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打開東漢,紙上王國。這紙上的文字。這紙上的化境。這紙上的國土。整個東漢,包裹在巨大的天命里。天命,無可抵抗,無可反抗,無可拒絕,無可挑剔,一切都是命運,注定了一切的因果。在東漢,綠林軍橫掃一切。在東漢,赤眉軍橫掃一切。在東漢,黃巾軍橫掃一切。整個東漢,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封閉了。它的命運,一如一張薄薄的紙,一穿就破。它的方向,一如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春天,被東漢所收回,東漢一夜之間大變樣,老了,枯萎了,凋謝了,整個東漢混入天命不可違之中。</p><p class="ql-block">據(jù)說,東漢就是一張紙。而它所建立的紙上王國,一捅就破。脆弱的東漢。無可救藥的東漢。吃了迷糊藥的東漢。這個王國,太長,太厚實,沒有邊境,無邊無際,勻稱勺子,打開東漢的契機(jī),趁著東漢的沉睡,進(jìn)入一種無可奈何的狀態(tài)。而東漢的地主與豪強(qiáng)一直在反對,捅破命運,掙扎,飛揚(yáng)跋扈為誰雄?眼前的世界,清明而已。只有此夜的楊柳,掛在東漢的門楣上。</p><p class="ql-block">東漢持續(xù)地裂開。東漢持續(xù)地衰弱。擺脫不開的荊棘。橫掃千軍萬馬。橫掃一切。眼睛睜不開。東漢光武帝劉秀坐在太學(xué)里,此間的他,早已看穿一切,王莽在前,更始帝劉玄在前,劉盆子在前,而劉秀在后面,實乃后來居上。太學(xué)中的光芒,散發(fā)著,青春的劉秀,英氣逼人,一幅天子的氣象。而劉玄在前,茲事體大,奈何東漢嫁作衣裳?只見王莽的人頭,懸掛于長安門樓上,樓風(fēng)細(xì)細(xì),晃晃悠悠。</p><p class="ql-block">捅破東漢的紙上王國,小小的王國,紙醉金迷的王國。打開東漢,打開玄學(xué),打開清談。王莽模糊不清。劉秀開始反抗。他們持續(xù)地較量著。他們持續(xù)地對抗著。無可收回的天命。紙上王國,小人物的國土,失敗者的國土,壓抑者的國土。天命不可違。東漢只有承受天命。東漢天子,一個比一個短命,奈何橋上的風(fēng)雨,一如東漢化境,化作紙上的存在,一捅就破。</p><p class="ql-block">于是,天命難違,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p><p class="ql-block">于是,眼看著劉秀的軍隊橫掃一切,千里之外,悶聲傳來,一如既往,飛逝的時間,持續(xù)地失敗。</p><p class="ql-block">于是,失敗者無可挽救。</p><p class="ql-block">于是,從前漢到后漢,持續(xù)了多少皇帝,奈何明月照溝渠,無華可嘆!只是人間多了王霸之所,多了一丘之門,多了謹(jǐn)記在心的命運,東漢持續(xù)地走向終點,一切即將終結(jié)。</p><p class="ql-block">于是,紙上王國被焚燒,被蹂躪,被捅破了的混沌所擊穿。遙望整個東漢,飛逝的時光,一如既往地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p><p class="ql-block">于是,東漢之音破空而來,踲失的天命,賭博的天命,打下一切。只有東漢被遙遠(yuǎn)地接受。面對東漢的山河,無可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