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健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聽歌手唱《再看一眼大別山》突然一陣感動,有些酸楚,這正是我每次離鄉(xiāng)時的感受,再看一眼,那矮矮的石碑山和幾十年不變,充滿歷史感的小小的車站......碾子山雖然是意外的成為了我的故鄉(xiāng),可故鄉(xiāng)這個詞卻像一個印記一樣,仿佛一出面就刻在了“碾子山”上。</span></p> <p class="ql-block"> 碾子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雖然,我只在這里生活了十三年。后來的歲月中,在新疆、在齊齊哈爾、在大連、在北京,都比在碾子山生活的時間長,但是心里總是不踏實,總覺得是在游蕩的生活中,現(xiàn)在才知道,如果一個人在一個地方是從三歲成長到十六歲,那么,你很難讓他不把這個地方當成故鄉(xiāng)——兒時的記憶、少年的生活才是故鄉(xiāng)的記憶,這是一種融入血中的沉積,即便是老年癡呆了,也難以忘懷。其實,我背井離鄉(xiāng)剛剛去外面闖蕩的時候,心中并沒有什么故鄉(xiāng)的概念,那會兒的碾子山只不過是檔案中一個原籍而已,漂泊久了,人過中年,渾身疲憊,突然想起家鄉(xiāng)了,這才意識到離家太久了,</span></p> <p class="ql-block"> 軍工企業(yè)的文化宮廣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家——碾子山——才是我的家鄉(xiāng),文縐縐的人常把家鄉(xiāng)稱為故鄉(xiāng),雖然我沒什么文化,但是喜歡裝得有一些文化,所以在這里我也把家鄉(xiāng)稱為故鄉(xiāng)。再回故鄉(xiāng),物是人非,最疼愛我的、也是我最惦念的父母已經(jīng)逝去了,似乎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但那陳舊的老房還在,久經(jīng)風霜的老景還在,兒時的記憶、兒時的歡快還在,所以我知道,我的童年還在,我就是回來尋找他們的,那是我在故鄉(xiāng)唯一可尋的蹤跡。糧食發(fā)酵會釀成美酒,沒曾想,記憶也會發(fā)酵,隨著時間的沉積,故鄉(xiāng)有如陳釀,渝久彌香,揮之不去。所以,一有機會我就會回去看看,看看大黑山、雅魯河、月牙泡還有那個經(jīng)典的石碑山。他們圍繞著故鄉(xiāng)沉靜不語,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小山城里人們的悲歡離合,歲月的奔流好像沒有太多的改變它們,只有被它們關注的蕓蕓眾生,在老去、離去或死去。昔日生機勃勃的華安廠的衰落,讓躁動不安的年輕人紛紛踏上離鄉(xiāng)之路尋求更能融入青春烈火的生活,這只能讓思鄉(xiāng)的人更加眾多,而碾子山愈發(fā)顯得安靜,可能更加適應老年人清靜的生活了。</span></p> <p class="ql-block">這是我家五六十年代住的房子</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悄悄地,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少了,面對更多的陌生的人雖然有些困惑,但依然親切,畢竟這是故鄉(xiāng)的人,這里有故鄉(xiāng)的水、故鄉(xiāng)的風,所以每次回來都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家鄉(xiāng)的懷抱,每次離去都用深情的目光再看一眼故鄉(xiāng),雖然一瞥,卻飽含留戀、飽含無奈、充滿惆悵,深恨此身非吾有,一生奔波在他鄉(xiāng)。 </span></p> <p class="ql-block"> 身后是我上小學的學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人說,家鄉(xiāng)可以很近,也可以很遠,但對我來說,家鄉(xiāng)永遠裝在我心中,我裝著她遠行、我裝著她拼搏、我裝著她進入夢鄉(xiāng)。還是那句老話,非常想回來度過一個安靜的晚年。是故鄉(xiāng)。</span></p> <p class="ql-block"> 這是石碑山的烈士紀念碑</p> <p class="ql-block"> 鄭 健</p><p class="ql-block"> 2025.3.20</p>