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空石，是沂蒙山區(qū)的一個小村莊，《空石》，講的是八路軍排長寧少戎的傳奇故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劉乃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是父親劉乃晏1945年在沂蒙山區(qū)打仗負傷住院，聽一位病友，即兄弟連隊的指導員講述的故事，這個感人的故事深深地印記在父親腦海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父親出院后，利用戰(zhàn)斗空閑，就寫上幾筆《空石》，日積月累，積少成多，形成厚厚的一本故事，遺憾的是，《空石》在魯南戰(zhàn)役中丟失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父親于1990年開始重新寫作《空石》，把腦海里亙古不變的空石故事轉換為紅色文字故事，他用傷殘的右手，一字一句辛勤耕耘，努力完成了《空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看《空石》，總是感覺之中有父親的影子。他于1942年1月至1945年6月，在八路軍山東縱隊后魯中軍區(qū)費東縣（現(xiàn)費縣）汪溝區(qū)武工隊先后任班長、文化教員、副指導員，參加了艱難的敵后武裝斗爭，他生前經(jīng)常向我講述武工隊和日偽軍斗智斗勇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1、寧少戎告誡自己要遵守紀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天，空石村老師韓力明和八路軍武工隊排長寧少戎相見，韓力明手指著路邊正在怒放的野花說：“你看那個花多好看?！睂幧偃謥淼铰愤?，摘了一朵花，韓力明低頭示意讓寧少戎給她戴上，“快點呀”韓力明催了一聲，寧少戎遲疑了片刻，走到韓力明跟前，給她插在散發(fā)著香味的辮子上，這是寧少戎第一次給一位相同年齡的姑娘戴花，難免有點羞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間干道，路雖不寬，但很平坦。兩人并肩而行，邊走邊說邊笑。說到打仗，韓力明好奇地問寧少戎：“去年，敵人四十多個人，你們十一個人，打得時候你怕不怕？”寧少戎果斷地回答：“不怕?！薄澳且谴虿粩∪思以趺崔k？”韓力明擔心地問，寧少戎說：“我們不怕死，他們（指偽軍）怕死得很，怎么打不?。俊表n力明囑咐說：“不過，就是敵人再怕死，不能打仗，你以后打仗也得謹慎點，別那么大意，前幾天打仗，你們武工隊幾個人員負傷就有你，我猜你準是太大意了?！睂幧偃终f：“打仗，哪能沒有傷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們一起走過了一段路，到了要分手的時候了，寧少戎把籃子遞給韓力明說：“你從這里走吧，我們分路了。”韓力明接過籃子，望著寧少戎輕聲地說：“少戎，你的路還遠哩，路上要小心?！睂幧偃謶曊f好，和韓力明戀戀不舍地分手了，寧少戎往東北方向走了，寧少戎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韓力明仍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在目視著他，寧少戎過意不去，趕緊揮揮手，示意讓韓力明快走。然后，寧少戎又向前走了幾步，不太放心，回頭一看，見韓力明仍然不動，于是，寧少戎急忙趕回來，走到韓力明面前。韓力明見寧少戎回到自己跟前，問道：“你怎么回來了？”韓力明低頭小聲眼含淚珠地問。寧少戎從地上拾起籃子，遞給韓力明說：“力明，別這樣，走吧，天晚了路上不安全，以后我們會常見面的。”韓力明聽到這句話，應了一聲，伸手接過籃子，突然，韓力明一時沖動，緊緊抓住了寧少戎的手不放，頗感突然的寧少戎，此時不知所措，心情十分緊張。他想到自己是八路軍戰(zhàn)士，不能失體，略停了一會，鎮(zhèn)定地說：“力明，快回家吧，天不早了?！表n力明看了寧少戎片刻，才應聲走了。看著韓力明往家走了，寧少戎這才放心地走回了原道，他們走在各自回家的路上，彼此不斷地招手，直到在視線里漸漸消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寧少戎邊走邊回想和韓力明見面的情景，感到挺好的，他深深感覺到，他倆已難舍難分，她的影子一直伴隨著他。寧少戎又想，部隊上有規(guī)定，我不能破壞規(guī)矩。只是遺憾的是，剛才對韓力明說話，“力明”二字脫口而出，他覺得自己對韓力明有些過于親近了，容易讓她在感情上產生錯覺。想到這些，寧少戎感覺到今天這個事，自己有責任，有些過分，讓對方動了真情。寧少戎有些后悔，他想，如果這樣發(fā)展下去，后果很難想象。我是八路軍戰(zhàn)士，不要忘了自己是八路軍戰(zhàn)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時，韓力明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高興地回味著這次和寧少戎相見的情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到武工隊，寧少戎冷靜了下來，他認為以后應注意和韓力明保持一定距離，無論如何不要因為我，傷害了人家，更不能造成不良影響，不能因為我，破壞了我軍的名聲，今后應當同她少接觸，接觸時要掌握好分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寧少戎心想，記住，千萬不能忘記自己是八路軍戰(zhàn)士，要遵守部隊的規(guī)定和紀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2、寧少戎說服韓力明去縣婦聯(lián)工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42年5月的一天，武工隊崔隊長向寧少戎排長交代：飯后出發(fā)，去參加一個保衛(wèi)麥收的會議，散會后到空石村安排武工隊住宿，等待和武工隊匯合。寧少戎接受任務后，答應隊長吃過飯后立即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保衛(wèi)麥收會議結束的很早，寧少戎領受任務后，很快來到空石村，首先找到村長并告訴村長：今天晚上，武工隊要來空石駐扎。他和村長商定了住處后，約好和村長挨點去看每個班的住處，做好有關的準備工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村長得知武工隊要來，高興地通知各駐軍戶燒好開水，迎接武工隊到來。</p><p class="ql-block">寧少戎班住李大哥家，他準備妥當后，第一個念頭是去看看韓大娘。寧少戎腳步輕輕地進了韓家院門，看見韓大娘和韓力明娘倆正在搓繩，準備收麥時麥場上用。大娘和韓力明見寧少戎來了，一家人歡歡喜喜，韓大娘讓力明快去燒水，讓寧少戎坐在她身邊說起話來，問長問短，不一會，力明端來開水，寧少戎邊喝水邊告訴她娘倆說，晚上武工隊要來空石住宿的事。韓大娘和韓力明聽說武工隊要來，自然十分高興，他們期盼著武工隊經(jīng)常來空石。韓大娘告訴寧少戎：“縣里前天來人通知力明去縣里工作，讓力明一口給回絕了?！贝竽锝又f：“我知道她這是不情愿的，去年秋天縣里叫她出去工作，她滿口答應，當時有她爹和哥在，因鬼子“掃蕩”沒有去成。這一回，她爹和他哥不在了，她怕我沒有人照顧才不去縣里的。到縣里去工作，關乎抗戰(zhàn)的事，應該去，可我說了她不聽。她平日愛聽你的話，你要是同意她去，就勸勸她。你不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表n大娘含著淚水敘說了自己的想法。寧少戎聽大娘說完了，覺著韓力明應該去縣里工作，他去灶房找到韓力明，耐心地講了應該去縣里工作的道理。韓力明聽寧少戎講完后，對寧少戎說：“我并不是不愿意出去工作，這你是知道的，如今家里這個樣子，我去了，娘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我能忍心走嗎？既然娘要我去，你也同意，那我就去。”寧少戎聽韓力明同意去縣里，接著問：“你打算去哪個部門工作？”韓力明說“我想去婦聯(lián)工作?！睂幧偃终f：“那好，我和縣里說說，那就去婦聯(lián)工作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說到此，他倆就離開灶房進了北屋，正好村長來了，村長說接到區(qū)里通知，叫韓力明抓緊去縣里報到，韓家的事，由村里管起來。接著村長對韓大娘說：“這你還不放心?！表n大娘說：“盡管放心去就是，力明到那里好好工作，給你爹和你哥報仇，給鄉(xiāng)親們報仇。不用掛著我，我能自己管自己，鬼子一來，家里人再多也安穩(wěn)不了，你沒見兒女一大群的人家，鬼子一來，誰也救不了誰的。打走了鬼子，咱們才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韓大娘見女兒答應了去縣里工作后高興地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村長見韓大娘和韓力明同意去縣里工作，邊出門邊高興地說：“力明什么時候走，告訴我一聲，我去送送?！?lt;/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評論員凌風?作家說：這篇以抗日戰(zhàn)爭為背景的感人故事，通過寧少戎與韓力明的互動，生動地展現(xiàn)了八路軍戰(zhàn)士的責任感和紀律性，以及軍民之間的深厚情感。文章主題鮮明，人物形象鮮明，情感表達細膩真摯，敘事結構連貫清晰。不失為一篇具有很強教育意義和感染力的作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馬</p><p class="ql-block">2025.4.2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