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次來荷蘭????正趕上五月五日國家解放日。這日子是全體荷蘭人感謝加拿大人一九四五年打敗德國法西斯,救荷蘭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日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一九四五年的這一天加拿大將軍查爾斯·富爾克斯與德國將軍布盧門堡在瓦赫寧根達成投降協(xié)議,德國軍隊正式在荷蘭繳槍投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王室戰(zhàn)時流亡加拿大,荷蘭公主瑪格麗特在渥太華出生,為此荷蘭每年都向加拿大渥太華贈送鬱金香,以感謝當年的庇護與援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加拿大在荷蘭人民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就像白求恩醫(yī)生在中國人民心中地位一樣。這和剛下臺的小土豆特魯多治下的加拿大有著明顯差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可思議的是,荷蘭國家解放日是每五年才會舉行一次,而今年正好80週年紀念。這節(jié)日足見荷蘭人對自由的渴望與對感恩的鄭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實際上,整個國家并沒有為五年一次的解放日而舉行盛大的游行或慶典。百姓一如既往,日常生活按部就班地進行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上次來一樣,城市初印象大部分還是運河網(wǎng)絡(luò)如織,運河兩旁四五百年以上,四五層樓房依然色彩鮮艷,搖搖欲墜,東倒西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船上導游自豪地說;十七世紀買這些房子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大富大貴,都是一般的市民階層,從上到下無論幾層都是一家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像這塊地方從一開始聚集在一起的不是地主就是老財,而且是那種親力親為勞動致富的農(nóng)民,沒有苦大仇深的階級矛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行車依然享有最大路權(quán),寬闊紅色線內(nèi)自行車暢通無阻,外來游客常常被身后的鈴鐺聲提醒。一個九十萬人口的城市有一百萬自行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地處萊茵河、馬斯河和斯海爾德河的三角洲的濕地、沼澤、海灣和泥灘。超過一半國土人口生活在“低於或接近海平面”的地區(q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中世紀以來,荷蘭人就不斷築堤壩、排乾湖泊、圍海造地,創(chuàng)造出所謂的:“波爾德”(polder)從?;蚝袊鰜淼娜斯さ偷亍?lt;/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低洼之地的荷蘭曾經(jīng)也是世界老大。荷蘭“黃金時代”是17世紀,大約持續(xù)了100年,那時候的國際地位不輸今日蠻橫跋扈的美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掌控全球航運、貿(mào)易,號稱“海上馬車夫”。阿姆斯特丹是世界金融中心,今天世界金融中心紐約,那時辰的名字叫做新阿姆斯特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現(xiàn)如今全球化的貿(mào)易制度來自荷蘭,荷蘭最早股份制公司奠定全球貿(mào)易網(wǎng)絡(luò),發(fā)展資本主義,推動現(xiàn)代銀行、保險、期貨等金融制度的興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世界首富馬斯克來自南非,曾幾何時遙遙領(lǐng)先的非洲大陸經(jīng)濟奇跡南非,也是荷蘭與法國和德國混血後裔即“布爾人”創(chuàng)造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參加船上安排的環(huán)遊阿姆斯特丹運河之旅,前面有四個小時自由活動,我們忙不迭地再次奔去荷蘭國家博物館,結(jié)果還是意猶未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7世紀荷蘭藝術(shù)黃金時代湧現(xiàn)了倫勃朗、維米爾等大師,他們不再只服務(wù)於教會或貴族,而是把畫筆轉(zhuǎn)向了普通市民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歐洲中世紀和文藝復興的初期,天主教會是藝術(shù)最大資助者。從文藝復興後期開始,王公貴族、君主和富商成為重要贊助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在荷蘭,大師們著眼于現(xiàn)實生活、內(nèi)心光影、日常物件,這是藝術(shù)去神聖化、弘揚人性化的開端,荷蘭繪畫藝術(shù)我是百看不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很早就開始由商人而非國王、由市民而非農(nóng)民發(fā)展一個崇尚務(wù)實、自由、商業(yè)倫理的和諧社會,孕育了現(xiàn)代國家制度的雛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一直在想什么才是一個健康快樂的社會?不知道為什么荷蘭給了我這樣一個印象,窮人不窮,富人不富,窮不怯,富不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路上導遊笑著提醒我們:在荷蘭看到“coffee shop”的地方,可別進去點拿鐵,那是吸食大麻的地方。真想喝杯咖啡,去“Café”的餐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在世界上的開放程度毋庸置疑,但導遊補了一句:“荷蘭不是完全放任,而是用制度去管理協(xié)調(diào)人性?!保c出了荷蘭社會的本質(zh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置身於這樣的節(jié)日與城市裡,讓人不禁停下腳步,想一想:荷蘭既能設(shè)計防洪堤壩,也懂得為社會生活設(shè)定安全的閥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荷蘭????人和德國????人、英國????人一樣都是日耳曼民族的子嗣。荷蘭人兼具德國人重視紀律和與英格蘭一樣的海洋性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個海平面以下的國家,現(xiàn)在不靠力量或者體量與世界對話,而是靠制度的彈性、文明的韌性、以及對人性邊界的理解與管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歷史與現(xiàn)代,戰(zhàn)爭與和平,制度與風俗,文化與契約糾結(jié)在一起。一千多萬人口的小國荷蘭用了什么合力把自己塑造成了世界的中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由不是口號,是規(guī)劃與執(zhí)行能力。真正的高度,不靠地勢,而是格局。時代蛻變不由分說的堅決讓人感嘆萬分,讓人思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