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此書刷新了我的認知</b></p><p class="ql-block">——讀韓成武的《由詩而圣:杜甫的一生》札記 (一)“活生生的杜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紫羅蘭</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由詩而圣:杜甫的一生》不僅刷新了我對傳記體的認知,還刷新了我對杜再的認真。</p><p class="ql-block"> 此著在記錄杜甫一生行止蹤跡時,以杜甫的詩歌與杜甫的生平事跡相結(jié)合,且筆端有情感,文中有藝術(shù)!</p><p class="ql-block"> 此著共有八章,前七章(共三十節(jié),其中出現(xiàn)了500多首杜詩)是杜甫一生經(jīng)歷。讀完這七章,感到了一條線而貫其中,它不是人工紡或機器出來的線,而是杜甫用他流動的血,用他跳動的心凝聚于詩中的憂民憂國之情與著書者對杜甫的敬意之情交織而成的線!</p><p class="ql-block"> 順著這條線,我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原本本的、情摯摯的、文斐斐的杜甫。</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一, 何謂“活生生的杜甫”</b></p><p class="ql-block"> “活生生的杜甫”,是為《由詩而圣:杜甫的一生》做序的張忠綱教授總結(jié)出來的。讀完此書我才明白了“活生生”之涵義——《由詩而圣:杜甫的一生》中的杜甫鮮活形象,像我的父親、像我的長兄、像我的丈夫、像我的朋友、像我的老師,在我身邊! </p><p class="ql-block"> 打開第一章第一節(jié),我聽到了一個新生兒的哭聲。這哭聲源于太極元年正月黃河南岸鞏縣瑤灣村。這哭聲與常人家的新生兒無異樣!</p><p class="ql-block"> 再往下讀,我看到了一位尚未記事時而逝去母親的弱小杜甫。他二姑抱著他,養(yǎng)著他,育著他。一天天成長的他,“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凰”!</p><p class="ql-block"> 《由詩而圣:杜甫的一生》第4頁寫道:“在古人心目中,鳳凰是瑞祥之鳥。它象征著王朝的興盛。杜甫開口便詠鳳,說明在他幼小的心靈里,已萌生出對國家富強的期盼?!?</p><p class="ql-block"> 既然是“由詩”而寫杜甫,在讀這些情景時,沒有發(fā)現(xiàn)“詩”。讀到第277頁時,見到這樣一段話:“杜甫年輕時寫的詩篇大多遺失,《壯游》《昔游》《遣懷》三首詩記錄了許多當年行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對妻對子對兄妹</b></p><p class="ql-block"> 一個人“活生生”,不只是生命生理,我以為更體現(xiàn)在情上。此著中的杜甫不但有情,而且是個“情種”。</p><p class="ql-block"> 天寶元年,二姑逝世,年歲不大的杜甫以無限的悲痛和崇敬的心情撰寫墓志,稱其為“有唐義姑”。</p><p class="ql-block"> <b>杜甫對妻對子深情</b>,不只是“遙憐小兒女”,見到他們“盤殘詎糝藜”,十分著急,四處求援,硬著頭皮向江陵的群眾求援;見到兩個小兒女衣裳補丁疊補丁,很是自責;從鳳翔到羌村,路漫漫,身無所有的杜甫,仍未忘記“給妻兒買些綢料、胭脂什么的”。</p><p class="ql-block"> 杜甫初到成都,暫時住在城西七里的草堂寺,“有了安身之處,便想給孩子們找點樂趣。他聽說成都東南600余里南州出產(chǎn)一種拳頭大小的猴子,十分好玩,就求人尋覓一只”。杜甫這一慈父的表現(xiàn),不是此著的作者杜撰出來的,而是由《從人覓小胡孫詩記》而來。</p><p class="ql-block"> <b>對兄妹真情</b>。杜甫的大弟杜穎,得知兄嫂的下落,跋山涉水前來探望,兄弟相見,把臂痛哭。杜穎要回齊州分別時,杜甫禁不住淚眼模糊,囑咐弟弟路上小心,穿上貧民的短衣,避開戰(zhàn)地——這一場景是由《送舍弟穎赴齊州》而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三,對鄰對友對弱者</b></p><p class="ql-block"> <b>對鄰人淳情</b>。鄰居父老們,聞之杜甫千里迢迢回到家中,又知道他喜歡喝酒,便各自攜帶者酒食,一起來到杜甫家。杜甫深為感動,在這艱難的歲月接受窮苦鄉(xiāng)民的饋贈,又使他十分感愧。他別無所有,便即興為大家唱了一支歌。</p><p class="ql-block"> 為了解決糧食問題,杜甫在東屯種了水稻,收水稻時,還分給鄰人?!爸鰬z穴蟻,拾穗許村童”;杜甫種草藥,則“藥許西鄰?”,杜甫家的棗樹,則“堂前撲棗任西鄰”。</p><p class="ql-block"> <b>對朋友摯情。</b>比如對鄭虔、對嚴武等情感矢志不渝。在被貶出任華州司功參軍時,還吟詩贈好友孟云卿;人們皆知他與李白關(guān)系要好,二人經(jīng)常以詩表達相互思念,但杜甫對李白的思念之詩相比李白的要更多。</p><p class="ql-block"> <b>對弱者同情</b>。在長安街角,見一乞丐,身上無一處完整皮膚,經(jīng)了解知道是一個玄宗逃跑時被遺棄的王孫,杜甫當時處境無力救助他,但仍冒險對他做了叮囑安慰??梢?,杜甫不是只空同情,更有同情之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四,倔強、怕羞的杜甫</b></p><p class="ql-block"> <b>杜甫還有倔強之情</b>。“罷官亦由人,何事拘形役!”“唐堯真自勝,野老復何知”;《由詩而圣:從“佳人”身上,讓我們進一步看到了杜甫倔強之情,不屈服的節(jié)氣;第160頁“《雙松圖》:‘韋候韋侯數(shù)相見,我有一匹好素絹,重之不減錦繡段。已令拂拭光凌亂,請公放筆為直干?!螽嫛备伞?,亦能看出杜甫的為人耿直的性格?!?lt;/p><p class="ql-block"> “<b>活生生的杜甫”還表現(xiàn)在他十分要面子,很怕羞。</b>“??炙赖缆?,永為高人嗤”,在杜甫看來,死在道路上之所以可怕,倒不是惜生命,而是怕高人當成笑料。當年在長安下杜城居住時,被族孫杜濟沒好氣地招待了一頓,他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所以“聯(lián)絡(luò)家族之誼”來解釋此行的目的。杜甫就任右衛(wèi)帥府兵曹參軍,每天拜迎官長,頗覺“趨炎附勢”,感到自己臉皮薄,做不來。在秦州時鬧瘧疾,為躲避“瘧鬼”的糾纏,穿上女人的衣服,涂上脂粉,便覺羞愧難當。直到逝世前夕,他還在說,“齒落未是無心人,舌存恥作窮途哭!”認為像阮籍那樣對著窮途放聲哭嚎是令人感到羞恥的事。</p><p class="ql-block"> 杜甫怕羞的表現(xiàn),有許多詩可見:《贈李白》 “二年客東都,所歷厭機巧?!薄度ヒ有小贰耙叭藭缡師o靦顏,豈可久在王侯間?!薄断救招@》“不愛人州府,畏人嫌我真。及乎歸茅宇,旁舍未曾嗔?!?lt;/p><p class="ql-block"> 杜甫怕羞的性格說明什么呢?“這說明他骨子里確實有一種與虛偽的官場無法調(diào)和的東西,這就是他的樸實?!?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