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昵稱：逍遙老爺子</p><p class="ql-block">美篇號(hào)：71097293</p><p class="ql-block">圖 片：逍遙老爺子</p><p class="ql-block">音樂——刀郎單曲—— 《徳令哈一夜》</p><p class="ql-block"> （此M P 3鳴謝美友老師暗香疏影提供）</p> 六 <p class="ql-block"> 林予抱著小妍，絕望的嚎啕大哭起來。</p><p class="ql-block"> 小姸雙手柔軟的纏繞著林予的脖子，湊上臉去，不停地親吻他的臉頰。她被嚇住了。從來沒有看見林予這么傷心，那臉就像被雷劈過，眼睛里火星亂濺，好恐怖啊。</p><p class="ql-block"> 一夜的痛苦掙扎，小姸口頭上妥協(xié)了。按照小姸的計(jì)劃，去恐龍灣的噴泉口，那里礁石多而??，浪頭大，是理想的殉情之地。</p><p class="ql-block"> 早上醒來，兩個(gè)人都紅腫著雙眼，看著對方堅(jiān)定的眼神，去前臺(tái)退了房，行李也無心收拾，推著輪椅去餐廳吃早餐。</p><p class="ql-block"> 小姸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林予，也時(shí)尚起來，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皮鞋擦得透亮，頭發(fā)上打了摩絲，連蒼蠅飛來也站不穩(wěn)。</p><p class="ql-block"> 一對??人，仿若是去參加一場盛大的宴會(huì)。</p><p class="ql-block"> “好漂亮啊，哇！這是有什么喜事嗎？”</p><p class="ql-block"> 老鄉(xiāng)過來拼桌，問林予車退沒有。林予瞟了瞟小姸，不自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p><p class="ql-block"> “好極了，今天去哪里，你們作主＂</p><p class="ql-block"> “不用了，我們另有安排”小妍冷冷的說。</p><p class="ql-block"> 老鄉(xiāng)尷尬地笑著說：“妹兒，我們一起去鬧熱些”</p><p class="ql-block"> “我不喜歡鬧熱”</p><p class="ql-block"> “改天我們還可以去大島，看火山……”</p><p class="ql-block"> 小姸突然圓睜著雙眼，從牙齒里擠出一句話，讓老鄉(xiāng)噎著了。</p><p class="ql-block"> “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老纏著我們？！”</p><p class="ql-block"> 餐廳暖黃的燈光下，老鄉(xiāng)握著保溫杯的手微微收緊，蒸汽模糊了鏡片：</p><p class="ql-block"> "小妍啊，大島，海邊能撿到會(huì)發(fā)光的貝殼，晚上還能圍著篝火聽漁歌..."</p><p class="ql-block"> 話音未落，小妍把咖啡杯重重?cái)R在木質(zhì)桌面上，瓷與木相撞發(fā)出清脆聲響。</p><p class="ql-block"> "你去吧，我們不去，就此別過不見！”</p><p class="ql-block"> 她攪動(dòng)杯里沉淀的方糖，冰塊撞擊聲像細(xì)碎的嘆息。林予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瞥見老鄉(xiāng)泛紅的眼眶。</p><p class="ql-block"> 老鄉(xiāng)突然前傾，皺紋里都浸著懇切，喉結(jié)滾動(dòng)，"這房車改了兩間房，路上我老伴能給你們做酸梅湯..."</p><p class="ql-block"> 小姸低頭不再搭理。</p><p class="ql-block"> 窗外突然掠過一輛紅色轎車，小妍睫毛劇烈顫動(dòng)著，那車上的女人旁邊，竟然有個(gè)小女孩，長得和妞妞一樣，最要命的是，小女孩白嫩的手臂中，抱著一只泰迪熊。</p><p class="ql-block"> “妞妞……”</p><p class="ql-block"> 她不顧一切地想追出去，可是那輛紅色轎車一個(gè)拐彎不見了。</p><p class="ql-block"> 他們 叫了輛車去恐龍灣。上車的時(shí)候。小姸深情地看著彩虹樓，深深的躹了一躬。</p><p class="ql-block"> 這一切。都被老鄉(xiāng)看在眼里。老鄉(xiāng)隨后尾隨著他們，一起到了恐龍灣旁邊的噴泉口。</p><p class="ql-block"> 看著林予抱著小姸翻過護(hù)欄朝下面的海礁走去，老鄉(xiāng)把房車停在觀景臺(tái)上。</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樣跟著他們，有意思嗎”女人問</p><p class="ql-block"> “我寧愿每次都是我看錯(cuò)了”</p><p class="ql-block"> “每次？是有多少次？”</p><p class="ql-block"> “我們也曾這樣絕望過的，如今，我怎么忍心看著他們掙扎在痛苦中走不岀來呢？當(dāng)初遇見的那個(gè)婆婆，就是光明使者，如今，輪到我來做這個(gè)光明使者了……”</p><p class="ql-block"> “……”女人沉默了，眼神中流露著淡淡的憂傷。</p><p class="ql-block"> 他們手扶欄桿，眺望著下面的他們。欄桿外的太平洋，涌動(dòng)著深藍(lán)色的浪，拍打著千姿百態(tài)的礁石，迸發(fā)出漫天飛舞的浪花和震耳欲聾的聲音。</p><p class="ql-block"> 看到林予把小姸抱在懷里，肩膀上搭著兩條假肢走過海灘。小姸懷里緊緊抱住泰迪熊，走向海浪沖刷著的一塊巨大的礁石。</p><p class="ql-block"> 海風(fēng)卷著碎浪撲在臉上，小姸跪在礁石上，指尖深深摳進(jìn)布滿牡蠣殼的巖縫。這是她選定的葬身之處，近在咫尺的解脫卻像把生銹的刀，一下下剜著她千瘡百孔的心。</p><p class="ql-block"> 林予顫抖的手第三次將假肢的卡扣擰緊，金屬關(guān)節(jié)在暮色里泛著冷光。</p><p class="ql-block"> 嬰兒腰凳放在礁石上，馬上就被海浪卷走了。他扶著小妍站起來，望著小姸睫毛上凝結(jié)的水花，忽然想起初遇時(shí)他遞她的那支玫瑰花，花瓣落在掌心的癢意竟比此刻刀尖般扎人的海風(fēng)還要真切。</p><p class="ql-block"> “來，再打扮一下吧?！?lt;/p><p class="ql-block"> 林予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枯槁的手指撫過她浸過海水的發(fā)梢，把一縷糾結(jié)的發(fā)絲別到耳后。這個(gè)動(dòng)作與無數(shù)個(gè)相擁的清晨重疊，卻再也不會(huì)有明日的晨光。</p><p class="ql-block"> 小姸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jìn)皮膚：“好了，你可以回去了……”</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不是說好的一起去嗎！”</p><p class="ql-block"> “我改主意了，你走吧！”</p><p class="ql-block"> “不，我不會(huì)走的”</p><p class="ql-block"> “不！你走！”</p><p class="ql-block"> 小姸深深的嘆了口氣，咸腥的淚水混著海水灌進(jìn)喉嚨，嗆得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p><p class="ql-block"> 退潮的礁石在腳下嗚咽，遠(yuǎn)處的燈塔成了一道剪影。這是最后的告別，是將余生所有未說出口的秘密，都碾碎成泡沫的時(shí)刻。小姸突然看見礁石縫隙里鉆出的綠藻，她很訝異，連死亡之地都有生命在生長。</p><p class="ql-block"> 她不再堅(jiān)持了，拉著林予的手說： “來，我要走幾步，像正常人那樣走，我一跛一跛的，妞妞會(huì)心疼”</p><p class="ql-block"> 然后他們坐在礁石上等待日落。不遠(yuǎn)處，是火山溶巖頂部的噴口，海浪沖擊礁石時(shí)，海水就被卷入礁石的洞穴，不斷地沖擊，海水被擠出從來泉口噴射而出，水注可達(dá)數(shù)米之高。</p><p class="ql-block"> “這個(gè)地方好”小姸不斷的喃喃道。</p><p class="ql-block"> 坐累了，林予攙扶著小姸，踩在七拱八翹的礁石上，東倒西歪的另一塊礁石走去，他們將去那里看最后的落日，然后和夕陽一起消失。莫名的思緒和悲哀。似乎已經(jīng)被飩化了。</p><p class="ql-block"> 偶一回頭?？吹揭娨粚π煽冢瑤е赡改?，在礁石上凹造型。黑眼睛黑頭發(fā)，至少是日本人或者是韓國人，女婿揣著單反，殷勤地為老婆和丈母娘拍照。</p><p class="ql-block"> 海浪翻卷著白色的浪頭拍打礁石，刺骨的寒意裹著咸腥漫過腳踝。林予攥著小姸的手腕，卻怎么也拉不動(dòng)小姸固執(zhí)前傾的單薄身子。</p><p class="ql-block"> 黃昏將兩人的影子拖得老長，像被命運(yùn)扯斷的琴弦，在潮濕的海礁上瑟縮顫抖。</p><p class="ql-block"> 他們重新坐在礁石上，充滿留戀的目光，望著這一幕。也許，最后的時(shí)刻，眺望也充滿著悲涼。</p><p class="ql-block"> 夕陽沉向噴泉口，海灣像被點(diǎn)燃的琉璃碗。林予踩在噴泉口旁粗糲的黑色火山巖上，咸腥的海風(fēng)夾雜著海藻氣息，把浪花摔碎在巖壁上的轟鳴送進(jìn)耳朵。</p><p class="ql-block"> 太陽正懸在海平面上方，將云絮染成融化的彩虹冰，金紅色的光棱穿透浪柱，在飛濺的水珠里織出轉(zhuǎn)瞬即逝的彩虹。</p><p class="ql-block"> 噴泉口的風(fēng)光旖旎而迷人，每當(dāng)海浪從海底峽谷涌來，便會(huì)從巖石縫隙中沖天而起，像被地心點(diǎn)燃的銀色焰火。</p><p class="ql-block"> 一對情侶正蹲在巖邊，女孩的白色裙擺被風(fēng)掀起時(shí)，恰好接住了噴泉口迸濺的碎浪，陽光穿過水幕在她發(fā)間鍍上金邊，男孩舉著相機(jī)的手停在半空，連快門聲都被浪濤吞得沒了蹤影。</p><p class="ql-block"> 潮水在腳邊逶迤成琥珀色的綢緞，遠(yuǎn)處的鉆石山，被夕陽勾勒出金黃色的輪廓。海面上漂著幾艘歸航的獨(dú)木舟，船槳?jiǎng)濋_的波紋里浮動(dòng)著萬千碎金。</p><p class="ql-block"> 當(dāng)太陽的邊緣觸到海面的剎那，噴泉口突然騰起更高的水柱，水珠在逆光中凝成晶瑩的珠簾，將沉落的日頭分割成兩半，下半截熔金墜入深藍(lán)，上半截則在水幕里折射出翡翠色的光斑，劃碎了水面上燃燒的晚霞。</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縷陽光掠過噴泉口時(shí)，巖壁突然暗下來，只有浪涌撞擊巖石的回聲在海灣里回蕩。遠(yuǎn)處的游客開始收拾東西，有人把草帽扣在孩子頭上，帽檐漏下的光斑在沙灘上晃成晃動(dòng)的橘子瓣。</p><p class="ql-block"> 林予蹲下身摸了摸被海水浸涼的巖石，抬頭看看，落日已把整片太平洋染成金色，噴泉口的浪花還在不知疲倦地躍起，像在替星辰擦亮登場的天幕。</p><p class="ql-block"> 眼前這么淡然的小姸，仿佛是個(gè)陌生人，兩個(gè)人牽著手去死，她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微笑……</p><p class="ql-block"> "小姸，別鬧了好不好？"他聲音沙啞得厲害，想再勸退小妍，海風(fēng)把后半句話撕成碎片。</p><p class="ql-block"> 小姸垂落的發(fā)絲間露出半張蒼白的臉，睫毛上凝結(jié)的水珠不知是淚還是海水，嘴角卻掛著冷笑：</p><p class="ql-block"> “你當(dāng)我是在鬧？我不是讓你走嗎”</p><p class="ql-block"> 她突然用力甩脫他的手，踉蹌著往浪濤深處走，衣物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p><p class="ql-block"> 林予追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卻被眼前翻涌的浪滔驚得后退半步。他曾以為的沉默和默契，此刻全化作鋒利的冰凌，扎得他喉頭發(fā)緊。</p><p class="ql-block"> “你要我怎么做？"他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低吼：“才肯回家？”</p><p class="ql-block"> 小姸了，笑聲混著浪濤顯得格外凄厲，"回家？我早就死了，我早就死了”</p><p class="ql-block"> 她轉(zhuǎn)身面向漆黑的海面，張開雙臂，脖頸纖細(xì)得仿佛下一秒就會(huì)折斷。</p><p class="ql-block"> “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死嗎？來啊。"</p><p class="ql-block"> 潮水漫過膝蓋的瞬間，林予終于看清小姸臉上破碎的絕望。那些撕裂人心的深夜啜泣，回家時(shí)小姸涼了又熱的飯菜，此刻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突然想起求婚時(shí)她眼里的星光，想起她懷孕時(shí)笨拙織毛衣的模樣，而現(xiàn)在，那些光芒都被現(xiàn)實(shí)碾成了灰燼。</p><p class="ql-block"> “小妍”他沖過去死死抱住她，滾燙的淚砸在她后頸，"我們回家！”</p><p class="ql-block"> “不！”</p><p class="ql-block"> 咸澀的海水灌進(jìn)鼻腔，他分不清是自己在顫抖還是海浪在搖晃，只知道懷里的身體像片枯葉般脆弱，他們的生命，或許真的到了退無可退的懸崖。</p><p class="ql-block"> 海風(fēng)猛烈的刮來，太平洋化作一頭桀驁不馴的猛獸，狂躁地咆哮著，洶涌的浪濤如千軍萬馬，向著海礁瘋狂撲擊。天際線處，一排排巨浪裹挾著雷霆之勢翻涌而來，重重砸向嶙峋的礁石。</p><p class="ql-block"> 剎那間，雪白的浪花沖天而起，把黃昏的天空碎成閃爍的星河。</p><p class="ql-block"> 礁石之上，兩道身影攙扶而立，他們緩緩朝著邊緣挪動(dòng)腳步，全然不顧身前那排山倒海般壓來的巨浪。巨浪似要將天地都一并吞噬，在太陽落山之前，毀滅一切。</p><p class="ql-block"> 這是最后的時(shí)刻，林予抱著小姸，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p><p class="ql-block"> 黃昏如血般浸透太平洋的浪尖，礁石在兩人腳下?lián)u晃著，夕陽灼燒的云朵像破碎的旗幟，懸浮在沸騰的海面。小妍猛地甩開林予青筋暴起的手，把他往礁石中間一推，自己則轉(zhuǎn)身向礁石邊沖去，假肢撞得碎石嘩啦啦墜入深淵，尖銳的聲響刺破咸澀的風(fēng)。</p><p class="ql-block"> “你瘋了嗎？”林予急忙去拉小姸，卻抓了個(gè)空。</p><p class="ql-block">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眼眶燒著通紅的火焰，海風(fēng)掀起她凌亂的發(fā)絲，將她的聲音撕成碎片拋向浪濤。</p><p class="ql-block"> 林予踉蹌著撲過去，抓住她被海水浸透的手臂：“我該死！沒有盡到一個(gè)男人的責(zé)任，這些年，我每天都在拿命贖罪?。 ?lt;/p><p class="ql-block"> “你滾回去吧，不要跟著我，妞妞不要你，我也不要你！”</p><p class="ql-block">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血從嘴角滲出，“讓我一起去！沒有妞妞，沒有你，活著和死，有什么區(qū)別？”</p><p class="ql-block"> “活著！你要活下去！”</p><p class="ql-block"> 小妍看了一眼漸漸墜落的夕陽，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回過身，卻嚶嚶嚶哭著撲進(jìn)林予的懷里。</p><p class="ql-block"> “我不能失去你……我怎么能失去你”她歇斯底里的又哭又笑，把林予朝海礁中間推去，又黑著臉罵道：“你走！你走嘛，干嘛拉著我，你這個(gè)壞人，你滾啊！”</p><p class="ql-block"> 最后兩個(gè)字混著咸腥的海風(fēng)，化作絕望的嘶吼消散在暮色中。</p><p class="ql-block"> 望著近在咫尺的浪墻，小妍瞳孔驟然收縮，心底騰起無盡的恐懼與悔意，她猛地一把推開林予：</p><p class="ql-block"> “你滾吧！”</p><p class="ql-block"> 林予搶前一步抱著她，朝礁石邊緣挪去。</p><p class="ql-block"> “別怕，有我……”</p><p class="ql-block"> 風(fēng)撕開她的外衣，吹不散胸口死結(jié)般的絕望。海面上翻滾的不是解脫，而是排山倒海的冰冷！浪頭像塊鐵砧，狠狠砸在她背脊上。咸澀的水灌進(jìn)鼻腔，灼燒著喉嚨。她想尖叫，卻只咳出串串氣泡，四肢在暗流里掙扎，像被無數(shù)只手往深淵拖拽。</p><p class="ql-block"> 腿撞到礁石，膝蓋傳來骨裂般的劇痛。她意識(shí)到即將被吞噬，恐懼拉滿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她后悔了！她拼命抓撓水面，卻只撈起滿手冰涼的碎浪。</p><p class="ql-block"> 小妍大哭起來，慌亂地攥緊林予的手臂，臉色泛白，她突然感覺到從頭到腳的無力，她拽著林予往后退去，想要離開那個(gè)可能吞掉一切的邊緣，可雙腿卻似被釘在礁石上般動(dòng)彈不得。</p><p class="ql-block"> 海岸上，傳來焦急的呼喊聲：“兄弟，不要?。 ?lt;/p><p class="ql-block"> 回頭一望，只見二條人影正跳過礁石，飛奔而來。林予剛張開嘴巴，一團(tuán)咸味的水沫塞滿了口腔。</p><p class="ql-block"> 剎那間，排山倒海的浪幕已將二人徹底吞沒，咸澀的海水灌入口鼻，世界在轟鳴與混沌中陷入黑暗之中？</p><p class="ql-block"> 小姸嚇得癱在礁石上，恐懼讓她本能地想往礁石的頂端跑去。林予抓住小姸的手，拉住她猛地往后拽。他滑倒在礁石上，后背撞上冰涼的礁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在篩糠：</p><p class="ql-block"> “快，快往上跑！”</p><p class="ql-block"> 來不及了！半空里跌下的浪頭，像石頭一樣蓋下來，撞擊礁石的吼聲呼嘯而來，如雷劈一般，把世界震得粉碎……</p><p class="ql-block"> 漆黑，如深淵，快速旋轉(zhuǎn)……</p><p class="ql-block"> 小姸的嚎叫，從水幕中穿出，落在太平洋上：</p><p class="ql-block"> “不！不?。〔唬。。 ?lt;/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敬請期待下一章——大結(jié)局）</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