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長篇小說）《楊榮春雪》第五部（107）結(jié)婚成家</p><p class="ql-block">文/賈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石紅江石胖子兩人聊的甚歡。聊著聊著，都開心的說，去嚴(yán)陵河坡上轉(zhuǎn)轉(zhuǎn)。</p><p class="ql-block">兩人徒步到河坡上，放肆的胡喊，放肆的野叫開心壞了。都在規(guī)劃著未來。兩人像水中的野鴨一樣，穿梭在河坡上。</p><p class="ql-block">河坡上，萬頃綠碧，好辭牛馬。油菜碧綠碧綠的，小麥苗茁壯成長，辟谷苗迎風(fēng)招展。還有河里的菱角長勢高亢，水芹菜茂密如蓋，岸邊的茅草枝葉如蔥如蘢。整個河坡上呈現(xiàn)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p><p class="ql-block">石紅江大聲說道：“我要一輩子扎根在這嚴(yán)陵河坡上?！?lt;/p><p class="ql-block">石胖子也說：“我要祖祖輩輩把嚴(yán)陵河坡當(dāng)成家?！?lt;/p><p class="ql-block">“你小子怎么說的跟我不一樣?！笔t江埋怨。</p><p class="ql-block">“那可不，我是祖輩都要在這里。你只是這一輩子。”石胖子顯得很驕傲。</p><p class="ql-block">“我靠，你這么一解釋，顯得你小子高尚多了?！笔t江羨慕的眼光看著石胖子。</p><p class="ql-block">石胖子說：“高尚不高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女朋友啦。哈哈哈，我快了。哈哈哈?！?lt;/p><p class="ql-block">“媽的，眼起誰呀？老子也快了。”石紅江一臉嫌棄的看著石胖子。</p><p class="ql-block">“呦，真的嗎？你不是說，人家楊芬榮喝醉了才順口跟你說了幾句話嗎？怎么可就快了?？焓裁戳?？”石胖子追根究底的問。</p><p class="ql-block">“我說快就快了，還問個啥呀？”石紅江不再愿意跟他啰嗦。站起身來，看向波光粼粼的嚴(yán)陵河水。</p><p class="ql-block">石胖子突然大叫一聲，“壞了，壞了，她來了，她來了。”</p><p class="ql-block">“誰來啦，看跟你嚇得?！?lt;/p><p class="ql-block">石紅江一回身，叫道：“呦，這么快。”</p><p class="ql-block">“是呀，這不是楊芬榮嗎？”石胖子吃驚的說，“石紅江，真的這么快，人家就來找你了。我可是要先躲一躲了。”</p><p class="ql-block">石胖子貓著腰，跑開了。續(xù)而，往家的方向跑去。</p><p class="ql-block">石紅江滿心歡喜，滿臉笑容。他看著楊芬榮從河坡的上游輕飄飄的走過來。</p><p class="ql-block">楊芬榮迎著河風(fēng)，順著河流，往石紅江這邊走來。她帶著微笑，帶著獨有的氣質(zhì)，散發(fā)著女孩子成熟的芳香，向著石紅江走來。</p><p class="ql-block">石紅江的心里時忐時忑，他在心里默數(shù)著近了近了，更近了。楊芬榮款款走來，也是緩緩走來。越是離他近，他越是心里忐忑。</p><p class="ql-block">終于，走到了身旁。他一下子心明眼亮了，因為楊芬榮穿著靚麗，面帶微笑，使得他原本拘泥的神態(tài)變得灑脫起來。</p><p class="ql-block">“真巧呀，你也來了?！笔t江看著楊芬榮的眼睛說。</p><p class="ql-block">“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睏罘覙s微笑道：“可以嗎？”</p><p class="ql-block">“??！可以得很呀，就是這里坐不下來，到處都是泥土。怕給你的花裙子弄臟了?！笔t江扭捏著，表情很尷尬。</p><p class="ql-block">“是，我今天特意穿著花色的裙子，這條裙子是我在深圳打工的時候買的。穿著好看嗎？”楊芬榮臉上洋溢著開心快樂的笑容。</p><p class="ql-block">石紅江上下打量著，說道：“好看，好看，你不穿裙子也好看?！?lt;/p><p class="ql-block">“哦！”楊芬榮看看他，又說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型呀！”</p><p class="ql-block">“啥？”石紅江一想，剛才說的確實不妥，趕緊回避，又立馬回口改正，說：“我意思是說，你穿其他衣服也好看?！?lt;/p><p class="ql-block">“呵呵！算了，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咱說別的吧?！睏罘覙s銅鈴般的笑聲，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心里空嘮嘮的，就想著來找你散散心?！?lt;/p><p class="ql-block">“哦，為啥空嘮嘮的？”石紅江望著愁容慘淡的楊芬榮。</p><p class="ql-block">楊芬榮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了，唯有白嫩脂析的樣子，她說道：“徐二憨走了，他從徐二憨變成徐友強，經(jīng)歷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我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他，我也要徹底的改變我自己?！?lt;/p><p class="ql-block">“哦，你不是好好的嗎？改變什么呢？”石紅江不解的問。</p><p class="ql-block">“我很犟的，很執(zhí)拗的，很不合群的。”楊芬榮似乎抱怨自己。</p><p class="ql-block">“哦，我以為你怎么了呢，原來是這樣呀。誰不是呢？我也是犟，執(zhí)拗，八頭牛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石紅江解釋道：“我在我們家是出了名的犟驢?！?lt;/p><p class="ql-block">“噗嗤?！?lt;/p><p class="ql-block">楊芬榮貌美如花，鮮艷奪目。嬌俏的鼻息，呼吸均勻，優(yōu)柔的眉毛，微微跳動。嘴唇稍后，猶如葡萄晶瑩剔透。她笑不露齒，酒窩時有時無。</p><p class="ql-block">石紅江看的癡了，呆呆的傻站著。楊芬榮從他身邊走過，又回轉(zhuǎn)過身子來，叫道：“老犟驢！”</p><p class="ql-block">“??！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笔t江追來。</p><p class="ql-block">“不是，我感覺叫你老犟驢好玩。呵呵?！睏罘覙s銅鈴般的笑容掛在眉稍了。</p><p class="ql-block">“哎，我不該把這個告訴你的。”石紅江低下頭，很后悔把“犟驢”這個綽號告訴她。</p><p class="ql-block">楊芬榮說，“沒事，我不會在人前嘲笑你的?！?lt;/p><p class="ql-block">“哎！”石紅江嘆氣。</p><p class="ql-block">“不會的，你放心?！睏罘覙s口吻，似在打包票。</p><p class="ql-block">“好，好。我信你?！笔t江回答。</p><p class="ql-block">“你真小心眼。”楊芬榮嘟囔道：“以后怎么跟你相處呢？”</p><p class="ql-block">“哦?！笔t江開始愁起來，一想到“以后與我相處”又“啊”的一聲叫起來，“我會改，會改?！?lt;/p><p class="ql-block">“小樣的。先別急著保證呀。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睏罘覙s回答。</p><p class="ql-block">“你，你說說而已，我會當(dāng)真的。你別逗我玩。我會日思夜想不開心的?！笔t江開始貧嘴起來。</p><p class="ql-block">“你真是沒一點正型的。我今天可是來跟你正二八經(jīng)的跟你談?wù)劦??！睏罘覙s語氣緩和起來?！笆t江，你到底幾歲，屬什么的。那年生的?！?lt;/p><p class="ql-block">“我屬猴，今年29歲，1969年出生的?！?lt;/p><p class="ql-block">“69年，屬猴的?！睏罘覙s“噗嗤”一聲笑了。自言自語道：“你還真有點猴性。噯，養(yǎng)馬，是你自己要養(yǎng)的，還是你父母要養(yǎng)的呢?！?lt;/p><p class="ql-block">“哦，養(yǎng)馬石因為地多，下地干活拉上馬兒方便下地干活。起初養(yǎng)馬是我提議的，一家人同意的?！笔t江如實回答。</p><p class="ql-block">“哦，是這樣呀。我知道你從小就養(yǎng)馬騎馬?！睏罘覙s說。</p><p class="ql-block">石紅江回答：“是的。我十五六歲就騎上馬了。那時候，是匹洋馬。我還在郭莊救過一個小孩子。”</p><p class="ql-block">楊芬榮心想：“還記得這茬事?！?lt;/p><p class="ql-block">“那個小孩子是我弟弟，圈圈。他大名叫楊虎臣?！?lt;/p><p class="ql-block">“哦?！?lt;/p><p class="ql-block">“他是我干爹的兒子?！?lt;/p><p class="ql-block">“哦。你干爹也姓楊？”石紅江不解的問。</p><p class="ql-block">“是的。我干爹叫楊龍卿。你們不是見過面嗎？”楊芬榮問。</p><p class="ql-block">“是見過面，但是沒記住面孔?！笔t江道：“是不是圓形的臉，臉上長著絡(luò)腮胡?！?lt;/p><p class="ql-block">“不是。我干爹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他當(dāng)年……”</p><p class="ql-block">楊芬榮沒有繼續(xù)說下去。</p><p class="ql-block">石紅江“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xù)問。只是說：“我這個人很笨，有時候顯聰明，有時候好忘事。”</p><p class="ql-block">“忘事？我也是！”楊芬榮此時顯得很隨和。</p><p class="ql-block">“走吧。”楊芬榮說，“我們順著河流向前走走吧?！?lt;/p><p class="ql-block">“你們家的馬兒，有名字嗎？”楊芬榮問。</p><p class="ql-block">“以前有，現(xiàn)在沒有了。小時候，我叫它＇嘣兒＇。它五歲到的我們家，我后來就不叫這個名字了?！?lt;/p><p class="ql-block">“為啥呀？”楊芬榮問。</p><p class="ql-block">“因為我學(xué)會了吹口哨。”</p><p class="ql-block">“啥，口哨？啥意思？”楊芬榮眉頭皺的很緊，疑問。</p><p class="ql-block">“就是像這樣，你看。”石紅江說著把大拇指二拇指捏成雞心狀，塞入嘴巴里，接著輕輕的嗪住，使勁用力吹，他的手指猶如一把笛簫一般，發(fā)出優(yōu)柔而又高亢的聲音。</p><p class="ql-block">這聲音不僅高亢還很冗長。石紅江吹的過程中，嘴唇爆凸，鼻孔捋順的像個笛膜眼，眼神有平視到高瞻到遠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高亢冗長的聲音，起初優(yōu)柔而美，接著到了最后就顯得刺耳難受，就將以為他要息聲的時候，石紅江雙腿壓低，身子用力的打了一個轉(zhuǎn)，接著口哨的聲音也就打了一個180度的轉(zhuǎn)彎。</p><p class="ql-block">這整個過程不歇歇，一氣呵成。</p><p class="ql-block">楊芬榮握著耳朵，笑道：“哦，真好?！?lt;/p><p class="ql-block">石紅江憋紅了腮幫子，大喘氣?！熬褪沁@個口哨一響，我的馬兒就會飛躍而來。只要它在我身邊就會立馬而來。”</p><p class="ql-block">“真好?？吹贸瞿愫芟矚g你的馬兒?！睏罘覙s聽著他的描繪，也替他開心。</p><p class="ql-block">“是呀，我的馬兒和我……”</p><p class="ql-block">石紅江想說，他和馬兒一起住在馬棚里。但是他又害怕楊芬榮嫌棄。</p><p class="ql-block">“就是你跟馬兒住在一起，我也不會嘲笑你?！睏罘覙s說。</p><p class="ql-block">“真的嗎？”石紅江問。</p><p class="ql-block">“真的。我每次見你時，離老遠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馬糞味，我估計你就住在馬棚里?！睏罘覙s說，“你自己都聞不到嗎？”</p><p class="ql-block">“哦，我自己聞不到，真聞不到。那我以后要注意注意啦?！笔t江說。</p><p class="ql-block">“真要注意注意啦。你想呀，你經(jīng)常身上這樣一股子馬糞味，哪個女孩子能近你，哪個女孩子愿意跟你談嘍?！睏罘覙s故意調(diào)侃道。</p><p class="ql-block">“哦，哦，你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如果你不喜歡，我回去馬上搬出馬棚。”石紅江看著楊芬榮猶如表白。</p><p class="ql-block">“哦，那是你的事嘍，管我什么事呢？搬不搬出來，是你的事嘍?！睏罘覙s裝不莫不光心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