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文/彭岳仁</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5029741</p> <p class="ql-block"> 我永久的心痛,</p><p class="ql-block"> 明天就是清明節(jié),我也到了“坎兒年”階段。四十年的崗位,我基本上都在路上執(zhí)勤,——就是一個站大街的。四十年的閱歷,我基本上喜悅與憂傷并駕,失望與希望齊飛?;仡櫵氖曜钌钋?,最真實,最難忘的后悔事,就是我的母親去逝時,我還在站大街,這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心痛。</p><p class="ql-block"> 2019年06月19日,我的母親吵著要出醫(yī)院,母親出醫(yī)院那天,妹妹特為她梳洗頭發(fā),我看到了母親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這一絲的笑容,是我的母親人生最后一次笑容。母親從醫(yī)院回到住所后,再沒有笑容,只有淚水和呻吟。因為我的母親褥瘡潰爛,痛得歷害時,常喊我的父親,敷藥也未見效果,充氣床墊,也不救急。聽到母親的呻吟,我心里也特別糾結(jié)。我煮的飯,母親從吃得少到不想吃。我真的太懵懂,——母親為什么要露出她的手腕讓我看,我真看不下——瘦得皮包骨。 這個時候,我的母親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兒子——“我”!怕我缺錢花,偷著把她攢的一點零花錢塞給我,母親還怕我耽誤工作,叫我去上班。</p><p class="ql-block"> 六月二十一日十八時左右,我下班回家,妹妹從電話里告訴我:“哥:媽怕不行了”。我急忙趕到母親的住處,看到父親哭了,我趕緊去摸我母親的脈博,脈博的跳動幾乎趨于零,母親好像微微嘆了口氣……。于是,我呼叫救護車,救護車司機是我的朋友,朋友迅速趕來,用聽筒在我母親的心臟處一聽,肯定地對我說:“你母親走了”。頓時,我的淚水涌出,痛不欲生。</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親,姓趙。很小就離開父親,同“瘋娘”一塊,靠舅舅的救濟度過童年。母親沒有上過學校,特別羨慕讀書人,及笄之年,嫁給知書達禮的人家后,母親仍然過著缺衣少食的生活。我記得我家落實政策那年頭,母親常一個人往縣城跑,無錢乘車,靠走,無錢住宿,靠同鄉(xiāng)借宿,無錢吃飯,靠為餐館洗盤子而掙點殘羹剩飯。正因為我的母親不像一個沒文化,沒教養(yǎng)的農(nóng)村婦女,于是老天不負苦心人,我家終于從農(nóng)村遷到縣城落戶。</p><p class="ql-block"> 母親帶著全家五口人來縣城謀生,也沒有快活一天。房屋靠租,二個女兒出嫁,我在塑料廠當學徒,月工資只十幾元,還要讀電大,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無怪乎,我的外祖母去逝時,母親怕“我”花錢,不讓我回鄉(xiāng)送外祖母一程,外祖母,——那可是母親的親人啦!想到這件后悔事,我的心片刻不得安寧。</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親雖走了六年,但她那勤勞,樸實,慈祥的面容,時常浮在我的眼前。我明知母親不久于人世,仍然去公路上站崗,沒有好好陪護在母親身邊,便成了我永久的心痛。</p><p class="ql-block"> 2025.04.03日彭岳仁叩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