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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父與子

飄逸

<p class="ql-block">美篇號:14932612</p><p class="ql-block">圖片:家庭照片</p><p class="ql-block">詩曰:</p><p class="ql-block">西藏歷險回江陽,喜得一子樂癲狂。</p><p class="ql-block">哪知南疆硝煙起,又得舍家上戰(zhàn)場。</p><p class="ql-block">吻別妻兒肝腸斷,跪離爹娘眼淚淌。</p><p class="ql-block">此去不知生還在,陰陽相鄰兩茫茫。</p><p class="ql-block"> 1978年10月1日,我?guī)ьI(lǐng)我所在的5連從西藏亞東執(zhí)行一年的特殊戰(zhàn)斗任務(wù)回到四川瀘州原部隊駐地的第三天就喜得貴子,我給他取名叫“兵冰”,其意是紀念我曾是一位軍人和曾在雪域高原當過兵。我請假一個月在家照顧“月母子”,日子過得挺難,白天要洗屎尿片,晚上娃兒哭得睡不著,當個父親真是不容易,養(yǎng)兒才知父母恩,第一次真實地體驗到了作父母的艱辛,亦第一次真切有了報孝父母的想法。</p><p class="ql-block"> 妻子生產(chǎn)差三天滿月,我就接到了要去云南前線打仗的命令。這真是一個實實在在生離死別的消息,對我和妻子及兒子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我不敢與妻子說實話,只說有點急事要提前回部隊去。走的時候,不停地親吻妻子和兒子,久久不想離開,因這一離開就可能是永別。</p><p class="ql-block"> 回到營區(qū),緊張、靜寂、悲情的色調(diào)讓人窒息。世間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回部隊的第三天中午,妻子抱著剛滿一個月的兒子來到了我的宿舍,一進門就放聲大哭,她說:“這回你真的有可能回不來了,孩子這么小,以后我該怎么辦呀?”我木木地看著妻子和兒子,親人就要永別了,一種死亡的痛苦襲上心來,忍不住抱著妻兒一起傷心地流起淚來,是那樣的凄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到了這個時候,恐怕無人能做到,除非他不是人。再過四個小時,部隊就要出發(fā)了,我不能看到妻子抱著兒子哭著為我送別,采取特別手段強行將她母子送回到她的父母家里。到了妻子的家里,我一只腳在門外,一只腳在門內(nèi),把兒子遞給妻子,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停留一秒鐘,不敢多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即刻來妻子和她媽媽凄然的哭聲。</p> <p class="ql-block">  上戰(zhàn)場,一個字,那就是“死”,每個參戰(zhàn)人員心里都非常明白。</p><p class="ql-block"> 部隊從四川瀘州開往云南個舊,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中,除了汽車、火車的鳴叫聲和指揮員上下車、開飯、住宿的指揮聲,戰(zhàn)士們一個個都抱著槍一聲不吭,安靜得讓人害怕。不用說大家心里都想著與死相關(guān)的問題。此刻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我死了以后家里還有哥哥,父母是有人照顧的,而妻子年輕有可能會改嫁,兒子隨其生活一定會受苦的,不免心痛至極,可這就是宿命呀!</p><p class="ql-block"> 在部隊從個舊轉(zhuǎn)到靠越南的前沿的壩灑農(nóng)場水頭上寨的后的第十五天,亦就是1979年2月15日開戰(zhàn)前的頭兩天,我收到了妻子寫來的絕別信,里面有一張我兒子兵冰四十天的照片,亦就是文章中的第一張照片,我看了高興壞了,熱淚直淌,好小子,稚嫩的小臉蛋上泛著微笑,神態(tài)可掬,活脫脫一枚小帥哥。此刻,我想到的不是死而是活,這小子不能沒有他的老爸,他是上天特意安排其到戰(zhàn)場上來保護他老爸來的,于是我反復(fù)親吻了照片上的兒子兵冰,然后莊重有儀式感地將其裝進了我的錢包里,此時,我的錢包里已無分文,只有妻子與兒子的各一張照片。</p><p class="ql-block"> 兩天后的1979年2月17日,戰(zhàn)爭打響后,為了輕裝,我手提一支沖鋒槍,脖子上掛一支手槍,腰上別一把匕首,還有那個無錢只有妻兒照片的錢包,其余的被裝和吃的全都扔了。妻兒的照片緊貼我肉身,望他倆保佑我不死,活著回去與他們團圓到老。亦許這樣,在十八天的血腥拼殺中,我安然無恙,只是褲子被穿了兩個洞洞,于3月5日活著回到了祖國。部隊撤回云南河口的第二天,我向妻子發(fā)了一封電報:“我活著回國了!”</p> <p class="ql-block">  我部撤回國以后,在河口又駐防了一段時間,直到1980年5月1日才搬師回到四川瀘州原駐地。</p><p class="ql-block"> 此時,我的兒子兵冰己半歲多了,當我進家抱他時,一下就撲到了我的懷里,兩只小眼眼直勾勾地望著我笑,我當著家人和鄰居瘋狂地親了妻子和兒子,世間沒有比死里逃生家人團圓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第二天一早,我與妻子、兒子到相館留下了戰(zhàn)場歸來的第一張合照,將其死里逃生的奇跡定格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回瀘不久,我被選送到石家莊高級步兵學校深造,可為了妻兒,我斷然放棄大好前程,選擇轉(zhuǎn)業(yè)回地方陪伴妻兒。兒子兵冰亦許是因為那場戰(zhàn)爭中父親堅貞勇敢的緣故,刻苦讀書學醫(yī),從學士、碩士、博士到訪美學者;從主治醫(yī)師、副主任醫(yī)師、主任醫(yī)師到科主任、副院長;從講師、副教授、教授、到研究生導(dǎo)師,榮獲了重慶金口碑醫(yī)生、重慶名醫(yī)稱號,成長為一名出色的腎病醫(yī)學專家。</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