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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埭之趣人》之十一：難看吳頭

??曹志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吳頭，一個七星的著名鄉(xiāng)賢。緣自我們都是同一個系統(tǒng)，我從事銀行工作，他從事保險事業(yè)。見面，我常說：“ P I C C，騙人嘻嘻！難怪這么難看”。他一笑而過。并說：“你又矮又瘦又小，好像是我的徒弟?！焙髞?，他成為保險公司大頭，我則變成人民銀行小頭。</p><p class="ql-block"> 七星，人文薈萃、底蘊深厚，尤其是農(nóng)民的方言，聽聽養(yǎng)生。老吳說：“你若常駐七星，你肯定懂行話。阿瑪，汰豆菜、咸菜要哦？后來被老嘉興們飯后茶余調侃成了一句歇后語，這有腔調的鄉(xiāng)音就是來自于七星橋埭”?！班蓿　蔽议_始靜靜地聽他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我的爺爺是從七星鄉(xiāng)陳家橋朱家浜出來，入贅塘匯吳家，做上門女婿，所以我對這音調有點親切，以至于引發(fā)我浮想聯(lián)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其實，在七星呆了段時間，我也逐步明白：菜農(nóng)口中說的“汰豆菜”和“咸菜”，其實就是人們生活中常吃的“大頭菜”和“雪里蕻”。雖不登大雅之堂，卻是百姓餐桌上不可缺少的開胃美食。正因此，我潮音社窗前屋后，堆積了幾壇咸菜甏。</p><p class="ql-block">　 “與賣汰豆菜名聲相反，橋埭名號卻流傳不廣，外界知曉的不多。橋埭路曾有座青云橋，系七孔石板橋，又稱七星橋，故此處鄉(xiāng)鎮(zhèn)以橋命名。在我孩提時代，屬于巴掌大的小集鎮(zhèn)，短短的一條小街，民居商店與政府部門散落在一起，記憶中有糧倉、繭站、理發(fā)店、供銷社、茶館店和箍桶木匠鋪等。除了上午馬路集市交易偶有繁榮忙碌以外，一般情況下下午就變得清靜又冷落。七星橋西堍邊，有座茶館店，四鄉(xiāng)八鄰的農(nóng)民，每天聚集于此，喝茶“靈市面”，十分忙碌與喧囂?！?lt;/p><p class="ql-block">　　“在我模糊的記憶中，橋埭附近有條小河浜，叫謝家浜 ，年幼的我曾經(jīng)隨父母去金勇謝家浜和福根錢家灣串門走過親戚?！?lt;/p><p class="ql-block">　　“七星也是出租車之鄉(xiāng)，大約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出租車熱剛興起，七星籍出租車駕駛員占了半壁江山。他們之中有兩佼佼者，坦克兵出生的退伍軍人傅顯龍，長的帥氣，大家叫他美男子阿龍；而陸明根先生，卻酷似電影名星，只要遇到，我都稱呼他“葛優(yōu)”。他倆是精明能干的湘店人，瞄準商機，先行一步，分別成立振禾與鑫達出租車公司，把零散的個體出租車組織起來，實行公司化、規(guī)范化管理，卓有成效，對嘉興的出租車發(fā)展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lt;/p><p class="ql-block"> “難怪我回七星打的時，司機經(jīng)常會是七星人。這就好理解了。”我說。</p><p class="ql-block">　　“那時許多七星人以開出租車為業(yè)，依靠這一技之長，脫貧致富奔小康。我的親戚根金阿叔和堂妹阿惠（朱惠琴），也曾加入過這支淘金隊伍，做過開“差頭”生意?！?lt;/p><p class="ql-block">　　“說到出行，七星也方便。以前從橋埭出發(fā)不到一公里，曾經(jīng)有座火車站，比較稀罕，估計也是鐵路系統(tǒng)中等級最小的站頭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站臺、候車室、售票處等應有盡有。在我的印象中，人生第一次坐火車，就是從嘉興到七星。我清楚地記得，那是某年前春節(jié)，去七星橋拜年做客的情景，乘的是貨運棚車改的臨時加掛春運車，車內無座，有站著，更有人席地而坐。車速慢，且人多閑雜，廂內臭味濃。但對小孩子來說，畢竟有幸坐了“多快好省”的大火車，心情可想而知，全程充滿新奇與激動。” 　 如今，橋埭破敗不堪，十分荒涼，人丁稀少，只有河浜中鴨子，在訴著這里曾經(jīng)的喧囂。</p><p class="ql-block">　 “老茶客們對沈文生還有印象吧！七星我還有個銘記深刻的鄉(xiāng)賢紳士同學，叫王金祥。先后擔任上海同濟高科的董事長，楊浦區(qū)工商聯(lián)創(chuàng)新科技商會會長，區(qū)政協(xié)委員，市軍民兩用科學技術促進會副理事長等職，受邀上過央視，做過專題欄目。讀書時，作為學霸，金榜題名躍龍門，用知識改變命運轟動七星鄉(xiāng)。工作后，從事軍工研究，做了令人羨慕的科學家。碩果累累，獲得過國家獎勵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其專利成果在潛艇、石油領域廣泛應用?！?lt;/p><p class="ql-block"> “雙搶，我猶為難忘。某年盛夏酷暑“雙搶”季，闖蕩江湖多年之后的我，因有興趣，便踏入田里種秧，結果被螞蝗叮咬了，撥也撥不出來。害得我痛苦一刻鐘。”</p><p class="ql-block">　 聽他的追憶，我猜想他絕對會重回故里。以將七星橋埭作為基點，賦予橋埭文化。在難看吳頭們的助力下，七星橋埭必會更加光彩照人。盼望著，盼望著，政府部門提高點效率，讓難看吳頭成為“好看吳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