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還沒有來得及欣賞家門口的紫色槐花,低頭散步的時候卻發(fā)現,槐花已然凋謝,干枯的殘花挨挨擠擠的躺在路邊,被風吹的七零八落,卻意外成了綠茵地的點綴。</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風和雨像極了形影不離的孿生兄妹,風的狂野裹著雨的急驟總是一陣霹靂啪嗒把玻璃窗戶拍得啪啪直響,短暫而又急促,迫不及待的印證著天氣預報的精確。好不容易冒著大雨跑回家,雨卻變乖了,風也不再嘶吼,只剩下稀稀拉拉的雨滴可有可無的落下來,涼風微微襲來,后背一緊,晃動的腦袋空空如也。。。</p><p class="ql-block"> 我終究還是忍不了這長長短短的萬千煩惱絲,冬天就說要去剪頭發(fā),一直猶豫一直拖延,忽然到了春天,那么平淡無奇的周末,就坐到了理發(fā)店里,把自己的披肩發(fā)交給了理發(fā)師。撒哈拉的每一粒沙是三毛的每一次思念,我的根根頭發(fā)也是我的每一份執(zhí)念。自從當了母親,頭發(fā)剪短了七八年,迷茫又忙碌的走完了短暫的青春。慢慢的孩子大了,節(jié)奏稍緩后驚覺我成了風一樣的女子,試圖把頭發(fā)留起來,讓自己婉約而知性,減重,留頭發(fā)成了那幾年執(zhí)著的念想。瘦了,頭發(fā)也長了,身體在歲月的侵蝕里漸漸蹉跎,就像失控的體重再次讓我走進理發(fā)店,因為頭發(fā)是一個人精氣神的第一要素,所以,我總愛在身體微恙時折騰頭發(fā),盡管大多的時候都不盡人如意。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居然包容了女兒認為丑的樣子,不再刻意計較,不再糾結完美的執(zhí)念。</p><p class="ql-block"> 所以,微風的涼意在我脖頸后絲絲掠過,伸手一模,雨水停留過的感覺唯有清涼了。</p><p class="ql-block"> 來不及體味長大的匆忙,希望能夠在今后的歲月慢慢品嘗老去的遲鈍,人生的風景如同旅途的群山萬壑,跌宕起伏平緩有度,一切的遇見都是有意義的,被你改變后的我成了日后陪伴我的禮物,你用另外一種永恒伴我永久。所以,我被治愈,被釋懷,因為變化才是不變的永久形態(tài),如同我那長長短短由我得頭發(fā),又宛如起起伏伏不由我的體重,人的意志終究會戰(zhàn)勝一切如意的,不順心的外在的具象化的某某什么。</p><p class="ql-block"> 短了可以長長,胖了可以再減,美與丑都是相對于曾經和現在,我接受了就不存在比較,終會頭發(fā)是我的,身材也是我的,說到底跟他人無關。阿Q的邏輯在歲月的磨礪中忽然就經得起推敲和考驗了,只要是我,又有什么關系!</p><p class="ql-block"> 春天遇見夏天,是風沙的狂歡,當新疆南部被沙塵暴肆虐的時候,處于南北疆中心的我們卻巋然不動,塞外江南名不虛傳,初夏遇見高溫,我們不得不戒驕戒躁,在風和日麗的藍天里懷念斜風細雨的綿綿情誼,遇見從此變得期待和美好。</p><p class="ql-block"> 頭發(fā)被理發(fā)師征服,我被遇見感動,總要相信未知的美好,因為可期,因為心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