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父親的遺書</p><p class="ql-block"> 2025年5月26日(農(nóng)歷4月29日),父親在無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的永遠的離開了我們,讓我們做兒女的分外傷悲。家人在整理遺物時發(fā)現(xiàn)父親在常用書桌的抽屜里放著兩頁紙的遺書。這讓我深感意外。</p><p class="ql-block"> 父親健在的時候,我曾多次建議他閑了將過去的經(jīng)歷寫一寫。并特別說明,不求文理通順,不管用詞是否準確,想到那寫到那。可每次父親總是不置可否。說多了就是一句:“有啥可寫的?”就否定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看到父親的遺書,我突然眼眶濕潤了。大約父親預感到屬于自己的時日無多,加之晚年耳背,交流困難。于是在去世前一兩日留下了“我的回憶”。所謂回憶也只是將自己的一生粗略的疏理了一遍。為了方便閱讀,我依照原樣抄錄一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我1944年出生在農(nóng)家。記得當時有父母親,奶奶,爺爺不記得,后有弟妹5個。家有土窯2孔,1間草房(灶房),幾么(畝)土地。</p><p class="ql-block"> 我1960年畢業(yè)于小坵公社簡師班,后參加富平師范函授班學習兩年,取得中師文憑。按政策當時可農(nóng)轉(zhuǎn)非。1960年2月參加工作。先后在乙社、朱村、小坵任教20余年。1983年5月由縣(委)組織部調(diào)入小坵鄉(xiāng)政府工作??h組織(部)發(fā)文正科級待遇,于2014年退休(筆誤,應該是2004年退休)。</p><p class="ql-block"> 我經(jīng)歷過初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集體食堂2年),土地歸集體所有。社員按工分分配糧食。1983年土地分到各戶。為了(掙)工分,修過地,擔過牛糞。上山拉過柴(北到照金、涼水泉、孫家山),牛村梁割過柴,北河擔過水。</p><p class="ql-block">希望兒女們記?。?lt;/p><p class="ql-block">家業(yè)畄(留)清白,子弟戒奢華</p><p class="ql-block">知足常樂,能忍自安</p><p class="ql-block">三思方舉步,百折不回頭</p><p class="ql-block">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p><p class="ql-block">家和萬事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需要說明的是從抽屜取出的兩頁“遺書”,無折疊,無皺巴,靜靜地躺在抽屜里。那幾天家里正處理父親身后事宜,人多事雜。我怕不小心弄丟了,于是就將“遺書”折疊放入衣袋,抽空拿出看看,加之弟妹們傳閱,就變成現(xiàn)在有折疊痕跡,皺皺巴巴的模樣了。</p><p class="ql-block"> 父親去了,永遠的離我們而去了。作為兒女,我們雖有萬般不舍卻無能為力。但父親是幸福的。這從父親留下“遺書”的筆跡便可看出,父親沒有絲毫慌亂,也看不出一點悲觀情緒。有的是欣然,坦然,還有釋然。這一點還可從父親生前發(fā)出的一句感慨:“想不到我們家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得到驗證。父親是知足的,沒有什么遺憾。父親臨終前思維縝密,神志清晰。按常理會要求我們照顧好我們的母親,可他沒有。這決不是一時疏忽,心里沒有母親,而是父親知道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去照顧好母親的。這一點,他很放心。父親一生都很言謹,不會說多余的話。</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父親留給我們的五條“處世箴言”,是前人智慧的結(jié)晶,也是他一生為人處事的行為準則。父親希望我們記住并落實在行動中,良苦用心,令我們深為動容。</p><p class="ql-block"> 父親的一生是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生。他的“遺書”是他留給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我們要學習父親的優(yōu)秀品質(zhì),并將之傳承下去,發(fā)揚光大。唯愿父親大人在天國安好。</p> <p class="ql-block">我和父親</p> <p class="ql-block">父母和在家的兒女</p> <p class="ql-block">父母和在家的孫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