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距市區(qū)二三十里地，有處因網(wǎng)曝而火的小河溝，說是小河更像小溪，它流水潺潺，綠樹環(huán)抱。裸露的河床中間，有一處凸起的沙丘，冒似一個小島，細(xì)細(xì)碎碎的河石上面生長著幾棵參天大樹，宛如是天然的休閑小憩之地。</p> <p class="ql-block"> 此時，正逢神獸開閘，被大人帶著來玩的小孩，比肩接踵，已至窄窄的鄉(xiāng)道旁邊擠滿了長長的車龍，不曉得的，還以為到了什么國際旅游度假村。當(dāng)?shù)厝艘詾榘粒⒆栽偸呛怅柕南缺灸?、溯溪。緣于這個外溢效果，不自覺得癲癲逛逛得趕來瞧熱鬧。一到目的地，這個傳說中的“先本那”就出現(xiàn)了堵塞，好在當(dāng)?shù)刎?fù)責(zé)人有先見之明，預(yù)先就安排了巡邏員監(jiān)督管理，截住了更想靠前的人。瞧趕來的人忒多，無奈只好棄車徒步。</p> <p class="ql-block"> 小溪的岸邊有座很小的村莊，村莊住有幾戶人家。村莊的下面就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想來村民日常用水、洗涮都靠這條小河。從村莊的屋角落邊，有一條很小的巷子，直通河邊。它用石板不規(guī)則的鋪就，光溜溜的綻放著歲月的沉疴，足夠一人彳行。</p> <p class="ql-block"> 下得小河邊，瞥見河水不及膝蓋，發(fā)黃泛著水泡，很多小孩子在淺水區(qū)玩耍、打水仗、摸螺蝦，也不知是否有，反正瞧著更像是瞎忙乎。河邊的石頭上結(jié)滿了臟兮兮的青苔，從上游飄來的枯枝爛葉在岸邊打著回旋，散發(fā)著陣陣淤泥氣和惡臭味，令人作嘔。更奇葩的是，離人群不足五十米，就有村民飼養(yǎng)的成群鴨子，在岸邊或水中游戈，留下遍地的鴨屎。河兩岸、中央?yún)^(qū)居然有很多拖家?guī)Э诘娜舜钇鹆藥づ?，鋪上地毯，于上面燒烤、野炊、喝茶、休閑聊天。</p> <p class="ql-block"> 這都是些特殊材料做成的人，于任何惡劣環(huán)境下，都不影響自己炫富、臭美、好吃的本性，哪怕是威脅到健康。本不堪重負(fù)的環(huán)境，又得雪上加霜，又得承受這類奇葩隨意贈予的瓜皮、紙屑、飲料瓶、塑料袋，伴著淙淙流水，浩浩蕩蕩的朝下游歡快得流去。瞬間，眼里閃現(xiàn)電視里印度恒河美麗的一幕，這對難兄難弟，是何等的相濡以沫，不相伯仲。</p> <p class="ql-block"> 好奇害死貓，從來沒上過這種當(dāng)，硬著心懶懶散散的看了一遍，實在不敢恭唯這個所謂的“先本那”、衡陽人的溯溪。于我想像中的場景大相徑庭。好在鄉(xiāng)下的田野一片蓊郁，正是青禾抽穗的時節(jié)，斜陽下有農(nóng)人騎著小電驢在田間勞作。大功率抽水機(jī)在不停的轉(zhuǎn)動，使勁得向稻田里灌溉。眸著青龍一般的水柱，想起小時候赤身裸體站在下面翻滾嬉戲的情景，欣悅的心情一時無法形容。</p> <p class="ql-block"> 眸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去，夕陽從樹枝中透出來，給腳下的“先本那”蒙上一層神秘的光暈。</p> <p class="ql-block"> 忽想，若干年后，那河床如果換成了白色，那石子如果像鵝卵石干凈利落，那河水如果似山澗的溪流清澈透亮；河中已沒有家畜，岸邊已沒有垃圾，樹林下是一片幽謐清香，白鷺穿梭而過，從上游到下游，垃圾片甲不留，綜合治理有方，豈不就成了我所希冀的，或你心中所向往的“先本那”“溯溪”了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陳洪福/文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