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半坡公社最后的晚霞，（函香香之二）</p> <p class="ql-block">函香香轉(zhuǎn)勢</p><p class="ql-block">支書的內(nèi)人黨被政府平反昭雪，官復原職 ，還給安排子女一個指標到城里就業(yè)，郝家苦盡甘來要轉(zhuǎn)運了。</p><p class="ql-block"> 郝支書有四個孩子，都到了工作年限，可都在農(nóng)村刨土，他們誰都想去城里上班，除函香香的男人因為癡呆不能安排，其余三個都有權(quán)力安排就業(yè)。手心手背都是肉，支書實在不好定奪。這時的函香香動上歪腦筋了。和公婆商量，她要頂替那個雖活著但等于死去的無用的丈夫去上班。她認為，她也有權(quán)力要這個指標。而且要指標的理由十分充足。因為她遭受屈三凸的凌辱，至今還被霸占，這個村子已經(jīng)成為她的地獄，這個地方留給她太多不幸。脫離苦海，唯有離開這個地方。在她遭受三凸子侵害時，郝家為了自保，沒有一個能站出來為她說話，保護她母子安全。她答應(yīng)公婆，等她上去了，她一定會幫忙把他們中的一個或兩個安排到城市里工作。盡管她離開的理由充足，說得天花亂墜，可是還是不能打動郝支書的心。郝家根本沒有把她考慮在內(nèi)，她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在兒子出事這段時間里，確確實實公婆沒有保護她，已經(jīng)十分悔恨，理應(yīng)受到譴責，但是這和你應(yīng)不應(yīng)該用指標補償，以及怎樣補償這是兩個問題，不應(yīng)聯(lián)系起來，所以自然就不同意。</p><p class="ql-block"> 郝支書想，自己的三個兒子都放了鴿子，卻把指標給了她，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被那個村里的大害霸占了，名聲不好，還帶個男孩子，最大的累贅還有一個傻丈夫。這意味著她的一生將要走艱難曲折的路，誰也解救不了她。</p><p class="ql-block">大家都知道她的一生已經(jīng)定性了，好好地修理地球養(yǎng)孩子帶丈夫，還想著出人頭地，跳出火坑？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函香香究竟是誰的碗中肉，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這個漂亮的女人將來會是誰的花朵，好活了哪個男人，誰也不敢保證，但有一點那是肯定的，那就是絕不是目前的丈夫——郝若丑的一棵菜。一個年輕輕就守活寡的名義上兒媳婦，未來不確定因素很多，把郝家唯一能走出去的機會居然給了“外人”，他們心里哪里肯甘。</p><p class="ql-block"> 誰知函香香使出第二招殺手锏，拋出了自己的那個癡呆丈夫，讓他用自己教會的話，去父親那里求情，兒子對父親說，“自己對不起函香香，如果不從，自己就會被拋棄，她就要離婚，我就一輩子成光棍，那我就不活了?！敝?，火冒三丈，嚴厲駁斥兒子荒唐想法，他認為，兒子是被那個風流的兒媳婦蠱惑，才來為她說情的。</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看到這招不行，又生一計，拋出第三招殺手锏。她跑去和公社趙主任拉關(guān)系套近乎，使出風流女人狐媚的一招。大家知道，女人一旦失去貞潔，只要邁出那一步，就不會顧及自己的臉皮了。公社趙主任本來就是個推磨的高手， 這送上門來的鮮肉豈能退回去，真是來者不拒。迫不及待的趙主任幾次在辦公室想做茍且之事，都被函香香巧妙推脫了。她就是用她這朵花來釣他上鉤，她要做到，男人只可賞話不可摘花。她就是不讓他近身，只答應(yīng)事成之后，滿足他的要求。他被她搞的神魂顛倒，唯唯諾諾。函香香的策略果然湊效。趙主任答應(yīng)幫忙，并且保證給辦成。幾天之后，公社主任打電話給郝支書，要求郝支書把指標給了函香香，讓她去上班，那意思是說：這是一步好棋，函香香猶如象棋中的車，把它走活了，你的家庭一盤棋也就活了。他看好她，支書一家人都會跟著兒媳婦沾光。而且答應(yīng)，今后如果有招工指標，再給郝書記弄一個。支書哪里肯信公社主任的話，不過他十分相信這個風流的兒媳婦，對公社主任一定施展了女人手段，給他吹了被窩風。他也相信這個兒媳婦和公社主任是干柴見火，一點就著。郝支書被迫內(nèi)外壓力，最終只好乖乖地把就業(yè)指標讓出，給了函香香。</p><p class="ql-block"> 事情在大隊里傳開了，媳婦截了公公的和。說他抓的個鳥兒沒毛了。人們說啥的都有？“郝支書還斗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把一個好好指標給兒媳婦糟蹋了”。還有的人說，“應(yīng)該給香香，不然他們孤兒寡母的怎么活呢？”還有的說：“這個香香了不起，將來成大器”。但有一點形成共識 ，大家一致認為，“郝支書這么多年的大隊干部白當了?！睆拇撕阆銍L到了女人的魅力和施展狐媚的奇效，也意識到，命運靠自己爭取。</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在臨走時決定，為了便于工作，把孩子和那個傻丈夫留在家里，并寫下保證，今后要撫養(yǎng)丈夫和孩子。郝家人只顧生氣，忘記了這是一個很好拿捏函香香的砝碼，如果讓她帶上丈夫和兒子，保證她妥協(xié)退讓，會答應(yīng)郝家許多要求。結(jié)果只寫下一紙空文，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女人，怎么能負責起他們兩人今后生活問題呢？他們又一招失算。</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郝支書好不容易逮著個鳥，如今飛了，自己受迫害換回個子女就業(yè)指標，居然被兒媳婦截胡了。四個孩子和夫妻倆嘆著氣，毫無辦法。恨只恨老大若丑怎么就在煤窯抽煙呢，這不是自我作賤的結(jié)果嗎？</p><p class="ql-block"> 很快的函香香要走了，可是弟兄四個誰也沒有送她，他們都認為她搶了他們的飯碗。她只好自己帶著行李，艱難走到公社，坐上了長途公共汽車去到市里。</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去到了城市報了到，上了班，在一家百貨公司當了營業(yè)員，單位安排了住宿，生活有了著落。開頭被城市的繁華震驚了好一陣子，看哪哪都好。等她冷靜下來，進入常態(tài)化以后，她很快發(fā)現(xiàn)這么大的城市，對于她的存在，猶如下雨時的一滴水掉到地上 ，很快隱沒在茫茫大地上， 一點也沒有反應(yīng)。在老家自己還算是一個人物。在城市，在茫茫人海世界中，你投入到這個城市，你就平常的再不能平常了。你是誰，你是干什么的，沒有人關(guān)心。多一個少一個，絲毫都不影響城市的運轉(zhuǎn)，還不如一點水掉到海面上。雖波瀾不驚，不多不少，但還有一個響聲。一個城市，對她來說，誰還在乎一個女售貨員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價值，那些買貨的人們是匆匆過客，他們連多看一眼這個售貨員的功夫都沒有。也有那些不端青年，來起混耍流氓的。對她而言 貌不出眾，才不驚人，只能是過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日子，對于這點，自己心里明鏡似的。她不甘心就這樣交代一生。后來托人去給自己調(diào)換工作。終于調(diào)到物資局下屬公司印刷廠當了一名校驗員，每天和文字打交道，但有了和大人物接觸的機會。此后，果然發(fā)生人生重大轉(zhuǎn)折，這是后話。</p><p class="ql-block"> 等到城里的工作順心了，生活也有著落了，然而，她還沒有被城市同化，沒有融入城市，有一種在外漂泊的感覺。還和農(nóng)村保持著某種聯(lián)系，心里的、感情的、血緣的，她還留戀著那片土地，最少她的孩子她還掛念著。</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函香香風風光光的回老家，引起許多人反應(yīng) ，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僅僅幾個月的時間，把一個土里土氣的姑娘出落成一個時尚的女郎。人也漂亮高雅了，好像也有修養(yǎng)了，總之有了包裝，再也不是那個心口一致，內(nèi)心赤裸的透明的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女子了。</span></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一次回鄉(xiāng)活動，勾起她對少年的回憶。來到大隊的小學，這里有她的同學，有她小時候的發(fā)小和朦朦朧朧的初戀男友，正在當民辦教師。大家看到函香香變了，幾個月的城市生活把一個農(nóng)村姑娘，打扮得如此時尚和美麗。</p><p class="ql-block"> 一雙眼睛特別有神，特別對自己中意的男老師，一往深情。他就是那個給王銀梅補課的馮老師，他就要考大學了，據(jù)說他把握很大，大家都看好他，他考上是早晚的事。函香香很有心機。想把他收在自己的囊中，以備待選，她要把他作為一個籌碼，押上一次，因為他是一匹黑馬，或者是潛力股，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所以今天她來看望他，給他拴上根紅繩。大家都猜不出她來的目的，她說是來看看自己曾經(jīng)上過的學校，看看我的表哥，（他也是學校里的一名老師）。只有馮老師心里有所察覺，因為她在和他握手時，偷偷地給他暗示了什么。她對馮老師特別殷勤，她說我住的那里是城市中心位置，你要是到包克圖，必須到我那里，要是不去，就是瞧不上我。她把一句云里霧里的看是有約未有約的話拋給馮老師，可以看出函香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吧，她就是這么有心機，走一步看兩步，馮老師并不是她心目中的唯一。馮老師聽到這話，是不是聽出來什么意思沒有，是不是馮老師也把函香香當成一盤備選菜，儲存起來，也未可知。</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要和屈三凸切割干凈，這個野蠻得類似于動物的男人，函香香怎么能容忍再來糾纏自己呢？如今的函香香可是今非昔比。屈三凸幾次追尋函香香蹤影，還想和她重溫舊夢，品嘗一次城市妮子味道。他舔著臉，湊上去想討好，被香香一氣臭罵?！鞍]蛤蟆，癩蛤蟆，你就是那癩蛤蟆……”幾天后屈三凸被叫去公社，被公安特派詢問強奸函香香之事。最后給派出所寫保證交罰款，灰溜溜的跑回家，再也不敢騷擾函香香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這次回老家是有目的的，要找自己的獵物，長期在城市生活，看見有那么多的成雙成對男女青年，出入于各種城市公共場所，卿卿我我，投懷送抱。這不僅沒有玷污城市風景，反而是城市一道靚麗的風景，這和鄉(xiāng)村正好相反，農(nóng)村里年輕人相愛總是偷偷摸摸的，被人發(fā)現(xiàn)是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我現(xiàn)在在城市，為什么不能有我的男朋友，尤其晚上，慢慢長夜，寂寞難耐，就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這不是我函香香過的生活。我雖有丈夫，可是和我相匹配嗎？別說他是傻子， 就是精明強干也不配。郝家老二，今年剛高中畢業(yè)，準備考學。如果考不上那是不是我來培養(yǎng)呢？這是個好苗子，在學校時我就看上他了，那時他太小，不懂得這些。函香香在走得時候，跟公婆商量，說把老二帶走，在城市找個學校，讓他補習考大學?？晒藕屠隙煌猓@事就作罷了，她提出要帶自己的兒子走，說園里多么多么的好，另外給自己作個伴，公婆更不同意，郝支書知道這是郝家血脈，是郝家的根，只有自己帶著 才能保證根正苗紅。誰知道她過兩年她又嫁人了，也把孩子帶走了。這才是最大不幸。</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回到城市里，就想著離婚。這不僅是因為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不符，同時也是因為郝若丑不是個正常男人。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啥都不懂，可是唯有懂得欣賞函香香美妙的裸體。對她如同一個賞花者，每天晚上讓她脫的干干凈凈，把她當做是一宗藝術(shù)品，或者一朵玫瑰，盡情的欣賞，然后就是玩弄，可是他絕不會動她的下面，說那里臟，臭，其實這是一個借口罷了，真正的原因不言自明。她哪里能忍受這么作弄呢，她認為這種行為無異于貓抓住一只老鼠，先不去吃它，把它玩死了再動口，這是怎樣的心靈折磨？自從她的男人煤窯出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干那種事，這對于函香香是何等的不幸，簡直是罪惡，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人來說，怎么能沒有男人在身邊伺候呢？而且是那種把女人的性欲調(diào)動起來，然后是不給你吃東西，讓她餓著，她想要他，而他就不給她喂。讓她欲罷不能，是一種撕心裂肺的難受。 她是一個三天也不能離開男人的女人。屈三凸也曾經(jīng)是她的男人，可這種男人見著就惡心，別說是睡在一起，她每次被迫和三凸子做愛時，她是閉著眼睛，心里流著淚?？诶锊粩嗔R罵咧咧。就像是拉著一頭懶毛驢在槽上飲水，隨便給它喝點就草草了事。</p> <p class="ql-block">函香香還想真正得到一個男人歡心，她喜歡的，又是對方喜歡她的，夢想得到愛情，頭一次婚姻失敗，是她預(yù)料之中的?？勺约罕晃耆璧臍v史，大多人都知道，而且在自己的心里投下陰影，揮之不去也抹不掉。她就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是受害者，偏偏遭受白眼，而屈三凸那樣的流氓反而不被人們譴責和輿論圍攻？說到底，在中國底層，依然是一個男權(quán)社會。</p><p class="ql-block"> 后來她想明白一件事：一個女人和誰好不和誰好不重要；和誰睡不和誰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沒有他；整天糾結(jié)于愛不愛，有那么重要嗎？其實，這個世界上重要的事是靠譜，最靠譜的人是自己，最靠譜的事就是賺錢，最最靠譜的人和事，就是靠自己賺錢。如果一個女人把命運交給一個男人，連件喜歡的衣服也靠別人，還談什么尊嚴和優(yōu)越感？反過來說，怎么賺錢，還得靠男人，靠男人的力量，靠男人的智慧，靠男人的手段。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很好的駕馭幾個男人為自己所用，為自己賣命，那她就不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p><p class="ql-block"> 但生活中不能沒有性伴侶，尤其一個吃過甜品的女人，晚上不能沒有伴侶，寂寞難耐那種感受如同坐監(jiān)牢一樣難受。這時候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郝若美，這個和自己的男人差兩歲的男子，倒是有幾分魅力，但性情上和自己倒是有幾分相像。認準的路，一條道走到黑。自己的小叔子郝若美，今年的高考落選了，沒有上線，找份工作把他拴住吧。</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在腦子里有一個長久的計劃，把小叔子據(jù)為己有，變成自己名正言順的男人。這不是不可能，從道義上和家庭倫理上也說得過去，關(guān)鍵是自己的男人還活著，拋棄自己的男人，和小叔子同眠共枕，好像說不過去?！端疂G傳》里的武松和潘金蓮就有一段調(diào)情的片斷。武松對于潘金蓮，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他既英武，又有社會地位，也是一名社會明星，她是對他垂涎三尺，愛慕已久，她判斷成功率只有幾分把握，她也知道不成功的后果很嚴重，她依然敢冒風險，因為追求的目標太誘人了，這個想法她難以抑制。結(jié)果怎樣，她主動勾引他未果，被小叔子武松一頓臭罵和侮辱，徹底斷了潘金蓮的念想。此路不通另尋別路，從此潘金蓮另尋新目標，走上不歸路。此時的我，和潘金蓮境遇何其相似，我為什么不吸取教訓，也是誘惑力大嗎？她，最后決定，不管以后成與不成，先把小叔子從農(nóng)村給安排到城里工作再說?，F(xiàn)在這種找人安排工作的事情不是那樣緊了，難是難點，但是有辦法，只要單位頭頭點頭了，就好辦了，而拿下這些領(lǐng)導，我還是有把握的，那個貓不吃腥。她自認為信心十足。</p><p class="ql-block"> 結(jié)果幾番周折，通過朋友的朋友，總算和一個有權(quán)干部搞上關(guān)系了，沒有幾天她就睡在那老干部的床上，可老干部還想白睡她，既想吃葷又不想粘腥，他看她年紀輕輕，涉世未深，想動歪心思。怎么也想不到，她很有心機，她早已準備好他想賴賬的材料，把逃跑路早已堵死，只有乖乖的替她辦了，此事總算把他搞定了。</p><p class="ql-block">最后答應(yīng)，給她弄一個事業(yè)指標。</p><p class="ql-block">函香香為了得到他，也為了提升自己在郝家的家庭地位，她使用自己的女人手段，出賣色相，找到一個“大人物”，他在市里給她小叔子謀了個差事。但要求是她給他床上服務(wù)三個月。她心里罵到，這個老不死的，還人老心不老，看看老娘能不能把你給吸干。</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把小叔子郝若美工作問題，通過一個掌權(quán)男人安排到司法局工作。沒有幾天在后山傳開了一條消息，說是函香香沒有辜負郝家，給小叔子找了一份好工作。郝支書家，出來進去的人，臉上有了喜色。</p><p class="ql-block">人們開始對她刮目相看，可是有的人嗤之以鼻，只是女人的小伎倆罷了。</p><p class="ql-block"> 但她小叔子郝若美心里明白，這是一樁骯臟的交易。只是嘴巴不說罷了。他覺得自己的那個嫂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好處誘惑著，首先能脫離開農(nóng)村這個苦海，去到城里。要不是全家人勸說他總算答應(yīng)，他曾經(jīng)還不想去報道上班，不想接受嫂子給他尋到的這一特大的幫助呢。在他勉強接受之余，他還提出另外一個條件，要在城市里另找地方住，不和嫂子一起，害怕說閑話，函香香也不和他計較，畢竟也有他的理由，孤男寡女的害怕生出事端。可是到了城市真正在城市里落腳后，才知道解決吃喝拉撒睡諸多問題有多難。要讓鍋碗瓢盆交響曲演奏起來，那是要用一大筆人民幣的。他那點微薄的工資收入在眾多項的城市開資面前，怎么算也是羞羞答答，寬裕不起來，甚至是捉襟見肘。在工資少開支大的逼迫下，再加嫂子函香香甜言蜜語，結(jié)果他們叔嫂就住在一起。她對外說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覺得心安理得，可是她心中暗自竊喜。她對小叔子郝若美一直堅持這種說法：一家人嘛，有何不可，如同姐姐弟弟一般。如果分開住，反而見外了，被外人知道了反而說我們不好。</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開始走第二步棋了。</p><p class="ql-block"> 郝若美接受了一個現(xiàn)成的家，嫂子給她準備的妥妥當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便，這對于郝若美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p><p class="ql-block"> 長期以來對于嫂嫂的暗送秋波，他置若罔聞不屑一顧，甚至是反感厭惡。郝若美認為，長嫂如母不僅是指嫂嫂對小叔子在生活上如母親般的關(guān)懷和照顧，而且小叔子對嫂子也像對母親一樣尊重和愛護，決不能有男女私情那種邪念。種種跡象表明，自己的嫂嫂就是一個潘金蓮，她把自己看成是武松，接下來她要全面地“進攻”自己。自己能不能經(jīng)受住考驗，自己要提高警惕，要做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嫂嫂一雙不守規(guī)矩的眼睛胡亂投射，一見他，她那雙包含情脈脈的眼神，往往停留在他臉上，嘴巴上，它是那樣的火辣辣，一點也不羞澀和隱晦。而他總是避開，躲躲閃閃。他鄙視她，他在青春期的性意識中，雖然處在朦朦朧朧是似而非的地步。可傳統(tǒng)文化的倫理道德的覺悟還是固守著。<span style="font-size:18px;">從道理上講，自己和她絕沒有那種可能，盡管自己的哥哥成為一個不中用的男人。</span>如同武二郎遇到潘金蓮的示愛一樣，潛意識中有一種金身不壞意念，對女方則是一種不守婦道的看法。他回射回去的眼神不友好。可是他越是這樣，越激發(fā)起她要征服這個涉世未深的男人不可的決心。 </p><p class="ql-block"> 為了得到他，他甚至采用饑不擇食胡搞亂搞的手段，讓他產(chǎn)生醋意。</p><p class="ql-block"> 為了迎合小叔子的審美，她一味地打扮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再加現(xiàn)代化妝品和化妝術(shù)，使自己妖艷十足。她還嫌自己不夠美，她要把郝若美的眼光吸引過來，回家以后不僅不卸妝，而且還要補妝。經(jīng)常要郝若美評審一番，換著不同風格化妝。直至得到郝若美的肯定才滿意。郝若美知道她為誰妝容，女為悅己者容，這個道理郝若美知道一點?？墒呛阆闶钩霭侔憬鈹?shù)，無論她怎樣柔情似水，溫柔體貼，百般呵護，無論她怎樣妖艷百媚，勾引這個青春少年，他依舊是不露神色不動凡心，她還以為小叔子真是精鋼不壞坐懷不亂的當代柳下惠。</p><p class="ql-block"> 一個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青春年少的男女，不發(fā)生點事情好像不正常。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現(xiàn)象常常有。一個柔情似火，一個冷若冰霜。把函香香搞的欲火中燒欲罷不能。函香香不是沒想辦法，許多辦法在他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如同一個天生的太監(jiān)，不懂男女之事，她給他講男女淫亂之事的故事，給他講男女性知識，她給他講潘金蓮和西門慶怎樣勾搭成奸等等。甚至把自己脫光了，開燈上廁所。</p><p class="ql-block">長期以來，郝若美打地鋪，不和她同床睡覺，后來函香香說咱們倆輪流打地鋪，長期睡地上會生病的。后來函香香突然換大床了，還讓郝若美一起床上睡，為打消郝若美顧慮，兩人能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身體接觸，中間還要用一塊木板隔開，如同兩張床一樣，各睡各的，誰也不影響誰，函香香通過這番動員說服工作，郝若美這才上到一張床上。并且強調(diào)了一遍，設(shè)好的木板界線就是三八線，誰也不能超越界線。他們盡管有君子協(xié)定，可是在同一間租房中，這孤男寡女過著叔嫂相拌的生活，時間久了，不只是有閑言碎語傳來，而且還有一種危害，讓函香香每天難以入眠。這同床異夢的日子快把函香香折騰出精神病了。忍耐再忍耐的日子，究竟是不能長久，這平靜的日子終于讓函香香打破了。</p><p class="ql-block">一天晚上，外面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函香香早已忘記君子協(xié)定，拿走木板，以害怕為由，一股腦兒鉆進了郝若美的被子里，函香香此時緊緊抱住郝若美，郝若美此時感受到無以倫比的美妙，軟軟的綿綿的，舒舒的，是真正的軟玉溫香。片刻之后，預(yù)感大事不好，違心地開始了反抗。對于嫂子幾次的投懷送抱，明里暗里的示好，他深切地感受到。他不是冷血動物 ，他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么，可他心里有哥哥，有家庭，有道德底線，他很矛盾。他的心里想著順水推舟，可是嘴上還不能順從。他依然是表面抗爭不從，死勁掙脫，看看函香香什么情況再說。函香香說道：求求若美，嫂子害怕，你就順了嫂子吧，就這一回。明天嫂子給你買好吃的……可是郝若美使勁從床上爬起來，下到地下，穿起衣服，說道，這打雷閃電是自然現(xiàn)象，有什么可怕的，害怕你就不要睡覺了，我和你說說話吧。說好了，不許你再鉆進我的被子，再鉆進來，小心我的老鼠鉆進你的洞里出不來的”。函香香笑著說道，“若美，你也懂得‘打耗耗’的笑話故事，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和尚，是個木頭疙瘩呢？”。他們開了燈，函香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望著郝若美，眼中流露出一種女人的渴望。她嬌嗔的說道：“嫂子害怕，嫂子從小就怕雷，你就行行好吧，你們男人就不能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女人嗎？”郝若美說道，怎么關(guān)心呢，我每天回家來，燒火做飯，還要打掃衛(wèi)生，我的家務(wù)做的夠多的，你還需要我怎么照顧你呢？函香香說道，“你知道嫂子說的照顧，不是讓你干這種活，這種活嫂子自己也能干，有一種活是專門需要你們男人干的，具體點說，有一種營生，是需要男女兩人配合上干，單個男和單個女的，都不能干。比如說種地吧，男人耕地下種來女人澆園，再比如做飯，你打井來我燉肉，是需要配合著做……?？傊?，你們男人就要多干活多耕地，女人的地才能多產(chǎn)糧食呀！”郝若美說道，“嫂子，你就不能說得含蓄一點嗎？后山人經(jīng)常給孩子們講故事，葷的素的都有，聽的多了，也受到一種啟蒙教育。也懂得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lt;/p><p class="ql-block">函香香看看郝若美，那張俊俏的臉龐上已經(jīng)泛起紅暈。你既然懂得那為什么裝糊涂，你不喜歡我嗎？我不漂亮不風流不入你的法眼嗎？你哥哥不行了，長期把嫂嫂晾在那里，都快成一個男人了，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嗎？你就不能替你哥哥頂上缺嗎？人人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還算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這一點你不會否定的吧？放在你眼皮底下，你不去碰，難道認豬把這顆白菜拱掉你就高興嗎？一個如花是玉的美女睡在你身邊，而且主動投入你的懷抱，難道沒有一點點想法嗎？你讓我情以何堪？</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郝若美回懟她：</p><p class="ql-block">好一個頂上哥哥的缺，好一個如花是玉的美人？呸，好惡心，你打量著我是個傻子，不知道這些骯臟的話，不懂得男女之間這些勾當，告訴你吧，我不會和你做這媾和之事的，我和你永遠保持純潔叔嫂關(guān)系，否則，我和你一刀兩斷，然后就搬出去住。你知道嗎？就是因為哥哥的原因，我才不和你好，更主要的是你身上有屈三凸的氣味。你還是一個如花是玉的美人？玉是潔白無瑕的，你呢，早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你是一個被糟蹋過的女人。函香香一聽這話，如五雷轟頂，早已身涼了半截，繼而一股無名之火涌向心頭。</p><p class="ql-block"> 兩人的矛盾一觸即發(fā)。激烈的沖突終于爆發(fā)了。 </p><p class="ql-block"> 就在這間出租屋內(nèi)， 兩人赤身裸體發(fā)生肉搏戰(zhàn)。他狠狠的教訓她，她根本不服。她說，我原以為你是年齡小，不懂男女之事，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是這種不堪下賤女人，就算我自作多情罷。提起屈三凸，我就怒火萬丈，我一個女人，被他強暴了，這是我的不幸，我是受害者，那是我的錯嗎？再說，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數(shù)月里，我絲毫沒有得到你們郝家的庇護和支持，作為大隊干部的后代的你們，你們躲在哪里，在我最需要你們保護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你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那個魔鬼把你們做了。我作為一個弱女子，拼命抗爭，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才……你今天還談起這個事情，你真是狗眼看人低，是非不分的混蛋。還有，我好心好意把你安排到司法局，讓你過上城市人的生活，你不領(lǐng)情倒也罷了，還數(shù)落嫌棄我，還家暴我?！? </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索性把上衣脫了，露出白皙性感的酥胸，她指著自己的乳房說道，“看著這里，用手打這里，不打這里你就是王八蛋?！彼胗门藴厝岬谋┝o他顏色看看。她不知道哪里來力量，在扭打中，她漸漸占了上風，可能是長期的體力勞動，鍛煉出全身肌肉，她竟比一個二十歲的男人還要力大，耐久力和爆發(fā)力都勝過對方。他雖然是男子，總歸是學生娃。她沒有想到自己在力量上能壓倒他，這令他竊喜。她用盡全力氣，終于把他按倒在地，他此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一身汗了。然后她把他死死壓在身體底下。</p><p class="ql-block"> 這時如果以為他們兩個男女在地下干不潔之事，或者是做摔跤比賽，那就錯了，分明是男女打架，女的占上風。</p><p class="ql-block">函香香此時想到，自己被三凸子摁倒在地時，也是這樣，他死死地壓著我，我不斷反抗。今天我把他壓在底下，我這算不算女人強暴男人？古人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要做三凸子的事嗎？我這算不算不道德，算不算違法行為？如果能強暴成，那我被判刑也值了。</p><p class="ql-block">函香香，不斷地在郝若美身上摩擦，想來不起什么作用，因為郝若美還穿著衣服。她想進一步接觸他的身體，于是用手，用那雙纖細的如蔥一般的手，伸進身體各部位溫柔地摸索，摸那寬闊平展的胸部，一楞一楞的肌肉，她那手開始往下移動，一寸一寸地移動，快要到達那片森林時，郝若美開始反抗，就在此時她無意中碰觸到他那個敏感部位。兩人一起叫喚一聲“啊”。函香香下意識地把手縮回。她想用手試探他是否接受她的愛撫，并喚醒郝若美對女人的肉欲。她不相信郝若美在一個如此美麗如花是玉的女人面前不屈服，能堅持到底不降服，堅持守身如玉到最后？她是那樣的急不可耐，如同一只猛獸，已經(jīng)擒獲一只獵物，只等享用下嘴了。郝若美如同是一只被任意宰割的羔羊，完全是自己碗里的菜，她就要開始吃這塊小鮮肉了。她發(fā)現(xiàn)郝若美沒有反抗，這給了她信心和膽量。于是沒有一點矜持，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褲衩，她上邊的兩座山，經(jīng)常給郝若美看，已經(jīng)不是隱私了，下隱私部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在郝若美的視野之中，羞得他不忍去看。她等著郝若美的反應(yīng)，她發(fā)現(xiàn)， 他很順從，不做反抗，沒有了剛才那樣的狂暴不羈的性情，是沒有力量呢，還是屈服了呢？難道我的動作起作用了，他也想吃我的肉嗎？于是她迅速的起身，騎在他的身上。她大膽地去脫他的上衣、褲子、與褲衩，她要往強奸的方向走。他沒有用手阻攔，任憑她剝?nèi)プ约阂粚右粚拥耐庖拢患患厝釉诘厣?，在她將要脫去最后一件遮羞布的時候，他出手了， 用手死死地阻攔她，不讓她再脫下去了。他的腰部，已經(jīng)感覺到有黏糊糊的東西了。而他自己的褲衩也濕了，他不知道這是什么？為什么有這種反應(yīng)，他不讓她脫去褲衩，多半是不想讓嫂子看見自己褲衩濕漉漉一片，如果看見了，那不證明自己是在裝假正經(jīng)嗎。但他預(yù)感到嫂子和自己一樣，都有不潔之物流出。他覺得函香香從下體流出的比他的還要多。</p><p class="ql-block">郝若美知道她要干啥，他此時在意志上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守身如玉的觀念瞬間垮塌，知道自己男子的貞潔如同一張白紙，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一捅就破?？墒悄腥说某跻挂彩呛苷滟F的，給了她這個性生活隨便的女人，他是很不甘吶。盡管她看起來妖艷動人，可她底下是一朵開敗花朵，被幾個人摘來摘去。</p><p class="ql-block"> 函香香知道火候不夠，強行去和他做那種事，恐怕會壞事的。她決定再給他填一把柴。她要征服這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心。這時她又說道： 對你說吧，給你安排工作，就是我用肉體換來的”。她這個秘密，終于說出口了。這句話如果不是情勢所逼，被逼無奈，她是打死也不愿說的。這是她的隱私也是她丟人現(xiàn)眼難以啟齒的心靈罪惡。之所以對他毫不避諱，就是想換取他的同情。她又接著說道：“你正直你正派正經(jīng)，那你辭職回老家呀？我沒有學識，沒有靠山，有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刻苦耐勞 勤奮努力就能在這個社會中出人頭地嗎？你錯了，我們郝家人，要走出農(nóng)村，走出大山，不用女人色相，不用女人的狐媚，能讓男人乖乖的給你辦事嗎？你知道嗎，男人們好這一口，你就給他，他才能為你辦事。”她哭了，哭的那么傷心。只聽到在她的哭聲中，一字一句的訴說道：“我從小就失去父親，沒有人給我做主，外面受人欺侮和調(diào)戲我也默默忍受，我的母親是個傻子，女孩子的尊嚴，自我保護意識和避諱常識，以及社會中各種關(guān)系，她壓根就沒有教我，事實上她也不懂，我只從她那里得到一個生命和一個身體，其余的一無所有。我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吃著百家飯，遭人白眼，受人欺凌，我都不敢反抗，長期忍辱負重，忍氣吞聲。我走到今天，全靠我自己摸爬滾打，我慶幸自己沒有淪為乞丐，也沒有死去。我從小就追求上進，也能分辨出善惡好壞。我羨慕王銀梅，那么好，一樣都好，人好不說，命也好，家庭也好，找的男人也好，百里挑一，沒有一點毛病，我也喜歡李云登，可他高高在上，連看我一眼都不可能，我呢，靠誰，靠什么？</p><p class="ql-block"> “人家王銀梅靠自己的本領(lǐng)，靠臉蛋，靠李云登，我靠誰呢？她考出去了，馬上就要成為演藝圈的人了。人們羨慕人家，我也羨慕，但她的路我們走不通。說了那么多了，你領(lǐng)會我的意思沒有？我要出人頭地。他這一頓訴說，把郝若美的心靈活動了，他同情她，理解她，也因自己的不負責任和在她遭遇不測的時候不去援助而深深感到內(nèi)疚。她看到他的面色好轉(zhuǎn)了許多，函香香練就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知道了郝若美此時的想法。他就缺少一個臺階。</p><p class="ql-block"> “好了若美，說到底你跟我好吧！你我有緣，我要你，我要你的人，要你的心，要你身體各部位。我早已經(jīng)喜歡上了你，在找你哥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你了，可那時我覺得配不上你，盡管你不知道，不對我好，我依然喜歡你。在讀初中時，你就把我迷的死去活來。你對于我，就像一個平民對一個皇帝那樣崇拜著，和你說說話，和你一路上學下學，走在一起都覺得特別開心。我在那個時候，就立志要嫁給你?？晌耶敃r高攀不上你，沒有辦法，只好選擇你哥，嫁給你哥就是為了靠近你，希望有朝一日，和你好上，出入成雙成對，晚間同宿同眠，共渡良宵。退一步說，即使不能明媒正娶，做你的背后情人也勝似草草嫁人。遠的不說了，就這半年以來，從安排你工作，到住在一起，再到一張床上睡覺，我這一步一步地鋪路，一步一步地接近你，現(xiàn)在只差兩人入洞房了。為了什么，難道你不清楚嗎？好不容易，天隨人愿，你哥傻了殘了，你和我機會來了，可你心里沒有我的位置，腦子里全是些陳規(guī)陋俗，你爸媽從小就給你灌輸這些陳谷子爛芝麻道德規(guī)則，不僅把你的腦袋給固化了，把你的手腳也捆綁住了？若美，如果你心上有人，我就什么話都不說了，如果說沒有，那你就歸我。</p><p class="ql-block"> 此時他既佩服又震驚，好像還有一些迷惘。好像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事先安排好的。原來他就懷疑她給自己找工作的目的就不是單純的，原來她謀得是自己。他的脊背冒出一身冷汗。原來她這么有心機。這還是那個土里土氣的嫂子嗎？看到她收起了滿臉悲戚，又換上來了一副喜慶的神色，她的話里透著一種自信?？犊ぐ赫Z調(diào)，顯得很有主見胸有成竹。沉默一會兒，郝若美還是不肯聲。</p><p class="ql-block"> 只聽函香香這樣說道：我就說嘛，你心上不可能有別的女人，即使有，你現(xiàn)在也斷了，你是城里人，不能找后山姑娘。</p><p class="ql-block"> “小叔子娶嫂嫂，不會有人笑話，天下有的是這樣的事例，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嫂嫂和小叔子，姐夫和小姨子由廝混到走在一起的，大有人在，古今中外都能找出事例。這是有根源的，一是二者知性合脾，二是組建家庭順理成章，各方都好接受，符合倫理道德沒人笑話。 </p><p class="ql-block"> 不是我要拋棄你哥，這里的關(guān)鍵他不行了，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這是你知道的。潘金蓮和小叔子武二郎如果能好上，還有西門慶什么事？如果潘巧榮和石秀好上了，能有禿驢和尚什么事。就因為武松三番五次地拒絕她嫂子潘金蓮，不給她近身的機會，才有了她報復武家的后果?！?lt;/p><p class="ql-block"> 郝若美聽得出來，盡管她說的都是歪理，大面上站不住腳，拿不到桌面上的，但是我們是平凡人，是莊戶人家，這些歪理邪說都是實在話。生活中，如果你按照書中講的傳統(tǒng)道德標準去規(guī)范自己，男人女人做到潔身自好守生如玉。女人要做貞潔烈女，而男子要做到柳下惠式的人物，坐懷不亂。要求男子，不學蒲柳凋，貞心常自保。我們吃五谷雜糧的飲食男女，自有兒女情長。傳統(tǒng)的文化道德，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什么非禮勿聽非禮勿動，還有什么三綱五常，克己復禮等等，說白了，就是讓那些成規(guī)舊俗，把人死死地捆綁了，寧愿苦了自己，也要守著那些不合理的道德規(guī)范。那我們什么也做不成了，什么也不要做了。</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聽到這里，郝若美被香香徹底降服，從肉體到靈魂的釋放，從道德束縛的解脫到心理不適的疏導，郝若美徹底服了，他沒有一點顧慮和心理陰影。</span></p><p class="ql-block"> 聽到這里，<span style="font-size:18px;">郝若美如同大夢初醒，豁然開朗。被道德綁架的枷鎖解開了 ，心結(jié)解開了，長久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了。</span></p><p class="ql-block"> 郝若美想到：嫂子她說得不無道理， 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怎么能耐住性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天經(jīng)地義無可厚非的。所以，把女人追求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行動，錯誤地看成是水性楊花，是有失偏頗的。女人有時失足，都是被男人所逼被形勢所迫，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作出的選擇。想到這里，郝若美逐漸地理解了嫂子的艱難與不易，也原諒了她的過失行為。到了這一步，還有什么好說的，他早已經(jīng)心里放下芥蒂，彼此溝通了。郝若美自己把褲衩脫下來，一骨碌翻過身，兩個赤身裸體的異性年輕人，在減除了思想隔閡后，立刻相擁相抱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