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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童年割麥的場景

楊坤

<p class="ql-block">  《麥浪,浪起來嘍》這篇文章。他以文人的浪漫與激情,把淮北平原五月麥浪滾滾,勃勃生機的激蕩與豐收在望的心悅,展現(xiàn)給讀者。然而我一個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深深為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輩們辛苦勞作所痛,而讀書才農(nóng)村出來。每年到午季收小麥的時候,感覺頭皮發(fā)麻。特別是割小麥:要趁著早晨,經(jīng)過一夜露水的濕潤,麥穗頭與秸稈連接的莖部潮濕,不易折斷,早早的起來割麥子,其實雖然五月,然而早晨還是有點冷,記得有的時候還需要穿厚衣服才可以;等到太陽升起來,不等到中午,都不能停下來?為什么呢?要趁著天氣好,把麥子收完,打好了,收到糧倉里,這個時候農(nóng)民才能心安,否則一直都處于著急忙慌的境地。我認為用“搶”這個字最容易表達農(nóng)民此時的心情。雖然是自己辛辛苦苦種的小麥?然而最后沒有收到倉里?那么都是功歸一潰!當上午九十點的太陽,照在大地上,熱氣開始從地下升騰,上面太陽炙烤,下面熱氣騰騰,整個人就如在蒸籠里一樣,偶然直起腰來來?一陣風吹來?頓時感覺清涼如雪山之水。然而哪里能總是直腰吹風呢?要不停的彎腰、左手攥著一把麥子,右手用力的猛一劃,快速的把麥子割下來,然后放下來,接著埋頭再重復這要枯燥乏味的動作,剛開始腰開始酸,偶爾還有理由站起來捶捶,可是看到那一望無際,看不到頭的麥子?逃避是不可能的事,干脆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xù)彎腰割吧!最后腰酸的都麻木,慢慢的就適應(yīng)了。這個過程現(xiàn)在想想?依然心顫!</p><p class="ql-block"> 割小麥只是收麥子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還有從地里拉到打麥場,軋麥桿,打場,翻場,挑場,揚場等等。哪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馬虎,要盡可能的把小麥以最大程度的收起來。</p><p class="ql-block"> 我這次回老家,本來想呆給一兩天的,當車子行駛在鄉(xiāng)村的路上,看到空曠麥田里,有一兩臺噴灌式灑水機在地里澆灌,當時感覺人的力量真的是渺小,在這干旱的麥田里,有點:“杯水車薪的悲哀”和在大自然面前:螳臂當車的渺小。當車停下來,一開車門,一股西南風如熱浪直撲而來,讓我差點窒息,太陽刺眼的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進了院子,看到菜地里菜葉的卷著,無精打采的樣子,中間裸露的空隙,一層土干膠狀。進屋后,第一句就是和父母親說:“這個天真的旱的厲害”。</p><p class="ql-block"> 午飯后,我連休息都不想,為什么呢?如此的干旱,想想地里那在干旱苦苦掙扎的小麥?心也在煎熬。想到莊稼人的苦?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更不要說我能好意思做一個優(yōu)雅的閑人:“喝茶看書”?良心何在?我能悠閑自得的下去嗎?</p><p class="ql-block"> 午飯后,我和父母親說回去還有點事要辦,其實我是找一個借口,逃離而已。我小時候就逃離農(nóng)村,是一個懦夫,現(xiàn)在依然很膚淺,不能深入生活,蜻蜓點水的活著,做著:做一天算一天的茍且?;氐郊遥液戎?,看著書,外面的風?炙熱的陽光?我裝作沒看見,雖然內(nèi)心想起農(nóng)人辛苦勞作的狀況,隱隱作痛?然而我還是慶幸自己逃離了農(nóng)村,也許可能被嘲笑是一個懦夫?或者是一個背叛者?然而現(xiàn)實生活中的舒服?可是實實在在的享受。我沒有那么的高尚,想等午收結(jié)束后:“再回老家看看”。看不得別人的辛苦,不能給別人承擔辛苦,那么何必讓自己也跟著痛苦悲傷呢?干脆我還是逃離的好!</p><p class="ql-block"> 感謝馬校長的《麥浪,浪起來嘍》這篇文章,雖然不能幫老百姓把麥子收回家,然而給他們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也是菩薩心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