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文字/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圖片/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編輯/禹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米公祠大門。米公祠,位于湖北省襄陽市樊城區(qū)沿江大道2號,原名米家庵,是為紀(jì)念北宋四大家之一的米芾而修建的祠宇。始建于元,擴(kuò)建于明,占地約16000平方米,是全國保存最完整的米芾紀(jì)念建筑。1956年,米公祠及其石刻被公布為湖北省級重點(diǎn)文物保護(hù)單位。2006年5月25日,米公祠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wù)院公布為第六批全國重點(diǎn)文物保護(hù)單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漢江邊書博士墨魂</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 蘇黃米蔡”,北宋書法四大家。不期能在襄陽解遘米芾后人修建的米公祠。這位自稱米襄陽—集書法、繪畫、金石收藏于一體,做官還有不錯政聲,從不站錯隊的名人,其實在襄陽沒有生活多少年,總共56年的人生,安家在江蘇丹陽就長達(dá)40年,至今墓冢還在鎮(zhèn)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仲夏的太陽,毫不吝惜地傾瀉著它的光與熱。我從古隆中直接來到米公祠前,站在門外掃視環(huán)境,拍幾張江景和祠門前景觀,汗珠已從額角流下。面對一路之隔,波瀾不驚,水清如碧玉的漢江靜靜地在江岸下流過,尋思米家后人能在這當(dāng)時鄂西北的大都市一線江景邊建造祠堂,其實力和勢力一定不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進(jìn)院門,樹蔭下的院落熱氣減少了幾分。幾株古樹蔥郁,頗有點(diǎn)年代感。尤其是那棵銀杏樹,掛的古樹標(biāo)牌,上面寫的年齡是400+了。園內(nèi)第一幢房屋門額是“顛不可及”。說是米公祠,我前后看了,不像在其他地方見到的家族祠堂,沒見到哪一間正房供奉始祖以及后代祖先們的靈牌。倒是庭院中有一尊米芾的塑像,斜視右前方,目光冷峻,雙側(cè)口角下拉,嚴(yán)肅的有點(diǎn)瘆人,白色的外飾有點(diǎn)斑駁,這與我所知的"米顛"形象不甚相符。這位大書法家在為宋徽宗寫尺牘后,俏皮的顧不上洗凈硯臺里的墨汁,拿起來就往布袋里裝,弄的墨汁四濺??诶镞€說“我用過的硯臺不干凈了,陛下不要了罷”,搞得宋徽宗哭笑不得,由他帶走。在無為軍知州任上見到怪石,竟整衣冠而拜,呼之為兄。如此癡人,塑像卻板著臉,未免太不"顛"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寶翰藏珍”室的墻壁和櫥柜里陳列著些字畫、碑刻,落款米芾的都真?zhèn)坞y辨。玻璃柜上積了薄灰,使里面的墨跡更顯黯淡。有幅《蜀素帖》的復(fù)制品,筆勢倒是痛快淋漓,只是復(fù)制終歸是復(fù)制,少了真跡那股子"刷字"的悍氣。米芾自稱"刷字",蘇軾說他"風(fēng)檣陣馬,沉著痛快"。而今人確實有喜歡米芾字畫的人,一心一意臨募,又有幾個能達(dá)到這老先生“刷”字的境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關(guān)于這個“第一山”的碑刻,有點(diǎn)眼熟。忽然記起前幾年登泰山,從紅門進(jìn)山道旁有個這樣大的碑刻。體量比這個展陳室的大,這個“第”字寫的特別,筆畫不是我們凡人書寫的順序,尤其是那一豎,齊刷刷的戛然而止,我們理解的生硬,但在大書法家,這就是米體“刷”字的風(fēng)格,要學(xué)就得領(lǐng)悟精髓。同樣,墻上的嵌石碑刻《虹縣舊題》中“快霽一天清淑氣,健帆千里碧榆風(fēng)",題北固山多寶樓“天下第一樓”的筆力遒勁,“勢”如其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不懂書法,練毛筆字也是小學(xué)時的事了,也只有幾年的興趣。上了中學(xué)擠不出時間再練,然而有幸,長江行時走到黃岡,在東坡赤壁的展陳室里看到了大量蘇體字,也許是從某個博物院花錢拓印來的。在漢江邊的米公祠里又集中看到許多米體字,雖然寫不出這么有功力的字,但憑著字體,知道是誰的字,說不上那一日興趣來了,再從頭練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出了祠門,站在無遮無擋的江邊矗立良久,任由太陽直射在身上。 江上有貨船駛過,馬達(dá)聲突突地響,身后的公路上不時有汽車開過。望著靜靜的江面,尋思這漢江,米芾當(dāng)年想必常來。他自太原遷居襄陽,又輾轉(zhuǎn)江南各地為官,最后死在淮陽軍任上。一生漂泊,卻始終保持著對藝術(shù)的癡狂。臨寫的字帖有十萬多張紙,水墨畫常常是濃墨重彩,展現(xiàn)江南山水的秀麗雅致。然而據(jù)傳他臨終前燒盡平生所藏書畫,僅留一軸《黃庭經(jīng)》自隨。這般決絕,今人怕是難以理解了。難怪他的字畫存世很少,所以現(xiàn)在普通的地方能看到所謂米芾“真跡”,哪怕不是復(fù)制,只要不是臨募的就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望"米公祠"三字,在強(qiáng)光下有點(diǎn)模糊。忽然想,米芾若在今日,大約會是個令人生厭的怪老頭——終日泡在筆墨里,見了好石頭就跪拜,買了假畫就當(dāng)街大罵,見了真畫讓人家客商就給他幾日仔細(xì)端詳,卻不料他能迅速臨募,以假亂真,把假畫返給商人居然能讓人家看不出破綻。這樣的怪才我們多半會笑他癡,罵他顛,然后一笑了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沿著漢江行走的,無論走到哪里的江邊,看著它依舊默默地流淌著。它在這樊城見過米芾,現(xiàn)在又見過我,將來還會見無數(shù)人來來往往。江水不關(guān)心書法,只要在岸邊,我也不用刻舟求劍。因為它記得所有倒映在水面的影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看看襄樊漢江水系無拘無束多么復(fù)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左右兩側(cè)商家的門臉也很有文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按理這是祠堂,門額卻是“顛不可及”,中堂就這幅對聯(lián)和字畫,沒有什么牌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光天化日下的塑像是不是嚴(yán)肅了一點(diǎ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這寶翰藏珍室內(nèi)確實有許多米芾“真跡”,也有蘇黃蔡墨寶贗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題北固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和泰山登山道上的碑刻同款,只不過縮了尺寸的復(fù)制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這個樓未見開放,不知收藏什么寶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東苑里亭臺樓閣,流水潺潺,特別標(biāo)識了“墨池”。米芾有潔癖,愛干凈。那時沒有自來水,手摸了什么東西都要洗手,所以他的仆人總是提著一把裝滿水的壺,洗手時是淋水,洗完后不擦手,拍干凈后自然干燥。他才是疫情期間“六步洗手法”的發(fā)明者和始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參觀于2024年7月22日,撰文編輯于2025年4月22日,歡迎瀏覽批評。</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