> 劉瓊心里咯噔一下，沒吭聲。她知道，這只是開始，硬仗還在后頭。 第三章尖子班的暗流 市一中高三（1）班在頂樓，落地窗敞亮得晃眼。劉瓊站在門口，全班同學的目光跟探照燈似的掃過來。 “這是劉瓊，插班考試第一名。”高老師推推眼鏡，“大家歡迎?！?lt;/p> 掌聲稀稀拉拉的，有人捂著嘴偷笑。劉瓊走到最后一排空位坐下，旁邊正是考場上借筆芯的邱波。 “你還真來了?！鼻癫ㄟ肿煨?，露出兩顆小虎牙，“我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lt;/p> “你不也來了？”劉瓊放下書包，課本堆得老高。 第一節(jié)課是英語，老師語速快得像機關槍，還夾雜著俚語。劉瓊攥著筆，手心全是汗。山河省的英語課凈琢磨語法，聽力口語基本等于零。 下課鈴剛響，班長林薇走過來，馬尾辮甩得精神：“這是課程表，我們進度比普通班快，你跟不上可以問我?！?lt;/p> 她話音剛落，后排就炸了鍋。體育委員張揚穿著限量版球鞋，吹了聲口哨：“林薇，人家可是全省第一，用得著你教？” “就是，”旁邊女生搭腔，“聽說從山河省來的，不知道會不會用智能手機呢?！?lt;/p> 劉瓊沒抬頭，翻開數(shù)學錯題本。她知道，在尖子班，成績是唯一的硬通貨。說再多，不如考個第一堵住他們的嘴。 下午數(shù)學小測，最后道附加題是道競賽題，劉瓊用三種方法解出來，還在旁邊標了每種方法的優(yōu)缺點。交卷時，張揚湊過來看了眼，嗤笑：“寫這么多，老師給你加分?。俊?lt;/p> 劉瓊沒理他，徑直走出教室。 第二天成績貼出來，劉瓊的名字釘在最頂上，附加題滿分。高老師舉著她的試卷：“大家看看劉瓊的解題思路，這才叫舉一反三！” 張揚的臉漲得像豬肝，他才考了82分。 下課時，邱波湊過來：“你太牛了！那道題我卡了半小時?！?lt;/p> “你幾何輔助線畫得好，”劉瓊指著他的試卷，“我沒想到可以那么做。” 邱波的耳朵紅了，撓撓頭：“我就是瞎蒙的?！?lt;/p> 日子在刷題中飛跑。劉瓊成了班里的“怪胎”——課間要么刷題要么背單詞，午休啃著干面包做試卷，晚自習后總多待一小時。她的筆記記得密密麻麻，紅筆標重點，藍筆寫思路，黑筆抄錯題。 有人佩服她能熬，有人說她裝。張揚更是處處找茬，故意在她刷題時拍籃球，走路時撞她一下。 “劉瓊，這道題你會？”張揚拿著練習冊堵她，上面是道超難的奧數(shù)題。 劉瓊掃了眼，拿起筆：“用數(shù)論里的抽屜原理，先證這個引理……”她寫得飛快，步驟清晰得讓張揚啞口無言。 “切，運氣好?！睆垞P扔下練習冊，灰溜溜走了。 劉瓊搖搖頭，剛要坐下，邱波突然說：“他就是嫉妒你，別往心里去?！?lt;/p> 劉瓊愣了下，笑了：“我不在乎?！?lt;/p> 周末回家，劉瑤瑤陰陽怪氣：“姐姐在市一中肯定特受歡迎吧？不像我，月考才考了全班第五?！?lt;/p> 周曼云端著水果過來：“瑤瑤進步已經(jīng)很大了。對了，你爸說這周末去買衣服，你也換換行頭，總穿校服像啥樣子?！?lt;/p> “我不去?！眲偡傎悤?，“周六有物理講座?！?lt;/p> “講座比家里事還重要？”周曼云的火上來了，“我告訴你劉瓊，別以為考了幾個破分就上天了！在這個家，就得聽我的！” 劉瓊抬起頭，眼神特平靜：“我考分不是為了給你們看，是為了我自己。我的路，我自己走。” “你！”周曼云氣得發(fā)抖，轉身就走。 劉瑤瑤湊過來，笑得像只狐貍：“姐姐，你以為爸爸真看重你啊？他就是想讓你將來考商科，畢業(yè)幫他打理公司。你還真以為能隨便選專業(yè)？” 劉瓊的心猛地一沉，但很快又定下來：“考不考商科，我說了算?！?lt;/p> 那個周六，劉瓊還是去了講座。散場時天已經(jīng)黑了，校門口路燈下站著個人，是邱波。 “你也來了？”劉瓊挺意外。 “嗯，剛聽完化學講座?！鼻癫〒蠐项^，“我看你一個人，要不要……一起走？” 倆人并肩往公交站走，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邱波突然說：“我以前在山河省待過兩年，我姥姥家在那邊。” “真的？”劉瓊眼睛亮了，“你知道……” “知道烤紅薯，”邱波笑了，“冬天揣懷里，暖乎乎的特好吃?！?lt;/p> 劉瓊也笑了，心里那點委屈，好像被風吹跑了。 第四章競賽班的風波 競賽班選拔名單貼出來那天，劉瓊正在啃包子背單詞。邱波扯著她的胳膊往公告欄跑：“劉瓊！咱倆都選上了！” 名單上“劉瓊”和“邱波”的名字挨在一起，紅筆寫的。劉瓊剛笑了下，就聽見身后有人哼了聲。 張揚抱著胳膊：“不就是個競賽班嗎？有啥了不起的?！?lt;/p> “你沒選上？”邱波故意逗他。 張揚的臉騰地紅了：“我是不想去！耽誤打球！” 進了競賽班，劉瓊才知道啥叫山外有山。老師講題跟飛似的，同學討論時蹦出的術語，她好多都聽不懂。第一次小測，她排名中游，邱波倒是考得不錯。 “別著急，”邱波把他的筆記塞過來，“我以前也跟不上，多刷題就好了?！?lt;/p> 劉瓊看著筆記上密密麻麻的標注，心里暖烘烘的。她開始更拼了，每天只睡倆小時，咖啡灌得胃里反酸。張媽給她帶的紅燒肉，她總忘了吃，最后放得發(fā)黏。 期中考試前，劉瓊突然發(fā)起高燒，迷迷糊糊趴在桌上。邱波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劉瓊擺擺手，“還有倆小時考試呢。” 邱波硬把她拽起來：“身體垮了，考再好有啥用？” 他背著劉瓊往校醫(yī)院跑，她的頭靠在他背上，聞著淡淡的洗衣粉味，突然覺得特踏實。醫(yī)生說她是累著了，得輸液。邱波守在旁邊，給她講剛學的物理題，聲音輕輕的。 考試成績出來，劉瓊還是第一，但比上次少了十分。高老師找她談話：“劉瓊，學習得勞逸結合，弦繃太緊會斷的。” 第四章競賽班的風波（續(xù)） 劉瓊把高老師的話聽進了心里，卻沒真的放慢節(jié)奏。她只是調整了作息，逼著自己每天睡夠四個小時，把咖啡換成了張媽煮的豆?jié){。 競賽班的課程越來越難，涉及的知識點遠超高中課本。一次講拓撲學，老師在黑板上畫著扭來扭去的曲線，劉瓊聽得腦袋發(fā)懵。下課后，她盯著筆記發(fā)呆，邱波湊過來說：“我給你畫個模型吧，用橡皮泥捏出來更直觀?！?lt;/p> 第二天，邱波真從家里帶了盒橡皮泥。他捏出個莫比烏斯環(huán)，又捏了個克萊因瓶，邊擺弄邊講：“你看，這個環(huán)只有一個面，螞蟻爬一圈能回到原點……”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邱波認真的臉上，他的睫毛很長，說話時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劉瓊突然覺得，這些抽象的幾何圖形好像沒那么難了。 “謝謝。”她接過橡皮泥，小心翼翼地捏著，“我以前在山河省，哪見過這些東西?！?lt;/p> “以后有不會的就問我，”邱波笑得露出小虎牙，“我爸是大學數(shù)學系的，家里這種書一堆。” 劉瓊眼睛亮了：“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倆人的關系在討論題目中越來越近，經(jīng)常一起去圖書館，邱波會給她帶他媽媽做的點心，劉瓊則會把整理好的錯題集分他一半。班里開始有同學打趣他們，說倆學霸湊一塊兒，是要把競賽獎包圓了。 這話傳到劉瑤瑤耳朵里，她趁劉瓊回家拿資料，故意把她的競賽筆記藏了起來。 “我的筆記呢？”劉瓊翻遍了書包和書桌，急得滿頭汗。明天就要競賽模擬考了，那本筆記凝聚了她好幾個月的心血。 “不知道啊，”劉瑤瑤假裝無辜地聳聳肩，“是不是忘在學校了？” “不可能，我明明帶回來了?！眲偟穆曇舳紟Я祟潯?lt;/p> 周曼云走過來，瞥了眼亂糟糟的房間：“多大點事，丟了就丟了，再寫一本不就行了？整天就知道學習，跟個書呆子似的?！?lt;/p> “你不懂！”劉瓊紅了眼，“那不是普通的筆記！” 她轉身就往外跑，張媽在后面喊：“姑娘，外面下著雨呢！” 劉瓊沒回頭，沖進雨里就往學校跑。晚自習的同學都走光了，教室空蕩蕩的，只有她的座位還亮著燈——是邱波在幫她整理白天的試卷。 “你怎么來了？”邱波驚訝地抬頭，看著渾身濕透的劉瓊。 “我的筆記……不見了?！眲偰税涯樕系挠晁曇暨煅?。 邱波立刻站起來：“別急，我們一起找。你最后一次見它是什么時候？” 倆人把教室、走廊、圖書館都找了個遍，雨水順著頭發(fā)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劉瓊的眼睛越來越紅，就在她快要放棄時，邱波突然說：“會不會是……被人拿走了？” 劉瓊愣了愣，想起劉瑤瑤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 “算了，”她吸吸鼻子，“不找了。我腦子里還有印象，今晚連夜再整理一份。” 回到家，劉瓊把自己關在閣樓，臺燈亮到天明。她憑著記憶，把重點公式、解題思路一點點寫下來，手指凍得發(fā)僵，就搓搓手再繼續(xù)。天快亮時，終于整理完了，雖然不如原來的詳細，但核心內容都在。 模擬考成績出來，劉瓊還是第一，只是分數(shù)比上次低了十分。邱波考了第二，他看著劉瓊眼下的烏青，沒多問，只是把自己的筆記塞給她：“我的借你補補?！?lt;/p> 劉瓊接過筆記，突然想起什么，跑去劉瑤瑤房間，果然在她衣柜最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筆記。她沒說話，只是把筆記拿回來，放在桌上。 劉瑤瑤進來時，看到筆記，臉一白：“姐姐，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筆記寫得啥樣。” “下次想看，跟我說一聲就行?！眲偟穆曇艉芷届o，卻讓劉瑤瑤莫名有些心虛。 競賽初賽那天，劉瓊和邱波一起走進考場。邱波沖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劉瓊回以一笑。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阻礙，她都能穩(wěn)穩(wěn)地走下去，因為她的底氣，從來都來自自己手里的筆和腦中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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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逆襲記：從山河省到京市頂流》

清風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