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昵 稱 鄉(xiāng)里閑人</p><p class="ql-block"> 美篇號 163355523</p> <p class="ql-block">公元1973年,我對“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和“朝為田舍郎,晚入天子堂”這兩句話有特別深刻的感受。從這年的1月至9月,我經(jīng)歷了被連隊安排進集訓隊,準備作骨干留下來,又突然被安排退伍;滿懷希望會有工作安排,接到的通知是哪里來回哪里去,回老家鄉(xiāng)下修地球;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心當農(nóng)民,又被推薦考大學,還被錄取了的戲劇性變化。這段歷史常常在我腦子里顯現(xiàn),特別是考大學這件事更是難忘。</p><p class="ql-block">講到個人1973年的高考,先要回顧一下高考的歷史。1973年高考,是文革期間工農(nóng)兵上大學唯一的一次恢復高考的一屆。 1966年-1970年,全國高考制度被砸爛。 之后,自1971年至1976年間,有一個推翻前高考制度"推薦優(yōu)秀工農(nóng)兵無須考試上大學"的文革運動階段。而1973年,是文革期間工農(nóng)兵上大學唯一的一次設置了高考的一屆。1973年之前和之后的流程是,組織推薦,服從安排(分配院校和專業(yè)非本人意愿)。但1973年的工農(nóng)兵上大學的流程是,個人報名,群眾評選,組織推薦,獲得考試資格,參加省區(qū)(市縣)統(tǒng)考,排列分數(shù),院校選擇,組織決定,服從安排(另外還加了一條允許“可教子女”里有百分之一的考試名額,即100個考試名額里,允許有一個名額給被推薦上來的“可教子女”參加考試)。所以,1973年的工農(nóng)兵大學生大部份是經(jīng)過統(tǒng)考上線而進入大學學習的。但是由于出了個張鐵生交白卷事件(實際上他也不是交白卷,張鐵生當時考試的成績是語文38分,數(shù)學61分,理化6分。他在遼寧省大學入學考試的物理化學試卷背后寫了一封信,主要內(nèi)容是:“本人自1968年下鄉(xiāng)以來,始終熱衷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全力于自己的本職工作”?!罢f實話,對于那些多年來不務正業(yè)、逍遙浪蕩的書呆子們,我是不服氣的”,“希望各級領導在這次入考學生之中,能對我這個小隊長加以考慮為盼!”),使事情發(fā)生了變化,考分在錄取中的權重有所降低</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退伍回鄉(xiāng),沒有工作安我老老實實回了農(nóng)村老家當農(nóng)民?;丶液蟮牡谌?,縣里派到我們生產(chǎn)隊的辦隊干部王細成來到我家,很高興的對我說:“聽說你退伍回鄉(xiāng)了,我好高興,終于有一個可以商量生產(chǎn)隊如何發(fā)展的人了。”然后,毫無保留的講了對我們生產(chǎn)隊及大隊的看法,總的是認為,落后,特別是人的思想保守落后又自私,她每想做一件事都很難。有什么事什么想法她想找個人商量一下都找不到人,她想帶上個人上縣里找有關部門尋求支持幫助都找不到合適的人。我聽了后,也覺得她不容易,同情她,但也覺得她想得太簡單了。就說,你辛苦了,為了我們這個窮地方這么努力,謝謝你。但我也是沒本事的人,但一定盡力配合和支持你的工作。后來,我聽生產(chǎn)隊的人講,這個王干部工很認真,很努力,還有一個特點,不吃肉,不吃魚蝦,只吃一點蛋。聽大家這么一說,我更覺得應該支持她的工作。我每天就是在生產(chǎn)隊出工,偶爾參加大隊和大隊團支部的會議(我被任命為團支部書記);還參加了幾次民兵訓練,我自然成了教官;王細成叫我和她一起上縣里去尋求幫助支持,上了幾次縣城。通過這幾次上縣城,我和道了,王細成對我這個退伍兵這么看重,除了生產(chǎn)隊的確沒什么人才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的未婚夫是位1968年入伍的現(xiàn)役軍官,所以對當兵的人更多了一份好感。我問她,不吃魚肉之類的東西是不是信佛,她告訴我,不是的,是想講不吃這些,就省了和鄉(xiāng)親們講客套話不吃他們的魚肉之類的好東西,并請我一定保密。知道這些后,聯(lián)想到她的努力工作,我對她又多了一份好感,并有一種敬佩的感覺。在農(nóng)村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雖然單調(diào)和辛苦,但是于我覺得也還是過得快的??赡苁怯捎谖倚募憾?,先安心在農(nóng)村干,又比較受大家歡迎,還有王細成經(jīng)常找商量工作,更重要的是回到家里,有奶奶和媽媽的關心照顧,好溫馨的。</p><p class="ql-block">不覺,到了6月,一天晚飯后,王細成到我家,高興的告訴我,縣里分配了名額到公社推薦優(yōu)秀青年到縣里參加入大學的的考試,按考試成績錄取入大學學習,她給我報了名,說是個21歲的退伍軍人,共產(chǎn)黨員,大隊沒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人了。當然,還要按程序,生產(chǎn)隊和大隊進行推薦。我一聽當然很高興,因為我相信生產(chǎn)和大隊的領導和鄉(xiāng)親們肯定會推薦我,但又感到考試希望不大,就說,謝謝你,但我怕考不上,有那么多高中生,還會有很多城里的高中生,他們不要出工,可以專門復習,我考不過他們。王細成一聽,忙鼓勵我說,不能這么說,我知道你的實力,也看過很多城里的高中生,他們也就那樣,他們大多吃不了苦,有時間也不一定復習得好,你一定要有信心,下定決心一心一意搞復習,生產(chǎn)隊可以請假。第三天,大隊支書也來告訴我大隊和生產(chǎn)隊一致推薦我參加考大學這件事,也說,認為我沒問題的,也支持我全心全意搞好復習。我也謝謝他,表示怕考不上。過了幾天,我到大隊的小學去找老師借他們讀過的中學書作復習用,幾個老師都說我肯定行,還主動講,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他們。有個叫鄧明亮的老師是剛高中畢業(yè)二年的年輕人還幾次和另一個叫范令軍的同學給我送來學習資料,說有什不懂的可以問他們。他們是我們大隊為數(shù)很少的高中生中的優(yōu)秀分子。當然,他們也非常羨慕我被推薦參加考試。但他們?nèi)詿o私地幫助我搞復習,我從心里非常感謝他們。王細成很關心我考試的事,利用回縣城辦事的機會專門為我打聽怎么考試,回來告訴我,聽說只考語文政治和數(shù)理化,語文考點基本知識,主要考一篇作文,數(shù)理化不會太難,會以初中知識為主。面對有這么個改變命運的絕好機會,我何嘗不是志在必得呢,特別是聽說,和我一年入伍的戰(zhàn)友有的都提干了,有的留下當班長,有望提干;一同畢業(yè)的初中同學有的讀了高中參加了工作,參加工作的還有在很好的單位的;還有一些吃國家糧的同學雖然下鄉(xiāng)當知青了,這次也被推薦參加考試了,他們都請假回家專門去復習了,這些更激勵我必須要認真復習,爭取考上。根據(jù)王細成提供的情況,我給自己定了個復習計劃,只復習初中的數(shù)理化,有時間學點高中一年級的數(shù)學,語文政治不專門復習。不請假,不誤工,利用晚上和出工休息時看書。這樣沒考上,也不落得大家笑話。奶奶和媽媽非常支持我復習,晚上不叫我做一點家務,連自留地的農(nóng)活,媽媽也全包了,不讓我去做,但他們都支持我不請假。我每天吃完晚飯就在房里點上那用四塊玻璃做成的小煤油燈看書做題到深夜,要打瞌睡了就用涼水洗把臉,通常不到凌晨2點多不睡覺。每天出工都帶上書,休息時便找個地方看下書,鄉(xiāng)親們也自覺的不打擾我,有時我看入迷了,開工了他們也不喊我,真的是好鄉(xiāng)親們。王細成則叫我和她到區(qū)里和縣里各出了一次差,都是她去辦的事,叫我在飯店等她。后來,我才明白,她只是想為我找點復習時間。7月中旬,我去縣里參加了文革以來第一次全縣組織的大學升學考試??纪旰?,自己的感覺是,語文很輕松,因為,除了一點基礎知識外,主要是寫篇作文,有兩個題目,任選一個,其中一個是記一件有意義的事,一個是做一顆永不生繡的螺絲釘。正好我在部隊寫學習心得非?;üΨ?qū)戇^學習雷鋒做一顆永不生繡的螺絲釘?shù)膬?nèi)容,還得到連隊表揚,登了墻報。加上在部隊幾年我都一直在看書學習,也寫點小文章,特別是還被抽到師里的新聞報導組學習和工作過9個月,因此,我的語文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數(shù)理化就不行了,有的做了一半,有的做了三分之二;盡管我在第一天考完語文政治后馬上就又抓緊看物理化學的復習資料,而且很巧,第二早上我看到有關生石灰變成熟石灰化學式和化學方程式的內(nèi)容正好出現(xiàn)在卷子里,但是考完后仍然感到自己太不爭氣,考得不好。那時的卷子還是很注意結(jié)合生產(chǎn)生活實踐出題的。過了一段時間,王細成幫我去打聽考試成績和錄取情況后,告訴我作文得了全縣最高分,但數(shù)理化不理想,可能是備取生。在填寫志愿時,我填了一個湖南醫(yī)學院,一個湖南中醫(yī)學院??荚嚵耍盍酥驹噶?,我也再沒想過上大學讀書的事了。仍然安心每天出工,想著如何配合王細成把生產(chǎn)隊搞好些,大家都能增加點收入。</p><p class="ql-block">8月下旬的一天,我正在田里干活,突然一位鄰居朝我這邊一路小跑,喊著:“好消息,廣播里喊,叫你去公社領大學錄取通知書。”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仍在那里干我的活,那個鄰居跑到我面前,拍著我肩膀又重復一遍,我才勉強相信,仍然問了一句,你沒聽錯吧,他說絕對沒錯,廣播了好幾遍。這時,我高興得就在田里跳了起來,然后,站在田埂上,用手弄點田里的水將腳上的泥巴稍微洗了下,穿上草鞋就往公社跑。</p> <p class="ql-block">到了公社找到辦公室的同志,說明是來領通知書的,那位同志核對了一下我的姓名后,很熱情的將錄取通知書交給我,祝賀我成為當年全公社加上鐵沖水泥廠共30多個參加考試的人中唯一位考上了大學的人。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心情好激動,好高興,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但一看是被湖南師范學院政治教育系錄取,心里又有一絲說不出的不情愿的味道,因為我想當醫(yī)生治病救人,不想當老師,人一下子竟呆在哪兒了。那位辦事的同志說完祝賀我的話后,看我穿著滿是泥漿汗?jié)n的背心短褲,腳桿上滿是泥巴,腳下穿著草鞋,站在哪兒發(fā)呆,笑著說了句幽默又實在的話,“真正是泥腿子變狀元了”。</p><p class="ql-block">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我卻總有點遺憾的感覺,因為我一心想的是當醫(yī)生,為老百姓治病救人,再怎么樣也要學門什么別的技術性的學科,反正不想學什么政治歷史之類的。我專門到郵局給爸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收到了被錄取到湖南師院政教系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同時也表達了感到遺憾,不想去讀的想法。爸爸聽了,馬上說:“能錄取就是好事,我們家祖祖輩輩沒有出個一個大學生,你能成為大學生是整個青龍山的大喜事,不管什么大學,什么系,只要是大學就是好的,就去讀。”爸爸這么一說,我也就沒什么說的了。過了幾天,我又步行幾十里路,專門到爸爸那兒,向他講了我的想法。我講了很多心里的想法和打算,總的意思是,我也非常想上大學,但是我實在不太愿意讀政治這樣的文科,可能今后還有機會再讀醫(yī)學之類的學校的。爸爸聽了后,也和我講了很多。大致是三個方面的意思。一是,能上大學就是天大的好事,今年肯定要去上大學,不能寄希望于今后。二是,他專門請教了很多人,湖南師院政教系很好。湖南只有湖大、礦治、師院、醫(yī)學院、中醫(yī)學院、農(nóng)學院、鐵道學院這么幾所大學,文科就在師院,政教系是從湖南大學的政治系轉(zhuǎn)過來的,是很強的文科系,老師都是很強的;不光培養(yǎng)老師,湖南的宣傳文化,政工干部,行政領導都是政教系培養(yǎng)的目標,現(xiàn)在好多領導都是從政治教育系畢業(yè)的。能有這樣好的系讀書,是一種福氣,應該高興,不應該有遺憾。第三層意思是,去了學校要珍惜這個上大學的好機會,專心專意搞學習,要認真看書學習,好好請教老師,真正學點知識,掌握一點本領,使個人能力得到提高,將來能為社會多做點事。聽了爸爸的一番開導,我心中那點遺憾也沒有了。到開學報到的那天,我愉快的挑著行李,從家里出發(fā)走幾里路到有班車??康臋M市坐班車到寧鄉(xiāng),再坐班車到長沙汽車站,挑著行李,走到位于二里半的湖南師院報到入學。至此,我在6個月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軍營、農(nóng)村到大學三個不同的天地,成為了一名大學生。</p><p class="ql-block">1973年在我國歷史上也是重要的有特色的一年。年初兩報一刊傳達了毛主席的“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方針性口號;3月份,根據(jù)毛主席的批示黨中央決定恢復鄧小平的黨組織生活和國務院副總理職務;黨和國家比較注重抓生產(chǎn),抓科學技術和教育(同時也出現(xiàn)了所謂高考張鐵生交白卷的事);周總理還主持制定了我國第一個環(huán)境保護的法規(guī);8月份召開的黨的十大,一大批革命老干部被選為了中央委員,有的進入政治局;有第一臺每秒運算100萬次的電子計算機研制成功等不少科研成果產(chǎn)生等等。我就是在這種大的社會背景下,在秋高氣爽的金色九月,從偏遠的鄉(xiāng)村進了湖南師范學院這所當時湖南有名的高等學府。那年我正好21歲,可謂青春飛揚,充滿對未來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我就是這樣,從田間走進了大學——盡管對我們這些大學生的稱呼和學歷后來有著微妙的變化——先是叫工農(nóng)兵學員、后來叫工農(nóng)兵大學生,最終定格為大學普通生(大普生);學歷由大學變成了大學普通班(大普)。但是所有這些,都改變不了一個基本的事實,那就是:我們也是經(jīng)過文化考試走進大學校門的。</p><p class="ql-block"> 是鄉(xiāng)親們和辦隊干部王細成把我推薦到“考場”上去的,我一生都記得他們對我的那份關愛之情。那一年,我夫人(她是湖南當時有名的安江紡織廠的子弟,響應號召,1968年下放在黔陽縣的群峰公社當知青)也從雪峰山的深山老林里,經(jīng)過推薦和文化考試(她專門請假參加了廠里組織的復習班),由一個大隊黨支部書記走進了“工農(nóng)兵學員”的行列。</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們這群大學生都已經(jīng)兩鬢斑白,但當時沸騰的大學生活仍然歷歷在目——課堂上的如饑似渴,圖書館中的孜孜不倦,井岡山上、安源煤礦和洞庭農(nóng)村學習實踐活動中的虛心學習和嚴肅認真,宿舍里的學術爭論,運動場地的你爭我奪,岳麓山下挖防空洞的揮汗如雨——對于上個世紀曾經(jīng)擁有的大學生活,我們有著深深的眷戀。</p><p class="ql-block">我們這些來自工農(nóng)商學兵的大學生都是經(jīng)過“高考”進來的。不管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是氣勢如虹,還是平淡如水,我們都不會把1973年輕易忘卻——那一年是我們?nèi)松囊粋€極為重要的轉(zhuǎn)折點。</p><p class="ql-block"> 我深深的感到,我是幸運的,因為,1973年全國高校本??埔黄鹬徽惺樟?5.3萬學生(2024年全國本科和高職院校招收了1200萬學生,其中本科生450萬人,??粕?50萬人。招收研究生135.68萬人,其中博士生17.11萬人,碩士研究生118.57萬人。)。我能成為其中一員,說我們是時代的幸運兒,時代的寵兒,一點不過份。我從心底里感恩毛主席,感恩人民解放軍這所大學校對我的培養(yǎng)鍛煉,感恩鄉(xiāng)親們和辦隊干部王細成對我的信任和高看,推薦我參加考試,感恩父母和奶奶對我準備考試的支持。雖然對于工農(nóng)兵學員有多種多樣的評價,在我看來,各種評價都無須肯定與否定,歷史會作出客觀的正確評價。任何事物都不能離開其所處的時代,都必然會受其環(huán)境的影響。比如,十年文化革命期間,工農(nóng)兵學員的學習受影響,同處在那十年的哪些讀書的人又會不受影響呢?大學的、高中的、初中的、小學的、可能都會受影響吧。客觀地講,大多數(shù)的工農(nóng)兵學員比66年以前畢業(yè)的大學生,其知識的系統(tǒng)性肯定要差,但也要看到,工農(nóng)兵學員和同齡人比,畢竟多了一個進大學學習的機會;不能否認他們中有優(yōu)秀人才。不然怎么解釋實際中各行各業(yè)作出重大貢獻的人才的現(xiàn)象呢?科研單位有工農(nóng)兵學員作出重大貢獻的人,高等院校有不少工農(nóng)兵學員成為名教授,企業(yè)家中有不少是工農(nóng)兵學員,軍隊有工農(nóng)兵學員成為將軍,中央常委和政治局委員有多人是工農(nóng)兵學員,各級黨政領導中的工農(nóng)兵學員在一個時期就更多了。當然,工農(nóng)兵學員入學時的文化程度差別較大,年齡差別也大,實踐經(jīng)驗差別也大,這是事實存在的。但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實踐中感受到知識的重要性,因而入學后是如饑似渴的抓緊時間學習的。教工農(nóng)兵學員的老師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人才,這也為他們的學習創(chuàng)造了好的條件。時勢造英雄,工農(nóng)兵學員畢業(yè)參加工作時,正是各行各業(yè)需要人才的時候,這就為他們提供了發(fā)揮作用大顯身手和進一步深造學習的動力和條件。從這個角度,我不僅要感謝謝支持幫助我讀大學的人,更要感謝大學畢業(yè)后很多幫助支持我的領導和同事,感恩共產(chǎn)黨,感恩好時代使我能在大學畢業(yè)后又有很多進一步在大學學習的機會,給我很多為黨和人民盡力的平臺,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得到了很大的進步,為黨和人民作出了應有的貢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