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首先說明,本文是美篇與公號聯(lián)動版,我美篇中有一部分采用的是這種方式(比如為《花花鄉(xiāng)土文學》留言系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曉薇動員大家為我們的公號寫稿,那就說明“地主”家的余糧不多了。這一句顯得本文不像一篇完整的作品,但沒有她的動員,我寫不寫此文,或者什么時候?qū)懀际俏粗獢?shù)。所以,她的動員,也是本文的一部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寫什么呢?6月是兒童的月份,寫兒童或與兒童有關(guān)的題材比較“應(yīng)景”。比如我們的詩人孟繁杰寫了《你好“六一”》,表示“我從‘六一’中走來,卻走不回‘六一’中去”,不過他仍希望“可以沉醉在童話的夢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在為繁杰大作的留言中寫有“爛泥堆里歡欣找,野草叢中快樂尋”這樣的句子,這也是我童年的真實寫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們稱兒童是“無憂無慮”的年齡,成年后的我們?yōu)閷懯裁搭}材也要“憂”也要“慮”——不是沒什么可寫的,而是可寫的太多,總得在“憂慮”中作出選擇。兒童一般都喜歡植物,那么我決定選擇這個名稱中帶“?!弊值闹参?,因為它困惑了我差不多一輩子,前不久恰好剛剛“解惑”——對,就是標題中提到的牛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牛蒡”這個詞,我可能是在10歲前后時就見到過,因為那對我來說是個有書就讀的年齡,不論古今中外,不分內(nèi)容好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記得貌似是在一些翻譯過來的“歪果仁”所寫的書中,有時會提到牛蒡。那時我只知道這是一種草,它具體長什么“德性”,我無法想象——按其名字推理,我猜測這可能是牛喜歡吃的一種草,要不然它怎么隨牛姓了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時我家沒有我會用的字典或詞典,所以我無法確認牛蒡的“蒡”到底讀作什么,也不知道這種草有什么特點。根據(jù)“秀才識字認半邊”的“行規(guī)”,那時我把“蒡”讀為“旁”。</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小時候,有些文藝作品(包括書籍)是被稱為“毒草”的。不過我想,牛蒡應(yīng)該不是一種“毒草”——既然是牛喜歡吃的草,怎么會有毒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我上小學之前,我父母為上班方便,把家從市中心附近搬到靠近城鄉(xiāng)接合部附近,我家周邊的很多道路旁,從春到秋都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草。不論是獨行還是和小伙伴們“組團”,到草窠里用腳去蹚,尋找螞蚱等昆蟲,是當時的一大樂趣,所以我才寫了那句“野草叢中快樂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的長春市,是在一片草原上成長起來的城市,它的DNA里有草原的元素。魯迅先生寫過《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們的馬路邊,就是“百草園”。很多草我認識也知道名字,更多的是認識但不知道名字。但在我的記憶中,從未見過牛蒡這種草——它長得那么“出類拔萃”,如果我見過,應(yīng)該會有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過我家附近不存在“三味書屋”,只是在需要讀書的年齡就地就近上了小學。在那個缺書可讀的時代,我可以算做是個愛讀書的人。長大成人后有讀書的自由了,我對讀書的“癮”反而降低了。特別是在我成為網(wǎng)民這20余年中,讀書數(shù)量每況愈下。尤其是在脫離工作單位的“管束”之后,我讀書的數(shù)量差不多跌至“0”點,基本上只和網(wǎng)絡(luò)“親密接觸”。</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對植物——不論草本木本——的喜愛程度,可以說是一如既往,甚至有增無減,比小時候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十幾年前,我曾和一個雜志社關(guān)系密切。在我所撰寫的稿件中,有一篇叫《美麗都市,請寬容雜花野草》,目的之一是提倡保護生物多樣性。除了紙質(zhì)版,在公眾號出現(xiàn)后,此文又以網(wǎng)絡(luò)版的形式再次面世。現(xiàn)在網(wǎng)上可搜到一個叫《美麗都市,請寬容狗尾巴草》的標題,那是我以“陳谷子”為網(wǎng)名發(fā)在一家文學網(wǎng)站上的。就是在此文的基礎(chǔ)上,后來我寫出了《美麗都市,請寬容雜花野草》(因我久已不在那家網(wǎng)站發(fā)文,他人現(xiàn)在只能看到標題,但我用密碼登錄后,還可以看到全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謂的“狗尾巴草”,只是我用來作為野草的一個代表。但那時我可是真沒想到牛蒡草,因為在今年之前我還不曾見過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2018年我注冊了《北湖月光》和《北湖愚公》兩個美篇號之后,寫到植物(包括花花草草)的作品有很多篇。特別是2023年4月,在參觀了吉林省自然博物館舉辦的“尋‘長’芳草——館藏標本系列展之草本植物”之后,我寫了《那些扮靚我們童年生活的葉和花》。在這個展覽中,就有牛蒡草的圖片。只是從那3幅圖片和不足百字的介紹中,沒能形成我對這種草的具體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年5月28日——或者說“六一”前夕,我外出打算實現(xiàn)一個考察鳥類的“小目標”。在距北湖地標龍翔廣場北面大約6公里處,見有一棵“個頭”很矮的大葉植物長在路邊,令我甚為驚奇,因為它的身邊各類野草很多,但葉子都比較“苗條”,它這寬大的葉子與其他草類形成強烈反差。我用識花APP掃了一下,給出的答案是牛蒡。因為識花APP也有誤判的時候,我又問了“度娘”,看到其提供的牛蒡圖片也是這樣的,可以確定無誤這就是牛蒡。雖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去到“野草叢中快樂尋”,但能圓了小時候的夢,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以往我所見過的草本植物中,長著大葉子的也有,比如常見的向日葵,葉子就很大。但向日葵的葉子與“個子”成正比——小時候我家院子里經(jīng)常種向日葵,它們通常能長到2米以上(也有只長到幾十厘米高的矮種向日葵,但我沒見過)。而眼前的這株牛蒡,差不多算是“葡伏在地”了,葉子卻仿如成熟的向日葵葉子那么大。并且,5月下旬在我們這里很多草本植物還沒進入生長的“活躍期”,不論是植株全貌還是只從“個頭”看,都沒有太大的。旅游時去南方的熱帶植物園或在路邊,會看到葉子特別大的草本植物。但咱這可是東北呀,這樣的大葉植物在這個季節(jié)里出現(xiàn),讓我頓生不知今夕何夕之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更讓我驚奇的是,沒走出幾步遠,我竟然在路邊又見到了一棵牛蒡,它只比先前見到的那棵看上去稍微小了一點點。我前后左右四處張望,在可見范圍內(nèi),再沒有一棵牛蒡了,那么這不太符合植物的生長規(guī)律,因為很多植物——特別是草本植物,它們都是“組團”生長,即你見到一棵就會同時在它身邊見到很多棵。</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我前邊提到的參觀過的那個展覽來看,長春屬于牛蒡的“故鄉(xiāng)”之一。按理說,我看到牛蒡,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只是,如今我已經(jīng)是年近古稀之人,這輩子見過的草本植物雖不能說有很多,也不算少——畢竟我還有3年在農(nóng)村當知青的經(jīng)歷呢。但我竟然第一次遇到牛蒡,說明它也是一種“稀罕物”。</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牛蒡的“蒡”字有兩個讀音,一為“bang(四聲)”,如牛蒡;另一為“pang(二聲)”,也是植物名稱。牛蒡為二年生草本植物,能長到2米高。其根和嫩葉可以做蔬菜,也可作飼料,果實、莖葉和根可入藥。應(yīng)該說,牛蒡也屬于經(jīng)濟作物(有專門種植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讓我驚奇的是,幾十年從未見到的牛蒡,竟然差不多是同時就見到了兩棵(或者說也是那個環(huán)境中僅有的兩棵)。</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繁杰的《你好“六一”》發(fā)在本月4日,而5日我在距龍翔廣場以南約25公里外的南城,又見到了一棵牛蒡。在它附近,我沒發(fā)現(xiàn)有第二棵。它與我此前發(fā)現(xiàn)的那兩棵牛蒡,相距約30公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發(fā)現(xiàn)牛蒡的這兩處地點,都是在公路旁邊。所以我猜測,可能它們的種子是在哪輛路過此處的車上掉下來的。</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2日那天,我到距我家超過25公里外的長春百草園去轉(zhuǎn)了一下。這座公園的名稱就取自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公園占地15公頃多,園內(nèi)栽種觀賞草百余種。我未在園中見到牛蒡——我走得不是很細致,因為接連我還去了鄰近的百花園和百木園。雖然這三座公園從地理上說距我家不近,但我們長春的軌道交通已初具規(guī)模,去這“扎堆”建設(shè)的三園,簡直是太便利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個網(wǎng)絡(luò)流行詞,叫“活久見”。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牛蒡,我覺得這也屬于“活久見”。只是,我見不見到牛蒡,對我的人生沒什么影響,因為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钡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知道,很多植物出現(xiàn)在古人的詩詞歌賦中,但我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與牛蒡有關(guān)的只有3首,其中宋代高翥的《山行即事》中的“屋角盡懸牛蒡菜,籬根多發(fā)馬蘭花”這句我比較喜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相關(guān)資料中,我沒發(fā)現(xiàn)牛蒡與牛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那么,它為什么叫牛蒡呢?我猜測,可能是它長得比較“魁梧”,而人們常見的動物中,牛是體格魁梧的,所以人們把“牛”字加在了這種植物的身上。</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曉薇說她小時候就認識這種植物,她家鄉(xiāng)那里稱其為“豬耳朵”。不過這牛蒡的葉子比豬耳朵可是大多了,估計與大象的耳朵有得一比,只是大象在我們的生活里并不常見——雖然我們的中原大地也曾是大象活躍的場所,但后來由于氣候變化等原因,它們已經(jīng)南遷了(前些年我們北湖這邊的工地上還曾挖出過猛犸象化石)。</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既然牛是常見的大型動物,那么用“?!眮頌椤拜颉边@種大型草本植物命名,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究竟是不是這樣的呢,還待感興趣的人追根溯源,給出真相。</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寫了牛蒡,既完成了曉薇布置的任務(wù),也了結(jié)了我的一樁心事——雖未能因此返老還童,卻也讓我的童心再一次爆棚。</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文開頭談及此文為與公號聯(lián)動版,我此類作品都是在公號之后發(fā)。今天有微信好友在公號留言中提及,牛蒡名稱的來歷因其根形似牛的某個器官。這種可能性或許有,因為“蒡”在讀“bang(四聲)”時,只有牛蒡一個詞,也曾讓我困惑。</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