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紐約大都會博物館(MET)的古埃及收藏,雖然在寬度和深度上遠不及大英博物館和盧浮宮,但是精品紛陳,仍然是極其重要的存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上圖是大都會博物館所藏,古埃及中王國(Middle Kingdom)十二王朝的門圖沃塞石碑(Stela of the Steward Mentuwoser,約公元前1944年)。古埃及石碑,幾乎每件都精彩。這些石碑是古埃及圖文共生傳統(tǒng)的典范。古埃及文明創(chuàng)造了人類早期最成熟的圖文協(xié)同傳播體系。在識字率極低的遠古社會,繪畫、浮雕與雕塑承擔著重大的溝通與教化功能。圖像是另一種敘述、一種與文字平行的信息傳遞技術(shù)。而圖像所能達到的受眾遠遠多于那些識字的人。門圖沃塞石碑采用分層敘事:上層以概念性真實描繪葬禮宴會,門圖沃塞手握亞麻布端坐,食物被垂直排列在桌面之上:面包、牛腿、洋蔥等清晰可辨,全然不顧實際空間邏輯。這種圖像分類法確保永生所需的供品永恒可視。下層凹刻的象形文字詳述其擔任糧倉官員、牲畜監(jiān)督員等政績,贊頌其“埋葬死者,撫恤貧民”的德行。國王贈碑的詔令被置于神圣的橢圓形框內(nèi),圖像與文字在此構(gòu)成雙重權(quán)力認證,既為墓主建構(gòu)社會身份,更為其鋪設通往永恒的儀式通道。這種圖像和文字的關系Inspire了許多當代藝術(shù)家。徐冰從他早期作品開始,就對于圖像、文字和人際信息傳遞這個話題極度著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天書》(1987)中那幾千個字符,具備漢字的骨骼肌理卻徹底抽空語義,如同被剝離聲音的象形文字。觀眾陷入雙重困境:識字者遭遇文字失能,文盲反而獲得平等的審美權(quán)—這正是對埃及浮雕繪畫消弭階層認知差異的鏡像實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英文書法》(1994)則直指象形文字的圖像基因。將英文字母重構(gòu)為漢字偏旁,書寫時需如描摹勾勒符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地書》(2003-)中的符號系統(tǒng),更與埃及圖像直接隔空對話。機場指示標、表情符號、化學圖表被編織成新象形文字,敘述我們當今的生活。這些符號如同門圖沃塞石碑中的供品圖標,擺脫語言枷鎖直抵理解本質(zhì)。</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圖文來自網(wǎng)絡)</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