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生活不易，讓我們彼此且行且珍惜。</p><p class="ql-block"> ——— 題記</p> <p class="ql-block">如果有我先生在，昨天給爸爸過壽就不會(huì)是那樣……</p><p class="ql-block">我爸爸今年84了，他前段時(shí)間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先生5月25日去世的這個(gè)噩耗我們一直瞞著爸爸。雖然爸爸有時(shí)也會(huì)突然問我們，問先生為什么不去看他，都被我們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了。</p><p class="ql-block">前些年給爸爸過生日，我們姐妹總不能全聚?！以诒本?，大姐在山東，二姐在銅川，只有小妹和三姐在家。今年年初，我和先生就打算今年給爸爸過生日我們回家，聚齊了姐妹們好好給爸爸過大壽?？烧l能想到，先生他因?yàn)槟X出血就突然就去世了，現(xiàn)在還沒有過百天。</p><p class="ql-block">爸爸過生的前幾天，姐姐和妹妹都問我今年該怎么過？是在家過還是去飯店？姐姐和妹妹之所以這么問，是因?yàn)槲野值那闆r比較特殊。我媽去世的早，繼母到我們家已經(jīng)快30年了，這三十多年來，爸爸和繼母根本沒管過我們姐妹，他們的全部精力都是為了管繼母的兩個(gè)兒子和幾個(gè)孫子。雖然我和兩個(gè)姐姐同爸爸一個(gè)村，但是爸爸一直住在他和繼母給繼母兒子蓋的那院房里，而我們姐妹都是白手起家。盡管如此，我們姐妹每年都不會(huì)不定時(shí)給爸爸和繼母錢，給他們買衣服和生活品。鑒于爸爸身處這種特殊情況，現(xiàn)在活著還不算啥，最難的是考慮他以后去世，該由誰來給他操辦后事。姐姐和妹妹她們?cè)?jīng)為了這件事討論過好多次?！蠼悴辉谝粋€(gè)村，二姐不在家，小妹在縣城。只有我和三姐同爸爸在一個(gè)村，可是三姐她家有她婆婆，在她家似乎不太合理。我先生是外地人，我公公婆婆都在先生老家，前幾年已經(jīng)相繼過世。每次姐姐們和妹妹說起，先生都會(huì)說：“不用愁，有我呢。到時(shí)在我家辦事就好了。”我相信我先生，雖然他是外地人，但他在村里的人緣特別好。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有先生在，天大的事對(duì)我來說都不是事?？墒窍壬蝗蛔吡?，他不管我了！</p><p class="ql-block"> 先生突然走了，他的離開，給我的往后余生留下一個(gè)又一個(gè)大大的難題……</p><p class="ql-block">首先，給爸爸過大壽就是第一道難題，——不能在我家過了。</p><p class="ql-block">去飯店吧。說實(shí)在，我們姐妹每家的情況都不容易。——大姐和大姐夫現(xiàn)在年齡大了，掙不來錢，生活來源和所有的人情門戶全靠幾畝地和三個(gè)女兒給的那一點(diǎn)錢，可三個(gè)外甥女不僅要管孩子，還要還房貸車貸，他們的壓力確實(shí)不?。欢惴蛉ナ懒?，二姐給外甥看孩子，平時(shí)就靠孩子們給的那點(diǎn)零花錢；三姐和三姐夫每天起早貪黑拼了命的干，給外甥找工作，買房買車花了幾十萬，現(xiàn)在外甥還沒娶媳婦；我呢，三個(gè)孩子還沒有成家，先生突然走了，我的壓力也確實(shí)不小。至于妹妹，妹夫身體不好，勉強(qiáng)干個(gè)保安，一年掙的錢也就夠他自己吃藥。外甥女今年高三，全靠妹妹打零工維持生活。大姐說：“在家過得了。能省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蔽艺f：“行。蛋糕也不用買，我自己做一個(gè)?！泵妹靡舱f行。</p><p class="ql-block"> 爸爸過壽的前一天上午，我在家烤蛋糕坯子，大姐騎著電動(dòng)車來了。她讓我和她一起去買菜。等烤完了蛋糕坯子，我就騎上電動(dòng)車和她一起去。路過三姐家，大姐問要不要叫三姐，我說：“別叫了。她要去了，又搶著掏錢。你看她都累成啥了?！贝蠼阏f：“那咱倆行嗎？”我說：“行！有我呢。你怕啥?！贝蠼阈Γ骸拔译妱?dòng)車騎的不熟?！蔽艺f：“沒事，你跟著我就行?！?lt;/p><p class="ql-block">一路上，我前面騎，大姐后面跟。我騎一會(huì)就回頭看看大姐，看她離我遠(yuǎn)不遠(yuǎn)。碰到有貨車迎面飛馳而來或者有小車超車，我就大聲叮囑大姐：“靠邊騎，這車速度特快?！庇绕涫窃谌藖砣送慕值?，我更是小心翼翼，不停地招呼大姐……</p><p class="ql-block">姐妹嘛，就應(yīng)該互相體諒互相照顧。</p><p class="ql-block">在買菜的時(shí)候，大姐對(duì)我說：“你計(jì)劃好了，就兩桌人，別買的太多。有姨（后媽）的兒子和兒媳，咱們還要辦的體面一點(diǎn)?！蔽倚χf：“沒事。都是自家人?！?lt;/p><p class="ql-block">我們買了雞腿，雞胸，牛肉，豬耳朵，魚，豬腿肉，排骨。去買蝦，可老板不零賣，非要讓我買那一大盒，大姐說：“算了吧，太多了，咱也用不了?！蔽覀兙蜎]買?！蔽艺f買：“都是肉，咱買點(diǎn)素菜?！贝蠼阏f：“行?！蔽覀冇仲I青紅椒，生姜，胡蘿卜，油菜等。然后又買了海蜇，海帶絲，肉凍，豆干等一些涼菜。每次開錢，大姐總是和我搶著開。買這些菜，我和大姐一共花了將近七百多塊。</p><p class="ql-block">我們給買菜的老板要了一個(gè)大塑料袋，我把所有菜裝在一起，放在我一個(gè)人的電動(dòng)車上。大姐非要搶著分一些她帶。我笑著說：“你別搶，一會(huì)肯定讓你帶?！被厝サ穆飞希液痛蠼阌纸o爸爸買了一份羊肉泡饃，這回輪也輪到大姐帶著了。</p><p class="ql-block">回到村里，我和大姐直接到了爸爸和后媽住的家里。后媽這段時(shí)間不在家，她回她兒子家里去摘花椒了，這段時(shí)間都是我在自己家里做好飯，給爸爸送過來。我把所有的菜放進(jìn)了冰柜。我沒有告訴姐姐，但我已經(jīng)打算好了。準(zhǔn)備在爸爸和后媽家做菜。不能在我家做菜，三姐最近又特別忙，我不想給她添麻煩。爸爸和后媽年齡大，他們沒有煤氣灶，用的是柴火鍋，和電飯鍋。所以我買了鱸魚做清蒸魚，排骨做蒜蓉蒸排骨。做個(gè)大盤雞，炒蒜苔肉絲，一個(gè)炒青菜，西紅柿炒雞蛋，一共六個(gè)熱菜。涼菜可以提前備，有牛肉，豬耳絲，海蜇海帶，豆腐干拌蘑菇，手撕雞胸肉，肉凍，黃桃罐頭，五香花生米。安頓好爸爸，我和大姐就各自回家了。</p><p class="ql-block">中午去給爸爸煮面條。到門口瞧見后媽回來了，三姐也在那坐著，她們?cè)谀橇奶?。我知道爸爸已?jīng)吃過了飯，就沒跟他們打招呼，悄悄的離開去取快遞，——做蛋糕的轉(zhuǎn)盤，回來順便買了一堆做菜的調(diào)料在縣城沒有買，是不想大姐老搶著掏錢。沒有和爸爸后媽三姐打招呼，是因?yàn)橹形缣珶?，是怕三姐又要姐夫開車同我一起去，又有姐夫搶著掏錢?；貋頃r(shí)把調(diào)料放到爸爸和后媽家。后媽對(duì)我說：“你三姐說，做菜在她家做。她家有煤氣灶?！蔽艺f：“她這兩天拉紅薯不是挺忙的嗎？”后媽說：“她說明天不去?！蔽倚χf：“行。你們誰家都行，炒菜也就兩菜，很簡單的。”和爸爸后媽說了一會(huì)話，然后又到了三姐家。三姐說：“那明天做菜就在這邊做?！蔽倚χf：“行。你要忙你就忙你的。做菜不用你管。”</p><p class="ql-block">其實(shí)沒有啥，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爸爸后媽開心，我們姐妹齊心，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p><p class="ql-block">和姐姐說了一會(huì)話，姐姐一直抱怨上午給姐夫去醫(yī)院檢查腿，沒查出毛病，結(jié)果白花了400多塊錢。我沒敢多說啥。因?yàn)榍皫滋欤瑤徒憬憬惴蛳醇t薯，姐夫突然說感覺大腿發(fā)麻，掐著沒感覺。我就順嘴說：“那趕緊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別大意了！”姐姐說：“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歇歇就好了?！蔽艺f：“還是去檢查一下，沒事就放心了?！蔽抑凰赃@么說，是因?yàn)槲蚁壬耐蝗蝗ナ?，我很?nèi)疚。因?yàn)槟嵌螘r(shí)間，我特別特別忙?！野滋旄杉艺?，晚上干兼職小時(shí)工，每天上班十四個(gè)小時(shí)，根本沒有時(shí)間去關(guān)心我先生。先生一直上夜班，我倆幾乎見不著面。他身體不舒服也不給我說。為了兒子的婚事，那天回老家，路上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沒想到第二天我卻接到了他住院的噩耗，僅僅一個(gè)禮拜，先生就和我們永別了。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不能相信，先生就這樣離我而去！可姐姐堅(jiān)持說姐夫只是累了。我也不好多說什么。</p><p class="ql-block">爸爸過壽的前一天上午，就是我和大姐去買菜的時(shí)候，姐夫堅(jiān)持要去醫(yī)院檢查，姐姐只好陪他去縣醫(yī)院做了磁共振，檢查說沒事，這不是最好嗎？可姐姐心疼那白花的400多塊錢。</p><p class="ql-block">請(qǐng)別笑話我姐姐吝嗇?？赡牢医憬憬惴蛩龗赍X有多么不容易，——夏天的溫度那么高，她穿著不透氣的皮雨褲，悶在齊腰深的水里給老板割水草，撈龍蝦，汗水濕透了衣服也沒法揮發(fā)，皮膚過敏她也只能咬牙忍著；姐夫有高血壓，可為了掙錢，跟著小老板搞粉刷，用鋼繩綁在腰間掉在半空一掉就是幾個(gè)小時(shí)……他們吃的苦受的罪只有他們知道，能夠真正心疼你他們的也只有我們這些至親姐妹。我不敢和姐姐多說。只好說有事，轉(zhuǎn)身回了家。</p><p class="ql-block">下午，妹妹打電話，問我做蛋糕的事。我說沒事，讓她放心。她說買了蛋糕裝飾的配件。我笑著說：“你比我考慮的還周到呢。我就想著做個(gè)蛋糕。咱們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就行?！?lt;/p><p class="ql-block">晚上侄女又打電話，問我是我自己做蛋糕，還是她買蛋糕。年年都是侄女給爸爸買蛋糕。我說蛋糕坯子我已經(jīng)烤好了，給她省下一百多塊好給孩子買奶粉吧。自從侄女去年生了孩子，她就沒上班。全靠侄女婿一個(gè)月3800的工資過日子，每個(gè)月都過的緊緊巴巴的。侄女又問：“姑。咱家的縫紉機(jī)還能用嗎？”她說：“那你給孩子改幾件衣服吧?！蔽艺f：“行啊。怎么改？”她說：“就是她的那些連體衣嘛，現(xiàn)在小了。你給剪開，改成裙子和短袖。這不沒錢買嗎？能省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蔽艺f：“好的。你回來時(shí)記好了帶著?！敝杜f：“行?！?lt;/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爸爸過壽的那天早上，我五點(diǎn)就起了床。因?yàn)槲也唤?jīng)常做蛋糕，蛋糕抹面和裱花都不太熟悉。我想起來早一點(diǎn)先打好奶油先練習(xí)一下，然后把蛋糕面抹好，花裱好了，放在冰柜里冷藏。等妹妹來了，再裝飾上水果和配件。這樣就省事多了。</p><p class="ql-block">蛋糕雛形做好了，放進(jìn)冰柜。已經(jīng)六點(diǎn)十分了。我知道，今天所有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喝了幾口溫水，我騎上電動(dòng)車趕忙到爸爸家，把所有的菜從冰柜拿出來帶到三姐家，把肉菜全泡水里解凍。然后開始摘菜，洗菜。我正忙著，三姐進(jìn)來了。她說要給我們做早飯。我說別給我做我不吃。她一邊給電飯鍋添水一邊又埋怨地說起了姐夫去做檢查花了400塊錢沒查出病，白花了那些錢。我一邊摘青菜一邊說：“花了就花了吧，沒病咱就放心了?！彼匆娢艺嗖?，突然就大聲訓(xùn)我：“誰讓你買的青菜。你看那青菜上席有誰吃啊?！蔽覜]吭聲。她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接著又說：“爸就不想在家里過生，他想去飯店。誰讓在家里過的，不嫌麻煩！”面對(duì)姐姐指責(zé)，我，我真的不知該說什么。過了一會(huì)，她扭頭看我洗了一堆菜，她又弄沖我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買那么多菜干啥，花錢一點(diǎn)也不知道心疼。”我知道姐姐是心疼我，沒了先生掙錢，三個(gè)孩子沒成家……姐姐不停地在那嘮叨，我一聲沒吭，只顧弄我的菜。</p><p class="ql-block">我知道姐姐平時(shí)很累，外甥還沒娶媳</p><p class="ql-block">婦，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痛快，平時(shí)也沒處發(fā)泄，讓她說我?guī)拙溆?xùn)我一頓也沒啥大不了的，也許這樣她心里才能好受點(diǎn)。</p><p class="ql-block">過了一會(huì)大姐來了。她一進(jìn)門就對(duì)我說：“今天做菜全靠你了。你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揖蛶湍阕鍪裁?？?lt;/p><p class="ql-block">我說：“沒事。都是很簡單的菜。”然后我就和大姐一起摘菜洗菜。</p><p class="ql-block">三姐問大姐要不要給她做點(diǎn)飯。大姐說不用給她做，她吃過了。三姐又說要給小妹做飯。我說你別給她做了。她送孩子去上學(xué)，肯定吃了飯才來。</p><p class="ql-block">三姐和大姐說著說著又說起了姐夫檢查白花400多塊錢的事，我感覺她已被生活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gè)祥林嫂。</p><p class="ql-block">姐姐又說本來她和姐夫要去大荔拉紅薯，拉回來打成粉面，掛成粉條能一車能掙一千塊錢。我和大姐說那你去吧。做菜有我倆就行。</p><p class="ql-block">她說不去了。</p><p class="ql-block">我和大姐還是說讓她去。她說：“去啥呀。我要是去了。你們要用東西能找見嗎？”我說：“不用什么東西。”她說：“不用盤子嗎？”我就說：“找不到盤子就用碗用盆。都是自己人，吃飽吃好就行，沒那么多講究?！?lt;/p><p class="ql-block">她說：“我不去了?！?lt;/p><p class="ql-block">正說著話，聽見三姐夫開車。她又不放心的出去了看，并給姐夫說：“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姐夫說：“不用。你就在家，給她們幫忙?！?lt;/p><p class="ql-block">大姐說：“你看你姐……”</p><p class="ql-block">我小聲對(duì)大姐說：“別說她，她心情不好，讓她聽見了又該發(fā)火了?！?lt;/p><p class="ql-block">等到三姐回來。大姐問：“你咋不去了？”她說：“不管他（姐夫），讓他一個(gè)人去。”說完，回頭看見我用煤氣灶燒水燙蘑菇，她就劈頭蓋臉地說：“一會(huì)用電飯鍋不行嗎？你是見我的煤氣沒用完是不是？”</p><p class="ql-block">聽她這么一說，我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竄了出來：“明年爸爸過生日去飯店。別在家里過了！”</p><p class="ql-block">我不知道我這么費(fèi)心費(fèi)力是圖個(gè)啥？！</p><p class="ql-block">說不生姐姐的氣！可我還是沒能忍?。∫?yàn)橄壬辉诹?，我心里也很苦，可為了老爸和姐妹高興，我也只能強(qiáng)撐著。再說了，一直任由姐姐這么嘮叨下去，一會(huì)老爸和后媽還有后媽的兒子媳婦來了，惹他們笑話。</p><p class="ql-block">如果我先生在的話，我完全可以在我自己家里給爸爸過大壽。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還能輪到讓姐一次又一次的訓(xùn)斥我，可是我先生他不在了！為了瞞住爸爸，我不能在自己家里做?？稍诮憬愕募依镒?，姐姐又不能去拉紅薯了，姐夫本來腿疼，讓姐夫一個(gè)人去，不止姐姐又不放心。我和大姐妹妹都不放心！</p><p class="ql-block">我體諒姐姐的不易，可她根本不考慮我內(nèi)心的感受！</p><p class="ql-block">我一發(fā)火，不知緣由的大姐趕緊給我說：“你要是累的話，趕緊歇歇。別著急?！?lt;/p><p class="ql-block">三姐也因?yàn)槭俏依哿耍f：“本來在飯店里也花不了多少錢?！彼_始給大姐說哪里飯店里的菜很便宜。又說這么熱的天，讓我弄這么多菜，把我累壞了?？伤龥]想過，就是飯店里的菜再便宜，她和三姐夫要是去拉紅薯，我們還需要再叫一輛或兩輛車，那車費(fèi)不也是一筆錢嗎？</p><p class="ql-block">三姐和三姐夫平時(shí)對(duì)我特別好，只要和他們一塊吃飯，逛商場(chǎng)，掏錢的事絕輪不到我，就是平時(shí)他們買菜也會(huì)給我買?？墒沁@會(huì)我壓根就沒時(shí)間去想他們對(duì)我的好，我滿腦子都是一大早姐姐一次又一次對(duì)我的訓(xùn)斥。</p><p class="ql-block">火發(fā)過了，我也后悔了。</p><p class="ql-block">接下來不管兩個(gè)姐姐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去理她們，我只管去淹解凍好肉……</p><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等到妹妹來了。她一進(jìn)門。三姐就對(duì)她說：“你姐做菜做煩了。剛才還發(fā)火呢?！?lt;/p><p class="ql-block">姐姐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我根本不想去給大姐和妹妹解釋什么。</p><p class="ql-block">菜做的差不多了。我騎電動(dòng)車回家把蛋糕帶了過去。侄女也過來了。我和妹妹侄女一塊用水果和蛋糕插件裝飾蛋糕……</p><p class="ql-block">后來爸爸和繼母來了，繼母的兒子兒媳孫女也來了。三姐也不再提姐夫看病檢查白花錢的事，大家坐在一起又說又笑。二姐的視頻也打了過來，外甥女外甥，我女兒們的問候也一個(gè)個(gè)發(fā)了過來，爸爸開心，繼母開心，我們這不同不同姓氏的兄弟姐妹開心……</p><p class="ql-block">我們這個(gè)大家庭比較特殊，能在爸爸有生之年，我能親手給他做蛋糕和給家人們做一大桌菜，大家能在一起聚一聚，讓他高高興興的看到我們和睦相處，那不比什么都好嗎？更何況，在家里比在飯店更有親情味。家和萬事興嘛，這么特殊的一個(gè)大家庭，能在一起相處的和和睦睦，這該是多么美好溫馨的一幅畫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