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向往草原,留戀懷念草原,只為惦念那一條心中難舍難離的“地平線”。</p> <p class="ql-block">當年筆者我不到18周歲,下鄉(xiāng)東北,溫州人民廣場出發(fā)時不少人哭了,筆者沒有哭,但也沒有笑。筆者沒有哭,緣由很簡單,“成份”“成份”,該死的沉重的“成份”包袱,甚至連空氣氛圍,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必任何人動員,筆者是自愿報名下鄉(xiāng)的,筆者當然不會哭。筆者要到遠遠的遠遠的天邊去尋找地平線,越遠越好,去尋找新的生活,去尋找夢中的理想和希望。</p> <p class="ql-block">懷念黑土地的地平線。黑土地遼闊無邊,金秋九月中旬十月上旬稻浪滾滾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構(gòu)成了一幅宏偉壯麗的畫卷,筆者扛著步弓(東北農(nóng)村農(nóng)場丈量土地的傳統(tǒng)木制器具,人字型,間步距1.65米)吹著口哨哼著小曲走在池埂(“田埂”的東北話)上,早晨五六點鐘或傍晚夕陽西下時,最喜歡獨自一個人坐在地頭或地尾邊的,高高的引水渠主壩上,看遙遠的地平線,廣袤的田地與地平線天際線相接,美景讓人驚嘆不已,留連忘返。戰(zhàn)友們(東北國營農(nóng)場軍事化管理叫戰(zhàn)友,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們彼此還習慣這么叫)彎腰揮鐮,鐮刀與汗水齊飛,“我在城樓觀風景”有幸得乖忙里偷閑。這沒有關(guān)系,一個連隊的幾號地幾號地之間有的相距好幾公里十幾公里,筆者是脫產(chǎn)的量地的國民經(jīng)濟統(tǒng)計,一號地以為筆者去忙碌三號地了,三號地以為筆者在十號地出力呢……鬼知道你上哪去了,當時什么手機,什么微信微博都沒有。</p> <p class="ql-block">懷念塞外河北承德圍場壩上草原清晨的萬道霞光,天邊的地平線。晨起散步時,空氣格外清新,陽光灑在草地上,金黃金黃的,非常迷人。大道上遙望地平線,那種遼闊無垠的感覺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民宿門口大院像小廣場,問幾位早起忙碌裝貨的當?shù)厝?,這條大道通哪里,他們告訴筆者遠處盡頭是赤峰。哦,東邊的地平線就是內(nèi)蒙古了,河北內(nèi)蒙的交界地,頓時讓筆者增添了一種地域上的神秘感和期待感。</p> <p class="ql-block">懷念地平線,一直銘刻在心中,難以忘懷的地平線,心中的那一條難舍難離的刻骨銘心的地平線。</p> <p class="ql-block">“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心游四方,地平線,讓人深感自己內(nèi)心的那片遙遠,好奇和敬畏。遙遠的地平線,從少年青年成年到老年再至今天的暮年,一直給我力量和希望。</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文/楊振東)</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