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鴛鴦鳥,在我童年的記憶里,印象是深刻的。粉紅色的荷花,含翠欲滴的荷葉,隨風(fēng)搖曵的蓮蓬,碧波蕩漾的湖水,一對鴛鴦戲于荷前,很是甜蜜地依偎著,敘述著彼此的愛慕。雄鳥羽冠挺拔,翎羽艷于霓虹。這樣的畫面,那時,只能在枕套上、被面上、炕琴上、手帕上</p> <p class="ql-block">才能看到。在我的印象中,鴛鴦與鳳凰是同類的鳥,都是人們臆想出來的天堂鳥,美麗且高貴。牠們只能是人們心中的圖騰,可望而不可及。</p> <p class="ql-block">直到我加入了拍鳥的隊伍,在拍鳥與影友的交流中,才在夢想中回到現(xiàn)實,方知道鴛鴦就棲息在我們身邊的大小河流與池塘中。昔日,人們把鴛鴦奉為愛情鳥,在年</p> <p class="ql-block">輕人談戀愛時,都會贈對方一個繡有鴛鴦圖案的手帕,做為定情之物。賦予忠貞不渝的美好寓意。而有些知識,是在我拍了多次鴛鴦,了解了鴛鴦的生活習(xí)性之后,</p> <p class="ql-block">才恍然大悟、正本清源的。鴛鴦不是我們印象中的忠貞,牠們只是在春季的發(fā)情期求偶時,才粘在一起的。公鳥的目的很專一,就是求歡,一但牠得手了,小鳥出殼</p> <p class="ql-block">后,公鳥會絕情地離開親鳥和牠的孩子們,像公鳥脫毛一樣慘烈和無情。一個人飛向遠方,背信棄義地去過牠逍遙快活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為拍鴛鴦,十年里,我曾多次去過哈爾濱的兆麟公園、伊春的九域山荘、伊春觀鳥基地、寶泉嶺的鴨蛋河、蘿北的漢河和鴛鴦谷等十幾個地方。誘拍、野拍都拍過。</p> <p class="ql-block">因此鳥膽小,且敏感,野拍很難接近,所以,野拍的一般都距離較遠,而且背景雜亂,實是有礙觀瞻。為此,近幾年,我一直尋找一個距離近、背景好的野拍機會,給自己交一份滿意的答卷。</p> <p class="ql-block">要不咋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每年的三月末、四月初,冰雪消融后,一些遷徙鳥會陸續(xù)地飛回來,尤以蒼鷺、白鷺為先。一日閑暇,天氣通透,溫度適宜,我便駕車去自己常去的幾個地</p> <p class="ql-block">碰碰運氣,便來到了郊外的一處稻田旁,此處地勢略低,雪水積于此,形成了一片池塘,憑經(jīng)驗,此處易棲有鷺鳥啄食。果然,遠遠望去,稻田里有三四只蒼鷺休閑地散步。我找一低洼的水溝,貓著腰溜過</p> <p class="ql-block">去,距五十米內(nèi),不敢再靠前,我便慢慢地舉起相機,打了一梭子。回放,清晰尚可,背景很糟,根本裁不出片子來。正在沮喪時,忽聽“噗噗”地擊水聲傳來,隨聲細看,池內(nèi)多了一對鴛鴦,這一驚喜,我</p> <p class="ql-block">好懸沒跳起來,這一驚喜,不是這鳥有多罕見,而出現(xiàn)在這樣的稻田里,而且,來的如此突然,實出我的意外。此鳥能落在這里,我猜想大概有三個因素吧:要么是鳥的繁殖能力增強了,要么是環(huán)境變</p> <p class="ql-block">好了,要么是人們對鳥類的保護意識增強了??傊B,在數(shù)量上的增加,對喜歡拍鳥的人來說,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此次,盡管沒有拍到踩背、打架、嬉戲的畫面,</p> <p class="ql-block">終還是在稻田里拍的、野拍的。雖沒有誘拍的背景干凈、好看,但能這么近距離的野拍到鴛鴦鳥,足可令人欣慰了。正可謂:昔日天堂鳥,今朝稻田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