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昵稱：小憩一會兒</p><p class="ql-block">美篇號：510950653</p><p class="ql-block">圖文/小憩一會兒</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祖先曾自養(yǎng)水牯牛，不但犁自家的田，有些年還租牛租。因此伯父、叔父家一直保持養(yǎng)水牛，而我放的是黃牛，已是生產(chǎn)隊的財產(chǎn)了，從自家牛舍到集體牛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世紀60年代初，因是我家放養(yǎng)的牛，父親幾乎包攬了生產(chǎn)隊犁田的活。農(nóng)忙時，父親趕牛犁田，一到中午、點心時，我便去田頭看牛，不讓牛亂跑、吃莊稼，接替父親回家吃飯。有些時候牛不用看，將牛一拴，讓牛吃事先為它準備好的嫩芒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記得那年夏天，在里蔡對面一條山壟里，連續(xù)幾天雷暴雨，天空黑壓壓，一道道閃電劃破頭頂，雷聲轟隆隆地炸下，抽絲般的大雨嘩啦啦地下個不停，穿著蓑衣戴個笠帽的我呆若木雞，心里好似害怕，幸虧旁邊還有老牛作伴，為“小屁孩”壯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農(nóng)閑時，天蒙蒙亮將牛趕出吃早草，然后牽回，午后邀伴再將牛趕到遠處，將牛繩盤與牛角，讓牛自由自在的在山間享受大自然的恩賜，每每飽餐后，夕陽西斜，浩浩蕩蕩的牛群，在我們這些牧童的吆喝下，挺著圓圓的肚子，搖首擺尾，有的騎在牛背上，有的牛背上掛兩捆草，“哞---哞---”的回家，這場景就像古畫里的《牧笛》一般生鮮有故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學會鋤禾，幫家干活，那是自然的事。因為父母希望“小屁孩”快快長大，雙手創(chuàng)建家園；農(nóng)民都希望“窮人的孩子早當家?！?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七、八歲，上十歲，鋤頭拎不動，籮擔挑不動，我就到田頭給父母當“小助手”，揀些輕活干。用細嫩的手，剝過煙葉、甘蔗葉，摘過棉花，放過秧苗，收過薯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父親管教很嚴格，除了忙生產(chǎn)隊，忙自家的活只要我有空都會喊上我。在菜園、自留地，父母挖畦點穴，我拋灰遞秧苗，種菜，鋤草，收割，踩滿了一家人的腳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記得特別抹不去的是，跟父母收種番薯，都在早晚進行，兩頭“帶黑”。平坦塢有塊自留地，路雖遠一些，但地還算肥沃，年年種番薯小麥。種薯季節(jié)一到，睡夢中的我被父親喚醒，尾隨父親到地頭干活，先割麥，再挖畦，直至薯苗種下。再下來是鋤草松土，翻藤（剪藤）二至三次，讓薯莖充分吸收陽光、養(yǎng)分，使薯塊碩大，擠裂泥土，豐產(chǎn)豐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般霜降前后挖薯，藤條割回喂豬。傍晚，父母一鋤一鋤挖薯，地上紅薯一片，我一塊一塊的撿進籮筐。星夜，父母挑籮擔，我用鋤頭柄兩頭捆扎不摘蒂的紅薯，趕著黃牛，沿著墳丘小路，一路擔回。接下來，父親將自家和生產(chǎn)隊分得的一部分番薯利用缸內(nèi)螺紋壁磨漿，經(jīng)過淘水過濾沉淀，做成淀粉，制成粉條；母親洗薯切片，煮至六七成，曬成薯片（條），或刨成絲曬干，或熬湯煎成番薯糖。這些農(nóng)藝活，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頭，學操在地頭，用自己的雙手去開山劈路，撐起一片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種薯收薯讓我難忘，但最難忘的是剪錯薯藤挨父親的打。 還在早些年“搞百斤糧”時，父親挖了塊瘦地，宜種白薯，結(jié)果我張冠李戴，將紅薯（洋番薯）藤苗剪去，父親氣得追下山來打，我逃到同伴家躲起來才少了挨揍。以后每當想起這件事，我都會責怪自己，覺得父親打得對，誰叫你二五不分，會誤農(nóng)事減產(chǎn)的。汲取教訓，多長記性，識得農(nóng)時，不做錯事才是好孩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今，當年的“小屁孩”已年逾古稀，但孩提時的“跟班”作業(yè)，過影不忘。從這些勞動中，從父母粗糙帶老繭的手上，我深切地體會到“勞動光榮”“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勞動益生智慧”等哲學道理，以至于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保持著農(nóng)民的初心本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萬能的幸福手！</p> <p class="ql-block">圖文/小憩一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