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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

于次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親于志廣經(jīng)歷了坎坷的一生,他在青少年時期經(jīng)歷了舊中國的戰(zhàn)亂。新中國成立后,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里,與中國的許多知識分子一樣,遭受政治迫害,尤其是在十年動亂中,身心遭受嚴重打擊。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父親得到平反,他得以重新精神抖擻地投入到教育事業(yè)中,成為民盟重慶市南岸區(qū)的負責人,并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連續(xù)兩屆當選為重慶市人民代表,并于 1983 年出席四川省“五講四美三熱愛”先進代表大會。可以說,雖然父親的前半生歷經(jīng)坎坷,但他的后半生過得充實而幸福。</p><p class="ql-block"> 父親于志廣 1922 年 10月 23 日出生在山西忻縣的一個鄉(xiāng)村小學教師之家。父親少年時,抗戰(zhàn)爆發(fā),他隨兩個哥哥南下尋找抗日武裝。后進入四川求學。在入川的途中,因需要路條而被迫加入了國民黨,就因此事,解放后父親被作為“重點監(jiān)控人員”,長期在政治上受到排擠和監(jiān)視。十年動亂中,父親更是被戴上“歷史反革命”的白牌而長期在學校從事抬石頭、壘堡坎等重體力勞動。</p><p class="ql-block"> 當年父親入川后,在重慶考入私立重華學院英語專業(yè)學習,并半工半讀。1947 年春經(jīng)人介紹到西南中學教英語,與也在西南中學教書的母親認識。1950 年,父親與母親在重慶十中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 父親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在他的一生中,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委屈,他都默默忍受了。解放初期,父親就主動老實地把自己歷史上的一切都向組織毫不保留地作了交代,但這卻使他戴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鎖?!拔母铩敝校赣H更是遭受殘酷迫害。 </p><p class="ql-block"> 在父親的教學生涯中,他備受學生稱贊。本來父親是英語教師,1954 年,由于政治原因,中學停開英語課,父親改教數(shù)學,其間,父親先后輾轉(zhuǎn)到重慶 11 中、17 中等學校任數(shù)學教師。1963年,中學恢復(fù)英語教學后,父親又調(diào)至重慶第四女子中學任英語教師,與母親同校工作。不論是教英語、教數(shù)學,還是當班主任,父親都非常認真負責,得到了學生們的喜愛。父親去世后,他曾經(jīng)當班主任的班上的學生們還曾相約到父親的墳上去看望他,這是極為少見的。</p><p class="ql-block"> 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既疼愛,又關(guān)心,在我的印象中,我小時候從未被父親打過。記得我第一次上幼兒園,父親送我到南溫泉幼兒園時,我硬不進園,拽著父親的褲子不放手,進而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嚎啕大哭,而父親又要忙著回十中上課,當時父親急得滿頭大汗。</p><p class="ql-block"> 可以說,我能夠有今天的一點成就,與父親當初勸我學習英語是離不開的,他的一席話改變了我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2006年底,我通過了北京奧組委的英語筆試、英語口試、綜合知識考試和面試,成為了重慶市僅有的兩名赴北京參加奧運會籌備工作的官員之一。在奧運會的籌備和舉辦過程中,我用英語起草文件、用流利的英語口語與外國專家們開會討論、到工地現(xiàn)場考察……有人經(jīng)常問我:“你的英語怎么這么好?”我總是回答說:“這要歸功于我的父親?!?lt;/p><p class="ql-block"> 1971年,我未滿17歲就去了云南支邊。在艱苦的勞動之余,知青們的業(yè)余生活非常枯燥,打牌、睡覺、早戀甚至打架、偷雞摸狗等成了打發(fā)時間的方式。對于這種生活,我非常不習慣。</p><p class="ql-block"> 1973年春節(jié)我第一次回渝探親。在返滇之前,父親和我談了一次話,我向父親表達了不知怎樣度過業(yè)余時間的煩惱。父親對我說:“孩子,你利用這么充足的業(yè)余時間學習英語吧!”當時社會上流行“讀書無用論”,我回答說:“學英語有什么用?學得再好還不是進不了大學!”那時,上大學可不憑考試成績,只憑出身好,像我這樣的“反動學術(shù)權(quán)威”的兒子,屬于“黑五類”子女,對此想都不敢想。</p><p class="ql-block"> 父親耐心地開導我:“你要相信這一點:不管形勢怎樣變化,知識最終是會派上用場的。即使局面無法改變,你學了英語,也可以繼承我這么多的英語書籍??!”父親指著旁邊兩大書柜的英語書語重心長地說。父親的這一席話打動了我,我默默地點了點頭。</p><p class="ql-block"> 然而,要在邊疆自學英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去支邊時,連初二都沒讀完,加上“文革”時期開設(shè)的英語課形同虛設(shè),我連26個英語字母都讀不完。在隨后的幾天中,父親教我音標,為我自學英語打下最基本的基礎(chǔ)。同時,父親給我買了一臺電唱機和國際音標的唱片,送我了兩本初一和初二的英語教材。返回農(nóng)場后,我就開始了艱難的自學英語過程。</p><p class="ql-block"> 沒有老師可以自學語文乃至數(shù)學、物理,可要自學英語卻有超高難度,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語音語調(diào)是否正確。在漫長的“瞎子摸象”般的自學過程中,我很多次都想放棄,但一想到父親對我的期望,我都咬牙堅持下來了,終于堅持到恢復(fù)高考那一天。1978年,我以英語77分(百分制),總分(五科)353.5分的優(yōu)異成績通過了全國高考,成了云南省金平縣當年的高考狀元,被西南師范學院(現(xiàn)在的西南大學)英語專業(yè)錄取,實現(xiàn)了父親的愿望。</p><p class="ql-block"> 九泉之下的父親:沒有您當初的一席話,就沒有我的今天!</p><p class="ql-block"> 父親一生從事教育事業(yè),熱愛教育事業(y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我在重慶市南岸區(qū)教育系統(tǒng)干得很不愉快,“被逼”放棄了教師工作,到重慶晚報工作,對此,父親很不高興,他認為我也應(yīng)該和他一樣,畢生從事教育事業(yè)。至今,我還感到對父親有愧疚。</p><p class="ql-block"> 父親于 1999 年去世,享年 77歲。</p><p class="ql-block"> 我親愛的父親,您安息吧!請您和母親的在天之靈護佑您們的兒孫、曾孫們健康平安,一切順利。</p> <p class="ql-block">我家于1974年的全家福照片,左一是我的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