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GANDA 大樓的地下室)</p> <p class="ql-block"> Kahler hotel 位于市中心,隔壁就是Mayo行政中心和門診大樓,離圣瑪麗醫(yī)院約2站路,和Mayo中心有醫(yī)院的定時班車來往,從早上6:00到晚上8:00,白天20分鐘,晚上30分鐘,一來方便接送病人,同時醫(yī)務人員上下班及來回活動也提供了方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在Kahler hotel 的房間是三樓西北角的頂頭,是個單間,不大,僅夠放一張大床,一張小圓桌和一只電視機柜子,上放一只電視機。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衛(wèi)生間、電話、燙衣板、壁櫥、床頭柜一件也不缺。窗外是一條7-8米寬的窄街,對面就是衛(wèi)理公醫(yī)院,方便的是房門外過道對面就是一個廚房間。</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3:樓下的一條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4:溫馨的小房間)</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5:床前的活動區(qū)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廚房間不小,由三個房間組成,一個是烹調區(qū),配有電烤箱、微波爐、2個電磁灶;另一個是用餐區(qū),由幾張沙發(fā)、餐桌、冰箱、電視機;另加一個客廳組成。每天住在旅館里各個樓層,地方的各國留學生們回賓館后,都要在這里煮飯用餐。所以又像是一個活動中心。這是Kahler hotel 特有的,是專為各國留學生而設置的,在其他賓館,都沒有這樣的一個區(qū)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6:公用廚房</p> <p class="ql-block"> 哈維也住在三樓,一個雙人標間,離我的房間大約有十幾米遠吧。這樣我們就經(jīng)常在這間廚房間里見面,聊天了。一天我正在煮康師傅的香辣方便面,香味外溢,引起大家口水直流。哈維湊上來,問我煮的是什么,我說是中國美食,有點惡作劇心理,很大方地分了一半給他,他很高興地拿著面就到一邊去吃了。那知才吃了一口,就大呼小叫起來:“HOT! Too HOT!(辣!太辣了)”。其他人也圍了上去,一嘗都大呼小叫起來。我這才知道,原來外國人這么不吃辣,只可惜了我那一半的康師傅??次页缘媚敲唇蚪蛴形兜臉幼樱硷@出一股羨慕、嫉妒、恨的樣子。不是我小氣,是你們沒有口福。</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7:哈維的標準間,要大一點)</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8:賓館的樓頂天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9:夜色降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旅館的頂層有個室內溫水游泳池,配有健身房、桑拿室、沖浪池等。下班回來后,先在這里游一會泳,蒸蒸桑拿、沖沖浪,放松調節(jié)一下,再下去煮晚飯吃,好不愜意。而這時餐廳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餐廳里就比較空了,便于操作。這些都是哈維的主意,是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游泳池與桑拿室。每天回來,就會叫上我與一個來自羅馬尼亞的藥學博士生,一起去游泳、桑拿。他認為這是很高檔的享受,不能放棄。但偏偏哈維又不會游泳,只能像旱鴨子一樣在水里泡著,已經(jīng)很滿意了。游泳回來,再去做晚飯。因為就住在餐廳對面,比較方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0:天幕下的游泳池)</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有一次,餐廳里來了一個伊朗教授,留著大胡子,他總是每個周末很晚到餐廳里來,煮上一大鍋咖喱味很重的飯菜,可以吃一周,維持一個星期的晚飯。我們很驚奇,因為那個時候美國與伊朗的關系很差,在這種時刻,居然有伊朗教授來學習。閑談中,得知教授來于德黑蘭大學,在Mayo學習半年后就回國。有人好奇,就問教授說:“聽說你們國家一個男子能娶4個老婆,是真的嗎?”,“是真的”,教授坦率地承認著?!澳敲茨隳??有幾位妻子,有4位嗎?”有人問道。一聽到這話,教授跳了起來,“還4個呢?一個都不好養(yǎng)活。”教授答道。</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教授道出原委,原來在伊朗,女子婚后是不工作的,以治家?guī)Ш⒆訛橹?,家中收入全靠男子在外的工作。教授家里有四個孩子,全靠教授撫養(yǎng)。所以能娶幾個妻子的,一定是有錢人才行,一般普通人養(yǎng)家糊口已是勉強,哪里敢娶幾個妻子。這有點像舊中國的有錢人,可以娶幾房姨太太一樣,關鍵是要養(yǎng)得起。規(guī)矩永遠是為制定規(guī)矩的人服務的,而制定規(guī)矩的,往往是有錢人。如制定規(guī)矩的人無錢,怎么可能出這樣的政策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1:健身房前)</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初到美國,一個人是很寂寞的,如果你不主動跟別人講話,可能一整天都不會有人會主動找你聊天,因為他們不想打擾你。但如果你有事要請他們幫忙的話,他們會很熱情的幫助你。我有一個朋友,來美后,一連三天都沒有開口講話,因為不知道講什么為好?結果后來舌頭都大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住在Kahler hotel,這里的交通標準是四通八達,冬天可通過室內走廊,地下通道,空中廊橋到達市中心各個地方。如飯店餐廳、超市、商場購物中心、書店、市圖書館、文化中心、市政府大樓等等, 享受各種公共設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2:醫(yī)院里的內走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3:到達書店前的廣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4:進入書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5:從書店到羅切斯特市圖書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6:自助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7:古玩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那一年生日也是在羅切斯特一個人過的,我剛到Mayo,也沒有什么熟人。那天正好周末,就一個人跑到《天龍自助餐廳》(sky dragon buffet)吃起了自助餐,并要了一并青島啤酒(另外付費),一個人在那里渡過了一個清靜而寂寞的生日。晚上回到Kahler賓館,走近房間,發(fā)現(xiàn)餐廳里還有許多人,比較熱鬧,就拐了進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一看哈維也在里面,看見我進去,大家都顯出很高興的樣子。紛紛與我打招呼,看到大家很高興,難得有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我就在冰箱里取出前幾天剛買的一箱啤酒,每人一瓶(大概一瓶一美元左右),分給大家。有了酒,大家更興奮了,邊喝邊聊。大概我對這種美國式的聊天不感興趣,熱鬧中的孤獨感尤為明顯,不一會兒就感到無趣,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注意到大家的表情。</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8:飯店里的樂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第二天晚上,又見哈維,哈維有點忐忑地問我:“吳,你昨晚為什么不高興啊?”不高興,我愣了一下,“沒有??!”我回答。“那你為什么早走了呢?”,哈維問道。談下去才知道,原來哈維知道那一天是我生日,特地邀了許多人來熱鬧一番的,但不給我知道。他們也沒有像電影里面的那樣,見面就高唱“Happy Birthday!”,也沒有準備蛋糕,我當然也就不知道。坐了一會,感到無趣的我就起身離開了,留下他們一臉愕然。這到冷落了哈維的一片苦心,我到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來中外文化的差異還是不小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19:羅切斯特銀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0:湖畔的大雁,很親熱的樣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明尼蘇達號稱千湖之州,在羅切斯特的東北方向,就有一個小湖,叫銀湖(silver lake)約南京玄武湖大小。在周末有空的時候,往往就一個人帶上幾本書,一瓶水,一些干糧,一只收音機,在湖邊曬曬太陽、看看書、聽聽音樂渡過一天。有時興起,圍著銀湖走了一圈,也不要花幾個小時,到驚起一片水鳥。銀湖邊上,有許多加拿大野雁,約比鴨子大一點,比鵝要小一點,一點也不怕人,一搖一擺地在人身邊走來走去,向游人要吃的,冬天也不飛走,就在那里過冬了。這里的野生小動物基本上都不怕人,倒是人要繞開這些小動物,不然,一旦碰傷了這些小動物,處罰可是不小的。</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1:湖邊留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據(jù)說,幾年前,有個印度人見到這些加拿大野雁很肥美,不僅垂涎欲滴,乘夜深人靜時去偷了一只回去烤了吃。自以為夜深人靜無人知,但要想人不知,莫非己不為,沒想到第二天雁毛就暴露了行蹤,被人舉報了。很快就水落石出,結果那位印度人被判罰3000美元并拘禁三天。此事只是據(jù)說,未知真假,按在印度人身上更是想象了,但從此以后,就無人敢吃野生動物了,就是連想一下也不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2:湖中劃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8月31日星期日上午,哈維在旅館走廊里遇見我,邀請我下午一起去silver lake劃船,正好我下午也空,就答應了。下午我們一行4-5人,我、哈維、還有一個羅馬尼亞的留學生,一個巴西的外科訪問學者,一起去了silver lake。</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因為去的稍晚一點,湖中游人已散,顯得很清靜,在租船處,就一個四十多歲的穿著工作服的中年男子在管理著租船、收船、登記、賣票等全部工作。湖中并不熱鬧,人已散去,只有幾只加拿大野雁在陪著我們,顯得很輕松,還船的時候,因為比較空,就隨意與那男子閑聊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3:羅切斯特的秋天)</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一聊真使我吃了一驚,原來那個男子是羅切斯特中學的一個數(shù)學老師,利用這個假期出來干點零活(美國夏天放假到8月31號,9月1日正式開學),承包了這個租船點,又有事干,又能掙點零花錢,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回學校上課去了,而這里也要關門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因羅切斯特很冷,秋天很短,進入9月份以后,很快就會進入冬天,劃船也就停止了。看到這么一大攤子,就他 一個人在照料,怎么忙得過來。就問他就你一個人嗎?有人幫你嗎?“有啊!”他微笑著說,并隨手指了一下正在屋后幫忙系船的老人,我們這時才注意到屋后還有一個人?!拔野职帧彼斓卣f,“他每天都來幫忙,明天他也可以休息了”,很開心的樣子。</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是你爸爸”這下輪到我吃驚了,原來美國人的父子關系是這樣的!以前只知道美國人子女長大后,就離開家,很少回家,只在過節(jié)時打個電話回來問候一下,但在這里,父子關系可以是這樣的。以后才知道,原來到過節(jié)的時候,特別是圣誕節(jié)的時候,許多子女也是想趕回家與家人共度節(jié)日,這一點是與我們相同的。家庭永遠是社會的核心,血濃于水,不管在什么地方,親情總是最重要的。同時,也明白,原來老師也可以是這樣當?shù)摹?lt;/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4:南瓜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羅切斯特的秋天真的很漂亮,一進九月,樹葉就黃了。那漫山遍野金黃色的楓葉沿著密西西比河兩岸不斷向北伸展,直到五大湖的上湖(蘇必利爾湖),大湖似海。湖邊城市Duluth(德盧斯市)更顯美麗。湖水碧藍如海,一線金黃直勾勾地撲入那碧藍之中,那耀眼的金色、紅色在湖中不斷變幻,將碧藍攪得暈頭轉向,只好隨景變化,五彩繽紛。</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5:五大湖之一的上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6:美麗的密西西比河)</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就在我們都沉浸在明尼蘇達秋天的美麗之中時,天氣很快就冷了下來,雪很快也跟著來了。哈維的3個月學習期也結束了,要回西班牙了。臨行前依依不舍地與我們告別,說因為有了我們這些朋友,在這里這幾個月過得很開心,真心感謝我們。其實是他的真誠與友好影響了大家,大家相聚得都很開心。有時在一個人群或圈子里,需要有這樣一個人,熱心、友好、樂意付出、不斤斤計較,這樣大家都過得很開心。而離開了那個核心人物,圈子就往往散了,不再存在。事實也確實如此,哈維走后,大家也就不再相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7:明尼蘇達州府,明尼阿波利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8:美麗的羅切斯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圖29:冬天到來,大雁卻未南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臨行前講好要多聯(lián)系,有機會來自己的國家玩,一定好好招待,再見。但我知道不會有再見,相逢是緣,緣盡人散,各分東西,不再相見。果然在哈維走后沒幾天,9.11來了,大家在網(wǎng)上互相報了個平安后,就將這段經(jīng)歷永遠留在了自己的記憶之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