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單車騎京保記:《180公里上的風(fēng)塵與相逢》</p><p class="ql-block">晨光未醒時,我已在海淀街頭啃完最后一口糖油餅。</p><p class="ql-block">路過清華大學(xué),北京大學(xué),沒有顧得上門前拍照打卡。</p><p class="ql-block">這次第一次誤打誤撞從北京電視塔前路過得拍一張?zhí)S,一路向西南。</p><p class="ql-block">一次次的紅綠燈的交替,碼表數(shù)字在早高峰的車流中艱難跳動——這場與城市的突圍戰(zhàn),遠比想象中漫長。三小時后,當(dāng)良鄉(xiāng)路牌躍入眼簾,國道107線終于向我展開它塵土飛揚的懷抱。</p><p class="ql-block">界碑上的風(fēng)</p><p class="ql-block">車輪碾過京冀界碑的瞬間,華北平原的橫風(fēng)給了我個結(jié)實的擁抱。褪色的「河北」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微光,行道樹突然換了口音般齊刷刷矮了半截。正與界碑合影時,鏡頭里闖進個移動的山包——那是位背負60升登山包的徒步者。我們蹲在路沿分食一包山楂片,他沙啞的嗓音裹著風(fēng)沙:「每天20公里,走到石家莊看閨女?!雇麧u漸縮成地平線上的黑點,突然覺得飛馳的車輪竟有些一太奢侈。</p><p class="ql-block">三國煙火處</p><p class="ql-block">涿州的張飛廟飛檐挑起正午的太陽,驢肉火燒的香氣從松林店老鋪漫到街心。20個韭菜雞蛋餡大餃子、啤酒,25塊。加上自帶燒雞和雞蛋。等于汽車加了汽油,繼續(xù)前行。</p><p class="ql-block">穿校服的中學(xué)生嬉笑著掠過我的車把,他們車筐里試卷的墨香與我的汗味短暫交織。繼續(xù)向南,元名將張柔的雕像在國道旁騎馬沉默矗立,我學(xué)著碑文記載的古人行軍禮,卻在凌空躍起的瞬間被側(cè)風(fēng)吹歪了身形,手機里定格下張牙舞爪的滑稽身影。</p><p class="ql-block">時光折疊點</p><p class="ql-block">固城酒店(一個國道邊的村鎮(zhèn)也有了高級酒店)的充電插座成了救命稻草,前臺小姐姐讓在沙發(fā)上休息,有飲水機的開水可添加。</p><p class="ql-block">當(dāng)我在徐水國道旁體育公園撞見正在單杠上旋轉(zhuǎn)的老周哥時,時空突然也反轉(zhuǎn)——四十年前軍工廠的幽默偵察兵老兵,如今以72歲之軀在空中劃出完美圓弧:“一定要鍛煉身體”!</p><p class="ql-block">清晨的太陽從左后背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右側(cè)下。</p><p class="ql-block"> 劉伶的青銅酒樽已盛滿晚霞。這座以狂飲聞名的魏晉名士雕像,此刻俯視著歸鄉(xiāng)的騎者。</p><p class="ql-block"> 在此,再來一個飛躍吧!騎行近180公里了哪來的精神?</p><p class="ql-block">碼表停在182公里處,保定的城下班人流如星河流淌。風(fēng)塵仆仆的車輪終于停轉(zhuǎn),而某些東西永遠在路上——比如界碑兩側(cè)流動的人生,比如老友繼續(xù)飛旋的單杠,比如徒步者沙礫中生長的腳印。</p> <p class="ql-block">路過清華大學(xué),北京大學(xué),沒有顧得上門前拍照打卡</p> <p class="ql-block"> 這次第一次誤打誤撞從北京電視塔前路過得拍一張?zhí)S,一路向西南。</p> <p class="ql-block">來一個飛躍!走到哪飛躍到哪!</p> <p class="ql-block">?涿州107國道上的兩個古石橋分別叫做下胡良橋和永濟橋?。</p><p class="ql-block">下胡良橋位于涿州市城北4公里的胡良河上,建于明萬歷二年(公元1574年),是一座典型的官式石橋,為單路五孔石拱橋。該橋具有很高的歷史、科學(xué)和藝術(shù)價值,1993年被列為河北省文物保護單位,2013年被定為國保單位?1。永濟橋則位于拒馬河上,與下胡良橋共同構(gòu)成了古代京畿交通的重要橋梁?。</p> <p class="ql-block">韭菜雞蛋餡的餃子,啤酒一瓶,自帶燒雞,25塊。出門從不吃帶肉餡的。</p> <p class="ql-block">好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