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無產(chǎn)階級革命戰(zhàn)士杜邦憲同志英勇犧牲,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我對他的緬懷的深切,從未稍減。</p><p class="ql-block"> 他對黨忠心耿耿,一心革命。對工作積極負責,恪盡職守。對同志熱情誠懇,處處幫助。他對群眾戰(zhàn)士關(guān)心疾苦,有共同的呼聲。他富于學識(南開大學學生),生氣勃勃,老練、樸素而健談。他可稱得上是革命隊伍序列里赤膽忠心的英雄豪杰!</p><p class="ql-block"> 他是我的入黨介紹人,有很多時間和我一同工作。是和我共過患難的親密戰(zhàn)友和上級。每念及他,許多往事不由得一一涌上心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步革命得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是在鐘祥縣薛家店宣慰隊認識的。</p><p class="ql-block"> 1938年秋季,我參加了宣慰隊,從此就參加了革命。當時我們公開的名義叫鐘祥縣抗日救亡宣傳慰勞工作隊。秘密的實際上是中共鐘祥縣委工作隊。 </p><p class="ql-block"> 我在宣慰隊隊部工作了一個時期。有一天忽然看見來了很多同志,他們都打的赤腳,穿的草鞋。和宣慰隊很多同志有說不完的話。杜邦憲同志也是他們一塊兒來的。</p><p class="ql-block"> 一來,杜和我們坐到了一起,侃侃而談。他的很多話,給我印象很深。我不免向附近的同志問:“這是誰?他怎么這樣健談?”只聽見回答說:“這是王炳朗同志(杜邦憲是真名,王是化名),他們是從石牌來的,是到宣慰隊和我們一塊兒工作的。”</p> <p class="ql-block"> 杜的話今天我已記不全了。有一句至今還記得:“我們有一個鄉(xiāng)的政權(quán)也好呀!”那時我們還沒有任何一個政權(quán),說要一個鄉(xiāng)的政權(quán),簡直像神話一樣。不久果然實現(xiàn)了。豫鄂邊區(qū)創(chuàng)建了,比一個鄉(xiāng)不知要多少倍。這就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情形。他這時已覺悟到革命政權(quán)的需要了。</p><p class="ql-block"> 不久,是我們?nèi)齻€人派出去共同工作。當時鐘祥縣國共剛合作。國民黨方面以段若虛為鐘祥縣長兼游擊司令,中共方面以劉慈凱同志(縣委書記)為縣指導員;國民黨方面以唐鯉庭為保安二中隊長,中共以王炳朗、韓光甸、楊昌熾三人為中隊指導員(當時縣只有一個中隊的武裝)。我們?nèi)嗽谝黄鸸ぷ髁艘欢螘r間。</p><p class="ql-block"> 國共一方面合作,一方面已開始了斗爭。我們在二中隊的工作,國民黨害怕了,我們簡直成了他們的眼中釘。</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由唐的老婆和他的護兵出面,向我們找岔子。他們突然提出,要我穿的上衣,說是唐的。王、楊和我氣得不得了。我就據(jù)理申辯了幾句。唐的護兵不由分說,立即掏出盒子槍,扒開一個大楂口,對著我說:“你不給,老子打死你,一槍就把你打死了?!边@時,三排的涂排長(我的遠房舅表哥)一個箭步,立刻沖上來,按住了大楂口,槍不能打了。涂說:“有話好說嘛,不要這樣嘛,槍不是好玩兒的。”正在這時,王說:“光甸,我們走吧?!庇谑俏覀?nèi)齻€人立即回到宣慰隊了。向縣委一匯報,縣委立即同意我們撤出,不當這個指導員了。這是國民黨驅(qū)逐共產(chǎn)黨的手段。</p><p class="ql-block"> 我們撤走以后,但是我們的影響撤不走。豫鄂邊區(qū)剛開辟,一團隊,只有一、二兩個大隊,后來成立了三大隊,就是由保安二中隊一個多排起義,加上別的人,一塊兒組織起來的。</p><p class="ql-block"> 這以后,組織又派我到張家集一帶,去組織農(nóng)民自衛(wèi)二中隊,并叫我當二中隊指導員。杜邦憲雖然不和我在一起,但當我遇到困難時,他出面解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