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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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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也許真的老了</p><p class="ql-block">馮忠亮</p><p class="ql-block"> 偶而接到一個電話，也不知是誰打來的，開口就問我，現(xiàn)在還喝酒嗎？今年出去玩沒？我應(yīng)著，喝喝，今年還沒出去，你是？電話里她笑了，不記得我？你不是一直說你我的三觀、審美，性格，基本一樣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在同一頻道了？文章下面也不給我留言了？我每天翻看朋友圈，從你的文字里了解你的世界，閱山識水，你還是那個心直口快和你的文字不符的那個孤勇的人。怎么這幾年不見你在任何平臺上投稿了？</p><p class="ql-block"> 我說老了，覺得自己也寫不出什有深度的文章，也不想看那些虛偽的命題作品，無法跟上時代的節(jié)奏，只是偶而覺得朋友圈有些能安放自己情懷，也說不清楚等誰點(diǎn)贊。他在電話笑了，我知道，你文字的角角落落藏著你家鄉(xiāng)的風(fēng)土人情和你的審美和價值觀，你的情懷，往往是酒的加持，超越了年齡和認(rèn)知層面的情感，記憶的載體和人格的紐帶才有共鳴。</p> <p class="ql-block">　　電話里，她說先掛了，有事，有機(jī)會再給我賣酒，并同我一起醉一回。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也許自己真的老了，過的年多了，記憶也隨著年齡和時間到了癡呆的肌理了。</p><p class="ql-block"> 比如那些熟悉的街巷、斑駁的磚墻、未完全翻新的日記，保留著時間流逝的痕跡，觸摸不到曾經(jīng)的情懷了。還有這幾年日常生活所困，觸摸不到曾經(jīng)的故事了。那些被青春碰撞出的激情，只能憑酒燃起暢想的火花了。我努力地想，從她打來電話的區(qū)域上回憶，確定了她是湛江的，也想起了幾年前去湛江的情景，我們就住在湛江沿海邊，那地方確實(shí)賣白酒的，由其是高度酒很少，是個年輕的城市，記得路過年少時唱的那一首歌，《軍港之夜》的那個軍港，不讓拍照的，我們行馳在已叫不上名的大橋上，一眼就能看到軍港里的軍艦。到了我們住的地方，吃的全是海鮮之類的，我說我賣酒去，她問喝什么酒，我說高度白酒就行，她說我找不見，她給賣去。雖然我們是以文會友，萍水相逢，但我能感覺到南方人的熱情。</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還覺得很尷尬和另類，好在有她不介意，并在手寫招牌店賣到了白酒，幾杯下肚，情感有了交匯的機(jī)會，我珍惜我們的遇見，記得也因此寫過一首詩：好象叫《生命的軌跡》。</p><p class="ql-block"> 在湛江，有我讓集體有了記憶，也讓我個人更有難以啟齒的故事，那是在一個午后，我們一起去海邊撿貝殼，面對浩瀚的大海，柔軟的沙灘，我們象小孩子一樣盡情地玩，一次次追著退去的海浪，只為撿到好看的貝殼，也為了拍照，我想站在海水退去露出來的礁石上，殊不知，礁石滑的很，根本站不住，幾次摔倒，身上滿是被礁石上粘貼的藤壺劃出的傷口，更尷尬的時我被海浪拍倒，海浪退去時把我的褲頭也能脫走了，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我慌忙爬倒，詩友們笑的前仰后合，拍照的，拍視頻的都有，我喊，快給我找衣服，他們說，你快先上來吧，別在那里爬的，看海浪把你也帶走的，我那敢站來啊，我光著腚，別提多丟人了，還好幾個女的她們有紗巾，為拍照用的，其中一位捂著臉把紗巾遞給了我，我是爬在那一圈一圈地裹在腰間，跑上來，來時候誰也沒帶衣服，因為我們住的就是海景房，距離海邊也就幾百米?，F(xiàn)在想起來自己也笑的不能，太丟人了。留存在腦海里的情景象電影一樣浮現(xiàn)在眼前，還有她們發(fā)給我的照片和視頻，承載著我那段荒唐的記憶。也許這就是年輕人的歡樂。</p><p class="ql-block"> 收住回憶，想想我們闊別多年后彼此在文字里的重逢，這大概就是我們由愛好文學(xué)能記得的共情吧。在這一點(diǎn)上，無論是我的北方還是她們的南方，能接受彼此的環(huán)境和條件。大海、海浪和沙灘與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豪邁和遼闊吧。比如她們喜歡我們北方的蒼涼，冬天的雪，我喜歡大海的煙波浩蕩，正如我們詩里的情懷不止于懷舊，還有彼此接納和寬容。其實(shí)，你每走過的一個地方，住過的一座城市，如同一本從未寫完的書，留白供人書寫。允許殘缺，從真實(shí)體會中顯現(xiàn)獨(dú)特的情感，我覺得這就是本質(zhì)，這就是一種情懷。不復(fù)制，不粘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