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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學夢

老沙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一年一度的全國高考又要開考了。一考定終身?千軍萬馬走獨木橋?我是過來人,歷經(jīng)燒烤,終未烤熟,苦笑中回味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76年秋,全國人民歡天喜地,大吃螃蟹,吐出怨氣!開始了新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隱約聽說,要恢復高考,似信非信。我在農(nóng)場到也沒少看書,閱讀是我的命!但數(shù)理化書是基本不看的。看文學,看政治,看歷史,看軍事,看汽車教材。我在運輸連嘛,雖然不敢去考駕照,當司機,怕扎根農(nóng)場。我不愿在農(nóng)場呆一輩子。但開車還是喜歡的,無師自通,況且天天坐車上,看也看會了。逮到機會就去開一段,那時法制觀念淡簿,經(jīng)常無證駕駛,有驚無險,僥幸,沒出過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家里沒搞教育工作的。我只背了一書包中學教科書,回連隊,開始復習。后來,家里又陸陸續(xù)續(xù)搞到幾冊《青少年自學叢書》,這書并不適合復習迎考,沒辦法,湊合用,有比沒有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復習高考在連隊是犯忌的,領導白眼,眾人側目,嘲諷!領導故意按排大強度的勞作,美其名曰,學大寨(那時高層還顧不上砍大寨紅旗)。我們精力十足,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領導又想一招。晚十點,全連熄燈。我不理,領導來敲門,進屋就要拉燈。我把一本剛發(fā)的《毛澤東選集(第五卷)》扔了過去:我在學習,老人家尸骨末寒,你就不讓看他的著作,你安的什么心?你是四人幫一伙的?指導員愣了一下,轉身走了。嘴上罵罵列列:這X樣,上我腔!從此,沒熄燈一說了。但逢人便講:裝卸豆(隊,嘉定話)是獨立大豆(隊)。(不久前剛在我連車場放了老電影《獨立大隊》講的是:我黨收編教育改造土匪武裝的故事,主角是演李向陽的郭振清),不要黨支部領導。當時,我當隊長的裝卸隊在連里是挺牛的存在。清一色和尚,干苦活臟活是獨一無二,好事壞事全包。換個隊長一時還不行,搞不定。連里蔬菜班缺化肥,去供銷科領,說沒計劃。我知道了,什么計劃?我來計劃!為供銷科倉庫運化肥,回來時,我先把車開進連里,在蔬菜班小倉庫門口,扔下兩包,問:夠嗎?夠了,夠了!再把車開進供銷倉庫,倉庫員一點,少了,讓我簽字,我立馬簽字。丟了,缺了,又不要我賠!哈哈!類似的事多了!只有我想得出,也敢干!暫時離不了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農(nóng)場當時也是政策不明朗,竟搞了個場內預考,太差的就不準備讓報名了。記得考第一名的是名人夫人的66屆老高三,駐滬采購組的,話劇《于無聲處》編劇宗福先的夫人,第二名是我校76屆畢業(yè)生,小農(nóng)具廠的,名字忘了,第三名是我校74屆6班的校田徑隊投擲和全能選手,農(nóng)場第一機耕隊的拖拉機手好友張潔。前三十名市二畢業(yè)的我知道的不少,還有74屆紅團委員,農(nóng)場基建隊的吳慧娟等,我也擠在其中,市二畢業(yè)生名聲大振。這與我們學校是市里抓的典型有關,別的學校不抓教學,我們學校是外賓接待單位,教學秩序良好。不過是白考,中央規(guī)定人人都可報名,不得阻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是各連情況不同,不過大部分連隊領導都消極,甚至抵制,迫于壓力,不敢明的,暗中制造障礙,我們連填報志愿是截止前兩小時,我們準備去找場部問了,指導員才很不情愿地拿出志愿表格讓我們填。十多人,一份目錄,你爭我奪,好像還缺一份軍事,軍工類院校的目錄,少了好多學校。我也不懂填志愿的方法,不知天高地厚,第一志愿,交大核動力專業(yè),第二,第三志愿分別填大連和上海海運學院航海專業(yè)?,F(xiàn)在知道這是亂填,大連不錄取,上海還會錄取嗎?當時的確很無知,也來不及找老師問。填完,就送場部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時,報名高考,還有好多人笑話我們,典型的是好哥們,同校一班的顏厚今,他自己不報名,還笑話我們,別人是偷笑,他因為是哥們,可肆無忌憚的笑話我們!哈哈!第二年他也報名參加了考試,他讓我考文科,我沒聽他的,也許他的話是對的,現(xiàn)在他只記得對的,絕口不提笑話我們的事。哈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離考試還有不到十天了,考生都想請假。下午有人試過了,不準假。晚飯后,大家還是不死心,但都不敢去,怕被否,推我打頭,我說行。指導員宿舍兼辦公室在樓梯底下的小間,一直有人在談話。當時連里干部中兩派在斗爭(我們是新建農(nóng)場,干部來源就是鄰居星火農(nóng)場和祟明的前進農(nóng)場。我連也是,連長是星火的,指導員是前進的,外來的復員軍人和我們知青是爭奪對象)。屋里,一個修理班副班長(前進派、復員軍人、黨員)與指導員(也是前進派)正在密談。我等了好久,等不及了,我闖了進去,說,我?guī)拙湓?,我要請兩天假,外公身體不好,要回家看看。我吸取白天被否決的人的教訓,絕口不提高考之事。指導員明知我要回家復習,說:不來塞,這腔介忙。我拿過橙子坐下不走了,不停地泡,磨!那修理班長急了,催我快走,我耍無賴了,就是不走,沒辦法,指導員講,三天。我說好。泡了足足二小時。一出門,大家圍上來問,我說,三天,下面誰上?幾人面面相覷,搖搖頭,放棄了,請假太難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一早,我爬上一輛去上海的卡車,弟兄們讓我坐駕駛室,我沒進去,我要吹吹風,冷靜冷靜,不想在駕駛室里鬧轟轟。我裹上軍大衣,翻下軍棉帽的護耳,戴上口罩,背著軍用挎包,坐在卡車的大廂的一角,吹著刺骨寒風,心揣一盆熱火,為自己今后的命運,邁開了自主的第一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到家,第一件事,給指導員寫信,請假復習迎考。并摘錄了剛發(fā)布的新《憲法》關于勞動者有休息的權利的條款和鄧副總理號召為四化努力學習科學文化知識的言論!據(jù)說,指導員收到信后,在干部會上,把我的信讀了,并扔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滴吧X樣,上我腔!恨歸恨,他也無奈,大勢所趨,人心所向!他一手主宰我們知青命運的日子到頭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去郵局寄走信,接下來,去好朋友王以明家,他父親是靜安區(qū)高中物理教研組的組長,他家常去,很熟,也沒找王以明,直接去了,她姐姐開的門,一屋子考生在聽課,這天是總復習,我接過他姐姐遞來的登子,找個角落坐下,王爸爸問,小馮,有什么問題?我說,您先講。然后就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聽。中午,姐姐下了好幾鍋面條,吃完接著聽。天快黑了才結束,眾孩子道了謝,都走了。我留下,王爸爸拿出一本老高一的物理書,對我說,你才回來呀,時間很緊了,這本書的題,道道都要做。物理問題就不大了,做好拿來讓我看。我道了謝,拿了書,下樓回家,在他家門口,碰到騎車下班回家的王以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到家,我立即開工,那時年輕,真是一張白紙。遇到問題,王爸爸的南京口音普通話,就像放錄音,在耳邊響起。計算時,我取出了舍不得扔掉的計算尺,乘除三角函數(shù)運算快多了。中學時學到對數(shù),講過利用對數(shù)原理制成的計算尺,還做了一個,大部分同學都扔了,我沒扔,正好拿出來用。第三天,我把一本書的題做完了,拿去給王爸爸看。再去中學班主任語文許老師家,聽她先生(也是語文老師)給我提綱挈領。又抓緊時間,做數(shù)學總復習。這天出事了,中午時分,我媽和小姨扶著外婆,回家,外公跟在后面。我一看,外婆右手上了石膏,骨折了,當晚,外公外婆就住我家了,我沒地方睡了,想想還有兩三天就要考試了,回農(nóng)場吧。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下午,我就回農(nóng)場了,不敢坐連里的車,在徐家匯看到供銷的車,跳上回去了。不敢回連里,住到小農(nóng)具廠桑洪那里,桑洪是我小學同班同學,中學鄰班,我經(jīng)常去玩,他在制氧車間當主任。我一到他那兒,嚇一跳,他的車間在工廠的最南端,我連正搞圈地運動,把我連蔬菜地北面一大塊原屬八連,后劃給小學校當操場的地,小學校遲遲不用,我連指導員下令,在該地塊四分之三處開了一條溝,把地圈進了我連蔬菜地。當時,正在開溝,西北角正對桑洪的車間和住處,離開溝工地百米不到,工地熱火朝天,嘻鬧聲清澈。我閃進桑洪屋里,不敢出門,怕被發(fā)現(xiàn),抓回去挖溝,后天考試就一腦袋泥漿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好像是77年12月11日,一個劃時代的日子,停了十一年半的高考,開考了。場部租了南橋公交公司的巨龍公交車,頭天晚上就停在了我連車場,送考生去南橋縣城考試,有六,七輛??梢娍忌?。那天早上下大霧,六點就開車了,車經(jīng)過星火農(nóng)場,剛過星火農(nóng)場運輸連,轉向光明方向,前方一輛巨龍車歪倒在小溝里,路邊站著好多焦急的考生,一問,正是星火農(nóng)場的。司機看不清路,掉下溝了,遇交通事故,我經(jīng)歷多了,經(jīng)常處理,本能反應,我讓司機停車開門,讓星火農(nóng)場的考生上車擠擠,也有人罵,管啥閑事?但大多數(shù)人說,不帶上,他們怎么去考試,還近二十公里路了。后面幾輛車也開了門,讓星火農(nóng)場的考生上車擠擠,這些人才沒耽誤考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好像第一天上午是數(shù)學,下午政治,第二天上午理化,下午語文。數(shù)學沒考好,如果按計劃,家里不出岔子,可能還能好點。政治題目也很大路,沒有偏題。物化一張卷,物理占60分,化學40分,物理復習到位,記得力學題的題意大慨:斜坡滑塊力的分折,轉盤上一滑塊,問轉多快可使滑塊滑動,滑動方向。最后二道題,一道光學題,光路圖,我都沒見過,還有一題是穩(wěn)壓電源,橋式整流,雖然沒復習到,但中學裝過六管6A1超外差式半導體收音機和穩(wěn)壓電源,很好用,很受歡迎,在連里被伙伴搶,在家被兩個妹妹搶。所以這線路很熟,可能考得也不錯。這光學題與穩(wěn)壓電源題是二選一,所以我應該問題不大??蓟瘜W慘了點,中學只學了一冊,我班就參加專業(yè)班試點了,我是學電工,化學就不學了,化學其實不難,但短期硬塞進腦子,不行,沒有特異功能。一開考,我在草稿紙上默寫好,元素周期表,監(jiān)考老師覺得怪,去問另一老師,另一老師把握政策好,說,他自己現(xiàn)寫的,不管。我是怕忘,考前快速充電,開考趕快放電,怕電跑了!哈!哈!語文也簡單,十個句子改錯題,寫一篇作文,好像記一件有意義的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午,幾個哥們可能物理烤糊了,買了幾瓶啤酒,喝開了,我吃了幾口午餐肉,喝了一小口啤酒,我覺得有戲,還得認真對付下午的考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不久,發(fā)體檢通知了,我連五人。在南橋體檢時,遇見好多市二的同學。我們是第一批體檢的,應該是本科的。接下來,我連先來了三個通知,上海科大的李科爾和大連海運學院的周躍,二醫(yī)的王偉。又過了一陣來了一個上海冶金??茖W校(大專)顧諄諄。我們中學的張潔考上上海科大,吳慧娟考上同濟大學,十一班的在十六連工作的胡桂卿考上解放軍洛陽外語學院。又過了一陣,一輛手扶拖拉機送來了個熟人,我校同年級六班黃祖德,十四連的,考入第X師范(中專),來我連搭車回家。我心里急啊,中專通知都發(fā)了,怎么沒我?急?急有啥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直到農(nóng)場民兵整組,成立縣武裝基干團偵察連時,我被編入,并擬任排長,需政審,找不到我的檔案,武裝部長老袁,問我,你的檔案呢?我說,我怎么知道。他說,我意思是你有沒有,高考,招工什么的!我一拍腦袋,我高考體驗了,可能調檔去了市招辦。我們農(nóng)場人事科派人去找,找回了我們農(nóng)場好幾個人的檔案,其中就有我和我校同年級六班的湯耀紅,十五連的。在南橋縣醫(yī)院體檢時曾遇到。據(jù)說,檔案袋外有很多腳印,第一志愿錄取時,還斯文,第一志愿錄取結束,各校招生人員,拿出關系名單條子,開始亂翻找熟人,很多檔案掉落地下,被眾多中國高等學府出來的文明之腳踐踏,永世不得翻身。</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時,78年的高考馬上又要開始了,77年是在冬季考試,78年可是在夏天,那時是7月的7.8.9日三天,時間很緊!可又有一件我非常感興趣的事情也要進行,民兵訓練。這是偵察連組建后的第一次訓練。訓練內容與部隊差不多,分兩期,第一期隨縣武裝部組織的年度民兵連長集訓,但比往期要求高,射擊:五六式?jīng)_鋒槍打第一練習,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打第二練習,手榴彈投實彈,刺殺,單兵戰(zhàn)術,學習觀摩班進攻,班防御,土工作業(yè),爆破!我把復習資料帶去了訓練場,訓練之余,我與桑洪一起復習,這年訓練,三個小學同班同學,中學分別在11,12,13班同學,陳伯熔,桑洪與我三人在一起,分別是三個連隊的民兵連長。結束回農(nóng)場的路上遇見了縣交警大隊的美式威利斯小吉普翻車事故,吉普車翻滾下公路,四輪朝天泡在一條河里。駕駛員是我連一駕駛員的堂弟,剛從部隊復員回來,他復員前,我正好去溫州出車,去過他的連隊,是熟人。車上還有縣交警大隊長,我組織民兵連長們合力救出了傷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農(nóng)場后,又在小學校進行了偵察兵技能訓練,倒功,基本格斗術,擒敵拳,匕首操,攀登等,每人發(fā)了把橡膠制訓練匕首,可以亂真。結束后,我請假回家復習迎考,這次沒遇大麻煩,但我貪玩,玩刀,玩槍,學格斗耽誤了近兩個月,沒好好復習,回家可沒多少時間了,滿打滿算只有一個月了,而且題目難度加大,理化分卷了,各100分,對我來講,擴大了我的劣勢!考試結果正是如此,其它與別人差不多,化學差了六七十分,人家八十多分,我才考十八分,這是自作自受,而且第二年大學大專一個卷,中專技校一個卷,只能選一種。桑洪考上上??拼螅疫B的童銳覺考上華東師大??纪旰?,沒錄取的,各高校和科研單位又招了很多落榜生作為教輔員培訓班,大都招職工子弟,給中專學歷,我連的俞膺浩去上師院教輔班。這期間有的人家拎得清,找個借口,就請長假專門復習一搏了,我爸老實,不同意我請假不回農(nóng)場:這像什么話,長期脫離單位。我也沒法,只得老老實實回連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期間,我作為民兵教員去訓練其它連隊民兵,武裝部長老袁找我談,想讓我調去武裝部,我沒同意,心想我一心高考,想離開農(nóng)場,答應了調武裝部有點像欺騙。只答應幫他編印訓練教材和當訓練教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期間連隊有了圖書室,顏厚今負責,我的團總支也設在那里,復習看書條件有很大改善。春節(jié),別人放假回家了,我自告奮勇留下值班看守連隊,為的是多休息半個月,值班沒啥大事,除了做飯,與我一起留下值班的都是家里的寶貝,都不會做飯,我得伺候這幾個小少爺。哈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春節(jié)假放好,大部隊回連,我們回家,我的原中學年級領導,已升任教導主任的李心立老師幫我報好市二夜間復習班,開始了復習,一看大綱,新增內容很多,赤腳趕也來不及,復習班為每個學員訂了一套應屆生的總復習書,算是我第一次有了正軌的復習資料,每天晚上市二階梯教室上課,白天在家學習,做題,不懂去找王錚,這年我妹也高考,她的一些學霸同學來家串門,被我逮住問題目,這些小姑娘對我這個笨哥哥還真是不錯,很客氣,很認真地講解,好些都是前兩次考試不作要求的新內容。這三個小姑娘一個考上同濟大學,一個考上上工大,還有個考上二醫(yī)大。這中間,被連里喊回去參加割麥一周,外公生病,去醫(yī)院陪護兩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79年這年,高考又有改革,大中專技校一個卷,歷屆生,22歲以下,除了技校都可報名,先考試,到了分數(shù)線先體檢,知道自己什么專業(yè)限制,再填志愿,避免因身體原因不能入取。這年題目偏難分數(shù)線很低,差距很小,記得理科大專分數(shù)線是258分,我差了3到4分,好像254分。隨便那門課,多做一道題就行。我覺得語文難,大量古文詞語,模棱不清,失分不少,作文分值降底很多,化學雖然難,對于我來說是幸事,縮小了與別人的差距,我基本分拿好了,難的不會,那些好的也都做不出。還可能物理也不理想,多了很多新內容,題形也復雜多了,我轉不過彎了,這年我數(shù)學較好,據(jù)場部人事科發(fā)成績單的人說,他們看了,我數(shù)學是全農(nóng)場考生中的第一,這不稀奇,好的前二年考走了,我是矮子里的長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體檢下來,我的專業(yè)限制:航海,輪機,無線電,主要是視力,聽覺??吹竭@兒,我想起第一年高考填志愿是多么愚蠢,如果填一個師大,科大.,機械學院,可能就錄取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填報了中專上海港灣學校,前二年排第三,這年排第一的海關學校升了大專,郵電學校排第一,港灣學校排第二,開始嘲笑我的哥們顏厚今考進了上海銀行學校。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79年9月4日,通知下來了,我被上海港灣學校港口電氣專業(yè)錄取,學制二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港灣學校畢業(yè)后,我被分配到上海港客運總站機具車間,內外線電工班工作。我不死心,還想圓大學夢,又報名參加復習班復習,但要畢業(yè)兩年后才能考,我準備了兩年,結果又出了新規(guī)定,25歲以上考生,要單位出證明,同意報名,我到教育科開證明,老科長不松口,考不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很失望,纏著老爸要調去遠洋公司,上船跑遠洋,這也是我的理想之一。聯(lián)系好了,上船當電機員,我都去我爸在港監(jiān)考試科當科長的戰(zhàn)友處聯(lián)系考證的事了,我單位我爸也找人講好放人。一天飯局,我爸與我單位黨委書記一桌,一介紹,我爸還準備再打個招呼,讓單位放人,書記說,這小家伙,我們要用的,馬上調機關了,去團委當書記了。我爸一愣,回家問我,你要提干?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團委書記確實對我挺好,團支部的事,別的支部拖拖拉拉,我總是第一個完成,寫青年思想狀況分折,別的團支部都沒交,我早交了??赡苷迷趧痈刹?,老團委書記有新按排,黨委讓她推薦新人,她推薦我了,組織科一考核,就定了。我媽一聽,就不同意我去遠洋公司了。只要不爬電線桿就行了,她怕我高空作業(yè)!就這樣,我從機具車間調入了公司機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為解決干部學歷問題,老書記下血本,讓教育科與南市區(qū)業(yè)余大學聯(lián)系,辦委托班,全體沒有大專以上學歷的干部,50歲以下都去考,分數(shù)不達標,降分錄取,試讀,修滿學分,論文答辮通過,補學籍,發(fā)畢業(yè)證,這是市教委的一個政策。報名要局組織部證明。付議價學費,要比普通學生貴十幾倍。我想自已去考本科夜大學,教育科說名單黨委定了,不能動了,反而,我的幾個同學,因為不在這名單里,開始不讓考,說今年考的人太多,后來我?guī)退麄冋曳止茴I導說情,一個報考了財經(jīng)大學本科夜大學,一個考了二工大本科夜大學。我只能隨干部委托班考南市區(qū)業(yè)余大學大專班。那年考試,考的是文科,我又有兩年的準備,考得很好,都過了夜大學本科分數(shù)線幾十分!考的再好,也只能讀南市區(qū)業(yè)余大學的大專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期間還有個插曲,局里給了我單位一個大連海運學院干部班的報考名額,黨委打算讓裝卸隊支部書記去,他不想去大連讀三年書,我知道了,我說我去,這時,我剛到團委不久,一走三年,單位又要找人當團委書記,這些年已經(jīng)沒大批中學畢業(yè)生進單位了,年輕人少了,人不好找,答應我當預備,第一人選不去,就讓我去。這年顏厚今也將被建設銀行送去大連外語學院讀三年書,我想我去大連海運學院多好,有伴了,結果第一人選最后被組織科說服了,他去了,我沒去成。第二年又有一個交大夜大學的名額,我己經(jīng)讀大二了,這個交大名額給了我的團委干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沒圓成我的大學夢,不過在社會大學里,雖然老留級,老掛科,不過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學習,活到老,學到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這不是我的準考證,我的找不見了。這是網(wǎng)上找到,別人的。但卻是同一天的準考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在農(nóng)場,副連長楊久弟的宿舍復習功課,他不在時,我常在他屋看書!比較安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15年,我與妻(她與我中學同年級,下鄉(xiāng)同一農(nóng)場,她在十四連,禽畜場工作)同回農(nóng)場故地重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連的宿舍樓,剛下連,住樓下右起第二間,后搬樓上右起第三間。樓下右起第二間成了圖書室,顏厚今管,同時也是團總支辦公室,我是團總支副書記,書記考上二醫(yī)大去讀書了,團總支算我在管,也是我復習功課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樓梯下的小間就是指導員的宿舍兼辦公室,二樓的小間就是副連長的宿舍,也是我經(jīng)??磿牡胤?!立柱上的標語,還是當年顏厚今寫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年回農(nóng)場,在燎原車站小賣部遇到己退休的場武裝部部長袁祖昌!與老部長合個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第一次,好友幾家人同回連隊,帶兒子看曾經(jīng)的宿舍,與兒子一起在宿舍門口的陽臺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縣武裝民兵團偵察連訓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縣民兵連長集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9年國慶,回滬上學和工作的連隊好友在童銳覺上學的華東師大校園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剛到客運總站工作時的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已調入總公司機關工作時我</b></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港外虹橋國際客運站工作的我!</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退休后的我</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